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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279章:情願背黑鍋 文 / 故事情節

    第二天一大早,等劉文輝出得門來練功,便見天地間一片白皚皚的大雪,如同從天上突然間倒下一般,蓋住了這世界的一切一切,呃,小明一語成畿了。

    等劉文輝回頭一看,雪娘也正在那裡活動著身子骨練功呢?她站著山羊馬步,回頭對劉文輝笑道:「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嘿哈……」劉文輝哭笑不得,便拔出腰間的左輪手槍,將之舞成一片蓮花,之後,就拿出懷中一副撲克,以之為刀,將院中的一顆槐樹枝當著了靶子。[.]

    中午時,劉文輝見到了對過門的『豆腐西施』楊二嫂,知道周樹人家來了貴客,她也送來了一些豆腐,想結個善緣。見了周樹人的面就道:「唉呀,不曾想我們的迅哥兒都這般大了,鬍子都有了,還不少呢?聽說,你外放了道台,還娶了三房姨太太,唉喲喂,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周樹人只能聽她說,自己無話可說,連連點頭。

    等楊二嫂見到了劉文輝與雪娘、傅彩雲,當時就覺得臉色有些難看,主要是她看到了劉文輝腰間的槍,再說了幾句話,被周母送了一些東西,然後就出了門。於是,中午時劉文輝就吃到了豆腐。閏土與周樹人的感情回來了,雖然一個是文盲,而一個是文豪,但是,他們有太多的話要說,周樹人終於說到雪地捉鳥的事兒,只歡喜道:「閏土哥,如今終於下雪了,你捉一些鳥雀,讓我們晚上用來下酒好麼?」

    閏土沒有辦法,只能用手編了一個大竹匾。好了之後,便將之放在雪地之上,掃出一塊空地來,用短棒支起大竹匾,撒下一些秕谷。天生與雪娘忙前忙後,周樹人也累得一頭是汗,終於做完了準備工作。等了許久,終於有鳥雀來吃了,閏土便就遠遠地將縛在棒上的繩子一拉,那鳥雀就被罩在了竹匾之下,什麼稻雞,角雞,鵓鴣,藍背……

    雪娘那裡見過這等事,只歡喜得連連拍掌,拉著劉文輝的手就不放。劉文輝看到這一幕,心下當時一酸,雪娘的童年幾乎沒有,沒有人陪她玩,沒有人陪她捉鳥,有的只是練功,讀書,聽天文地理,明百家講義……當時就將雪娘從地上抱起來,放在懷中道:「雪娘,爹爹對不起你,從來沒有站在你的角度上為你想過。嗯,我以後會抽時間好好的陪你的!」

    雪娘想了想,便道:「爹爹是說捉鳥雀麼?沒關係啦,我喜歡聽爹爹給我講故事,說道理,也喜歡跟著爹爹去軍營,讓士兵們對我舉起右手示意,為雪娘服務!不過,你以後可不要忘了你今天這一番話哦!」劉文輝當下拍著胸口道:「絕不會忘。」雪娘跟劉文輝說話,天生見捉住了鳥雀,便就拿著一根棒子,要去將那些稻雞啊,藍背啊什麼的心皆打死,打死幹什麼呢?周樹人不是說了麼,晚上好下酒。早有雪娘眼尖,大叫道:「天生,你若是將它們打死,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天生不過七八歲,這才一天不到,便早己經唯雪娘馬首是瞻,聽了這話,當時丟了棒子不敢再動。只奇怪著回頭,並將嘴唇上的鼻涕,蚩溜一聲吸回去道:「雪娘姐,為什麼不能打死,不打死它們,我們晚上吃什麼!」雪娘一個鷂子翻身,從劉文輝懷中跳出,落於雪地之上,上前幾步道:「天生,你不覺得這些鳥雀很可愛麼?為什麼要打死呢?將它們養起來看著,不是更好。」

    天生顯然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按照他的理解,捉住了的鳥雀不打死幹什麼呢?難道還要真用些秕谷將它們養起來,這是人在吃呢,還是鳥雀在吃,最後,還要找糧食來養它們,蛋疼。閏土見了,便道:「天生,不要打死了,就聽劉小姐的!」然後,閏土就又用竹子編了幾個簡易的竹籠子,然後將捉住的鳥雀一個一個的放了進去。雪娘這邊提兩個,那邊提兩個,還讓天生幫著提幾個,開心得不行。

    劉文輝當時向閏土一禮道:「閏土兄這竹編的手藝,可真不錯啊!又快又好,我太羨慕了。雪娘己經許久沒有這般快活了,這真是得閏土兄之功啊!」閏土連連搖頭道:「不敢,不敢,大都督說那裡話。我們常年在水邊沙地種西瓜,種了西瓜之後,總得用竹籠裝了去賣吧。於是,也就學得了這個竹編的手藝,讓大都督見笑了。都是一些粗活,上不得檯面的。」

    劉文輝看了看那裝鳥的籠子,連連搖頭道:「閏土哥,非也,非也!我有一橦生意要找你談了,我觀你這籠子編得精巧細緻,若是拿到街上去賣,形成產業鏈,那賺得的錢,可不比你種西瓜少!」閏土驚奇道:「怎麼會有人要這些籠子呢?大都督,沒人要的,縱然是有要的人,那也沒有多少,養不活我們一家人……」

    劉文輝笑道:「你儘管編來,若是還能有一些更精巧的水果籃,籠子……那便更好了,你編好之後,賣給我們華夏會,由我們來經營,之後大家五五分成,如何?」周樹人大喜道:「大都督,這個東西真能賣錢?」劉文輝笑道:「豫才兄,我說的話,你還不放心麼?就算他一文不值,我說他是無價之寶,說不定就有人會買,更不用說,是這些精巧精緻的竹編了,放心吧!」

    周樹人當時就替閏土答應了下來,並連連點頭道:「大都督的商業才能,舉世聞名,天下無雙,又有何人敢說一句懷疑的話呢?專業人士都不敢,我這個門外漢、書獃子,也就更不敢了。」閏土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這會給他帶來什麼,等周樹人與他說清楚後,他才不可致信的點了點頭,並道:「我只是個粗人,什麼都不懂。不過,大都督與老爺若是有什麼話和主意,我都會努力認真去做的!」

    劉文輝笑著點頭,晚飯過後,就將閏土單獨拉到一邊道:「閏土兄,你與豫才兄是不是好朋友,是不是兄弟!」閏土想了良久,連連點頭道:「是!」劉文輝道:「那豫才兄如今有難,你是不是應該替他背黑鍋,為他排憂解難。」閏土點了點頭,肯定道:「應該,呃,不過大都督,我沒有什麼本事,老爺與大都督都解決不了的事,我也沒有辦法啊!」劉文輝笑道:「非也,非也,這事兒除了你,還真沒有人能幫得了豫才兄!」

    閏土只讓劉文輝直言,劉文輝就將周樹人與朱安的事情說了,然後就看著閏土。閏土明白了,只驚道:「大都督的意思是,讓老爺休了太太,然後讓她跟我。呃,這怎麼行呢?那可是太太,也是老爺的妻子。」劉文輝便用盡一切手法,感**彩對閏土將周樹人的真實情況說了,只聽得閏土連連點頭道:「我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就是,只有讓太太明正言順的與老爺分開,老爺才不會跟太太命裡相剋,不能成就大事……」

    劉文輝道:「當然了,我可是世界級的神算子,大預言家,我說的話就是真理,難道你不相信。這麼些年來,你都大小孩子兩三個,豫才兄都沒有個一男半女,為什麼,還不就是這廂姻緣不對,命中相剋……」閏土相信了,因為,在他想來,劉文輝幾乎沒有可能會騙他,沒必要,也沒有那個時間。即如此,那這話就一定是真有其事。當是拍著胸部道:「大都督放心,為了老爺,我會聽大都督的,那怕就是背上僕奪主妻的惡名……」

    劉文輝笑道:「你放心,我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你事事與我配合,我保證事皆大歡喜。我坑了你,豫才兄能高興麼?不過,為了成功,你可千萬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句。」閏土連連點頭,視死如歸,劉文輝看了,心下點頭道:「豫才兄啊,也不枉你天天念叨著他。雖然他與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卻是一個世界的朋友,以前是,今後也是。」

    幾天過後,浙江都督朱瑞來了,身後跟著好多人,盡都是紹興一地的名門望族,鼎食之家。一聽是劉文輝有事相召,幾乎是爭著搶著來,就算不能與華夏會搭上關係,混個臉熟也是好的。朱瑞年級不大,以前也曾經是光復會的人,曾與秋瑾有過交情,見了劉文輝當面,就連連為禮,放低了資態,說盡了好話,就差沒有跪在地上請安了。

    劉文輝一把拿著他的手,做禮賢下士狀,無論心裡怎麼想,面上總不能表露出來。這年頭,絕對的好人是混不下去的,強迫自己露出個笑容,大喜道:「介人,早年就知道你曾與競雄為友,一起為了中華革命而努力,居功至偉,促成共和。今日一見,真是讓人三生有幸啊,介人年紀輕輕,便為一省之都督,真是……」

    朱瑞狂喜,他是個聰明人,劉文輝這話中流露出來的善意代表什麼,難道他還不明白?革命黨人成不了事的,無論是袁世凱還是劉文輝,根基那都是崗崗的。袁世凱有北洋在手,政治威望在海內外幾乎無人可及。劉文輝天縱其材,手下十餘萬大軍,儘是精銳虎狼之士,更不用說華夏銀行乃是世界級的金融寡頭,早己經佈局控制中國大半經濟……

    反觀革命黨人呢?他們有什麼,什麼也沒有,革命精神必竟不能當飯吃的,這他早就知道了。越是接近袁世凱與劉文輝,他就越感到恐懼,便也就越發的小心,只要他攀上了任何一顆大樹,今後那便是不倒翁了。而劉文輝勢力根基在西南,何必捨進求遠去巴結袁世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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