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劉文輝被一對小腳薰暈,回過神來便不分好歹的將辜鴻銘一陣亂罵。
罵完之後,劉文輝還是要走人的,便就回頭對秋月一笑,轉頭要走。那知道卻被秋月一把將腰帶拉住,見劉文輝莫名其妙的回頭,秋月紅著臉道:「大都督,進了秋月閣,若你不留下點什麼東西來,就這般走。那我在華夏會館,還怎麼有面目呆得下去,好歹留宿一晚,讓我一盡地主之誼。」[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劉文輝知道這個『盡地主之誼』是什麼意思,可他晚上還要留東西給何震呢?人家己經預定了,總不好反悔吧!便道:「秋月姐,多謝秋月姐美意,可我還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劉文輝不敢去看秋月的臉色,因為他心有些虛,再說了,他有時不知道要如何拒絕女孩子,有時難免不能狠下心。可他還是抬頭看了,只見秋月己是滿臉淚痕,說來就來,沒個徵兆。
秋月哭道:「大都督,你想我以後在姐妹們面前抬不起頭來麼?如果你進了我的房間,卻又什麼都不干就這般出去,我,我這個頭牌,以後還有什麼面目……嗚嗚……」劉文輝再不好意思走,只道:「那我就留一會兒吧,留一會兒!」只能坐在床邊,等著。做人真難吶,前世是沒人理,這世是不得不理人,前世是要花錢,這世卻是要捐精……
男人從來都是受不得女子勾引的,劉文輝不一會兒就爬到了秋月身上衝鋒,交了貨,當時就倒在床上雲裡霧裡半天。秋月卻是歡喜著為劉文輝清理這裡,清理那裡,溫柔得不行。劉文輝終於明白了,用錢買,是買不來有些東西的,秋月和自己在一起,那一定是出於某種心態,不可能是為了利益。
想得明白之後,劉文輝便心下苦道:「眼見天色不早,過一會兒還得向何震這狐狸精交貨呢,我……」當時就道:「秋月姐姐,這貨我己經交了,是不是可以走了。現在,我娘子懷了身孕,我得回去看著。」秋月春風滿面,連連為劉文輝穿上藍色的中山裝,送劉文輝出門,並道:「大都督,有時間一定要再來哦!」劉文輝轉頭就走,到了大廳裡,袁克文與辜鴻銘也不知道斗了多久,居然還沒有分出勝負,劉文輝也不管了,愛咋咋的,當時就回了華夏銀行辦公室。
才到那裡,何震己經等了許久,見了劉文輝,就跑上去解劉文輝的褲帶,劉文輝苦道:「我的好姐姐,能否等一會兒,不要這麼心急。」何震聽了,便聞了聞劉文輝身上的味,當時心下大怒:「好哇,有女人的味道,品味還不錯嗎?這什麼薰香來著……」也不管劉文輝的話,只是解了褲帶後,一口吞之,要他交貨,並道:「我讓你以後出去打野食!」
沒辦法,劉文輝陷入苦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侍候了何震。正當他坐下休息時,何震卻大大方方的將傅彩雲找了來,並對她道:「傅姐姐,大都督想你了……」劉文輝欲哭無淚了,正回頭去看何震之時,何震將頭一偏,扯高氣揚的走了。傅彩雲紅了臉,又將劉文輝糾纏一陣,抱著劉文輝時,便道:「大都督,你與何姐姐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你身上怎麼會有她的味道?她的味道很奇怪,如香似蘭,你可千萬不要否認哦,可不忘了我是誰!」
劉文輝嚇得亡魂喪膽,連連搖頭道:「怎麼可能呢?我剛才到華夏會館去了,並沒有……我怎麼可能做出此等傷風敗德之時,絕無可能……」見劉文輝眼睛閃爍,傅彩雲搖了搖頭,心下一歎道:「男人啊,男人,你就是這麼一個德性。見了面前漂亮的女人,你那個不沾染,還說你沒有打何姐姐的主意,鬼才信你!」
又交了貨,劉文輝覺得自己如同被掏空了一般,當時就不想再動,可正在這時,走廊裡又傳來了何震和一個女子的身音。進了辦公室,到了劉文輝面前,卻是何震引著麗娜,並對她道:「麗娜姐,大都督可想了你好久了……」劉文輝見了,當時大罵道:「何震,這個妖女,媽的……你這是要我的命,你真當我一夜次七郎麼?」當時頭一偏,昏了過去。
何震當時被嚇了一跳,本來是想給劉文輝一個下馬威的,可那知道?千萬不要真出了問題,那以後自己的幸福……幾個人當時就掐人中,理氣機,好不容易才將劉文輝救了過來。何震見劉文輝回神,當時就問:「你以後還敢不敢出去鬼混?」劉文輝連連求饒道:「再也不敢了……」麗娜回頭奇怪道:「何姐姐,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何震臉色當時成了豬肝,吱唔半天,都沒有說出個什麼好歹。傅彩雲可不是麗娜,早發覺這其中有貓膩,便道:「麗娜姐姐,何姐姐也是出於關心嘛?是提醒你我,要好好侍候大都督,莫要讓他……呃!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何震連連點頭,然後自覺沒有臉面呆下去,急急忙忙的走了。
過了一會兒,麗娜也走了,她不是中國人,向來自由散漫,最後只有傅彩雲給劉文輝打了幾個雞蛋,補一補。還好,這華夏銀行的辦公室內,廚房也有,十分現代化。喂劉文輝吃著雞蛋時,傅彩雲就取笑道:「大都督,何姐姐的臀瓣夠圓吧,呃,胸前的一對白兔也夠大吧!」劉文輝回想了一下,意識道:「極品……呃,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呢?沒有的事兒?」
傅彩雲搖了搖頭道:「大都督,她縱然美艷,那可是你朋友的妻子,你……唉……」劉文輝自己也知道,但,這不是搞不過她麼?只笑笑不承認道:「其實,我喜歡的是傅姐姐胸前的小白兔。這才符合我們中國人的審美觀,是不是!至於何姐姐麼?在唐朝時,不是貴妃就是才人,呃,我只是想想而以,想想而以。」反正打死也不承認,劉文輝抱定了這個心思,自己騙騙自己。傅彩雲又搖了搖頭,只看著劉文輝吃雞蛋。
當傅彩雲陪著劉文輝坐在淑貞面前時,劉文輝己經有了精神,十七八歲的年紀,那真不是蓋的。劉文輝看了看大著肚子的淑貞,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但是,男人本來就不是個東西,他也很無奈。拉著淑貞的手道:「娘子,你這都好幾天了,什麼時候生吶!」淑貞搖了搖頭,雪娘卻在一邊道:「聽說,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要不然後天……」
這不等於沒說,淑貞道:「相公,反正就是這一段時間。唉,我擔擱相公的正事了,你不是正要出洋辦事麼?生了孩子後,我還得坐月子,怕是無法陪相公一同出洋,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劉文輝也道:「本來,我這次是打算帶你出去轉一轉的,可是,那知道你偏偏就在這個時間段生小孩。出洋的事,雖然不是這麼急,但是,半年之內,我必須親自外理。不過,我一定要等到你母子平安之後,我才能放得下心……」
淑貞沒有再說什麼,精神也不怎麼好,要不信,你懷著孩子試試。接生婆,洋醫生,中國大夫,江湖郎中,能請的人劉文輝都請了,坐了劉家大院滿滿的一院子,二十四小時待命。劉文輝正要回房休息,就有雪娘跑過來道:「爹爹,一個護士姐姐說娘快要生了!」劉文輝當時就急著去看,但是卻被人堵在門口,不得進門。
正在劉文輝聽著房間裡一聲聲尖叫的時候,劉老太爺來了,徐矮師也來了,就連正忙著外地生意的劉文彩都跑了過來,問淑貞的情況怎麼樣。忙出忙進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月上中天,一陣小孩兒的哭聲就從房間中傳來,生了,終於生了。劉文彩這才對劉文輝笑道:「六弟,都跟你說過了,叫你不要擔心。弟妹己經生過雪娘,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劉文輝喜笑顏開道:「嘿嘿……」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而劉老太爺卻不關心這些,只是捉住出來的接生婆問:「怎麼樣,大小都還平安?」接生婆見了劉老太爺,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花,也不回答劉老太爺問題,只道:「老太爺,大喜啊!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這句話裡有太多的意思,劉老太爺當時歡喜得忘乎所以,母子平安,那就是說,是個兒子了!當時就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我ど兒有後了,我ど兒有後了,好,好啊……」然後,見接生婆還在自己面前不走,當時恍然大悟道:「你看,這事情來得突然,我連紅包都沒有準備好,失禮了!」當時就將自己懷中的金錶摸出來,並遞給那接生婆道:「來,把這個拿去,討個吉利……」
劉文彩無語了,對劉文輝道:「你看看,我爹他有多疼你。懷中那塊金錶,是他的最愛,如今,他說送就送了。人家都說:皇帝愛太子,農家喜ど兒。唉,至理名言啊!為什麼我不是老ど呢?」接生婆不會理會劉文彩的報怨,拿著金錶時就知道那是個好東西,也不去看,謝過劉老太爺後,就進門去將一個還沒有睜開眼睛的小肉團抱了過來,遞給劉老太爺。並不時不時的說著討喜話:「劉老太爺,你看,他眉清目秀的,長得多像您……」
劉文輝看了看,剛才出生的小孩子有什麼可愛的,長得就像一條蟲,但是,劉老太爺卻連連點頭,顯得受用無比。劉文輝卻連連往房間裡跑去,他要去看淑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