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住處,陸文軒洗了澡躺在床上,又把那幾根繩子拿出來,用力掙了掙,確定足夠結實,才安心躺下。他決定明天再去一趟平台鎮,幫幫李慕翔--希望會有效果吧。
安舞陽裹著一條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快步跑進來,一骨碌鑽進被窩裡,哆嗦著身子說道:「今個兒天氣還真夠嗆。」
陸文軒睜開眼,看了一眼安舞陽,咧嘴笑了。「美女出浴啊。」
現在的安舞陽,不自信看,根本認不出他是個男人。
安舞陽瞪了陸文軒一眼,縮在被窩裡,一隻手探出來,點上了一根煙。半根煙抽完,忽然說道:「你說愛情是個什麼東西,真他媽的折磨人。」
陸文軒笑了一聲,說道:「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嘁,德性。」安舞陽側過身子,邊抽煙邊想著自己的事情。
今天在「再聚首」裡看到忙忙碌碌的朋友們,安舞陽忽然有些羨慕她們。她們也變身了,但卻沒有自己這樣煩惱。愛情,有時候也挺像個累贅的。是不是徹底放棄比較好呢?陸文軒想放棄,卻又不忍心,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陸文軒忽然從夢中驚醒,轉臉看著安舞陽,問道:「你鎖門沒有?」
「你還怕劉塵會闖進來?放心吧,自打被你故意闖進來壞我跟孟潔的好事兒那次,我就養成了睡覺鎖門的習慣。」安舞陽說著,又想抽煙,才發現煙盒空了。轉過身,拍了陸文軒一下,道:「煙還有沒?」
陸文軒放了心,閉上眼睛說道:「沒了。你抽那麼多煙幹什麼?」
「習慣了。」安舞陽伸手抓了抓胸口,皺眉道:「沒煙抽還挺難受。」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十二點了,歎一口氣,道:「不知道劉塵還有沒有。」
「那你去問她。」
安舞陽應了一聲,披上衣服下了床,走出房間,來到劉塵門外,敲了幾下門,沒聽到動靜。又擰了擰門鎖,發現被反鎖了。失望的回到房間,鑽進被窩裡,翻來覆去了許久,才勉強睡著。
安舞陽不折騰了,早就困乏的陸文軒也睡著了。只是也不知睡了多久,陸文軒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厭煩的睜開眼,看到了一雙黑亮的眼睛。陸文軒嚇的打了個激靈,睡意全消,待眼睛適應黑暗,才看清來人竟然是劉塵。
「你……」陸文軒心思急轉,頓然明白。肯定是安舞陽這小子回來的時候忘了鎖門了,不然劉塵根本進不來。
劉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朝著陸文軒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陸文軒不解其意,想了一下,心想:「你總不會要勾引我吧?還是想強姦我?無所謂,反正你也沒那個實力。」抓起衣服,陸文軒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跟著劉塵來到客廳。
劉塵領著陸文軒在沙發上坐下來,好大一會兒,才低聲說道:「那個……我在想啊……他們好像誤會了。」
藉著月光,陸文軒看到劉塵滿臉通紅,略一思索,明白了劉塵的意思,笑了一聲,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我覺得吧,反正咱有沒有……那個……他們也會認為我們已經那個了,不如我們……」劉塵的腦袋勾的像豆芽一樣埋進了胸前雙峰之間。
「嗯?」陸文軒立時哭笑不得。「你這是流氓邏輯。」看著劉塵,陸文軒不住咂嘴,心說這小子八成是自爆菊花的次數太多,心裡扭曲了。
劉塵皺了一下眉,探頭看著陸文軒,似乎是豁出去了。反正已經在陸文軒面前丟人丟到家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丟人丟到一定的程度,基本上可以把「臉面」這東西扔一邊了。這是劉塵的觀點。她說:「老是用那東西,我手腕累得酸疼。你……你又不吃虧。上回我是失去理智了,這回我很清醒,你不用怕第二天我生你的氣。」
「?,不是我不幫你,我對菊花真的沒興趣。」
「你……」劉塵瞪著陸文軒,咬著牙,良久,才道:「大不了……大不了前面也給你……」
「呃……」陸文軒摸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劉塵,腦海裡在思索一個學術性很強的問題:一個男人,是不是被爆菊爆多了之後,心裡真的會發生變化?人類的心裡思維甚至性取向會因為這種行為而發生變化嗎?
陸文軒不禁露出了笑意,他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一個人體學的奧秘。
劉塵顯然把陸文軒這種學習精神誤會成了色狼**。挺了挺胸部,劉塵說道:「怎麼樣?」
陸文軒回過神來,看著劉塵的表情,略微一愣,乾笑了一聲,說道:「嘶……咱認識這麼久了,我對你下不了手啊。」陸文軒說的是心裡話,對於熟人,他確實不好意思下手,更何況劉塵還是男人變的,這就更讓他感到彆扭了。「要不……明天我跟老代說說,給你們牽牽線?」陸文軒覺得自己有時候確實很無恥,總喜歡把老朋友揪出來給自己消災。
「你……你……」劉塵氣的夠嗆,卻又不敢大聲吼出來,只能盡量壓低聲音,瞪著陸文軒,道:「老子臉都不要了,你還裝逼是吧?」
「不是裝逼,咱本來就挺牛逼,不用裝。」陸文軒本想逗劉塵笑笑,看她一臉悲憤,趕緊收起笑容,繼續道:「我說真的,我對你真的沒興趣……不是沒興趣,是……是咱這麼多年的好兄弟,我……我是不想褻瀆咱們之間『純潔的友誼』!」
劉塵憤怒不已,很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緊握著拳頭,憤然起身,怒道:「你小子還真夠賤的,非要老子脫了衣服你才動心是吧?」
「那倒不是。」陸文軒連連擺手,他有點怕劉塵「羞憤自殺」,想了一下,說道:「那個……大師,你以前是個男人啊……你讓我……讓我怎麼提得起興趣啊?你不能強人所難啊。」
「可我現在是女人啊!還是個美女!」劉塵說罷,看到陸文軒一臉「噁心」的模樣,氣得差點吐血。她的自尊心被陸文軒徹底傷害了。「好!好你個陸文軒!我算是明白了,你小子就是個賤貨!你給我記住!有你後悔的一天!」說罷憤然回了房間。
陸文軒目送劉塵回房,抽了一下嘴角,低聲道:「美女有什麼稀罕!老子又不是沒見過!」
說罷這話,陸文軒覺得特別痛快。一個男人混到連美女都不稀罕的地步,那可真不一般--gay除外。
再一想,又覺得不妥。人家一個美女低三下四的求自己上她,自己還那麼不給面子,似乎是有點「不像話」。又想起那個「一等賤人」的橫批,陸文軒覺得似乎還挺名副其實的。
轉念又一想,陸文軒開始懷疑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會不會真的如劉塵所言後悔不已。就像當年還很小很小很小……的時候,一個女孩兒勾引自己,自己竟然裝逼成了**的沒「成全她」。如今想來,是挺後悔的--雖然那女孩兒長相一般。
心思再一轉,陸文軒又不免擔心起來。常言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劉塵雖然不像安舞陽那樣有仇必報,可她到底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人品很惡劣!說不准以後會耍什麼鬼主意,還是小心點兒好。
心思第四轉,陸文軒就開始後悔了:既然她非要自己上她,自己幹嘛不上呢?這多讓她傷心,多傷她自尊啊!變身的也是美女嘛,而且身材也不錯。陸文軒啊陸文軒,**的你還挑三揀四的,真不可救藥了。
就算她現在還是個男人,為了滿足朋友的需求,上刀山下火海都無所謂,更何況是……好像這種事情是不能跟上刀山下火海相提並論的。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抹脖子、跳河、上吊都容易,因為胳膊腿很聽話,但是干某些事情所需要的某些身體部位,並不像胳膊腿那樣聽話。幹這種事情,朋友義氣實在是個累贅,還不如一點點「淫邪之念」有用。雖然道理如此,但今天這事兒,陸某明顯還是有裝逼的成份!
話說回來,陸文軒覺得自己也確實挺牛逼的。哪天老得走不動道兒了,還能拉著孫子跟他說:「當年你爺爺我可不是一般人,美女求我上她,我都沒上……」
……
有美女主動**都沒動心思,偏偏費勁功夫的玩「強姦」。看著床上被捆成大字型的美女,陸文軒覺得自己還真是賤的可以。不過好在李慕翔不像劉塵,陸文軒沒什麼心理障礙,也因為是抱著「助人為樂」的心思,更沒什麼心理負擔。
李慕翔滿臉通紅的盯著陸文軒,咬了一下嘴唇,說道:「你輕點……」
「嗯……那個……你確定你掙不斷這麼粗的繩子吧?」陸文軒還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