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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左右逢源 【第0188章】懷念只因難再見 文 / 笑看茶涼

    呵呵小周啊,你猜猜看,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盧鶴亭放下中話,笑容可掬地看著周揚問道。

    「這一不見人影、二不聽聲音的,晚輩我可是猜不出來。但我想很可有可能是您老的故交至友打過來的,否則的話您老人家不會如此開心啊!」周揚搖了搖頭,表示猜不出來,而且並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畢竟盧老德高望重、故交極多,朋友圈中很多人地位尊崇、位高權重的,自己一介年輕人自然是不便多問些什麼。

    不過,盧鶴亭今天好像有意讓周揚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一樣,饒有興趣地告訴周揚說:「不錯,剛才打來電話的,確實是老夫的一位莫逆之交。而且我的這位朋友啊,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戎馬倥德大半生,解放後初授少將,後來直至上將之位,像中**界的八一勳章、獨立自由勳章和解放勳章他一個不漏的全都有呢!」

    「哦,原來是位軍界高官哪!」周揚沒有想到盧老還認識有軍界的要人,看來這北京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現任高宮、卸任元老自是不少。

    「呵呵,說他是位軍界高宮一點兒都沒有誇張,當年離休之前,他曾被選為**中堊央顧問委員會委員,位至中堊央軍委等要職,確確實實是一位軍界元老!」盧鶴亭乾脆地說,「對了,他叫呂華清,想必小周你應該聽說過呂老將軍的大名吧?」

    「呂華清?上將呂華清?」周揚眉毛一抬,驚訝地問道,「剛才打來電話的那位就是上將呂華清、呂老將軍麼?」

    「呵呵,正是呂老將軍呂華清!」盧鶴亭點了點頭自豪地說,「說起來我們兩個的老家中間只是隔了一座山而已,算是半個老鄉,解放前我們兩個就曾打過交道。這麼些年來雖然他位高權重、日理萬機,但逢年過節我們還是保持著電話聯繫吶!」

    「早就聽說過呂將聳,的大名,沒有想到盧老還與他有這麼深厚的交情!」周揚識趣地說,「想必老將軍找您老人家一定有重要的事,那晚輩我就不多打擾了,明天我就準備回深南市,以後有空兒我來再看您老人家。

    「呵呵,別急嘛小周老將軍說是想要見見我,雖然沒有具體說有什麼事兒,但我想現在不年不節的,肯定多少有些事兒的,」盧老說,「反正近幾天小周你也沒有什麼要緊急辦的事不如跟我一塊去見見老將軍吧——剛才在電話裡我已經[百度提供]給他說了,說是我明天要帶一位忘年之交一塊過去,呂將軍答應了。」

    周揚當然明白盧老這番好意,畢竟在中國社會上,就算不能結識深交高官要人,但能夠多多接觸、見見大世面,對自己將來的發展都是大有好處的。

    一個人的眼界大小格局高低,與他生活的圈子大小接觸者的成就高低,是有很大關係的。

    這點兒也就相當於古人所說的那樣直白:跟著啥人學啥人、跟著巫婆跳大神。其實這些老話還是有些道理的———整天跟著一幫小混混吃喝玩耍與跟著一幫成功人士學習經驗,兩者對自己潛移默化的影響可能會一樣嗎?

    「謝謝盧老的一番好意,我知道盧老這是想要讓我開眼界、長見識呢,只是,只是我一介草根百姓又這麼年輕恐怕不太容易見到呂老將軍吧?」周揚遲疑不決地說,「我知道在中國,那些大人物可不是隨隨便便、誰想見就能見到的。」…

    「呵呵,放心吧,小周。

    其實呂老將軍很是平易近人、沒有架子。軍人嘛,倒是爽直痛快、不拘小節的,」盧鶴亭勸道,「再說呂老將軍已經[百度提供]退下來多少年了雖然聲威仍在、但他現在畢竟已經[百度提供]不是政界、軍界高官要人,和普通老年人也沒有多少差別!」

    「那行,明天我就和盧老一塊去拜見一下呂老將軍,」周揚雖然曾經近距離接觸過日本首相,但外國政客和中國官場大不一樣面對呂老將軍這樣的高官,周揚仍是小心地問道「對了,我想請教一下盧老,那呂老將軍有什麼禁忌避諱沒有?到時免得我一不小心說錯話,惹其不高興!」

    「哦,這一點啊,倒還真是應該注意一下的,」盧鶴亭恍然大悟般地說,「呂老將軍年輕時馳騁沙場、戎馬半生,見過的鮮血和屍首不計其數,再加上他又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所以他最不相信、最為反感的就是神神鬼鬼那一套!到時小周你盡量不涉及到那方面的事就行,其他倒是無所謂的!」

    「哈哈,老一輩**家大概都是那樣,堅信無神無鬼的!只是盧老您本來就是玄學泰斗、風水大師,跟他在一起會不會也有爭論啊?」周揚好奇地問道。

    「呵呵,我們兩個在一塊,從來不談風水玄學那一套,他只知道我在易道養生和中醫方面還有兩下子,在一塊多是探討些醫術養生、陳年舊事而已!」盧鶴亭開心地說,「更何況我也從不言及鬼神之事,又有什麼好爭論的呢!」

    周揚知道,盧鶴亭除了玄學泰斗、風水大師的名頭之外,還有中醫國手、養生專家的大名,果然是藝不壓身、多多益善。

    「哈哈,看來呂老將軍雖然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他老人家也並沒有像袁宙哲那樣,一古腦地把中醫什麼的一概斥之為偽科學啊!」

    「那當然嘍,正好相反的是,呂老將軍對傳統中醫還是相當深信和依賴呢!」盧鶴亭進一步解釋說,「解放前他打仗的時候,哪裡有那麼多西醫、西藥?平常有個頭疼腦熱的,還不是熬碗薑湯發汗?有個小病小災的,還不是弄個草頭方應付?所以呂將軍對傳統的岐黃之術還是相當信任、並且頗有研究的呢!」

    「呂將軍還精於岐黃之術麼?」周揚感到非常好奇,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醫學國手召之即來、保健專家專門侍候,何需他一上將高官侍弄些樹皮草根呢?

    「咳,這你就不瞭解了,呂將軍和老夫一樣,當年在深山老家時,多少都記些應急的草頭方,以備不時之需,而且呂將軍離休之後,花了大把的時間在中醫古方上面,應該說對岐黃之術有相當的研究吧!」

    周揚將這些情況默默地記在了心上。

    第二天早上,盧鶴亭和周揚一塊乘上一輛軍車,駛出市區一直向城外開去。

    一路之上行人車輛越來越少,慢慢地開進了一片軍事管理區,兩旁的崗哨、嚴肅的衛兵讓周揚意識到,將軍的住地果然是戒備森嚴、常人難進。

    雖然是年方派人接請,但沿途哨兵除了核查特別通行證以外,在接近綠蔭掩映別墅區時,仍有一少校軍銜的軍人前來親自領入。

    呂華清老將軍身著灰色中山裝,銀髮平頭、精神翌鎩,雖然老邁,但昂首挺胸、軍姿仍在。看到盧鶴亭與周揚前來,笑容可掬從花壇邊起身迎接。…

    花壇邊一套石桌石椅,上擺一幅象棋,顯示呂老將軍離休之後閒情逸致之所在。

    呂老將軍與盧鶴亭大概也是好久不見,二人雙手緊握一陣寒暄過後,盧老這才向呂將軍介紹說,這位周揚,是我的一位忘年之交,今天我們一塊過來探望老將軍等等。

    呂華清上將笑聲爽朗,一下子就認出了周揚,說這位不就是剛剛和那個袁宙哲切磋較量的年輕人嘛,早上我還在報紙上看到他的消息呢—

    呂將軍並沒有因為周揚年紀輕輕而忽視於他,非常和藹可親地和他握手打招呼,並邀請他們兩位到室內就座品茶。

    「老盧啊,我們兩個可是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真是越老越懷舊,非常想念以前的戰友熟人哪!」呂老將軍感歎地說,「歲月不饒人,一眨眼怎麼就八十多歲了呢,夜裡做夢還老是在打鬼子呢!」

    「可不是嘛,差不多快兩年沒有見面了我們,人生如夢、白駒過隙,時間過得確實是太快了些!」盧鶴亭也是感歎日月如梭、老之太快,「不過,老將軍身體硬郎紮實,期頤之壽絕無問題,這點兒倒是可喜可賀的喲!」

    「咳,身體好壞倒是所無謂的,反正早晚都要到八寶山走一趟的。只是近來特別想見見老戰友、老熟人!一塊敘敘舊、聊聊天,說不定哪天就沒有這個機會嘍!」呂將軍似乎對身體狀況並不在意,表現得十分懷舊。

    坐在旁邊喝茶的周揚,見二位談興甚濃憶當年,多是些他們之間的陳年舊事,自然不便插嘴,但他聽到這裡,仍是感到非常奇怪:按說閱盡滄桑、享盡榮華的呂老將軍,離休之後無非是圖個身體健康、長命百歲,為何他大異於常,好像對身體狀況漠不關心呢?

    更何況面對盧鶴亭這位養生大師、莫逆之交,他們在一塊應該談論些長壽養生之道才對啊!

    周揚好奇心起,就悄悄地觀察著呂將軍的細微情況,經過再三確認,心裡面不由得一陣感歎:都說是懷念只因難再見,原來這位老將軍召見故友舊人,是要話別永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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