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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宗 041 兩條狗 文 / 田艾文

    既然已經決定創立門派建立幫會,那麼就要有個規矩,首先就是人手的分派管理,在這個動盪的年代相信各州都會有不少乞丐,現在整個南明恐怕也要有數十萬巨,如此龐大的數量,就算丐幫收攏十分之一也要有數萬人,這就不是一個幫派能一下管轄的了的,晟軒建議可以參照軍隊來管理,門下有幫、幫下有堂四州為一堂、堂下設團,團頭掌管一州乞丐,如此劃分便可以統一管轄,為了保證秩序還單獨設立一支刑堂,專門負責剷除幫眾奸惡之徒,平日裡丐幫、秦幫與天一門三家都沒有任何聯繫,只是暗中互通消息,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接下來便是門規,兩人商量半天最終訂立十條,這十條均都是關乎生死,誰若膽敢違犯定被處死:

    第一條.凡我門弟子,須得忠於門派,不容背叛。

    第二條.凡我門弟子,須得嚴守機密,不容洩露。

    第三條.凡我門弟子,須懷報國之心,忠義之氣。

    第四條.凡我門弟子,須得行俠仗義,濟人之急。

    第五條.凡我門弟子,須得奉命行事,恪遵毋違。

    第六條.凡我門弟子,不得僭越上位,殘害屬下。

    第七條.凡我門弟子,不得**匪類,勾結奸惡。

    第八條.凡我門弟子,不得攜私相報,手足相殘。

    第九條.凡我門弟子,不得強**女,害命奪財。

    第十條.凡我門弟子,不得恃強欺弱,擅傷無辜。

    至於其他的規矩可以以後再說,老蝦米取過紙幣一一記下,正當兩人商量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說是前往鐵功山的人被拒之門外,老蝦米頓時著急起來,晟軒卻微微一笑「不必驚慌,這也是難免之事,那些人雖然脫去軍衣,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們底細,想必是被人誤會以為詐計攻山,既然人家不收留就暫時在鐵功山中,找個有利地點先紮下,等我想好辦法再做打算。」

    晟軒一說,那回事人馬上驚得瞠目結舌,事情正如他講的一般無二,老蝦米也頓時感覺當時考慮有欠周詳,單單憑借一張紙確實難以讓人信服,人家沒有馬上翻臉與這些人交手已經是萬幸了,假如真的被人家滅掉恐怕自己罪責難逃。

    晟軒看著老蝦米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不由安慰道「你也不要自責,其實事出倉促有些疏漏也是難免,由此看那鐵功山上的主事人也不是個莽撞的人,我倒是想去親自見見他,如果這人真的可靠恐怕以後聯絡其他勢力能夠幫上大忙。」

    好在這一夥人進山之時,帶著大批糧草,在山中堅持一段倒不成問題,晟軒也便不再著急,等打發走報信人後,兩人再回來商量門派中事,他極力讓老蝦米做副門主,這樣便可以讓他主持平常事物,自己則可以安心甩手落得清閒,老蝦米當然看出他的心思,但最後他以門規要挾才只好答應,不由心中奸笑「看來這門規真是管用,早知道這樣要省去多少口舌,直接一句門主有令不就成了呵呵。」

    接下來就該選擇門中核心的長老以及各堂堂主,這下可讓老蝦米好一通思量,畢竟事關日後發展的大事,所以每一個人都要仔細斟酌,晟軒卻一句話點醒了他「你幹嘛那麼費事?先將你認為可靠的人將幫派支撐起來,過一段時間遇到合適人選再慢慢替換,別忘了你是副門主如果連這點權利都沒有,還坐那個位子幹嘛?就算現在他們當上長老堂主也不代表日後便不會變動,軍中講究論功行賞,我們何不依樣畫葫蘆來個論功行職?」

    有了這個主意,很快人選確定下來,可當說到秦幫的時候卻又難住了,因為現在還沒有決定到底要收哪些人,所以也根本沒有人可用,最後老蝦米決定將名單發下去讓那些乞丐平日觀察,發現合適人選便報與團頭,團頭報與本堂堂主,最後由堂主與副門主決定人選,就先拿這件事來歷練一下丐幫,也好在這過程當中找出不足。

    如果說在大事把握老蝦米確實過於謹慎,但在一些細節卻頗為仔細,畢竟曾經是將軍的幕僚,而且當時主管錢糧所以在這經營上顯得格外應手,晟軒將自己收集的金銀拿出大半交給老蝦米,看著那堆成小山一樣的財寶,不由讓他瞠目結舌,心中也連連咒罵,單是永安一州的部分貪官便有如此數量,可想全南明該是如何?

    諸事已經初見眉目,老蝦米趕緊著手去辦理,晟軒則專心養傷,在這閒暇之餘他突然想到,南明有今日的衰敗皆因不尚習武,此時自己已經有了門派,就應該改變這個狀況,於是他開始將自己所學各種武技一一記述下來,分成不同層次,撿一些容易上手的可以傳授給普通幫眾,雖然他所知道的很多,但卻不一定適合所有人,何況一些武技是要親自傳授,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想到這裡不由覺得這門中還應再設立武堂,專門找一些高強之士教授武功魔法。

    安心的靜養了半月有餘,他一直擔心的事卻始終沒有出現,這不由讓他稍稍寬心,也許小公主已經知難而退了,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此時三苗已經調動全國之力,制定周密的計劃,只等他一出現便會展開圍捕,而小公主的魂蠱在南明吞噬了那麼多靈魂後也已經完成了第一次進化。

    現在他的傷已經基本痊癒,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苦戰,幾乎每次都讓他將內力耗盡,如今恢復以後竟然發現內功更加精純,而且恢復速度也遠比此前迅速,看來這拚死的對戰確實可以讓武技大幅提高,不過這危險也是眾所周知。

    既然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他便開始盤算鐵功山之行,畢竟那裡還紮著八百軍隊,總不能讓他們在山裡永遠駐下去,一旦時間長了有些變化損失將無法挽回,況且還有一件事他卻沒說,就是打算尋找一人做武堂堂主,他想也許再鐵功山會有意外發現。

    跟老蝦米交代幾句便準備辭行,可老蝦米卻十分擔心,畢竟如今身份不同,一旦他有點什麼閃失這偌大的門派該怎麼辦?可現在門中武功最好的就是他,還有誰能擔當保護,最後只帶了一個隨從便匆匆上路。

    鐵功山在一片山脈之中,在南明也是少有的一處險地,早在人族與魔獸*交戰之時曾在這裡一場惡戰,最終將大批魔獸殲滅故此定名鐵功山,進入山中隨處可見巨大的骸骨,經過數百年依舊那般刺目,但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當初的事,只是將這些事當做傳說記述。

    走到鐵功山主峰下,只見巍峨的山峰高逾千丈,雄踞數十里方圓,山勢異常陡峭,山上樹木蔥鬱卻看不見一點山寨痕跡,帶著隨從慢慢的沿著崎嶇山勢走上去,突然旁邊林中鑽出一隊人馬,個個刀劍在手弓箭在弦,只要他們稍有異動馬上就會被穿成馬蜂窩。

    為首一人高聲喊呵「你們什麼人,來鐵功山幹什麼?」隨從早已經嚇的發抖,晟軒趕忙拱手施禮「這位大哥莫怪,我是天一門門主葉晟軒,想要求見你家頭領,還望代為通報。」「天一門?沒聽說過,不過葉晟軒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又向旁邊問道「你們知道葉晟軒這個人嗎?」旁邊七嘴八舌的議論一會有人說道「葉晟軒不知道,但卻知道一個叫洛晟軒的人,據說是岳子峰的妻弟,最近殺了不少貪官很有些名氣,不過聽說此人身高丈二力大無窮,而且一身武技天下無敵,年紀也應該在二十上下,雖然這個人名字相像,我看絕對不會是他。」

    那小頭目點點頭回身說道「不知道你是誰,你就直接說要見我們頭領有什麼事?」晟軒苦笑一聲心中暗道「這世間傳說看來差池甚大,竟然真的將自己當做無敵的金剛。」但嘴上卻客氣的說道「在下久慕鐵功山威名,所以冒昧而來,想要與貴頭領一晤,也好共商懲奸大計。」

    小頭目眨眨眼,顯然晟軒說的有點文鄒鄒,他也聽得不是很懂,不過最終就是求見的意思,這個他倒是明白,「你們是想來投靠?早說不就沒事了,扯什麼天一門,在這裡等著。」說著話與身後眾人交代幾句,然後回身跑了上去。

    不一會功夫,小頭目再次出現,對著晟軒二人喊道「頭領要見你們,交出武器跟我上山吧。」晟軒一展手臂示意身無寸鐵,小頭目這才帶著他們向山上走去,身後嘍兵隨即跟上幾人,其餘則再次隱入密林之中。

    走不多遠,只見一條崎嶇小路出現在眼前,晟軒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剛才是在山的後面,難怪沒有看見道路,再向上幾十丈遠道路逐漸變寬,終於遠遠的看見了寨門,只見高大的寨門完全由動物骸骨堆砌而成,正中一個巨大頭骨面目猙獰,那寨門彷彿是巨獸的大口一般,這般設計倒是頗為新穎。

    小頭目帶著他們來到門內,這才看清原來這鐵功山上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山洞,洞口正中寫著聚義廳三個大字,讓人頓感十分威嚴,進入山洞才發現,這山洞足有千丈方圓,裡面石桌石椅整齊的排列兩旁,正中一把虎皮大椅,看來是首領的寶座。

    小頭目讓他們在此等候,自己轉身去通報首領,不一會便聽見鏗鏘的腳步聲傳來,轉眼已經來到近前,只見此人身高過丈,生得豹頭環眼,一臉絡腮鬍須彷彿亂草一般,寬闊的肩背有如門板,尋常人家的房門恐怕要側身而行,兩條臂膀恐怕比晟軒的腿還粗,晟軒不由心中好笑「難怪剛剛那些嘍兵說的英雄都是那般形象,看來是仿照這頭領身材描繪的。」

    晟軒幾步迎上去一拱手說道「敢問可是樊將軍?在下葉晟軒有禮。」那首領上下打量一眼不由哈哈大笑「小哥一看就是個書生,我這一個草賊頭在你嘴裡卻成了將軍,哈哈哈。」笑了一陣繼續說道「不錯我正是樊猛,聽說你要投靠我?可你一個書生我要你做什麼?倒是你身後那個看樣還有把子力氣,我就把他收下你回去吧。」

    就在這時突然走進一人,晟軒一看不由好笑伸手一指說道「我看這位應該是你山寨中人吧,看衣著也是一位書生,為何他可以留下我卻不行?」豹子頭馬上環眼一瞪「他是我寨中軍師,你怎麼能跟他比?少要在這裡糾纏了,我念你年紀小才跟你講這番話,不然我早就一巴掌把你扇飛出去,哼。」這脾氣還真不辜負他的相貌,一樣的粗魯,倒是那中年文士呵呵一笑「寨主不要動氣,待我來與這位小兄弟交談幾句。」

    說著話熱情的上來拉住晟軒的手,將他讓到一旁坐下,「在下百里雲帆,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晟軒也以拱手「葉晟軒,幸會先生。」百里點一點頭「我就有話直說吧,聽寨中嘍囉說你要與我山寨合作,不知道是怎麼個合作法?」晟軒也直接說道「我新近成立一個門派叫做天一門,現在手下大概有近萬人,此前來投奔的那支軍隊便在我門下,我們都是一些受過朝廷奸佞迫害的人,聚到一起就是想懲治奸惡做點事情,在這一點我想與貴山寨有相似之處,不知先生認為可否合作?」他故意將人數多說一點,好在這談判中增加一些份量,其實現在手下也不過有幾千乞丐而已。

    百里聽到這話輕輕點頭,又上下打量一下晟軒這才說道「我看小哥年紀不過十幾歲,剛剛卻聽嘍兵說你是天一門門主,不知小哥是如何聚攏這一眾人馬?」晟軒一笑,心中說道「這百里雲帆倒是個直率的人,不過這樣也好,省去那些羅裡吧嗦的麻煩。」當即說道「這都是大家誤傳,我不過殺了幾個仇家卻被傳成英雄一樣,今日在永濟殺了一名將軍之後便不斷有人來投奔,所以只好建立天一門,說起來我們這門派也不過成立一月而已。」

    百里聽到這話當即正色道「難道你就是那傳聞中的洛晟軒,哎呀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在下失禮了還望不要見怪,只是我還有些疑問,看小哥年紀打扮應該是個文生公子,這、、、、、、」百里打個遲語,晟軒已經明白他的意思,顯然是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殺那將軍,幸好當日將那將軍的長劍收藏,當即取出那口長劍放在百里面前。

    百里取過長劍仔細觀瞧,好半天才在吞口隱蔽處發現兩個銘文,正是永濟將軍的絕影劍,不由轉身對著樊猛喊道「寨主快來,這真的是絕影無疑。」豹子頭騰騰幾步走上前,一把搶過寶劍,仔細看了半天,然後瞪著晟軒吼道「這劍不會是你在那裡撿來的吧。」

    晟軒微微一笑「將軍倒是好興致,你去撿一把我看看。」見被奚落豹子頭馬上大瞪環眼就要發作,百里趕忙攔住,「寨主息怒稍安勿躁,你想那永濟將軍韓天守號稱二十一州第一人,還曾揚言宇文傑下在無敵手,他的佩劍怎麼會隨便丟失?何況近日得到消息那韓天守確實已經殞命,我看這位公子定是洛晟軒無疑。」

    「哼,天下第一?我看不見得,我只是沒有跟他比試過,他那個第一我不承認,何況那種追名逐利的小人,他怎麼稱得起第一?」隨後又對晟軒喊道「喂,小子,你說那韓天守是你殺的,我看你那小身板也不像啊?不如咱倆比試一下,你要是能打敗我我才相信。」

    晟軒聽著不由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這樊猛竟然是如此一個渾人,倒是那百里雲帆為人持重是個人才,見他沒有說話樊猛當即哈哈大笑「你看我就說他是個冒牌貨,世人都說誅殺韓天守的是洛晟軒,那可是身高丈二,跺一腳山都晃一晃的英雄,你看他哪一點象?」

    晟軒聽到這話,當即沉下臉色,「好,我跟你比試,不過我們要立個賭約,假如你輸了你這鐵功山就要歸我天一門。」豹子頭一聽頓時臉色通紅,不顧百里阻攔上前一把抓住晟軒手臂,「我會輸給你?小子不要撿大話蒙人,你倒說說你輸了該怎麼樣?」「我輸?我要輸了便將天一門歸入你鐵功山。」

    這個賭注可謂巨大,因為輸掉的一方要將自己整個家當都歸了人家,豹子頭倒是爽快,當即鬆開晟軒手臂伸手喊道「好,我就跟你賭一局,我們擊掌為誓永不反悔。」說著兩人三擊掌,百里已經明顯露出焦急之色,不過他深知樊猛脾氣,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只好再旁說道「這刀劍無眼,我看比試就不用兵器了吧。」

    哪知樊猛大手一擺,「哎!不用兵器還比什麼?抬我的戰斧來。」一聲喊,手下頓時抬過一把車**斧,這個頭真彷彿一個巨大的車輪一般,恐怕份量起碼在數百斤,樊猛將斧子在手中掂一掂,「小子,不是害怕了吧,怎麼不亮兵器?哦,忘了你沒帶兵器上山,那我就借你一個,」說著就喊手下嘍兵,突然有回頭說道,「唉?不對呀,你沒帶兵器那韓天守的劍你從那整來的?」

    晟軒一笑,揮手將絕影劍收起隨即取出龍牙,這一下讓豹子頭瞪大雙眼,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門道,「你怎麼弄出來的?這槍個頭可不小,身上肯定藏不下,莫非你是變戲法的?你再變一次我看看。」幾人聽到這話不由都無語了,沒想到樊猛渾到這個程度,與人交手卻在關心人家怎麼取出的兵器,晟軒孩子脾氣也上來了呵呵一笑「我就不告訴你,除非你把我打敗了。」

    這句話一出口,樊猛當即一聲好,隨後喊一聲「小心了。」說著車**斧就輪了起來,可剛剛下劈卻突然停住,「你比我小,我讓你三招。」晟軒見狀也是一驚,沒想到樊猛確實武技不俗,如此沉重的戰斧在他手裡彷彿一根草桿一般,竟然可以在一劈之力下還可以隨心收住,不由心中更加喜歡此人。

    「也好,這裡地勢狹窄,我看我們還是到外面比試。」「好,就依你。」

    兩人來到洞外,相對而立,頓時滿山寨的嘍兵都趕來看熱鬧,在旁邊圍成一個圈,晟軒輕輕晃一晃手中龍牙,「你說讓我三招,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豹子頭環眼一睜「那還有假?儘管來吧。」晟軒再不說話,暗運內力一招斷魂大槍帶著風聲從頭砸下,樊猛舉起大斧悶哼一聲「開。」只聽嗡的一聲,兩件兵器結實的撞在一起,彷彿地都跟著顫了一下,頓時引起旁邊一聲喝彩,晟軒只感覺手臂一麻,心中暗道「這樊猛好大的力氣,剛剛看他並未使用鬥氣,看來這只是他身體力量,看來自己還真要小心了。」

    此時樊猛也放下大斧晃晃雙臂,「小子沒看出來,豆丁大小竟然有把力氣,好再來。」說著雙手一橫大斧等著二次攻擊,晟軒此次運足十成內力依舊是一槍招頭砸下,就在槍斧交擊的瞬間,突然樊猛渾身紅光大盛,嗡的一聲過後,晟軒連人帶槍直接被震的飛了起來,在空中一個翻身這才落地,旁邊嘍兵齊聲驚呼,樊猛放下大斧哈哈大笑「痛快痛快,還有一招再來。」

    此時晟軒雙臂彷彿要斷裂般疼痛,剛剛樊猛那一招雖然沒有看清楚,但他知道那絕對不是鬥氣,但這威力卻大的驚人,若不是自己有內力護身,恐怕要在這反震之下受了內傷,聽樊猛讓他再來,不由心中叫苦,「還來?再來一次自己恐怕真的受傷了。」

    持著槍站立好一會,偷偷將內力運行幾遭,這才感覺手臂恢復過來,心中不由偷偷一笑「剛剛兩下自己都是以力打力,如果這一次自己變換一下會如何?」

    想到這不由高喊一聲「小心了。」說著人已經高高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的龍牙,大槍輪圓照準樊猛砸下,樊猛趕忙舉起大斧,就在槍斧交擊的瞬間樊猛渾身再次閃動紅光,可這次晟軒的槍卻沒有砸在他的斧桿上,而是輕巧的抽了回去,樊猛所有力量都已經集中在斧子上,對方這一撤力,頓時將他晃的跳了起來,晟軒剛好落地,隨即一順槍桿在他腳上輕輕一帶,只聽撲通一聲樊猛整個人栽倒在地,這一下整個山寨都轟動了,此前從沒有人能將樊猛摔倒,但今天卻親眼看見一個孩子將他放倒在地,頓時嘍兵哄亂起來,有的連連喊好,有的卻惡語相加,痛罵晟軒耍詐。

    晟軒在一旁站定,豎起長槍微微一笑「你輸了。」「你耍詐。」還沒爬起來樊猛已經氣的滿臉通紅,一骨碌爬起來,抓起斧子就要衝上來,晟軒趕忙退後一步「哎?怎麼輸了不承認嗎?我怎麼耍詐了,我們講好比試,你願意讓我三招,我又沒說跟你比氣力,我剛剛一招將你打翻在地難道你不想承認嗎?我們可是擊過掌的。」

    說的樊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一生氣將斧子重重的頓在地上,「哼,輸了就輸了,大丈夫有什麼不敢認的。」

    說不服氣,其實也不過一時氣話,樊猛從心裡還是十分佩服晟軒,剛剛第二招他已經用出七分狂暴技能,不然恐怕那一槍就能將他震退,晟軒才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而自己一個成人難道還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他不過是一時有些掛不住而已,沒過一會樊猛便已經怒氣全消,上前來一拍晟軒肩膀「小子,你確實有些本事,我佩服你,以後這鐵功山就是你的了。」

    百里見兩人都沒受傷,而且樊猛也真心的被晟軒折服,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趕忙上前說道「寨主,我們還是到廳中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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