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小籠包
路溝並不深,而且是一路斜坡,自行車摔倒了,小雯被摔在了溝裡。
「姐姐你沒事吧?」昊天過去攙扶姐姐。
小雯一甩手推開了他:「瞎想什麼呢?不好好騎車,摔壞了你賠!」
昊天覺得很不好意思,趕緊賠不是:「姐,我不是故意的,剛才路邊的那個女孩,就是我昨天夜裡背回來的那個,光顧看她了,沒注意,你看,就是跑步的那個?」
小雯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順著馬路看去,除了老頭就是老太太,都在那兒練賤。哪裡有什麼女孩?
「沒有啊?你呀,就是胡思亂想,是不是昨天夜裡沒睡好,騎著車睡著了,注意安全好不好?」
小雯在昊天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剛好摸在了他的傷口上,昊天哎呀了一聲。
再往路上看,張昊天又是吃了一驚,姐姐說的沒錯,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女孩子。都是一幫玩黃昏戀的老奶奶和老爺爺。
奇怪,那女孩呢,不會跑這麼快吧?難道她是美少女戰士?還是奧特曼?
昊天把姐姐的26自行車從路溝裡拖了出來。車把歪了,於是就把車轱轆夾在兩腿中間,使勁一掰,過來了。其他的地方沒事,轱轆照樣轉圈。
兩個人上車,趕到學校的時候,預備鈴已經響了,昊天和姐姐氣喘吁吁進了教室。
袁紫琪正站在講台上點名,剛好點到張昊天和張小雯。
「張昊天,張小雯……」
「到,到。」兩個人衝進了教室。汗也顧不得擦一下,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掏出了課本。
袁紫琪點完了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服氣的看了昊天一眼:「張昊天,你今天差點遲到。」
昊天一笑:「下次不敢了,我的好班長。」
「哼,少給我嬉皮笑臉的,你還記得咱們的約定嗎?」
昊天摸了摸腦袋:「什麼約定?」
袁紫琪眨巴一下眼,眼神裡有一股天真,說:「就是今天的考試啊,上次咱們打賭,今天誰考砸了,誰必須免費值日掃地,你準備好了嗎?」
這時候昊天才想起來,他跟袁紫琪已經暗暗較勁很久了。
兩個人的成績不相上下,有時候昊天第一,有時候袁紫琪第一,上下浮動,第一名和第二名永遠是他們兩個人的。
明面上他們是朋友,暗地裡卻是對手,都在暗暗努力,企圖超過對方。張昊天腦子聰明,袁紫琪學習用功,他們不分伯仲。
昊天憨厚一笑:「當然記得了,這次我一定第一。」
「呸,想得美,看我怎麼超過你。等著掃地吧。」
上課鈴響了,白雪老師托著一疊試卷走進了教室。袁紫琪喊了一聲「起立。「
「老師好。」
「同學們好,坐下。」
白雪老師說:「今天,咱們測驗數學,希望大家考出好成績。」然後開始發卷子。
其實中學就是這樣,初中的時候還好點,學習不努力不要緊,反正是跟班走,進入高中就不一樣了。所有的功課立馬緊張。
高二的時候就開始為高考做準備了,所有的作業,所有的試題,一股腦的就壓了過來,壓得學生喘不過氣來。
到高三的時候,就跟賽跑一樣,準備衝刺了,你就是洗個臉,刷個牙,上個廁所,擦個屁股,也要安排好時間,否則別想邁進大學的校門。老師們更是瘋狂的把各種試題往你腦子裡猛灌,三天一大考,兩天一小考,幾乎天天考試,煩死了。
張昊天是胸有成竹,袁紫琪也是拭目以待,兩個人誰都不服誰。
接過試卷以後,張昊天挑戰的看了看袁紫琪,袁紫琪已經拿著筆在答題了。
這一看不要緊,昊天的冷汗刷拉冒了一身。他發現袁紫琪跟昨天晚上的姐姐一樣,竟然……沒有穿衣服。
因為紫琪在昊天的旁邊,他只能看到女孩的半邊,身上一絲不掛,就那麼坐在那兒,低著頭,雪白的手臂放在桌子上,右邊的半截如房忽隱忽現,不是很鼓的那種,上面粘著一顆紅豆豆。
咦?那是個什麼東西?
再往下是雪白的da*腿,很勻稱,紫琪的小腿一翹一翹,非常的靈活。
這一驚可嚇得不輕,張昊天的嘴巴張開就合不上了,驚訝的瞪著袁紫琪。真想問她一句:「你為什麼沒有穿衣服?」
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因為剛才進教室的時候,看的清清楚楚,人家分明穿著校服啊。可是為什麼不一會兒就渾身光光的呢?
昊天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然後睜開,又看了一眼,沒錯,確實沒穿東西,那小腰真細,好像兩隻手掌合攏就能掐住。
張昊天從來沒有看過不穿衣服的女孩,他是個聽話的好孩子,臉蛋騰地就紅了,趕緊把眼光移開了。
壞了,見鬼了。怎麼會是這樣呢?昊天的心裡像是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難道昨天看到姐姐沒穿衣服也是真的?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幻覺呢。
袁紫琪已經注意到昊天的臉紅了,還看到他往自己這邊瞟,趕緊摀住了試卷,憤怒的說:「你是不是想抄我的,滾開,往那兒看啊。這次你鐵定要掃地了。」
因為他看到張昊天眼睛紅紅的,很明顯沒睡好,頭髮也亂糟糟的。這說明他昨天晚上熬夜了。
張昊天切了一聲:「小籠包,誰稀罕抄你的。」
昊天之所以叫她小籠包,是因為看袁紫琪的前面掛著兩團肉,像是一個籠包,他知道那是女孩子的如房,自己不應該看。
沒想到的是這以後成了袁紫琪的外號,並且很快在全校傳開。而且這個外號,張昊天一直叫了她好幾年。
「呸,尼瑪誰是小籠包,胡說八道什麼呢?」袁紫琪有點生氣。撅著嘴不理他。
張昊天不想看她,因為一個女孩光著身子,確實很不雅,可是又忍不住要看,一直在猶豫,腦袋擺過來,擺過去,跟按了軸承一樣。
「你還看,小心我報告老師。」袁紫琪側過了身子,把卷子捂得更嚴實,生怕他看見。
這次昊天就只能看到她的後背了,女孩的脊背雪白光滑,牛奶一樣,一頭烏黑的長髮鋪在上面,好像瀑布。
忍不住想起了一首詩「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昊天的魂不守舍,講台上的白雪也看出來了,這孩子今天怎麼了?不好好做題,老是看袁紫琪幹什麼?
「張昊天,好好做題,不准斜眼偷看。」
張昊天立刻扭過了頭,拿起了手中的筆開始做題。臉蛋還是紅紅,不知道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