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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43 記憶 文 / 穿上馬甲不相識

    在得到女孩兒確定的回答之後,陸文軒又檢查了一遍束縛女孩兒的繩子,吐出一口氣,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女孩兒雙目緊閉,眉頭深鎖,頭扭向一邊,似是在懼怕著什麼,也像是在等候著什麼。

    冬天仍然是那麼寒冷,不會因為人的內心的激動而升溫。陸文軒強忍著寒意,伏在了女孩兒身上。指尖從女孩兒唇角慢慢下滑,最後停在女孩兒的腰下。

    陸文軒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女孩兒的顫抖,也看到了她緊握的拳頭和幾乎勒出痕跡的手腕。

    展開被子蓋在身上,陸文軒覺得在開始之前,自己有必要把某些事情說清楚。

    「其實……我騙了你。」陸文軒道,「我不是你老公。」

    「我知道。」女孩兒睜開眼,看著陸文軒。

    「呃……能夠恢復記憶或者也不一定就是好事,也許會有一些傷心事。」

    「我知道。」

    「可能……可能也不會讓你恢復記憶的。」

    「我知道。」

    「好吧。」陸文軒強笑一聲,活動了一下手指,讓手心裡的汗見見風,之後俯下頭,雙唇落在了女孩兒的臉頰上。

    女孩兒閉上眼睛,雙唇微啟,與身上的男人吻在一起。待那雙唇慢慢下移,女孩兒的神經也高度緊張起來,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跳動。片刻,跳動轉為劇痛。那個模糊的面龐,再度出現,並且隨著腦部的疼痛的加深而漸漸清晰。

    那是一個女孩兒的臉龐,一個漂亮而又熟悉的人。

    她是誰?她在說什麼?

    頭痛欲裂,幾乎可以聽到什麼東西撕裂的聲音。

    女孩兒猛然張開嘴,痛苦的喊出了聲音。

    忽然,一樣事物橫在了嘴邊,女孩兒想也未想,死死的咬住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女孩兒看不清眼前的人,只看到一條胳膊橫放在自己面前。

    又腥又鹹的味道,是血……

    一片血糊糊的景象出現在眼前,恐怖而震撼。

    這是什麼地方?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殺戮。

    那個女孩兒再次出現在腦海裡,李慕翔終於聽到了她的聲音。她臉上掛著淚珠,在喊著:「木頭,你是個笨蛋。」

    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在腦海中閃過,像遙遠的海市蜃樓。讓人來不及觸摸,就煙消雲散。

    頭部劇烈的疼痛挑戰著李慕翔的每一根神經……

    她彷彿置身於一個很熟悉的地方,這個地方充斥著血腥味道。潛意識裡,她感覺到,自己必須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闖進去。房間裡,是一件值得她付出生命守護的東西。

    是愛情嗎?她不知道。腦子裡嗡嗡作響,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躺在地上,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腹部鮮血橫流。是的,她受傷了,而且似乎即將死去。

    一個聲音出現在耳際,她聽得清楚:「新仇舊恨,咱們也該做個了斷!」

    這是誰的聲音?那樣熟悉?

    眼前,出現了一個男人的面孔,是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個男人,要傷害她心愛的女人,並且還曾經殺了她自己。

    仇恨,充斥腦海。

    他終於死了,好像是自己下的殺手,卻又不能確定。

    新仇舊恨,就那麼解決了嗎?

    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抽空了,乏力而飄飄然……

    後腦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打了一下。她幡然醒悟:那個聲音,是她自己的聲音,是另一個自己的聲音。

    緊接著,大腦一片空白……

    ……

    陸文軒忽然發現身下的女孩兒沒了一絲動靜,嚇了一跳,顧不得被女孩兒咬出血的胳膊,趕緊使勁的掐著女孩兒的人中,還不住的喊道:「喂!喂!你醒醒!你可別嚇我!喂!你醒醒!你可別死!你死了我怎麼辦!」陸文軒嚇得額頭直冒冷汗,耳際甚至聽到了長鳴的警笛。

    女孩兒終於深吸一口氣,慢慢睜開了眼睛。

    陸文軒大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冷汗,道:「嚇死我了,你沒事兒吧?」

    女孩兒眉頭擰了一下,微微抬頭,視線下移,眼睛越睜越大,再看向陸文軒的面龐,女孩兒似乎大吃一驚。「你誰啊!?」說著活動了一下胳膊,猛然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捆綁在了床上。

    「呃……」陸文軒苦笑一聲,問道:「你……又失憶了?」

    女孩兒怔怔的看著陸文軒,頹然放下頭,閉上眼睛想了好大一會兒。轉眼看了看被繩索勒出血痕的胳膊,再度看向陸文軒,說道:「幫我解開繩子。」

    陸文軒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不會揍我吧?」

    「不會。」

    「好吧。你揍我我也認了。」陸文軒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女孩兒是又失憶了,還是恢復記憶了,抑或是還是老樣子。不過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捆著她。

    把女孩兒解開,再穿上衣服,陸文軒怔怔的站在門邊。他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要是勢頭不對,肯定是走為上策。

    女孩兒什麼也沒說,把衣服穿好,下了床。回頭看了一眼床上那淡淡的鮮紅色--那是自己的處子之血。用力拍打了一下額頭,女孩兒頹然坐在床上,嘴裡呢喃道:「天吶……」再抬頭看向陸文軒,女孩兒深鎖眉頭,一臉苦楚。

    「你……你記得我了嗎?」陸文軒小心的問道。

    女孩兒沒理他,雙手捂著臉,使勁抹了一把,低著頭,什麼也不說,只是呆坐在床上。

    陸文軒見她不說話,也不敢再問,只好陪著她發呆。直到陸文軒的腿都站麻了,女孩兒終於抬起了頭。看著陸文軒,女孩兒皺眉道:「我怎麼越看你越不順眼呢?」

    「呃……」陸文軒嚇得哆嗦了一下,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憑自己的身手,肯定打不過她。所以……陸文軒伸手去開門,隨時準備奪門而出,看著女孩兒強顏歡笑,「看多了就順眼了。」

    「嘶……我想想。」女孩兒用手指敲打著自己的太陽穴,顯然她的記憶還沒有徹底恢復。想了好大一會兒,忽然醒悟:「明白了!因為你太帥了!」

    「嗯?」

    「我最討厭長得帥的傢伙了!」

    「呵……呵呵。」陸文軒笑的很開心,不是因為女孩兒誇他帥,而是他發現女孩兒的神態和以前大不相同,很可能她已經恢復記憶了。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陸文軒自然開心。

    女孩兒挑了挑眉毛,說道:「你過來。」

    「幹嘛?」陸文軒往後退了兩步。

    「你過來!」

    陸文軒不說話,轉身就跑。雖然葉斌說李慕翔脾氣很好,但陸文軒不大相信,因為此時的李慕翔的眼神很不友善。搞不好失憶留下了後遺症--比如還保留著失憶後的暴力性格。

    剛跑兩步,陸文軒的後領就被女孩兒揪住了。女孩兒又把陸文軒拉回房間,把他摁倒在床上,說道:「吃干抹淨了就想跑啊?」

    「那你還想怎麼樣?」陸文軒哭笑不得,「我是在幫你,你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女孩兒忽然笑了一聲,一把抓過陸文軒的胳膊,把衣袖翻上去,看到了手臂上的兩排鮮紅的牙印,牙印上還往外滲著血。看了陸文軒一眼,女孩兒似乎有點過意不去,問道:「疼嗎?」

    「呃……還好。」陸文軒鬆了一口氣,看來女孩兒不打算暴揍自己一頓。

    女孩兒從陸文軒身上下來,說道:「你等會兒。」說著走出房間,不大會兒又拿著一瓶碘酒和兩個棉球走了回來。坐在陸文軒身邊,往棉球上倒上一點碘酒,輕輕的擦拭陸文軒胳膊上的傷口。

    被碘酒一刺激,陸文軒嘴裡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不要緊的。」

    女孩兒又笑了一聲,隨口問道:「你見過小七是不是?之前你肯定是誤以為我就是她,對不對?」

    陸文軒點點頭,說道:「你想去找她們嗎?」

    「廢話!告訴我,她在哪。」女孩兒沒好氣的說道。

    陸文軒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氣定神閒的問道:「你打得過小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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