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滿臉苦相的看了看陸文軒,見他態度堅決,只好把雙腿併攏,蹲了一會兒,覺得不舒服,後腰上還涼颼颼的,顯然衣服沒有遮住身子,露了肉。乾脆又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把衣服往下拽了拽。
陸文軒也站起身,看著小貓說道:「你放心,表哥我一定會給你找個像我一樣的好男人的。肯定不會讓你受氣。」
小貓勉強咧開嘴,給了陸文軒一個像極了哭的笑容,便把頭扭向了一邊。她是真不想嫁給男人。
陸文軒知道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讓她真的接受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見客廳裡已經沒什麼煙霧了,就走進去,看了一眼已經燒了起來的爐子,把小貓刷好的鋼板放在上面預熱。拿起新買的一個盆子,倒進去一些麵粉,切好蔥花之類,也放進盆裡,開始準備攤煎餅。
等鋼板熱度差不多了,陸文軒便用勺子舀起一勺攪好的麵糊,用新買的一個泥水匠抹水泥用的鏟子把麵糊攤平了,靜等著煎餅成型。
小貓不知何時站在了陸文軒旁邊,看著陸文軒攤的第一張煎餅,皺著眉抽著嘴角問道:「人家的煎餅都是圓的,你的怎麼是……自定義不規則多邊形呢?還有啊,聚乙烯的盆子不結實,容易爛,為什麼不買鋼的呢?」
陸文軒微微轉頭,斜了小貓一眼,道:「上學上傻了吧你?不圓就不圓吧,還自定義不規則多邊形?塑料就塑料吧,還聚乙烯?真能扯。」說著用鏟子搶起煎餅,一不小心,把煎餅搶爛了。由於攤的薄厚不均,薄的地方糊了,厚的地方還有麵糊淌下來,沾了一鏟子。整個一張煎餅,被他搞得像爛布頭一樣。
「你行嗎?」小貓問。
「廢話多,去,搬張凳子過來。」
小貓笑了笑,聽話的走進陸文軒的房間,搬了一張高凳子,放在陸文軒後面。雙手按在膝蓋上,撅著屁股把臉湊到那煎餅上聞了聞,提醒陸文軒道:「糊了。」
「還用你說?我故意的。」陸文軒坐下來,兩腿叉拉著,一隻手掐著腰,像個大師傅一樣。「這個糊啊,就像打麻將的『和』是一樣的,第一張煎餅糊了,說明以後生意會很好。」
「哦,原來是這樣啊。」小貓還真被陸文軒的鬼話唬住了。
陸文軒沒理她,用鏟子頻繁的搗鼓著那張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煎餅,直到整個煎餅都差不多糊完了,才把煎餅剷起來,丟進架子上擺好的一個小饃筐裡,看看小貓,說道:「嘗嘗看。」
「我才不吃。」小貓咧著嘴說道:「那麼髒的板子攤的煎餅,誰吃啊。」
「嘿,不吃拉倒,等舞陽回來了給他吃。」陸文軒說著又倒上一勺麵糊,開始練手。一邊搗鼓著煎餅,一邊跟小貓胡扯,說道:「就這煎餅,還有個典故。說是赤壁大戰後,天下三分,孫權因劉備借荊州不還極為惱火,便派諸葛瑾去討要,劉備和諸葛亮礙於情面,不得不答應,便修書給關羽,讓諸葛瑾帶著去見關羽,並囑陪同人員,見面時送煎餅和糯米粥給關羽,以示慰勞,關羽收到後便明白了這是「兼併荊州」的意思,所以關羽才逐回諸葛瑾,將荊州正式歸入西蜀的版圖。」
「哇,這你都知道。」小貓不無佩服的說道。「太厲害了。」
「嘿嘿,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昨天剛百度的。」陸文軒大笑了一聲,一不小心,又把煎餅翻爛了。
小貓笑了笑,又跑到安舞陽的房間裡,搬了一張凳子跑回來,在陸文軒身邊坐下,一手托腮,看著陸文軒攤煎餅。「明天要開張嗎?」
「明天?不行,晚上我還要去泡妞,明天早起不來。陽開他馬子的妹妹,一個日本妞。你要不要跟我去見識下?」陸文軒說罷又自問自答的趕緊說道:「算了,你要是跟著,我還得介紹你,費唇舌。再說萬一我把那妞搞定了,晚上你還得自己回來。」
「日本人啊?那語言不通咋辦?」小貓問。
「語言不通才叫情趣。」陸文軒忽然咂著嘴看著小貓搖頭,「還真不能帶你去,就陽開那小子,看了你還不得想入非非?哎?我怎麼看你胸部好像又大了一點?」
「是……是嗎?」小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用手托了一下,道:「沒有吧?」
陸文軒猥瑣的笑了笑,他感覺小貓自己摸自己似乎比他去摸更有趣。又問道:「我問你,你的小兄弟還剩下多少?」
小貓臉一紅,尷尬的說道:「沒,沒多少。」
「沒多少是多少?」陸文軒追問道。
小貓不好意思的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節手指那麼長,想了一下,又壓低了一下食指。再看看,又把食指壓低一些,道:「大概這麼長。」
「呃……有嗎?」
小貓乾笑了一聲,看看比出的長度,再把食指壓低一些。「就這樣了。」
「那……那不跟沒有一樣?!」
「有,就是……就是小了點兒。」
「呵,呵呵。」陸文軒皮笑肉不笑的把頭轉回來,心不在焉的攤著煎餅。他想著看來小貓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變成女人了,這樣也好,起碼證明那個青春傳說不會把男人變成人妖。銀閣、陽開他們可以放心的變成美女了。至於舞陽……還是個麻煩,他大概不會情願變成女人而不能跟孟潔做戀人吧。
「表……表哥。」小貓叫道。
「嗯?」
「明天……明天幫我把行李搬過來好不好?」小貓摳著手指說道:「有那個色狼在,我一個人不敢回去。」
「行,護花使者的行當我是喜歡干的。」陸文軒無所謂的笑笑,看到小貓有些不好意思,想了一下,又道:「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咱是老朋友,你有難我肯定會幫你的。就在這住著,什麼時候要結婚了再搬走好了。」陸文軒一直不忘把小貓給嫁出去,也一直不忘時刻提醒小貓她要嫁人,以給她施加「必須要嫁人」的潛意識。
陸文軒分析了一下,覺得把小貓嫁掉好處多多。其一,他可以得一筆不小的彩禮錢。其二,晚上睡覺不必再受折磨。其三,把小貓安頓好了,就不必再為她操心了。其四,有她住著,也耽誤自己泡妞。
陸文軒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煎餅也終於攤成個兒了,心裡高興,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兒。
小貓捧著臉在旁邊看著陸文軒,漂亮的大眼睛裡笑意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