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猛認輸,鐵功山順利的歸入天一門,但晟軒當即表示,這鐵功山依舊是樊猛所有,至於歸入天一門也不過是聯盟的形式,這當然是皆大歡喜的事,晟軒馬上讓旁邊駐紮的八百戰士也順利的上了山,但他卻暗地囑咐百里將他們全部打亂,分在外圍嘍兵當中暗地觀察,百里連連稱是,畢竟這一群都是永濟城防軍,裡面有幾個奸細也不奇怪,一切還是留心為妙,不過這些人帶來的糧草輜重卻是給山寨增添了力量。
當晚聚義廳中擺酒設宴,痛快的熱鬧了一番,也讓晟軒看到這一股勢力的真正實力,這鐵功山整個山峰佈滿大小洞穴,更在洞中有一處清泉飛瀑,就算被人圍困數月也不怕缺糧斷水,現在已經網絡嘍兵不下萬人,四階鬥氣以上的高手也足有百人,而山勢陡峭不利大軍攻打,所以才能夠在這裡穩穩立足。
席間晟軒不由好奇問道「以樊將軍的武功為什麼沒有去謀個前程?」樊猛一聽不由將酒碗一墩,顯然這一句話便將他激怒,百里趕忙對他擠眉擺手,然後對晟軒說道「門主有所不知,樊寨主身份特殊,雖然當年東方先生曾來找過我們,但那宏皇帝卻不肯接納,東方先生苦勸未果,無奈之下才抱憾作罷。」聽到這話晟軒不由一愣,「這是為什麼?」百里回頭看看樊猛,樊猛正將一碗酒干下,剛好遇到百里的目光,不由將碗向桌上一丟,伸手劃拉一把鬍鬚「不用看我,這也沒什麼不好講的,我來告訴你,其實我不是個純種的南明人,我母親是荊蠻人所以我身上流了一半荊蠻的血,就因為這個我投軍無路報國無門,不過這樣也好,那些裝腔作勢的軟蛋我看了就不順,要是真保了他們還不一定要受多少窩囊氣,所以我乾脆來到這鐵功山做了寨主,現在看到是選對了,你看我這不是一樣逍遙快活?看誰不順眼我就帶上兄弟下山直接打他個龜孫子。」
聽到這話晟軒才徹底明白,難怪在交手時樊猛所用的武技感覺不是鬥氣,原來是因為荊蠻血統的緣故所以他先天便有狂暴技能,也難怪他的體格如此魁梧高大,見他不說話樊猛當即大怒,騰的站了起來「怎麼是不是你小子也瞧不起我?」晟軒趕忙擺手笑道「樊大哥真是火爆脾氣,我剛剛只是在想你的狂暴技能,看起來相當威猛不知道能不能交給小弟。」
樊猛倒真是直腸子,一聽這話頓時轉怒為笑「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悶葫蘆一樣不吭氣,這技能是我天生就會,小時候只要我一生氣就會自動引發,所以經常將欺負我的小孩打傷,也正因為這樣我自小搬了好幾次家,等長大我才漸漸能夠自己控制,恐怕這技能你學不來吧。」
聽到這話晟軒不由有些失落,假如能夠學會這技能恐怕自己爆發出來瞬間可以提高幾倍攻擊,但仔細一想現在自己已經學了太多技能還沒有完全領悟,卻又開始覬覦人家天生的技能,當心貪多嚼不爛的道理,突然想起雖然自己不能學會樊猛的技能,沒準樊猛倒是可以學會自己的內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樊猛日後將更加彪悍,一定會成為一代猛將。
「樊大哥小弟到是有一樣獨門功法,不知道樊大哥有沒有興趣試試。」見晟軒說的真誠,樊猛哈哈一笑「小子,你是不是打算讓我修煉鬥氣,實話跟你說,也不怕你笑話,我這人天生蠢笨,出了一身力氣沒別的本事,當初學了幾招斧法已經很難,後來練習鬥氣沒把師父氣死,我看我這輩子是沒希望學會那東西了。」
晟軒一笑「樊大哥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鬥氣,而是另外一種功法,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好說,不過好像這功法到是沒有限制,不過就是學的深淺而已。」樊猛一聽當即被打動,一把抓住晟軒手臂「小子,不是騙我吧,世上當真有這樣的功法?」
此時樊猛已經三十多歲,早已錯過練習內功的時機,但假如他真能修煉的話,一定會比不練強上百倍,晟軒當即說道「樊大哥不要著急,今天時間已晚明日一早我將這功法教於你,至於是不是能夠練習我不確定,假如當真能夠修煉對大哥一定有好處。」樊猛也是連連點頭,「那是那是,我早就覺得我這力氣已經是到頭了,而且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以後恐怕漸漸力氣不濟,要是正能學點功法肯定有好處,好今天這酒喝的痛快,咱們就先不說別的,再干他幾大碗,一醉方休。」說著舉起大碗咕嚕嚕灌了下去。
直喝到午夜時分,酒宴方才撤去,晟軒被安排在一個整潔的山洞中住下,沒想到這山洞竟然日常清爽,一絲沒有氣悶的感覺,仔細體會還有微微的清風吹動,晟軒今天也是喝了不少酒,躺在那裡不一會便進入夢鄉。
一早起來,天色已經大亮,等他走出山洞,樊猛已經在操場訓練人馬,見他過來不由喊道「兄弟起的早啊,昨天喝了不少,我還以為你能再睡一會呢,就沒讓人喊你。」晟軒也趕忙說道「樊大哥也早。」然後站在那裡看著他訓練人馬,可看來看去也都是那幾下,幾乎就是以力量見長的招式,不由手中技癢,樊猛也看了出來,在一旁說道「兄弟是不是也想活動活動?」
晟軒一笑「是啊,前些天在臨江養傷,一直沒機會活動,這不剛好就跑到你這裡來,今天看著你訓練人馬也有些技癢想要活動一下。」樊猛當即高喊一聲「大家肅靜了,這就是你們天天吵吵的洛晟軒,大家想不想看看他的本事?」畢竟那天有人看到過兩人比武,今天一聽這話頓時一片嘩然,「好。」「來兩下。」「露兩手。」「洛英雄教我們幾招吧。」
樊猛哈哈一笑「別吵吵了,想看還不快閃開。」頓時人群嘩的閃開一片空地,晟軒對著樊猛一抱拳,然後抽出龍牙走上場中,先是點刺崩掛掃打抽劃,然後又閃轉騰挪活動下步伐,這才將一套秦家槍練出來,頓時讓四周驚呼連連,看到最後竟然所有人都看的呆了,因為沒有人見過如此精妙的槍法,這也難怪,當初就連炎尊看見都大為讚歎,更別說這些嘍兵。
樊猛當然也大感新奇,但最讓他奇怪的還是那桿龍牙晟軒到底是怎麼變出來的,晟軒只好將納戒的用處說出來,樊猛這才驚呼「天下竟然有這麼好的東西,要是以後去打劫帶上這個不是能把一個鎮子都搬回來?」當然他也知道這東西極為貴重,所以也只是讚歎半晌而已。
晟軒教了這些嘍兵一些簡單的槍招,然後又從納戒中取出幾頁紙,這上面畫了一些招式還有一些技法詳解,讓百里將這些抄下,除了槍招外還有一些劍技拳法,都是當日他所準備的一些基礎技能,但對這些嘍兵用來訓練已經相當高深了。
樊猛看著那幾頁紙,頓時感覺這聯盟果然大有好處,如果讓手下人都照這麼練下去,自己這支隊伍恐怕無人能敵了,頓時又想起昨天喝酒時晟軒答應的那套功法,趕忙上來一把拉住晟軒「兄弟你可是答應要教我的,可不能賴賬啊。」晟軒一笑「好好,我現在就去教你。」
雖然樊猛看起來粗笨,但練功其實還是很有靈性,之所以學不會鬥氣原因在於他的身體根本無法練出鬥氣,但晟軒這一套內功心法,他卻很快便已經記下,當然這也是晟軒有意簡化之後的功法,不過就是這基礎勤加練習也將大有裨益,要知道這可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一套內功心法。
要想練到應用的程度當然不是朝夕的事,不過幾天下來樊猛卻已經感覺到每次練完精神都特別的好,別看他平日火爆的脾氣,可對練功卻從不急躁,每天子午的修煉一坐就是一個時辰一動不動,就連每一次呼吸都是那般規矩。
又盤桓幾日之後,晟軒發現這百里雲帆果然是個人才,每天樊猛訓練完嘍兵體力之後,他便開始將這些嘍兵分組對抗演練陣法,雖然沒有那些高深的陣法,但一招一式也中規中矩,看來他還真是個軍師的材料,這要是與辛良輔搭檔下來,兩人一文一武倒是絕配,想到這裡不由將百里叫到一旁,與他說明自己心意,誰知百里卻連連擺手,「門主這可萬萬使不得,有樊寨主在上我怎麼可僭越副門主之位?」晟軒一笑「這個位子自然是有能者居之,我想樊大哥也不會反對。」正說著樊猛從身後過來「我不會反對什麼?」當聽到他的建議,樊猛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好好,我就說百里在我這當個軍師絕對屈才,兄弟你讓他當副門主我雙手贊成。」就這樣又一個副門主職位敲定,晟軒略一思索,鄭重的取出東方給他的那本關於行軍佈陣的書,然後交給百里雲帆,後者當即震驚,要知道東方在南明大部分人心中有著神一般的地位,能夠得到他的真傳簡直是無尚榮光。
此後晟軒將聯絡其他各路勢力的事,完全的交給了百里,到此時他才感覺這天一門真正的有了幾分模樣。
將那名隨從留下負責聯絡,晟軒隻身下了鐵功山,畢竟天一門內還有一幹事情,他不能總在這裡呆著,也著急回去看看,樊猛、百里帶著一眾嘍兵堅持送他,好遠才依依不捨的分手。
就在晟軒眼看要走出山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周圍一股隱隱的殺氣,不由讓他提高了警惕,剛要加快腳步,突然一個人閃身而出攔住去路,「呵呵你小子終於肯露面了,害的我費了幾隻蠱蟲才找到你的位置,今天被我遇見了還想跑嗎?」
一聽這聲音他已經是心中一驚,再看那人便更加確定,這正是他擔心多日的小公主,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不由讓他身子慢慢的向後退,突然感覺不好,身後破空之聲已經傳來,他趕忙閃身向旁,再一扭頭,突然一股毒霧噴來,頓時讓他一陣眩暈,趕緊閉住呼吸暗運內力,內力在體內迅速流轉數周,那眩暈的感覺才漸漸緩解,就在他想從旁邊逃命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被十幾名巫師團團包圍,十幾人正一步一步慢慢逼近。
他的心在瞬間沉入谷底,腦海中卻電閃的尋找應對的辦法,假如是一群武者恐怕自己還可以憑借武力拚一拚,可現在卻是一群巫師,這些人伸手就是毒霧蠱蟲,自己就算是有秦家槍的定軍,但風雨不透也不過是個傳說,真的能擋住這毒霧蠱蟲嗎?
看來只有魔法盾了,但以自己如今實力,魔法盾依舊無法覆蓋全身,而只是單片盾牌的樣式,用來抵擋蠱蟲也許還有些可能,但毒霧卻萬萬抵擋不住,就算自己可以暫時閉氣,可這麼多巫師的毒霧就算不被毒死也已經被憋死。
突然他想起但凡毒藥幾乎都懼怕火,而蠱蟲自己可以用龍牙抵擋一陣,只要能衝出包圍相信自己的速度這些巫師無法追趕,這一切只是一個瞬間,突然小公主的聲音傳來「給我抓活的。」頓時十幾名巫師同時揮手,一道道毒霧灑下頓時將他罩個嚴實,突然在他身邊一團火焰爆裂開來,然後瞬間在地面形成一道火牆,這是火系基本的火牆術,雖然這火牆只在身周數尺,但毒霧接觸到火焰頓時傳出嘶嘶聲,然後化作無形飄散,晟軒順手抽出龍牙,舞動長槍便對著一名巫師刺去。
「念力結界。」聽到這一聲喊便知道不好,等到他再去抽槍已經晚了,只感覺十幾道力道同時作用在槍尖,讓他再也不能帶動半分,小公主咯咯一笑「小子認命吧,你是不可能突破這念力結界的。」
力道順著槍桿迅速的爬上手臂,然後佈滿了全身,此時他在想動一動都不可能,冷汗已經順著脖頸淌到後背,心也一陣一陣跟著發涼,此時只能勉強轉過眼去看一眼小公主,她已經笑盈盈的取出了玉鼎。
拼盡全力的掙扎,但依舊無法讓身體移動一分一毫,旁邊十幾個巫師也在他的不斷移動下開始顯出疲態,看來這念力也是消耗巨大,雙方在這裡比拚著消耗,可一個人同時對付十幾個人最終還是他吃虧,何況還有那小公主,此時她已經開始慢慢的喚醒鼎中的魂蠱。
晟軒此時心裡已經沒有了恐懼,有的是極度的憤怒,他恨不得將全身的力量在這一瞬爆發,意隨心動一聲大喊,突然一股強悍的鬥氣湧出,帶著紫色的火焰哄的一聲佈滿全身,身上的壓力也頓時一瀉,他趕忙一個躍澗迅速的從巫師頭頂衝出包圍,拼盡全力用出最快的速度向大山之中奔去。
小公主當即一愣,看著晟軒飛一般的速度,不由收起玉鼎隨即高喊一聲「追。」說著當先衝了出去,餘下那十幾名巫師可沒她那般輕鬆,剛剛的結界已經消耗他們許多念力,此時最差的已經有些蹣跚,但還是往嘴裡塞兩顆藥丸,然後努力的跟了上去。
晟軒此時感覺鬥氣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奔瀉,一口氣跑出幾十餘里此時鬥氣已經乾枯,就算他再拚命運勁也再沒有一絲鬥氣湧出,沒有鬥氣便不能使用龍行九式,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就在他剛想運動內力繼續提速逃命的時候,突然內力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開始迅速的消散,這一下不由讓他大吃一驚,險些一下跌坐在地上,如果這個時候出點差池恐怕自己性命真的要不保。
無奈之下他只好憑借體力繼續向前,一邊調整呼吸吸收周圍能量,好補充自己消耗的鬥氣,如果是平日一定會明顯的感覺到鬥氣的回復,但今天無論他怎麼努力那吸入體內的能量都彷彿石沉大海一般轉眼不見蹤影,而體內的內力更加迅速的消散,隨之帶給身體的是極度的疲勞,一陣陣無法忍受的酸痛襲來,彷彿隨時都可能崩潰一般。
他只能咬著牙堅持著靠身體力量,翻過一個山頭又一個山頭,從白天走到了黑夜,直到月上樹梢之時,他再也堅持不住,才噗通一聲栽倒在一棵樹下。
身體不知不覺間引動內功心法,就在昏迷當中他開始瘋狂吸收山間能量。
經過半夜的吸收,晟軒才終於穩定下來,此時天已經濛濛亮,就在他剛剛被清晨的寒風驚醒,突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喊道「你們四下找找,那小子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遠。」他心中不由一沉,「那要命的冤家又追上來了。」趕忙偷偷活動下手腳,雖然還有些酸麻,但已經沒什麼大礙,這才趁著眾人不備偷偷起身,迅速的竄入密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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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軒坐在一株樹下,從納戒中取出乾糧,不由心底十分感謝樊猛,若不是他怕自己在路上餓到,堅持讓自己帶上兩大包乾糧,恐怕現在真的要挨餓了,當時他還覺得好笑,這麼多乾糧恐怕一個月也吃不完,但現在看來卻怕遠遠不夠自己逃難之用,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可那該死的小公主依舊死纏著不放,一點沒有放棄的意思,自己也只能不停的奔逃,他現在開始努力的練習土系大地靈引咒,這是一門土系的運動身法,因為初期只是直線速度較快,而騰轉卻不靈活,加之修煉起來異常艱難,所以以前一直沒有潛心練習,如今想來卻大為後悔,現在他體內的鬥氣依舊沒有完全穩定下來,每天幾次的處在失控狀態,在鬥氣還沒有完全恢復的情況下,他只能先借用魔法力量加快速度,好在他是魔武雙修,不然恐怕早已經被小公主趕上。
剛剛吃完乾糧,突然聽見身後再次傳來聲音,他趕忙起身繼續趕路,現在吃喝拉撒必須要迅速解決,至於睡覺簡直就是一種奢望,他真有些搞不懂,難道那些巫師都不用睡覺的嗎?
答案是否定的,這些巫師也是人,當然也要睡覺,不過他們卻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念力轉換,十幾人將念力連接在一起,便可以讓一人在清醒的狀態下引導其他幾人行動,就如他們控制蠱人一般,再加上一些幫助恢復的藥物,便可以讓他們晝夜不停的趕路,雖然速度遠不如武者,但沒有時間的停頓卻可以讓他們大大提高效率。
小公主深知這五天來,晟軒幾乎不眠不休的奔逃,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然也不會在三苗將一干念力出眾的巫師全都請來,只要晟軒一旦崩潰便是她吞噬其靈魂的時候。
巫師在三苗本就是貴族一樣的存在,當聽小公主說晟軒一次便殺死了四位巫師,頓時讓阿岐奴大為光火,當即召集兩位國師商量,最後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除掉此人,有兩位國師出面加上小公主那位無人敢惹的師父說話,所以三苗巫師中念力最為出眾的十幾位,便跟著小公主一起,前來南明進行這一次圍殺。
當晟軒在山林中拚命奔逃,突然眼前一幕讓他驚呆了,只見山峰被齊齊的削掉,形成一個巨大的峽谷,他差點收勢不住跌落下去,站在邊緣仔細觀瞧,這峽谷足有數里寬闊幾十丈深,竟然是一個規則的圓形,而峽谷週遭山體彷彿打磨一般光滑,他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力量才能形成如此古怪的山谷。
突然腦海中一閃,難道這就是炎尊衝出封印時所造成的山谷?確實如他所想,經過近六天的奔逃,他已經跑出數百里,已經來到京城之外以前宗廟所在的山中,感覺到身後再次傳來破空之聲,他趕忙縱身躍下山谷,手腳在石壁上連連點動,不一會便已經來到谷底,然後飛速的向對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