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軒坐在光幕之中,忍受著一次比一次強烈的能量衝擊,但隨著他每一次吞吐周圍能量化作自己內力,便會有部分鱗皇之力被融入內力之中,然後隨著那內力遊走周天最終歸入丹田。
就這樣靜靜的修煉著,他已經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在那種微妙至極的境界之中,而體內的鱗皇力量也在被他慢慢的煉化。
也許誰也說不清鱗皇逆鱗之中到底有多少能量,但這等同鱗皇本元之力所化生的逆鱗,其中的力量絕不是一時三刻便可以煉化乾淨的,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鱗皇的晶核才會如此之小,而且只是在其中存在一股精純的風之力,也許所有魔獸之中也只有鱗皇如此特異。
暴君正在忙著接受以前巨熊峽谷周圍的地域,但他心裡卻始終放不下晟軒,每天都會到溪谷這邊看一看,但卻看不出絲毫的異常。
時間轉眼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不由越來越讓暴君緊張,難道這小傢伙真的出了什麼危險不成?但他又無法進入也只能在外靜靜等候。
晟軒在那光幕之中不斷修煉,終於將那鱗皇之力煉化大半,這可不似前次只是暫時壓服,而煉化如此驚人的能量之後,他也觸摸到了一絲突破的跡象。
那感覺便如身處浩淼的星空,周圍完全被那或明或暗的光點籠罩,但仔細看起來卻又滿眼漆黑,最無奈的是在那星空之中竟然無從著力,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憤怒,不由慢慢的抬頭朝著星空之上望去,只見那裡灰濛濛一片,彷彿有什麼在向他招手,但他卻無法將他看的真切。
他想要躍起來到那灰暗的光芒深處看個究竟,但身體卻一動也不能動,只好將自己的精神力最大限度的釋放出來,卻怎麼也無法突破那光霧,如此反覆無數次之後,突然身邊的星光開始不斷的晃動起來,讓他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而體內的能量開始飛速的流逝,頓時讓他大驚,趕忙收攏心神,終於控制住體內能量的異動,而身體也已經從那混亂的星空之中墜落而出。
晟軒慢慢的睜開眼,看著周圍的一切,只感覺眼中一切都是那般真切,這便是力量提升後的效果嗎?他不敢確定,便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頓時感受到無論是內力還是鬥氣都有了新的變化,之後再回想當時身處星空之中的感覺,也許那便是突破的徵兆吧,只不過可惜的是自己未能突破成功。
苦笑一下便又釋然,但凡突破通常都要有一些機遇,也許自己的機遇還沒有到吧,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腳下卻已經施展出龍行九式,自己不知道在這溪谷之中修煉了多久,他現在急著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狀況。
心念流轉剛剛一施展身法,身體便已經電閃一般飛了出去,而身體被一股精純的風之力包裹,這一下竟然便是數百丈遠,不由讓他自己也大吃一驚,沒有想到經過此次修煉自己實力竟然增長如許,比較之前恐怕數倍不止。
身體剛剛躍出光幕,便聽見暴君的聲音傳來,「你可總算是出來了,我都要擔心死了。」說著一雙有力的臂膀已經將他緊緊的抱住。
好一會暴君才鬆開手臂,眼中卻閃著異樣的光芒,「咦?你小子實力又長了不少啊?現在恐怕已經是九階了吧。」
晟軒微微一笑,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現在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應該算是何種境界,便將自己在溪谷中的修煉簡要說了一遍,卻讓暴君大吃一驚,「星空?你真的看到了星空?如果我所料不錯那應該是突破到聖階的跡象,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已經觸摸到了聖階的邊緣?人類的聖階便如同魔獸的七階,雖然看似六階到七階只是一個層次而已,但其中的艱難卻無法言語,許多魔獸一聲都無法突破,就算一些特殊的魔獸擁有著特意的血界傳承恐怕也需要數百年才能有所突破,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便已經達到了這種境地,了不起了不起。」
從言語當中,晟軒聽出了暴君的欽佩還帶著一絲的嫉妒,這一次能夠達到九階也算是一種機遇,假如當初沒有吞掉那片逆鱗的話,也便沒有機會能夠煉化其中的能量,假如自己沒有遇到暴君也不可能知道那溪谷,如果不是在溪谷的光幕之中修煉,恐怕早已經遭到了逆鱗的反噬。
經過數月的時間,森林中的格局發生了較大的變化,以前為了平衡諸方實力而留下的勢力真空地帶已經被填滿,而其中一些黑暗屬性魔獸也已經被絞殺殆盡,森林中出現前所未有的安寧,雖然為了生存而進行的獵殺每刻都在上演,但對於森林中魔獸的數量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了,反而正是因為這種獵殺才讓森林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經過幾天以後,晟軒漸漸打定了離開的主意,不知不覺當中在森林已經停留了年餘,而且自己的實力也增長不少,現在便又想起了當初的計劃,打算去精靈族尋找酒鬼老師。
聽到這話,暴君不由沉下臉,「小子,不是我潑你冷水,我勸你乾脆打消去精靈族的念頭,不要說你一個小小的九階武者,就算是聖靈級別也不敢輕易踏入精靈族駐地半步,再說精靈族的駐地誰也說不清具體的位置,雖然都知道大體方向,但能夠走進去的機會微乎其微,加上那些精靈每一個都高傲的要命,根本不允許其他種族踏足駐地半步,就算你真的找到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聽到這話他不由開始猶豫起來,雖然自己跟酒鬼老師關係甚睦,但現在也已物是人非,是否還能像以前一樣他也不敢保證,不過自己現在修煉遇到了瓶頸,聽暴君的說法恐怕短時間內也難以突破,總不能總在這月舞森林中呆著,他也想去這未知的世界當中闖蕩一番。
見晟軒打定了離開的心思,暴君也不再勸解,不由心中一動,「乾脆這樣,我陪你到人族的城市走一走如何?現在月舞森林中的局勢已經穩定,這裡讓維納看著便好,雖然你現在已經突破到了九階,但以你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人族可是有不少高手的,別的我不敢確定,不過單單是光明神殿裡的幾個老傢伙便都已經達到了聖靈級別,那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真羨慕你們人類修煉天賦竟然如此之高。」
晟軒一笑「人類修煉天賦也許比魔獸高一點點,但人類的壽命可遠不如魔獸,你們可以通過數千年修煉,可人類百年之內無法突破便再沒有機會。」
「嗯,你說這話到也有道理,看來偉大的天神還是公平的,給了人類好的天賦卻沒有給他們長壽,而魔獸擁有超長的壽命卻沒有好的天賦,不然既有長壽又有天賦恐怕不知有多少會突破到神的級別。」
聽到這話不由讓晟軒暗暗點頭,世間的事情還真是這樣,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世上真的有神嗎?」「當然有了,別的不說就說那魔王分身,他的本體可是等同於神的存在,經過上一次神魔大戰已經有萬年之久,看來這一次的神魔大戰又近在眼前了。」
單單是一個魔王的分身便已經那麼恐怖,不知道魔王的本體會是何等存在,他不由點點頭,看來要想實現自己的誓言保護自己的親朋免於魔王的傷害如今自己的實力還遠遠不夠,不由激發起他心中的鬥志,也更加堅定了離開森林的決心。
「好既然這麼說,那我們便去那國家看一看,我記得維納說好像是叫奧瑪帝國吧,不知道哪裡到底是個什麼樣。」
「從這裡一路朝西北只要一個月的路程便可以到達奧瑪,說起來我也有許多年沒有去過了,我們明天就出發。」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你們兩個要去那啊?」聽到這話暴君不由臉色一變,經過這幾天來,晟軒隱隱感覺到暴君與維納之間關係有些微妙的變化,雖然看起來依然恩愛,但暴君卻表露出一絲對維納的恐懼,每次見到維納都會下意識的摸一摸自己的脖子。
此刻暴君正手捂著脖子嘿嘿一笑「沒說去那,晟軒兄弟說要在月舞森林中轉轉,我說明天就帶他去。」「真的嗎?」「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
哪知道剛說完卻見維納突然眼圈一紅,眼見淚水就要滴落下來,「波爾,你是不是不再愛我了?」
這一下頓時讓暴君有些手足無措,「維納,這,這,我怎會不愛你呢?好了別哭了啊。」說著走到近前輕輕的攬住維納的仟腰,小聲的安慰著,卻哪知維納手臂一下攀上了他的脖子,板著小臉正色道「我剛剛分明聽見你們說奧瑪帝國,哪裡是晟軒要看森林,你們分明就是在騙我,欺騙就是背叛的開始,你還敢說愛我!」
頓時暴君啞口無言,張開大嘴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半句,不由將目光移向了晟軒,那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希望他能夠站出來為自己解圍。
而晟軒卻巧妙的將目光移開,彷彿沒有看見一般,暴君無奈之下只好憨厚的一笑「嘿嘿,維納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晟軒要去外面闖蕩一番我怕他有什麼危險,所以才說要陪他走一趟,等他在那邊安頓下來我就馬上回來,我怎麼捨得將可愛的小維納獨自留在這裡呢?只不過你也知道現在森林裡形勢複雜,咱們總要有一個留下看家吧。」
維納冷哼一聲「哼,既然是晟軒想要去奧瑪帝國看看,那我也要去,就這一個破山谷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還怕人把這山谷搬走不成,你當做是好東西別人可不這麼看,再說我們有那盟約制約難道你還怕他們違約不成?」
頓時說的暴君在此無語,而維納看著他游移的眼神不由冷冷一笑,「是不是打算去人族找幾個漂亮的女人風流快活啊?」
聽得晟軒的心頓時一寒,沒想到魔獸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女人都是這麼想的嗎?
暴君此刻汗都已經流了下來,急忙說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是真的擔心晟軒安慰所以才打算陪他去的,老天可以作證!」
「好了相信你一次,不過你就忍心將我一個人留在家裡嗎?」說著滿眼的哀怨,那眼神就算是一個石頭恐怕都會被感動。
「那、、、、要不我也不去了。」無奈的吐出這句話卻被維納當場否決「那可不行,萬一晟軒遇到什麼危險我們怎麼跟炎尊大哥交代?不如這樣吧,我們兩個一起陪晟軒走一趟,說起來我也有百年沒有去過人族的領地了,真想去哪裡看一看,不知道現在那邊流行什麼款式的衣服,聽說那個光之子長的非常英俊,、、、、、、、」
不知不覺當中維納開始失神的自言自語起來,聽得兩人心中爆寒,突然維納用力將暴君的脖子攬過來,直盯著他的雙眼正色說道「去了人族不許你看別的女人,不許你想別的女人,更不許你接近別的女人,我只要你心裡永遠只有我一個人。」(噴血中)暴君聽得連連點頭,維納這才歡笑一聲,「晟軒我就不陪你了,我要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可別耽誤了明天的行程。」說著蹦跳的消失在兩人眼中,等她走遠,晟軒和暴君不約而同的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接下來暴君迅速的將巨熊山谷中的事情安排妥當,只待明天一行人動身前往奧瑪帝國,對於晟軒來說那未知的國度不知道又是一番怎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