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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266章:居高而臨下 文 / 故事情節

    識實務者為俊傑,跑江湖的人深明其意。於是,劉文輝在賭場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便高高興興的帶著劉喜奎出了門。

    半路之上,劉喜奎理都不理劉文輝,只是埋頭走路。劉文輝拉著她問:「怎麼了,今天是他們被我們出氣,鬱悶的應該是他們才對啊!」劉喜奎一臉似笑非笑,這才問道:「師父,看你的身手,應該十分利害才是。上一次要斬手斬腳之時,你的本事到那裡去了?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劉文輝那冷汗啊,就有如那叫快槍手的王力維,一顆又一顆的往外冒:完了。左想右想,卻只能道:「喜奎啊,那時候不是師父不給力,而是雙拳難敵四手啊!你想一想,那次是我們不對在先,在情理上就己經說不過去。這樣一來,理虧之下……」劉喜奎怒道:「哦,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他們欺負,然後,然後……呃,不會是早就對我有了那種想法,於是居於形式,就順水推舟了!」

    正要說話,街上一個人聲奇怪道:「呃,這不是大都督麼?大都督怎的會在這裡。哦,我說這些天怎麼見不到人,原來是有了女人啊……」劉文輝與劉喜奎各自抬頭一看,原來是袁克定,劉喜奎打扮掩了容貌,袁克定對女人也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根本不可能看得出來。可是,劉文輝那就不一樣了,因為劉文輝就是用本相。

    劉喜奎心下更懷疑了,怎麼袁克定也將師父叫劉文輝,這……

    劉文輝當然不會承認,只搖頭道:「這位兄台,你是否認錯人了!」怎麼會認錯人呢?袁克定莫名其妙的看著劉文輝,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劉文輝見此,只能上前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將袁克定送走。好半天,劉文輝抹完自己額頭上的汗,這才來見劉喜奎,正要解釋時,劉喜奎就譏諷道:「師父,你還真不愧為大都督的替身,居然連袁克定都能騙過……」

    劉文輝當時無語,他能說什麼呢?劉喜奎又道:「可是,師父,你是不是應該與我解釋一下,為何你前後本領相差太過懸殊?你莫非是將我當著了無知女子,被你任意玩弄!」劉文輝左右說不出一句話來,劉喜奎搖了搖頭,痛苦無聲,當時叫一聲:「劉叔,我們走。」見她從自己面前走過,劉文輝用手擋他也不是,不擋也不是。

    正當劉文輝左右為難時,劉喜奎卻又回來了,劉文輝大喜道:「你願意聽我解釋了!」劉喜奎卻給了他一巴掌,然後道:「師父,你這個色狼,不要讓我再見到你。」看著她遠走,劉文輝猶如被丟了魂兒,回到會館後,也自不發一言。小明不解,傅彩雲不解,到晚,等傅彩雲聽了劉文輝言語,這才搖頭道:「大都督,你這真是,何苦如此呢?得了芝麻,丟了西瓜不是!」劉文輝急道:「那現在可怎麼辦,我到她樓下找她,她理都不理我!」

    傅彩雲想了想,便道:「大都督放心,我一定為你想到辦法。就算她是個油鹽不進的石頭,我就不相信她身邊的人也是。她對你始終是感恩的,從未忘記你的授藝之恩,之所以如此氣你,那還不是因為你,呃,你太過分了……」劉文輝道:「事後,我也覺得後悔。不過,我也是被情勢所逼嘛,怪不得我。」

    傅彩雲當時呵呵一笑道:「大都督,怪不得你?你騙得了劉喜奎,怎麼騙得了我。大都督的賭場中,什麼時候可以斬手斬腳了,我怎麼不知道?」劉文輝臉紅如豬肝。

    袁世凱再一次見到了劉文輝,大驚道:「自乾,你搞什麼,這幾個月都見不到你的人。」劉文輝笑了笑,只道:「唉,一言難盡吶。我今天是來辭行的,北上日久,我也是時候回西*南去了。」袁世凱點了點頭:「共和初成,還需要幾方共同努力!呃,什麼時候走,我為你唱兩天堂會,然後送你!」劉文輝道:「就十二月十五吧!」話完,失魂落迫的走人,袁世凱莫名其妙,誰欠你錢不還了,我這不是要還你麼!

    天晚,劉文輝與傅彩雲一場大戰,順過氣,傅彩雲就道:「大都督,有辦法了。」劉文輝道:「有何辦法。」傅彩雲道:「我查清楚了,劉叔是劉喜奎的親戚,而且感情很深,這主意我們不用打,也不能打。但是,婢女小鹿從小受苦,是個窮人,對錢財和虛榮十分看重。這兩樣,我們都能給她。然後,我們只要拉攏了她,讓她成為我們的人,劉喜奎心頭有什麼想法,一舉一動,都會在我們的觀察之中。」

    劉文輝大喜道:「這樣雖然有些不道德,可卻是個好辦法。那好,要怎麼做,你來安排。」傅彩雲道:「你和袁二公子袁寒雲不是朋友麼?這事兒,就需要他幫忙了。」見劉文輝不解,傅彩雲又道:「明天,婢女小鹿要回鄉省親,我們只需如此,如此……呃,袁克文搞定一個地方上的縣太爺,這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劉文輝道:「當然,袁克文能看那縣太爺一眼,就是那縣太爺的榮幸。唉,彩雲姐姐真是利害啊,那小鹿姑娘跑不了了。」

    話分兩頭,等第二天小鹿姑娘回家省親時,就發現她的家裡發生了天翻覆地的變化。他的兩個哥哥,居然在離北*京不遠的縣裡,謀得了一份公差,待遇豐厚。他的爹爹,居然成為了村子裡面的保長,連鎮長與縣太爺都親自上門巴結。更不說她的地位了,以前,她不過是家裡面最小的,還好是給劉喜奎當丫環,這才不受氣。可這一回回來,無論是家裡人,還是親戚,對她都笑容滿面,骨子裡透著小心。

    她十分不解,便問他的一個哥哥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奇奇怪怪的。再說了,憑我們關係,你們也能到縣裡謀公職?」哥哥道:「小鹿,你還不知道麼?你被袁二公子與大都督看上了,他們帶著縣太爺與鎮長來了之後,什麼話都不說,只道:這家人小鹿姑娘與我們是朋友……於是,我們家就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小鹿茫然,袁克文與大都督對她這麼好幹什麼?她容貌雖然明麗,但與劉喜奎比起來,有如天上人間,他們討好,也不應該對著自己啊!正在這時,就聽母親大喜道:「唉呀,是袁二公子和大都督來了。二位請,二位請,鄉下地方,讓大都督與袁二公子見笑了。唉呀,大都督與袁二公子,這是多大的官啊,我們家小鹿,怎麼會有交到這般的朋友呢?」

    話語之中,說不盡的討好與巴結,就差沒有將臉帖上去了。這時,父親的聲音也自傳來:「小鹿啊,還不快出來見客。你這樣子躲在房裡,算什麼呢?」然後,將劉文輝與袁克文請到堂屋中,又是端茶又是遞水。小鹿莫名其妙的出來,抬眼一看,見果真是袁克文,當是就腦中一蒙。她是見過袁克文的,自然不會認錯,堂屋之外,就站著一隊又一隊持槍的士兵,威盛雄壯。最讓她心下痛快的是,那縣太爺和鎮長,平時的高傲與不屑再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討好與巴結,連眼神都變得慈祥……

    鄉下地方,那裡能有好地方,可小鹿也顧不得這些了,連連上前為禮道:「小鹿見過袁二公子和大都督。不知道二位為何會光臨寒舍,小鹿……」劉文輝笑了笑道:「小鹿啊,你就不要這般客氣了,你抬頭看看我是誰。我記得,你平常沒少給我臉色看的,你不會不記得了吧!」袁克文也笑道:「是啊!自乾在北*京城裡,沒少受你的氣。快快抬頭……」

    小鹿聽了,只喃喃道:「這聲音,這聲音!」抬頭一看時,當時就將口張成了蛤蟆,驚怪道:「呃,你不是劉師傅麼?怎麼會是大都督。」劉文輝笑道:「劉師傅怎麼就不可能是大都督,一個小小的劉師傅,能與袁克文稱兄道弟麼?小鹿姑娘,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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