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易道才發現除了出差在外的張楊,百福櫻桃和獵人都在家裡,而且每一個都是疲累到極點的模樣。而百福臉上的憔悴和虛弱無力,讓易道怎麼看怎麼覺得似曾相識。
易道躺在床上,即使?到眼睛都睜不開,卻怎麼也睡不著。無奈的他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等待獵人睡醒的時候,好問問他有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事情,雖然估計他知道的可能性也不大。
「什麼?有這種事?」不出易道所料,看樣子獵人是不知道。
易道歎了一口氣說:「算了,不行就讓百福把繆離叫來問一下吧。雖然那小子囂張得讓人牙癢癢,但他的真本事還是不容抹煞的。」
「不是了。」獵人猶豫著說道,「其實你說的情況……昨晚百福也出現了。對了凌浩是什麼出現這些情況的?」
「大概是午夜十分之後。」
「這麼巧?!」獵人叫了起來,「百福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同樣情況的。你說這兩人同時出現同樣的症狀,會不會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聯繫?」
「聯繫?」易道沉默了一下,「很有可能。紀顏找我就是因為凌浩昨天突然有一陣十分不適,說是聽到耳旁有什麼聲音。如果算起時間來,正好是百福在地下室碰到那只魂魄不齊的鬼魂的時候。」
「這麼說,就是百福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感受到什麼不一般的感覺時,凌浩也一樣能夠好像百福一樣,設身處地的感受到了?」
易道怔住了,不知應該如何回應是好。愣了許久,他才有些猶豫地問道:「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嗎?」
獵人煩惱地搖了搖頭,「我是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此類的法術。」
「我們最好去問一下百福。」易道突然抬起頭說,「我猜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只是我們不知道。」
等到百福精神恢復得差不多時,易道和獵人同時拜訪了她的房間。易道把凌浩的事情對百福一講,百福的表情雖然吃驚,卻未有獵人那般的不解。
「百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沒有告訴我們啊?」獵人小心翼翼地向百福問道。
易道則冷冷的哼了一聲,「一定有什麼事情,你快點講吧。」
百福歎了一口氣,輕輕說道:「原來是這樣。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只是最近的事情很多,沒有機會講。」
「到底是什麼事情?」易道焦急地追問著。
百福把臉轉向窗邊,小聲說:「靈花它,咬了我們。」
「什麼?!」獵人和易道同時茫然地追問。
「靈花咬了我們?」
「那鬼面靈花會咬人?」易道的嘴巴也頓時張得大大的。
獵人瞟了一眼陽台上迎風舞動的靈花,解惑地問:「會不會這靈花根本就是非洲食人花的變種啊?」
「不會吧?」易道實在不能想像到那盈盈笑臉露出滿口大牙去咬人的模樣。
勇敢的獵人把靈花移到了房間內,用手去主動挑逗它,希望能夠看到它是如何咬人的。然而,無論獵人如何挑釁,靈花就是不睬他。後來易道也加入了挑逗靈花的隊伍,只可惜,在靈花的眼中,他與獵人並沒有任何區別。
靈花仰著頭,妖嬈而快樂。天天看著靈花的百福知道,它又長大了,那鮮紅的花瓣也更加鮮艷欲滴了。有時百福真的懷疑,靈花詭異妖冶的紅,究竟是不是由她和凌浩,抑或是其他人的鮮血染成的。否則,它又怎會紅得如此美麗,如此讓人目眩神迷。
然而,無論眼前的靈花有多麼美麗,多麼誘人,百福都不可能忘記靈花張開大口,滿嘴尖牙的駭人模樣。還有,就是那片刻間深入骨髓的刺痛。
「靈花,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百福無奈地在心裡問道。
易道見靈花把臉扭向一邊,有些懷疑地問:「你是說,靈花先咬了你,又咬了凌浩?」
「嗯。」
「真是不可想像。如果我們不是朋友,如果凌浩不是在同一時間感受到你所感受的一切,我真的不能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易道歎了一口氣,這就是真實版的「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吧,難怪百福和凌浩的緣分真的是命數里注定的?
獵人看著易道和百福講道:「我們應該告訴凌浩一聲。」
易道垂下頭惶惶不安,他似乎已經看到紀顏知道百福與凌浩這般心有靈犀時,傷心痛苦的模樣。到底要怎麼做?怎麼才能幫助紀顏,而又不會傷害到百福與凌浩呢?
其實百福的擔憂會更加多,不止是對凌浩,對紀顏,還有對未來。不知為何,未來在她的心中已經愈發的遙遠而模糊了,太多太多的不確定性和偶然性影響著她和周圍所有的人。一切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張在網,網住了她,還有身邊的朋友。希望下次,不會再有傷害和不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