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從北京回來時,並沒有與袁克文同路,因為劉文輝有林長民與周樹人的事情要與解決。這自然不是袁克文喜歡的,於是,他便就親自坐了火車,從北京直達武漢。
到了武漢之後,那就沒事到華夏會館去上演才子配佳人的好戲,弄得那是風聲水起,直到這一天有事,終於想起到武漢來是投靠劉文輝的,當時就找上了門來。劉文輝這時正被何震纏著幹那般事兒,那知道袁克文就要往裡面闖,還好有劉老大他們幾個擋著,這才沒有讓袁克文闖進來當面撞破。[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劉文輝一把將何震從身下拉出來,怒道:「我說過多少次了,淑貞都快要生了,你還來這裡找我幹什麼,這叫什麼話?你從來都將她當姐姐的,你難道就不擔心她麼?好吧,現在報應來了。若是被袁寒雲這個王八蛋看見我們如此這般,你我有十張口都說不清了。」
何震正舒坦,那知道會被袁克文打擾,當時心下就有些不滿,見劉文輝惱火,便笑道:「我的心肝兒,不要生氣,我晚上再來便是了,一定侍候好你!呃,我怎麼不擔心姐姐,是姐姐讓我來的,免得你被賽金花那個賤人吸乾抹盡,還有那個叫什麼麗娜的洋婆子,也不知道羞恥,居然天天往裡劉家大院裡面來,哼……」
然後,慢悠悠的穿好衣服,回頭親劉文輝一口道:「我很迷人吧,你看看你那豬哥的樣兒,放心吧,我是你的,跑不了的……」劉文輝聽了這話,滿心不爽,當時就譏諷道:「狐狸精!你說人家是賤人,那你又好得到那裡去?」何震也不生氣,只道:「不錯,我是個狐狸精,也不是好女人。但是,我賤也是賤在你面前,除了你,我沒有別的男人。哦,當然我丈夫除外,是你要讓我對他好的,我怎麼敢不聽你的話呢……」
看著她出門,劉文輝搖了搖頭,然後找到袁克文問道:「寒雲兄,你現在終於想起我了,是不是?」袁克文二話不說,當時就道:「自乾,我要加入你們華夏會,你收不收。我要做華夏會館的管事,我一定要做華夏會館的管事……」劉文輝無語了,半響才道:「寒雲,你又有沒有搞錯,你知道華夏會館是幹什麼的麼?當老闆的都是老鴇,你成了管事,這不就是龜公了麼?呃,我還是聽聽你有什麼事吧?說!」
袁克文當時就吐起了苦水,劉文輝聽了哭笑不得,原來是為了與辜鴻銘爭風吃醋的事兒,這……袁克文道:「自乾吶,那秋月明明是喜歡我的嘛,可卻被那辜鴻銘硬生生的奪去了,你說,你說這像話麼?你兄弟我丟了面子啊!這個場子,自乾你一定要替我找回來,要不然,我袁寒雲以後那裡還有臉面在風月場上稱雄,脂粉堆裡為帝……」
最後,劉文輝硬被袁克文求著入了華夏會,並當了一個堂主,成了武漢方面華夏會館的管事。之後,袁克文就拉著劉文輝一起去華夏會館,要去將失去的場子找回來。到了華夏會館,袁克文如今的身份不一樣了,成了管事,那走起路來氣勢都不太一樣。劉文輝笑道:「寒雲,你不至於吧!以你袁二公子的身份,何必如此呢!」
袁克文不以為然道:「自乾,如今,我搶了我爹的女人,那裡還敢再回去,大家見了面,豈不尷尬。還不如就在你這裡混口飯吃拉倒。你放心,我知道你有可能會是爹爹的政敵,但是,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公是公,私是私。相信我爹也是這般認為,拋開你劉文輝這大都督身份,你還是我們的好朋友,是也不是?所以,我為什麼不能入華夏會!」
劉文輝無語,只能跟著他去,不久,就進了華夏會館。妓女們奔走相告道:「大都督來了,大都督來了。」然後一波女人就衝了上來,向劉文輝伸手的伸手,撒嬌的撒嬌,只看得袁克文羨慕不己,恨不得以己替之。好不容易分開了人群,劉文輝就找來管事,向大家證明,袁克文就是另一個管事,權力與她相當。
事完,眾人目瞪口呆,袁克文狂笑道:「秋月與那辜湯生在那裡?在那裡?」問得了方向,袁克文就直上二樓去找正主,而劉文輝怕出什麼事兒,也跟在了後面。一到了二樓就找門排號,許久,一個『秋月』的字牌印入眼內。袁克文二話不說,就將門推開,走了進去。劉文輝趕緊跟上,一個閃身也進了門,劉文輝睜大眼睛,左看右看,滿心希望能看到一點少兒不宜的畫面,那知道等他看清楚房內的畫面之時,當時傻眼,與袁克文同時成了呆頭鵝。
只見一個資色秀美的女子正坐在床上,吃驚的看著突然闖入的袁克文與劉文輝,並用右手的手帕唔著自己的嘴,以防自己發出什麼聲音。她的雙足沒有穿鞋,正放在床邊,小巧而精緻,紅粉如豆寇。最讓劉文輝的蛋疼的是,自己的好朋友,雪娘的師父辜鴻銘,正捧著那對小腳嗅個不停,這時彷彿己經入了雲天,居然沒有發現劉文輝與袁克文衝了進來。
這,這……儘管早知道辜鴻銘有這個戀足癖,劉文輝還是覺得自己大開眼界,心道:「女人的小腳丫,對你就有這麼大的吸引力麼?我的辜兄!」良久,良久,辜鴻銘終於回神,又神情專注的把玩了一會兒秋月的小腳,這才起身回頭道:「呃,自乾日理萬機,今日怎麼有空來華夏會館,莫非,你也喜歡了這小腳的秋月,唉呀,原來我們還是知己,哈哈……」
知己以妹,劉文輝殺人的心都有了,老子忙得背胸帖後輩,還要來管你們這些破事兒!
秋月這才知道對面這個人是劉文輝,當時大羞,連忙用百褶綠蘿裙將一對小腳掩起來,這才起身一禮道:「小女子秋月,見過大都督,見過袁二公子!」袁克文這時己經沒了火氣,只能尷尬著問秋月道:「秋月,你為何棄我而理他,需知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天下萬事,莫不講個理字!」秋月道:「袁二公子,非是秋月不講先後,不論道理,但,辜先生是我的常客,我理應如此。再說了,在華夏會館,也就只有我有一雙天然秀氣的小腳,這……」
辜鴻銘看了看劉文輝,又看了看袁克文,當時就道:「袁寒雲,別人都怕你,我可不怕你。有本事,你敢與我打個賭賽,論文章分個高下麼?誰輸了,就不要再進秋月這道門兒。如今,有大都督作證,我就殺一殺的你威風,看你能奈我何?」袁克文這名字沒有取差,那文學的水平還真是有一點的,不比劉文輝這個文盲,當時就你來我去的和辜鴻銘斗在了一處。
鬥得一時半響,不分勝敗,秋月就道:「兩位恩客,何必為了我這小女子傷了和氣呢?倒不如大家坐下來喝杯茶……」寒克文道:「不行,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今日,一定要與他分個高下,讓他辜湯生再也不敢踏進你秋月的房門!」秋月無奈,只能道:「兩位先生才高八斗,讓大都督在這評叛又始終是一家之言,我提意,二位不如到大庭中論個高下,分個雌雄,誰輸誰贏大家一目瞭然,自有論斷。你們都是大都督朋友,這樣一來,也不會讓大都督為難,是不是?」
兩人聽了,深以為然,你對著我,我對著你,如鬥雞一般出門而去,只看得劉文輝半響無言,這都是些什麼人嘛?神經病!秋月見他們出去,鬆了一口氣後,立馬就對劉文輝道:「大都督請坐。今日大都督光臨秋月閣,真是,真是……秋月三生有幸,能夠有機會侍候大都督……」見劉文輝沒有坐,便連連去將劉文輝拉著坐下。
劉文輝想了想,便道:「呃,秋月啊,這個小腳真的有這般好麼?能不能讓我也試一試!」秋月紅了臉,點了點頭,當時就將百褶綠蘿裙帶提起,將一對秀氣的天足小腳放了出來,伸到劉文輝面前道:「大都督,你看看嘛?」劉文輝道了一聲,不好意思,然後就去試一試,拿著小腳,就往鼻子上一靠。
這一聞不要緊,當時出怪事,劉文輝只覺得一股奇怪的味道傳來,腦中莫名一昏:唉呀我的媽呀!見劉文輝也昏倒,秋月當時回神道:「唉呀,禍事了,禍事了,大都督,你沒事吧!」連忙去將劉文輝扶起來,並流著淚道:「大都督,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劉文輝回過神,只問道:「秋月啊,你告訴我,你這腳丫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會讓老辜,呃,這味道可真怪啊!」秋月紅著臉道:「大都督,我是故意沒有洗足,並用纏腳布纏在上面,捂出怪味,來戲弄那辜鴻銘的。不瞞大都督說,我每次看到他被熏得昏迷過去,我就覺得好笑,心下痛快。可那知,可那知大都督也喜歡,還傷了大都督……這,你能等我洗淨了之後,再侍候您麼?」
劉文輝欲哭無淚,大罵道:「好你個辜湯生,真是害人不淺。原來是一隻沒有洗過的裹腳布女人腳丫,我的親娘耶,差點沒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