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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宗 026 張伯 文 / 田艾文

    一切事情談妥後宇文傑帶著一絲無奈回到了房間,他走後骨力和阿岐奴也一起走到了王宮的天台,看著下面這座雄城,骨力不由歎道「王兄這幾年發展如此之快,恐怕再過幾年就要超過我荊蠻了。」阿岐奴哈哈一笑,「這是什麼話,你我兩國世代交好,而且我們兩國又是相互補償,這誰發展的好不都是一樣嘛?何必計較這些呢?」這話倒是實話,雖然這兩國都有萬里江山,但卻多數是丘陵山地,加上兩國自古便是以捕獵為生,至於紡線織布更是不可能,三苗人雖然會養一種蠶蠱,可由它吐絲織紗但產量遠遠不能滿足應用,只能供應一些貴族的使用,而荊蠻人更是貧苦,多數都穿著獸皮,所以嚴重的限制了發展,好在這百十年間南明力弱,他們倆合夥也在南明身上撈了不少好處,吞併了南明的不少土地讓他們發展了部分自己的農業,而每年南明還要供應他們不少布匹糧食,彼消我長之下國力頓時強盛過南明。

    荊蠻的百姓天生彪悍,雖然他們不會高超的武技,但大多都天生帶著一種狂暴的技能,所以戰鬥力十分強悍,但荊蠻缺少醫生,而三苗因為只有靈巧的武技並不適合兩軍對陣,但三苗的巫醫恰好彌補荊蠻的不足,所以這兩國的配合可以說是不可打破的,雙方離開誰都難以獨活。

    骨力微微一笑「王兄多心了,我可沒有那樣的意思,你我兩國就好比兩條腿,可是誰也離不開誰,倒是那宇文傑,我總覺得他今天心裡總是藏著一點什麼,恐怕日後、、、、」阿岐奴哈哈一笑「這個你儘管放心,剛剛綠衣你也都看到了,這可是我三苗最出色的蠱女,有她在你還怕那宇文傑不乖乖就範嗎?」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哈哈大笑,骨力讚歎道「要說控制人這方面我荊蠻可真是望塵莫及啊。」阿岐奴微微一笑「我看骨力老弟你也非池中物,這些計策還不都是你想出來的嗎?我不過是藉著方便出出人手而已,不過我想老弟你的心不止在這小小的南明吧。」

    骨力沒有說話,只是略有遲疑的看著阿岐奴,不由看的後者有些迷惑「唉?你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呢?」骨力聽到這話微微一笑「我到是有個計劃,不過就怕王兄你到時候不敢出手。」「哼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我年紀大了一點,可我這膽量不輸給你們年輕人。」

    「好,好,王兄可真是風采不減當年啊,你我取下南明只是開始的第一步,等到我們有了這塊保障,大軍便可以揮軍北上首先就是青丘,、、、、」「啊?你真的要這麼做,可我們七國是有協議的呀,你不怕、、、」「哈哈哈,王兄你太多慮了,你真當先祖們簽的那一紙協議就有那麼大的約束力嗎?你看那青丘、孤竹、岐嶺那個不比我們富裕百倍,他們三國聯手早就已經將梟國趕入了沙漠,這梟國早就已經名存實亡,土地都沒有了在沙漠裡支起幾個帳篷還在稱孤道寡,這樣的下場,難道這不算戰爭嗎?你又看到他們受什麼懲罰了?這些年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我們,不過是覺得我們的土地貧瘠,加上我們兩國也不是那麼好對付,不然早就對我們動手了,假若說他們其中一國臨近南明,恐怕早就已經將他吞進自己口中,那裡還能輪到我們?如果我們現在再不動手,恐怕到時候前有三國後有南明,最終倒霉的就是我們了。」

    阿岐奴沉吟良久不由點頭「嗯,老弟你的確比我看的透徹,不過我們雖然比南明強大,但我們加起來也抵不過那三國呀,你也知道我們這裡礦產並不豐富,這總不能空著《》,再說岐嶺佔了梟國大片草原,那裡可是出戰馬的地方,我們卻多是步兵這怎麼和他們抗衡?」骨力微微一笑「王兄多慮了,岐嶺確實多戰馬,但他們的百姓卻喜歡農耕,養了那麼多好馬卻只會拉犁駕車,青丘多礦產,但他們的工匠每天都在忙著做銀盤金盃,至於這孤竹嘛,到確實有些不好對付,他們國家不但有高階的武者,而且還有大批的法師,不然青丘、岐嶺也不會以他馬首是瞻,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問題,我們荊蠻的戰士的狂暴技能不見得就比他們的鬥氣弱,而你們三苗的蠱術巫術也不比魔法遜色吧,要知道當年的白巫空、黑巫破可是連宇文無極那個老怪物都要懼怕三分的。」

    阿岐奴聽著這話不由瞇起眼睛,但那眼神中卻依舊充滿疑慮「老弟話雖不假,但那孤竹還是比我們強大太多,他們這幾代國王都崇尚武力,據說那獨孤峰更是魔武雙修,、、、、」骨力哈哈大笑「魔武雙修,想那南明木天一幼年闖蕩到了孤竹,在那裡苦練十年不是一樣號稱魔武雙修?結果怎麼樣?再說我們也不是不可以修煉鬥氣,南明不少將領也都是中階武者,那宇文傑恐怕還是高階武者,可又能怎麼樣?他們幾人能抵擋多少兵馬?我們不是跟他們單打獨鬥,幾十萬大軍中幾個武者又能有多少作為?」「可你要知道,這些武者發起狠來萬一要是只對你我、、、、」骨力聞言哈哈大笑,突然一運力頓時手掌上一片淡金色的鬥氣湧出,猛然對著身旁一塊條石砍去,只聽噗的一聲,條石應聲斷為兩節,切口光滑有如雕琢一般整齊,阿岐奴看到這一幕已經目瞪口呆「你,,這、、、這是、、、、」

    骨力哈哈大笑「王兄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這便是孤竹所謂的鬥氣,但我琢磨一陣也不過如此而已,你再看這個,」說著話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刀,阿岐奴接過去,只見刀柄用獸骨做成,上面雕刻著荊蠻王族的圖騰,吞口鑲金刻成走獸模樣,剛好將手掌護住卻又不顯得臃腫,抽出短刀刀刃不過一尺,但卻陰森森的一股殺氣讓人生寒,阿岐奴隨手揮舞兩下,骨力伸手拿過來對著剛剛那斷裂的條石一角猛一用力,卡的一聲石條一角被整齊的切下,再看手中刀卻絲毫無損。

    這下阿岐奴更是吃驚,原本他們兩國就缺少礦產,至於工匠更是缺乏,而骨力剛剛展示的那把刀,獸骨的刀柄上明顯刻著荊蠻的圖騰,若不是定制,難道會是他自己打造?

    骨力微微一笑「為了這些我可是準備了多年,自我繼位以來我便不斷從岐嶺購買戰馬,並請最好的馬師幫我馴養,現在我荊蠻戰馬不下五十萬匹,至於這刀是我從青丘請來的大師,幫我訓練工匠,現在我荊蠻武器基本自足,只不過一些礦產要向青丘購買,剛剛所用的鬥氣也是我從孤竹重金請來的武者傳授,雖然我國中能修煉鬥氣的不多,但這十幾年也培養了幾萬戰士,等到我們取了南明,挑選他們能夠修煉魔法的娃娃,不出十年我們就會有一支強大的軍隊,怎麼樣?王兄這一下是不是多了幾分信心?」

    阿岐奴勉強微微一笑,但卻顯得多少有些不自然,原來這骨力隱藏如此之深,竟然從二十幾年前繼位開始便已經準備進犯三國了,自己還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今天骨力能夠將所有事情親口說出,這便表示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吞併南明這件事已經是勢在必行,現在自己已經不能與荊蠻平分秋色,恐怕日後就算荊蠻不對自己動手,自己也只能俯首稱臣了。

    正在這時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父王,王兄,你們談什麼呢?」阿岐奴一聽便知道是綠衣,不由對骨力用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講剛剛話題,骨力當即轉過臉笑道「哎呀,原來是綠衣妹妹,剛才人多不便所以沒有跟你招呼,不會怪我吧,這多日不見可是越來越漂亮了。」綠衣咯咯一笑「我不還是那樣嘛,倒是骨力王兄口才越來越好了。」阿岐奴嗯了一聲「綠衣,宇文傑那邊你都準備好了?有幾成把握?」綠衣微微一笑「剛剛你們不是也都看見了?不過這、、、、」說著故意看看骨力,阿岐奴說道「唉,這都是自己人,你直說無妨。」「這蠱術你們也知道,中了蠱術要過一段時間效果才慢慢顯現出來,而且還要有人在旁慢慢控制,不然蠱蟲失控可就要暴體而死了。」

    阿岐奴輕輕歎口氣「唉,我也看出來這宇文傑確實厲害,一般蠱蟲恐怕難以控制,又怕他察覺所以沒有辦法,才讓你親自來做,這樣也好免去他懷疑,只是這卻苦了你了。」「父王說的那裡話,只要能幫上父王的女兒什麼都願意做,」偷眼看了看骨力隨後說道「我來是想告訴父王,今天彩兒妹妹下山了,父王是否要見她?」阿岐奴一聽頓時大喜「啊彩兒下山了?難道說她這麼快就學成了?」綠衣掩口一笑「父王看來是想彩兒想的急了,彩兒才六歲,哪有這麼快啊,這是她師父讓她回家來看看,過兩天就要回去了。」「哦,那我、、、這、、、、骨力老弟我就不陪你了,綠衣你幫我照顧照顧。」說完一溜煙的朝後殿奔去。

    綠衣目送阿岐奴消失在宮門外,才轉過臉看著骨力,然後一皺眉竟然掉下幾滴淚來,骨力趕忙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聽她輕柔說道「你好狠的心啊,竟然與父王商量要將我送給宇文傑、、、、」「唉,我也不想這樣,只是這事非你不成,你放心最多兩年我便風光的迎你回來。」

    其實這三苗國王后宮何止百人,兒女更是眾多,所以一個女兒對他根本不算什麼,但偏偏對小女兒幻彩兒寵愛有加。至於骨力與綠衣,其實兩人早有來往,兩國本就不講那些世俗常理,加上骨力的野心,他接近綠衣也不過是為了把握阿岐奴的情況,所以對綠衣送給宇文傑之事也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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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宏一行來到永義城才算紮住腳跟,此時南明二十幾個州,只留下這南方十餘個在他掌握,這還多虧當年東方先生打下的底子,而其餘都已經被那些老臣收服,幾天之後便收到消息,以朱懷為首的這些權臣,他們竟然推舉一個皇族遠親的宇文智為皇帝,這宇文智不過才是個三歲的孩子,看來這是一個傀儡無疑了。

    進入永義城後,宇文宏趕忙召集各州將軍,清點一下自己的實力,粗略統計下來,現在能夠動用的最多人馬不過十二萬,而且多數是步兵,騎兵只有不足一萬人,而對方恐怕有二十萬之眾,騎兵估計三到五萬,這樣懸殊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出兵,能夠守住自己現在的地位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但現在宇文智一邊也不是鐵板一塊,就從宇文宏皇宮被圍那一幕來看,恐怕有不少州並不在他們掌握之中,宇文宏當即下令派出一眾善辯之人前往個個州城聯絡,只要不與朱懷同心,便要極力爭取,只有這樣才有希望盡快掃平叛亂奪回都城。

    雙方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一場內亂終於又要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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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家村這個以往寧靜的小村子漸漸的也傳來了不少傳言,這一天晟軒練功回來後便去村中找二牛他們玩耍,可才走出府門不遠便聽見村民議論,「唉,你聽說了嗎?我們皇帝被人殺了,現在是永定王當政了。」「誰跟你說的,皇帝明明在永義城正在組織人馬要奪回都城呢。」「你們說的都不對,前天我去鎮上聽說雙方打了一仗,哎呀那個慘啊,遍地都是屍首呀,就連地都染成紅的了。」「唉、、、我聽說現在永濟那邊打的厲害,百姓都逃難去了,地都荒了,多好的地呀,要是給我那就發了。」「給你個頭,就他媽給你你有膽去種嘛?你小子就是天生窮命,也只能在這裡白日做做美夢。」

    晟軒聽到他們議論便好奇的走過去,「大叔你們是說哪裡打仗了嗎?」中年人見是晟軒忙站起來「這不是洛家小少爺嗎?怎麼你不知道嗎?我們南明打起來了,聽說是永定王要當皇帝,把原來的皇帝都趕出宮了。」「沒有啊,那是不是打的很熱鬧啊?不知道我姐夫是不是也上了戰場。」「哎呦,這可就說不准了。」旁邊一個人趕忙插嘴道「你姐夫是大將軍肯定去了,沒準這次打勝了你姐夫又要陞官了。」眾人哄然大笑,晟軒聽出那人是故意調侃自己也沒在意,雖然他年紀小,但東方留給他的兵法他也看了幾遍,雖然並不能完全瞭解,但起碼他對戰爭卻有了深刻體會,不由歎道「唉,勝敗又怎樣?最終還是百姓流血,將帥陞官,最苦的還都是百姓。」這番話頓時引起眾人共鳴,也讓剛剛挖苦晟軒那人不由臉一紅,「小少爺真是、、、我剛才跟你開玩笑的,別往心裡去啊。」晟軒擺擺手「沒事。」

    眾人一陣沉默,晟軒也慢慢的坐了下來,他現在開始擔心姐夫的安危,心中還隱隱的惦記起東方先生,他知道以先生的能力在這場動亂之中一定會有作為,也不知道他到底會在那一邊呢?先生每天都跟自己講做人要忠要孝要仁義,相信他一定是在皇帝一邊,這樣看來沒準跟姐夫還能認識,等下次姐夫回來一定要問問他。

    沉默片刻這些人開始議論起別的,無非就是東家長李家短,再就是誰家娶了媳婦,誰家還在打光棍,晟軒沒有意思便起身離開,來到村口發現也有一群人在議論著,其中有書館的先生還有一位小店的掌櫃,這些人議論當然又與那些百姓不同。

    只聽書館先生正在說著「我的一位老友便在都城一家大戶做幕僚,這次一亂他也跑了回來,前幾日我還去見過他,唉,要說這皇帝新政本是好事,削強權益百姓,只可惜壞了權臣利益這才亂起來,要是新政能施行恐怕不出幾年我們南明就國富民強了。」另一人馬上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聽親戚說,那宇文傑不是東西,要不是他這些年排擠忠臣,也不會讓那永定王做大,這不自己沒撈到好處還害了皇上,最後讓永定王撿了便宜。」聽到這話,書館先生頓時不愛聽,狠狠白了他一眼「那宇文傑與永定王原本就是一丘之貉,當初不是他們排擠木太傅也不會被迫離開,要是有他輔佐皇上,我們南明早就富足起來了,只可惜這一亂東方先生雖然將王位歸於正統卻丟了性命,結果還是被永定王鑽了空子,這千刀萬剮的賊人,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教書先生生氣當然是有原因的,這一亂勢必要大舉徵兵,而且要增加賦稅,雖然洛家村是小村子,但也受到了影響,百姓的負擔加重誰還會將孩子送到他那裡讀書?沒有飯吃當然會心生怨恨,但讀書人也只能嘴上解氣,所以只能在這裡將他知道壞人狠狠罵一通。

    晟軒起初並未在意,只是靜靜的聽著,突然聽到說木太傅,他猛然想起幾年前一次先生下山喝醉酒,回來之後口中直念叨「太傅,太傅,我這太傅也不過是個虛銜,要是有實權我早將他們一干亂臣賊子、、、、、、」因為醉酒所以含糊不清的叨念幾句便睡去了,當初晟軒也沒有往心裡去,可今天聽到卻一下心頭一震,忙問道「李先生,你剛剛說的太傅到底是什麼人?他很厲害嗎?」教書先生回頭一看見是晟軒,忙說道「是晟軒少爺啊,剛剛我們說的太傅就是木太傅,被朝中奸臣迫害被迫出宮,他化名東方白聯絡各方豪傑最後在皇帝成人禮的時候一下子將那些亂臣殺死,最後讓皇帝得以大統,你說厲害不厲害?」

    聽到東方白這個名字,晟軒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便進入一片空白,「你說的是真的嗎?」「這還有假?木太傅的墓就在皇陵旁邊,皇帝親自扶靈下葬還親手寫了碑銘,這都是碑銘上寫的怎麼會有假?」晟軒這一下終於確信,東方先生真的已經離開了人世,不由大喊一聲跑了出去,淚水象泉湧一邊傾瀉出來。

    身後李先生見狀嚇了一跳,忙喊道「晟軒少爺,成軒少爺。」可剛喊了兩聲晟軒已經跑出了視線,教書先生不由長歎一聲奇怪歎道「這孩子,怎麼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旁邊有人哄到「你把洛老爺的寶貝嚇哭了,看洛老爺不收拾你。」「你跟一個孩子說那些幹什麼,他能明白這些事嗎?」李先生長身說道「你們知道什麼,晟軒少爺是我這許多年見過最伶俐的孩子,將來必然會有一番作為,你們知道什麼?」「切,我看是你想討好洛老爺才這麼說的吧,既然那麼好為什麼你不做他先生?」「去,我等讀書人怎麼會做那種趨炎附勢之事,唉,我倒是想教可惜才疏學淺人家不用啊。」聽到李先生這句話,大家都感覺這一定是真的了,在這小小洛家村,李先生可以說是最有學問的人,他自己都這麼說又有誰不信?

    晟軒一路跑進雀兒峰的石屋,便彷彿渾身的力量都被抽乾了一般,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彷彿東方就站在自己面前,他衝進東方的臥室一下撲倒在床上,感受著那淡淡的熟悉的氣息,心便如碎開一般,直哭到自己迷迷糊糊失去意志,不由昏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東方先生從門外走來,他趕忙站起身撲過去,東方微笑著摸著他的頭「晟軒啊,我離開這麼久有沒有好好用功啊?」「晟軒每天都用心練功。」「那就好那就好,、、、」好像自己與先生聊了很久,但又好像只是一瞬,東方站起來「晟軒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先生要走了,以後可能不會再來看你了,你千萬不要難過,要記住男兒有淚不輕彈,只要你好好用功將來有了作為,先生也替你高興,你多保重吧。」「先生別走。」晟軒哭喊著拉住東方的衣角,可東方的身影卻漸漸的模糊起來,最後消失在眼前,他不由大喊一聲「先生。」

    猛的在床上坐了起來,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做了一個夢,但那感覺又是那麼真實,彷彿先生真的來過,現在他的心一片空白,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被什麼堵住,再也無法運轉,不知道該做什麼,就那麼傻愣愣的坐了幾個時辰。

    終於晟軒慢慢的滑下床,此時他已經徹底明白東方先生已經不在人世,但自己不能就這樣悲痛下去,他要為東方先生報仇,可現在自己的力量太渺小了,所以他要從現在開始加倍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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