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過多久馮磊就明白了問題的所在,那段時日自己似乎從未以真面目示人,現在久梅爾認不出來也就難怪了。但也有可能是她不想再認識自己了吧?低下頭,馮磊自嘲的微微笑了笑
「姐姐和哥哥這次來所為的,應該是前些日子的事情吧?」轉過頭看向雪爾,久梅爾微笑著說道。[.]
「嗯,家父收到了這裡的消息之後就吩咐我來看看。我也有些想你,所以就來了。你不會覺得我們打攪了吧?」雪爾走上前拉過久梅爾的手,親密的說道。
「是啊,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也成為能擔當一面的大人,真是可喜可賀!呵呵!」奧貝塔笑呵呵地說到。
「哥哥說笑了。」抿著嘴一笑,配上這身裝束現在的她顯得是如此聖潔。隨後轉向雪兒說道:「咱們姐妹好久沒見,我也是很掛念姐姐的。」久梅爾雙手拉了拉她的手,兩人親熱。
「對了,忘了介紹,這是我們那邊的一位青年才俊,馮磊。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高級制寶師,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雪爾仔細的看著她的臉,只見她聽到馮磊這個名字的時候,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出一陣精光。雖然只是一閃即逝,卻也讓雪爾明白了很多。應該是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久梅爾隨後假作饒有興致般的仔細地打量起馮磊來。
「閣下就是馮磊?真沒想到竟會如此年輕,姐姐有這樣的人物陪在身旁,真是羨煞妹妹了。」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馮磊,但那古井無波的眼神卻是看不出任何的悲與喜。
「幾年不見人沒長多高,心眼倒是長不少,都學會取笑姐姐了。」雪爾笑了笑之後正色道:「他們是有事情才到這邊來的,只是和我順道。」說完後看了看墨竹,見其沒有任何反應才算鬆了一口氣。
也許雪爾太過忘我,那如釋重負的表情幾乎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自然久梅爾也不例外。微笑著的她緩緩開口問道:「姐姐還沒給我介紹這位小哥是?」
「他,也是一名制寶師,馮磊的徒弟。」雪爾顯然沒想到這麼突然話說的很不自然,扭捏著故意忘說了他的名字。
「原來如此。」依舊是微笑,但那笑容顯然是看透了什麼。
「你好,我叫墨竹。」墨竹卻沒有什麼不妥,微笑著閃身向前伸出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好。」久梅爾卻沒有伸手,只是禮貌的微微點頭。
墨竹也只好收回手,訕訕的點了點頭退到一邊。看著他窘迫的樣子,眾人也是一陣大笑,弄得墨竹都有當場翻臉的衝動。
笑聲過後,眾人也是放鬆了不少,此時久梅爾開口問道:「誰後這位老者呢?恕我失禮了,竟是將老先生放在了最後。」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表達了歉意。
「老頭子我就不必說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要我家少爺到哪,老朽就跟到哪而已。」鬼手撇撇嘴,頭歪向一邊,根本就沒有正眼看她的意思。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多問。」久梅爾說著話,看向馮磊。
「我們實是有事而來,還望海涵。而且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應允。」馮磊搶過話題,開口說道。從來沒見過自己師傅這麼主動的墨竹詫異地看了看兩人,饒有興致的笑了笑。
「但說無妨,神教導我們幫助世人,若果我能幫上忙,我一定幫。我相信冥冥中自有因果。」久梅爾笑容不變繼續說道。
「如此,多謝了。」馮磊先是深深一躬,隨後說道:「我們是來找我師傅,錢樣錢大師的。數天之前失散在坎帕斯境內,至今仍無下落。還望能指條明路,在下不勝感激。」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隨我來。」轉過身當先帶路,緩緩地走了出。
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身影,馮磊感到一陣的落寞。女人,尤其是面對曾經那段感情中那個他的女人竟能如此鎮定,怎能不令人傷神?
好在事情既然她答應了,也就算是有了些眉目。只是馮磊依舊高興不起來罷了。
一行人就此穿行在了坎帕斯的教廷之中,有了剛才的見識,現在的馮磊也已經是見怪不怪。又或許是有些興趣索然,反正現在的馮磊是一點心情也沒有。
「你說他倆人到底什麼情況?」墨竹走在馮磊身後,小聲的問著雪爾。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知道?」雪爾想笑卻沒有笑。
「你猜猜。」也沒等回答,墨竹就自顧自的說道:「我猜他們倆之間的情況不一般。應該是怎麼說呢,看戀人又不像戀人,說他們倆只是朋友我覺得現在我師父的模樣又不像」墨竹猜測著,卻被雪爾迅速的用手肘撞在了肋條上。
「你」還沒等墨竹嚷出聲來,雪爾就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前邊這兩位一個比一個耳朵好,不想死你就說吧。」瞪了他一眼,雪爾就不再言語了。
眾人沒走多久,就來到了一座大廳之中。分賓主落座後,久梅爾率先說道:「不知兩位這次前來,具體有些什麼差事,小妹我也正好看看能不能幫忙一二。」話是對著雪兒說的。
「這裡有家父的一封書信,讓我代為轉呈梅德傑神父。」說著從袖子中的腕帶裡掏出一卷卷軸,遞給了久梅爾。
「嗯,家師最近一直不在,姐姐也知道我們這剛遭了變故,很多事情還需要處理,只好由小妹代收了。」欠了欠身,接過書信收入衣袖中的腕帶裡。
「還有,這次總部發下來讓咱們互相協防的文件想必你們也已經看到了,我父親蘭德神父的意思是讓我來商量一下具體的聯繫辦法。以便將來如遇不測,多少還能有個照應。至少不能再出現這次的情況。」雪爾簡單的說道。
「如此甚好。」久梅爾點點頭說道。
「妹子能不能跟我們說說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文件上說的不是很清楚。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也好有針對性的制定一些防範措施。」奧貝塔插話道。
「嗯,事情的經過」一段簡短的敘述之後,久梅爾在完全略去了馮磊的前提下,講完了整個事件過程。
「這樣啊,那後來他們把人都放出來了?」雪爾詫異地問道,這麼多年了還沒有誰敢和教廷動手,這不知道這些傢伙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
「嗯,放了。」似乎有些洩氣,久梅爾鬱悶地說道。
「那主教大人就沒說些什麼別的?!」看著他的表情,奧貝塔吃驚地說道。
「沒有,只是讓咱們協防。當時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主教大人只給了我這樣的決定,隨後就叫人把我送出來了。」眼神中有幾分悵惘,輕輕的歎息起來。
「是啊,這也太不像主教大人的作風了。而且誰都明白,這種時候不給於雷霆般的打擊其他一直在暗中窺切著咱們的勢力必定會蠢蠢欲動。難道主教大人還有什麼隱情?」雪爾抓撓著腦袋,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是怎麼能就如此不了了之了呢?
「不知道。只是小妹也認為此事處理得太過草率,就連師父也是這個意思。實話說了吧,師傅最近就是在忙著到處救火,現在整個坎帕斯帝國之中都在盛傳著咱們教廷要不行了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蛋竟敢如此的明目張膽,簡直是不想活了!」久梅爾說道這,眼睛中閃出一道凶芒。
「竟然還有這種事?難道主教大人對這種事情也聽之任之,不聞不問麼?」這次就連奧貝塔也是有些焦急,忍不住搶話道。
「也許主教大人也有他的難處吧。」久梅爾一臉的疑惑,她也很想知道這龐然大物一般的教廷今次為什麼如此的懦弱?
三人相對沉默,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愣在一邊的馮磊見如此則是悄悄地串聯一番,說了聲『他們先出去四下轉轉。』就被久梅爾安排人帶出來欣賞教廷的豐功偉績去了。
這麼明顯的情況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接下來要談的恐怕會涉及到教廷的機密。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先出來的比較穩妥。
看著那一片一片雕樑畫柱的壁畫群落,馮磊感到一陣陣的無聊。這些東西他很多都聽人說過,在這片大陸上為教廷歌功頌德的人,比反對它的人多多了。
而那神采奕奕,吐麼星子橫飛的嚮導。則不管他們究竟是什麼狀態,仍舊我行我素的激情四射的演講著。那陶醉的表情,那激動的模樣,似乎這些豐功偉績都真的和他有關一般;又或者說,他是不是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傑作?
實在無膩耐煩的馮磊,找了個機會將他甩給了自己身後的墨竹和鬼手,自己一溜煙跑出了他的視線。
深吸一口氣,抬起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馮磊真實的感受到這比讓他打一仗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