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舞刀弄賤
「奇怪，明明看到那女孩進了衛生間啊，怎麼會沒人呢，難道是看錯了。」張昊天有點納悶，搔著腦袋奇怪的自言自語。
不會是從窗戶上跳下去了吧？
這裡可是三樓，跳下去以後立刻就會變成煎餅，說不定會摔成柿子。
打開窗戶向下看了看，下面也沒有人，樓道裡很安靜。
小雯撲哧一笑：「你是不是剛才回家的路上睡覺做夢了？怎麼會有女孩子呢？是不是跟豬八戒一樣，做夢娶媳婦了。」
小雯一邊笑一邊打趣的說，好像在拿弟弟開心。
昊天撇了撇嘴：「不信拉倒，睡覺睡覺，明天還上課呢。」
兩個人返回了臥室。
臥室很小，只有兩張床，中間的牆壁上是一個暖氣片，暖氣片西邊是昊天的床，東邊是小雯的床，每天晚上姐姐和弟弟就在這兒休息。
上床以後，小雯拉滅了燈，打了個哈欠，出溜進了被窩。張昊天也拉開被子蓋住了肚子，腦袋枕著兩隻手，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怪事，自己背回來的女孩到哪兒去了？外面的客廳那麼小，衛生間也那麼小，就是看不到她的影子，
但是絕對不是做夢，那女孩是他背回來的，到現在手臂還酸呢。
再就是腦袋疼，後腦上的那個窟窿雖然不大，頭骨沒有受傷，蹭破了皮，但是卻火辣辣的疼。疼的昊天直掉眼淚。
翻過來，睡不著，翻過去，還是睡不著。乾脆數羊吧，聽人說數羊可以催眠，於是昊天就開始屬羊，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最後睡著了，因為做夢，掉羊圈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張昊天醒了，是疼醒的，腦袋像炸開一樣，可是他不敢做聲，因為怕影響姐姐休息。
往姐姐那邊看了一眼，張昊天就大吃一驚，眼睛立刻就直了，覺得心跳馬上加快，臉騰地就紅了，因為她看到……姐姐沒有穿衣服。
長這麼大，這是張昊天第一次看到姐姐沒有穿衣服，小雯睡的很香，胸脯一起一伏，甚至能看到她胸前的兩顆豆豆。
現在雖然是夏天，可是還不到六月份，不是很熱，睡覺沒必要脫*衣服吧？張昊天一驚，就坐了起來，趕緊喊：「姐，姐，你醒醒。」
小雯被驚醒。趕緊坐起來拉亮了電燈，問：「怎麼了？」
昊天說：「姐，你睡覺，怎麼不穿衣服？」
小雯也嚇了一跳，趕緊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睡衣穿的整整齊齊，沒事啊？
心裡一想，有點生氣，這個小混蛋，是不是心裡有什麼想法了？弟弟大了，以後不能再一個房間睡覺了，一定是他開始胡思亂想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我衣服穿的好好的啊？怎麼回事？是不是你眼睛看斜了。半夜三更不睡覺，瞎踅摸什麼呢？」小雯撅著嘴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屋子裡的燈光一下亮起來，昊天又往姐姐的身上看了看，覺得奇怪，分明穿著衣服啊？為什麼自己剛才看到她光著身子睡覺？而且那麼的逼真。
難道真的看斜了？
摸著腦袋想了半天：「喔，可能是我看斜了，沒事，那你睡吧？」
小雯的氣還是沒有消，紅著臉怒道：「你腦子裡是不是胡思亂想什麼？不學好，給我老實點。」
「我沒有不老實啊？」昊天覺得自己很委屈：「我真的看到你沒穿……」
「你還說？再說我就生氣了。不許那麼想，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昊天翻了個身，不去看小雯，心裡還是碰碰的跳。
越是阻止自己不要看，心裡越是想看，一會兒一回頭，她發現姐姐的衣服很整齊，跟剛在在黑暗裡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整整一夜都沒有睡著，傷口一陣疼一陣麻。一直到天明。
天亮以後，小雯起床，到樓下買了豆漿和油條，呼喚弟弟起床。
昊天懶洋洋爬起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姐，昨天晚上，我真的背著一個女孩回家的，你要相信我，是不是你把人家關門外面了，人家好可憐的。」
小雯覺得奇怪，弟弟今天是怎麼了？先是半夜回來，頭上被人砸了一個窟窿，接著說他帶了一個女孩回家，睡到半夜的時候，又說自己睡覺沒穿衣服。不會是腦袋摔傻了吧？
「昊天，你腦袋沒事吧？」小雯關切的問。
「沒事啊」昊天一邊吃一邊回答。油條很香，豆漿也好喝。
「那你用不用到醫院檢查一下，拍個腦電圖什麼的？」小雯還是有點不放心。
「不用，不用，姐，你就別不放心了，我是個鐵人，也是家裡的男人，被人打幾下沒事的。」
昊天拉過了姐姐，一起用飯。
早飯過後，剛好七點半，顧不得收拾碗筷馬上背著書包上學。
因為昨天打架的時候，昊天的自行車被摔的報廢了，所以今天他只有跟姐姐合騎一輛車。昊天在前面騎，小雯坐在後衣架上。
兩個人出了門，上了大路，路過那條大溝的時候，昊天往溝裡看了一眼，自己昨天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真他媽的深，竟然沒有摔死。
自己的那輛破28自行車也不見了，可能是被那個拾廢品的老大爺撿去了。那個撿廢品的老大爺昊天認識，睡的比夜貓子都晚，起得比雞都早。真懷疑他上輩子是屬貓頭鷹的。
走上土坡，就是通向學校的泊油路了，路上很多人在鍛煉，有的跑步，有的在打拳，不少的老頭老太太在哪兒舞刀弄賤，時不時的相互還飛個媚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黃昏戀？
後面的小雯哼著歌，顯得很快樂，坐在後衣架上，抱著昊天的腰，兩隻腳擺來擺去，像兩條泥鰍。
忽然，一個長頭髮大眼睛的女孩引起了昊天的注意。昊天立刻就呆了。
那女孩不正是自己昨天晚上背回家的那個女孩嗎？她竟然在跑步。
腳脖子都崴了，還能跑步？難道昨天晚上她是裝的？呸！害我背著你走了一路，現在還手酸呢，女孩子就是喜歡騙人。昊天心裡氣不過。
很快，跟女孩接近了，那女孩也看到了昊天，微微一笑，衝著他打了個招呼：「嗨，你好。」
張昊天一甩頭髮，沒理她，切，誰讓你騙我？
這一甩頭不要緊，車把立刻就打歪了，後面的小雯尖叫了一聲：「溝，溝，溝……」
昊天以為姐姐在唱歌，趕緊接著唱了一句：「歐勒，歐勒歐勒……」
自行車根本沒控制住，一下子栽進了旁邊的路溝裡。
路溝裡傳出了兩聲慘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