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現在的心情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鬱悶!
說實話,韓言現在簡直鬱悶到了極點,為什麼?
就因為他被主腦給踢下線了。
就在剛才,韓言突然被系統強制踢下線,原因是因為韓言連續在線四十八小時,主腦二話不說,直接把韓言從遊戲之中踹了下來。
系統:玩家命天連續在線四十八小時,為了保護您的身心安全,主腦強制中斷遊戲頭盔神經連接,自強制下線起,六小時內,您將無法再次進入遊戲,最後,主腦真誠的提醒您,請珍惜您的身體,合理安排遊戲時間,請不要過度沉迷遊戲……
韓言的腦海中至今還迴盪著那句十分突兀的響徹在自己耳中的系統提示,韓言完全沒反應過來,一眨眼,自己就已經被系統強制踢下線了。
索性,在被系統強制踢下線之前,韓言已經把稻草人帶到了三兒他們的面前,剛開始介紹,系統的提示也接踵而至,好歹也算是給兩人開了個頭,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三兒他們應該能夠處理好,就是計劃必須要延後了。」最讓韓言頭痛的,還是韓雪那丫頭,他都不知道自己上線後該怎麼和對方解釋。
長歎了一口氣,韓言將遊戲頭盔緩緩的放在了床頭,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看了一眼牆壁上方的電子掛鐘,時間赫然是8月8號,上午9點23分,他整整在遊戲裡呆了兩天兩夜。
「果然是山中無歲月。」韓言低聲呢喃道,在地底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過多的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現在是白天,楚?和楊若惜應該都在上班,想到這一點,韓言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準備先去洗個澡,然後趕緊吃點飯。
打開了房門,楚?和楊若惜的房間都緊閉著,看來都去上班了,走出房門的時候,韓言發現自己的門上貼著一張小紙條。好奇之下,把小紙條從門上摘了下來。
「韓言,你已經連續兩天都沒有出過房間了,就是喜歡遊戲也不能玩的這麼瘋吧?我記得遊戲是有四十八小時在線的限制的,我估摸著今天你就應該會出來。早餐和午餐都已經幫你做好了,你自己記得熱一熱,還有,下次玩遊戲千萬別這麼瘋了,再喜歡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末尾是一張笑臉(*^__^*)嘻嘻……」
看著筆跡,應該是楊若惜寫的,不過這口氣,倒是有些像楚?的,韓言看完後,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沒想到,這倆丫頭居然主動關心起自己來了。
笑著收起了這張小紙條,韓言快步走向了浴室。
舒舒服服的沖了個熱水澡,韓言從冰箱裡找到了她們留給自己的早飯和午飯,放在微波爐裡溫了一下,趁著吃飯的時候,韓言靜靜地打量著這個自己已經生活了一個禮拜的房子。
房子的裝修真的很一般,但是對於見慣了富麗堂皇的大酒店和大別墅的韓言來說,這樣的房子,卻更像是一個家,雖然小,卻有充滿了家的溫馨。
韓言二十多年的生涯中,幾乎從未考慮家這個概念,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和楚?兩人一起生活了幾天的時間,韓言就忽然從心底萌生了「家」這個詞,或者說這個概念。這個念頭來的很突然,韓言自己也沒有任何前兆,僅僅只是一瞬間突然冒出來的念頭而已。
念頭來的很突然,消失的也很突然,搖了搖頭,韓言就把這個念頭拋到了腦後。
吃完飯,韓言照慣例把碗筷洗乾淨。
韓言剛把碗筷收好,準備回房休息休息,「叮鈴鈴」,門口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門鈴聲。
韓言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他有些奇怪,這種時候,會是誰在按門鈴?
韓言很快就走到門口,一把把門打開,一張十分的陌生的臉出現在韓言的眼前,看長相,是個中年男人,大圓臉,有點像豬八戒他姑父。
「你這個小癟三是誰?怎麼會在這裡?楚?和楊若惜那倆小賤b呢?」對方的聲音顯得有些陰沉,聽上去很不舒服。
對方出言不遜,一開口就把韓言和楚?三人全都罵上了。
彭!
一聲沉悶的響聲驟然響起,韓言一腳把對方踹的倒飛了出去,對方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對面人家的防盜門上面。
「你叫誰小癟三呢?」韓言上前抓過對方的衣領,韓言就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一把把對方提了起來,抬了抬眼皮,淡淡的問道。
「我……我,我……」對方嚇得傻了眼,說話都有些疙疙瘩瘩起來,被韓言提起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發起抖來。
啪!啪!
「這兩個的耳光,是因為你剛才的出言不遜,」韓言毫不客氣的拍了兩個耳光過去,對方兩邊臉都出現了五根鮮紅的手指印,臉部一下子紅腫了起來。
靜,四周死一般的安靜。對方根本就沒有想到,僅僅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韓言就現實一腳把他踹飛,緊接著,又啪啪給了他的兩個耳光。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以及莫名的恐懼。
「下次說話前,多用用自己的大腦,千萬不要因為一句話就被人打成豬頭,記住了麼?」韓言猛地鬆開提著對方衣領的手,拍了拍對方已經腫起來的臉,淡淡的說道。
對方可能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韓言徹底鬆開手之後,對方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被韓言給胖揍了一頓,還被韓言扇了兩個巴掌。
「你這個小癟三,你居然敢打我!我要……」臉部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的臉部顯得有些扭曲,表情無比的猙獰,用手指著韓言說道。
「啊!」一聲慘叫響起,對方指著韓言的手指被韓言「嘎吱」一聲捏斷了。
「忘了告訴你,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可是你偏偏用手指著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了。」韓言淡淡的聲音,聽在對方的耳中,就像是惡魔的呢喃一般。
這也就是放在現在,如果是以前,對方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想要無聲無息的殺死一個人,並且不留下任何明顯的傷痕,對於韓言而言,簡直有如探囊取物,實在是沒有什麼難度。只是韓言現在已經擺脫了刺客的身份,他並不想再隨意的殺人。
如果對方再不知好歹的話,韓言並不介意讓對方提前下地獄。
「告訴我,你找楚?和楊若惜幹什麼?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的另外一隻手也要像你現在這這隻手一樣。」韓言的眼神冷冽無比,嘴角扯起一道冷笑,目光直視對方,冷冷地說道。
森冷的殺意讓對方呼吸有些困難起來,看向韓言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在韓言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種從來沒有感受到的壓抑感。
似乎,只要他敢說出一句不知好歹的話,下一秒對方就會送他下地獄。
「呼哧,呼哧……我,我,我是楊若惜的二叔。」對方的額頭佈滿了豆大的汗珠,非常艱難的開口道,手指被韓言生生的捏斷,無法描繪的疼痛瞬間傳達到了他的身體之中,所謂十指連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說你是你就是啊?我憑什麼要相信你?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蠢麼?」韓言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嘴角扯起一道譏笑,用著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對方,淡淡的說道。
被韓言這麼奚落,對方卻不敢再多說些什麼了,他徹底怕了韓言了,他甚至不敢直視韓言的眼神。
「這個,我……呼哧,呼哧……不信我可以馬上打電話給她。」對方強忍著手指上傳來的鑽心疼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憋了半天,總算是憋出了一句話。
「那你就打啊。」韓言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楊若惜居然會有這樣的二叔?韓言實在是有些難以相信,可是對方已經掏出了手機,顯然不會是瞎說的,可是楊若惜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二叔!韓言對楊若惜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錯,可是突然冒出來的這個二叔,卻是這樣一幅摸樣,可以說是完全出乎了韓言的意料。
韓言很難想像,本應該是血緣相親的二叔,居然會把自己的侄女叫成賤b。天底下居然會有這種二叔,想到這裡,韓言忍不住暗自歎了口氣。
轉念一想,韓言忽然明白了什麼,楊若惜和楚?兩人的日子過得這麼艱難,而且差點連水電費的繳不起,其中肯定還有一些韓言所不瞭解的原因。
「你說過想要和我去任何的地方……」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眼前自稱是楊若惜二叔的人強忍著手指傳來的刺痛,撥通了電話。
「喂。」電話顯然已經接通了,韓言的心猛地一沉,他如果沒聽錯的話,聽筒裡傳來的赫然是楊若惜的聲音。
「是我,我是你二叔!」楊若惜的二叔倒吸了一口涼氣,嘶聲道。
「二叔,你有什麼事麼?我現在在上班。」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終於再次響起了楊若惜的聲音。
聽到楊若惜的聲音傳出聽筒,楊若惜的二叔明顯露出了一絲喜色。
「我現在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