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音有好幾個表姐,有事沒事就堵在林家,嘰嘰喳喳,沒完沒了。
第二天,劉狗娃居然帶著雪娘找了過來。雪娘見了劉文輝自然大喜,這一次分別差不多半年,這在之前幾乎沒有過。所以,雪娘一來,就爬在劉文輝身上不下來,劉文輝沒辦法,只能任她由她。雪娘頭上的沖天辮己經沒有了,一頭長長的黑髮被繫起了兩個小辮,從肩膀後一直垂到胸前。小胳膊小腿,手指節骨處,粉粉嫩嫩的,如果一動,時不時還有一些小漩渦冒出,十分討喜。[.]
雪娘抱著劉文輝就道:「爹爹,為什麼這許久才回來?沒人給我講故事,沒人給我講天文地理,也沒有人給我講人情事故,做人道理,神話傳說,舞蹈名曲……」
劉文輝將她放在膝上,好笑的問:「不是有老師教你麼?還有你母親呢?無論如何,也比我強吧!」雪娘連連搖頭道:「章太炎師父神神叨叨的,辜鴻銘師父只記得他那日本的小老婆容子,天天捧著她的小腳,聞個沒完;而娘嘛?唉,只知道讓我死讀書,讀死書;最悲劇的就是徐爺爺了,我這麼小,他居然逼著我練大環刀……」
劉文輝當時無語,雪娘的日子過得挺不容易,這個教這個,那個又要教那個,唉……
劉文輝就帶她見過了周樹人和林長民一家人,然後就將林徽音和她的小姐妹們也介紹了一通,雪娘從小受劉文輝影響最多,其次就是淑貞,自然不會失禮,大方得體,一一見過,然後就去拉林徽音幾個小姐妹的手,一起出去玩。林長民見雪娘大方落落,十分讚賞道:「大都督真是有個好女兒,雪娘也不愧是大都督的女兒,識大禮,明禮儀!」
周樹人羨慕道:「可憐我如今將近而立之年,下半身都還沒有著落……」劉文輝笑道:「放心吧,不久之後你就會有的,各有各的命罷了。」林長民點頭一笑道:「是啊豫才,多想無宜,呃,要不,讓大都督帶你到華夏會館去遊玩遊玩,一定能讓你不再羨慕!」周樹人連連搖頭道:「算了算了,還是不要了,那地方不合適我去。」
劉文輝哈哈大笑,之後,就對林長民道:「宗孟兄,我有話要對你說,還請你不要生氣!」林長民道:「大都督有話不訪直言。」劉文輝正要開口,周樹人連連咳嗽,以做警示,劉文輝卻不吐不快,只當沒有聽到周樹人先生的提示,反而更直言道:「宗孟兄,我觀徽音她眉眼中多有哀怨,你與她母親……」
周樹人見劉文輝還是道了出來,當是無語,連連搖頭,這件事兒若搞不好,怕是會影響感情,吃力不討好。林長民聽了,當時就笑道:「多謝大都督關心,可大都督,這是我的家事,我不想多言……」周樹人見此,便幫腔道:「宗孟兄不要生氣。大都督他就是這樣的人,絕對沒有什麼歪心思!」當下就給劉文輝暗送秋波,讓他不要再說了,可劉文輝只當不見,繼續直言道:「宗孟兄,如今我不吐不快,還請宗孟兄聽我講完。」
到了這個份上,林長民沒有辦法,只能讓劉文輝直言:「宗孟兄,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我知道。我更知道,我今天以一個外人的身份來說這話,實屬唐突無禮。但是,我卻一定要說,因為,除了我這個愣頭青之外,不會有人再來管這檔子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林長民是知是義識禮的人物,聽到這裡,心下當時瞭然。劉文輝跟本無需要說這等話的,也不包含什麼感**彩,如此直言,那定然合情合理。
當下,便對劉文輝一禮道:「大都督仁義,無論今日如何,林長民都不會放在心上,大都督請講。」劉文輝就道:「宗孟兄,那個男人不喜歡知情識趣,知書達理,有禮有節,溫柔賢淑的女子呢?你喜歡徽音她二娘,是男人都能理解,但是,還請好歹看在徽音面上,對她娘何雪媛多多包容。你是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但是,必竟你們己經有了一個乖巧的女兒,千萬不要因為你們夫妻不慕,從而影響到徽音的性情,讓她童年留下陰影,終其一生……」
話完,劉文輝就向林長民講了種種夫妻不和家庭的小孩子,最後都是什麼結果,只聽得林長民連連感歎。劉文輝又道:「徽音還小,若是因為你們的原因,讓她一生耿耿於懷,這……」
林長民起身向劉文輝一禮,長歎一氣道:「唉,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不曾為徽徽(林徽音乳名)好好著想,讓她夾在中間,定然難以做人!」劉文輝道:「唉,現在,她己經早熟,多愁善感,我一提起她母親,她都黯然神傷,鬱鬱不快……」林長民道:「大都督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不過,她母親的確不招人喜歡,無德無才,百無一用,妒忌怨歎,任性暴躁,上不知禮,下不知義,在外,常常失禮於人前,在內,又不能侍候長輩……」
劉文輝點頭認可了他的話,笑道:「宗孟兄一定也很鬱悶吧!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定然能讓宗孟兄舒坦。」林長民眼望劉文輝,等著他說,劉文輝道:「你不喜歡她,但是你不能不理她,至少,要讓徽音她看到你的誠意。看她不爽,你就見她一次打她一次,讓她學,讓她改,改好了就獎勵,不改再打,打到她服氣為止!」
這一番話,只聽林長民與周樹人連連乍舌,這不是家庭暴力麼?林長民哭笑不得道:「大都督,作為一個文化人,我怎麼能對女子動手動腳呢?這,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不是太過殘暴!」劉文輝搖頭道:「宗孟兄,你知道什麼?對於有種女人,你就要打她她才服氣。打她,這並不殘暴,這說明你還在理她,將她放在了心上,並沒有放棄她,總好過讓她孤獨矜寡一生來得好吧!你知道麼?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挨打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孤獨……」
林長民與周樹人當時沉默,是啊!挨打有的時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家心中更本就沒有你。見林長民似有所悟,劉文輝又道:「你不是不喜歡她麼?打了她,你不就爽了,打女人很過癮的,我也打過……呃,不說這個,你然後再教育她,她聽話就對她好一點,讓她知道,如果她肯改,你就可能回到她身邊。這樣一來,她只要不是傻子,為了不挨打,為了得到你的喜歡,定然會改觀的……」
林長民連連點頭道:「那我就試一試吧,大都督說的對,我總不能只顧自己,不為徽徽考慮。」劉文輝又道:「今天晚上你就試一試,我會去找一隻皮鞭給你,保證讓你滿意。不過要記住,要雙管齊下,你打了她,可要對她好一點,這樣才能有效。」
林長民不解,劉文輝就在他耳邊道:「拔了她衣服再打,罵過她後,就讓她改,然後就給她甜頭,呃,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在林家你就是大哥,她反抗不了的,明天你就會發現,我的主意有沒有用。也不要花你多少時間,一個星期有七天,你就用一天,便十分ok了!家和萬事興,我言盡於此,以後不會再多講。」
到晚,林長民拿著劉文輝給的皮鞭哭笑不得,只能讓林徽音去跟雪娘睡,然後硬著頭皮去了後院。不久之後,後院的呼痛聲就傳了出來,只聽得所有人都咬緊了牙關。周樹人也聽了,只擔心的問劉文輝道:「大都督,你這個主意該不會出人命吧!」劉文輝笑道:「豫才兄,明天你就知道我這個主意有多利害了。有時,你們根本不明白,女人要的是什麼?只要宗孟兄在那裡過夜,就算是讓她天天挨打,她怕都是願意的。」
林府中人一夜無眠,程桂林還以為林長民真個去收拾何雪媛,也不以為異,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周樹人正在院中與劉文輝吹牛,而何雪媛早沒了先前的哀怨,只是這裡請安,那裡請安,並且,頭一次到了程桂林的前院,並以妹妹稱之。劉文輝哈哈大笑,周樹人目瞪口呆,兩人只等林長民前來,問個清楚。不久,林長民來了,也是喜笑顏開道:「唉,真痛快,我早就想揍她了……只是,我不明白,她怎麼這樣?」
劉文輝笑道:「還是那句話,她不怕你打她,罵她,管她,教她,她只怕你不理她。她怕孤獨,她怕遺忘,她怕她自己沒有存在感,得不到任何人的關心,她怕你從沒有將她放在心上,只會關心程桂林……」
林長民恍然大悟,起身就對劉文輝為禮道:「還是大都督看得通透,大都督怎麼能能明白女人在想什麼呢?我打了她,她今早反而不再怨我!說實話,我和她前後有個三個孩子,其餘兩個都夭折了,在一起十來餘年,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只是,她無才無德,又不能生下個兒子,於是,就沒有人喜歡她,我被她逼得無奈,這才娶了小妾。」
劉文輝道:「那現在不就好了,不過,一定要記得雙管齊下哦!」林長民點頭道:「大都督放心,如今我知道怎麼做了。家和萬事興,我會好好管教她的,如果她不肯改,我就打死她。」周樹人表示不能理解,劉文輝就道:「宗孟兄,打女人是不是很爽,呃,你對我一個人說,也就是了。」林長民紅了臉,卻點了點頭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還真是如此,我怎麼會這樣呢?我也糊塗了!」劉文輝一笑,男人嘛,都有暴力因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