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奎聽了劉文輝的介紹,連連點頭道:「這兩位大師,真是讓人尊敬。也只有如此,當有一天蝴蝶破繭時,才能出五彩華光。只是,你就這樣傳給我,他們不會有什麼怨念吧!」
劉文輝笑道:「我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也是盡心盡力的研發人。再說了,將這項絕藝發揚光大,不正是我輩的理念麼?不過,我也是好求歹求,這才他們同意將這項絕藝傳給你的。你可知道?像這種絕學,從來都是傳男不傳女,傳嫡不傳幼……」
劉喜奎連連點頭,感激道:「師父,你為什麼對我這般好!」劉文輝搖頭道:「你不要誤會,也不是盡然有著齷齪的心思,其中,讓你將這項絕藝發揚光大的事實,絕對是大過我的私心。只是,你不經我的同意,千萬不能傳給任何人哦,以免絕藝外傳,流落海外……」
之後,便就講化學原理,光學原理,並道:「這些手法,就連他們夫婦也不知道!」劉喜奎偷笑道:「好啊,師父,你還留了一手!」劉文輝搖頭道:「非是如此。你也知道,我身為大都督的保鏢、替身,那時刻都要和大都督在一起的。那裡有時間找他們交流,我新研究出來的這些手法,也只能等以後有機會再與他們細究了。」
又講原理,劉喜奎不懂的,劉文輝便道:「這些原理,你不可能一時間明白究理。不過,只需要記得有這些就好。白色的光是由幾種有顏色的光組成的,黑白兩種產色,也可以由其他顏色綜合產生……」劉喜奎連連搖頭道:「我不信……」劉文輝大怒,當場就給他上了課,他早就知道她不會信,連實驗器材都準備好了。
劉喜奎驚呆了,眼見事實如此,卻還是搖頭道:「我不信,我不信,難道,我們平時眼中所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麼?」劉文輝連連點頭:「說的不錯,你平時眼中所見的,不一定是真實的。那只不過是大自然想讓你看到的。就有如人世間的事一樣,有時,你所看到的,那也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唉,事實俱在你都不信,那我要說太陽是一團氣體,你更不信了!」
幾天過後,劉喜奎不得不信,只看著劉文輝道:「師父,你真了不起,連這些都知道。」劉文輝正抬頭顧盼自雄時,劉喜奎又道:「即如此,那大都督就更不了起了。你只不過是他的跟班,都有般見識,由此可想而知……」劉文輝無語,你還真是『我』的忠實粉絲啊。
時間過得很快,劉喜奎冰雪聰明,學也學得很快,一些原理和變化她都會了,這才不過一個多月時間而以。一到十月,北方天氣變涼,兩人的衣服也都多了起來,劉喜奎己經裹上錦帽貂裘,乍眼一看,就有如冰天雪地裡的聖誕老人,唯獨一張玉臉。劉喜奎的資質,己經夠好,要不然,她也不能在北京戲劇界脫穎而出,光芒萬丈。
可,她也遇到了和文艷夫妻一樣的問題,到了一定程度,手速再也無法提高。每每見著劉文輝**雷不及掩耳之速完成一些變化時,就羨慕不己。而練來練去,她卻不行,便就十分沮喪。為了好好的跟劉文輝學藝,她己經罷唱多時,一周只會登台一次,其餘時間,盡與劉文輝混在一起,努力幸苦用功這些問題,她都不在話下,可……
劉文輝也沒有辦法,只能見劉喜奎皺著眉頭,笑顏不再。一天,劉喜奎奇怪的問劉文輝:「呃,師父不是說是大都督的侍衛麼?你怎麼天天都沒有什麼事兒,盡和我混在一起,這,這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劉文輝道:「我是大都督的侍衛不假,可卻是高級侍衛。只有大都督有危險的時候,才會用到我這個替身。難道你希望大都督出事麼?」劉喜奎想了想,便連連點頭,說的是,替身要有危險的時候才能用得上啊。
劉文輝又道:「我只希望,我永遠都不要有派得上用場的一天。」劉喜奎也道:「我也希望,師父永遠都派不上用場。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又好想讓師父能派得上用場,那樣一來,我就能見到大都督,以慰我平生之願。」劉文輝連連苦笑:「唉,真當你見到了,我怕你連下巴都會閃掉。到時,如果她要你以身相許,你怎麼辦?」劉喜奎笑道:「師父,你還是死了對我的這條心吧!我願意做他的小妾,你管得著嗎?」
劉文輝差點將早晨吃的飯給吐了出來,心下不知是喜是悲:早知你是我的粉絲,我就直接來將你搶走不就得了,唉呀,坑爹了……
於是,便像隨身攜帶的一副撲克牌拿了出來,讓它們在手中連番變幻著種種花樣。劉文輝福臨心致,低頭一看手中的紙牌,頓時起身大喜道:「喜奎,我有主意了,我有主意了。我有一個辦法,可能提高你的手速,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學!」
劉喜奎大喜:「師父你說,我願意!」劉文輝道:「你應該知道,大都督當的飛牌鎮賭神的事吧!身為大都督的替身,我自然也學過他的奔雷手。只要你肯下苦功,也同樣學會自然門的秘法,將一又手練得快如閃電,嘿嘿,你還能不入門麼?」劉喜奎大喜道:「我要學,我要學,師父,你對我太好了……」
劉文輝笑道:「不過,你要學也學不到我的本事,但是,讓你融會貫通變臉手法,那是綽綽有餘了。」劉喜奎搖頭不信道:「誰說女子不如男,我會的,我也能學會。」劉文輝笑道:「你想達到我這手速?嘿嘿……那你可知道,我是經歷了多少次生死,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提高是有可能,不過,沒有經歷生死,總是有不能突破極限!」
劉喜奎道:「經歷什麼生死,突破什麼極限?」劉文輝便將當年熊貓一役與北美風雲的事情講了出來。劉喜奎這才歎氣:「看來,真是不成了。」劉文輝道:「這也無妨,只要你能學得皮毛就可,又沒有人要跟你西部牛仔似的對絕。」於是,劉文輝就拿出腰間一副牌,讓她苦練,並且也讓他練左輪手槍的拔槍速度,這樣,形成習慣之後,手速就會越來越快。
轉眼之間,10月又過,天氣入冬。劉文輝將她打扮打扮,然後就帶著劉喜奎到了北京東交民巷的環球賭城。這也是華夏銀行旗下的產業,天天都是暴利,所嫌得的錢,不以計數。劉喜奎從來都沒有進過賭城,問劉文輝道:「師父,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不用苦練了麼?我如今洗牌的技術與換牌的速度,己經非常不錯了,而且,大都督的用力方式和呼吸方式,也都十分有用,我拔槍的速度也己經不在你之下……」
劉文輝笑了笑:「不在我之下,那是我讓你好麼?總不能天天看你苦著臉吧!」
聽了這話,便笑道:「紙上得來終覺淺,實檢才是檢驗事物正確與否的唯一標準。今天,如果你能從賭場裡用手段贏走一萬元錢,那你就出師了。」劉喜奎驚了半響:「不會吧,師父,你這不是讓我出老千麼?被他們捉到,那可是要斬一手一腳的哦!再說了,這是大都督的產業,我們不能來贏他的錢。賭錢不好,賭錢是不對的……」
劉文輝好笑道:「我們不來賭錢的,你知道嗎?我們又不是賭徒。你能否出師,你是否真的學到我教你的,就只有在這種場合中,才能證明。如果經不住壓力,若是台上露出了破綻,那不就遺笑大方了麼?走吧,走吧!大不了我們贏了錢,將之捐給紅十字協會。」劉喜奎只能點頭,在門口迎賓的帶領下,跟著劉文輝走進了美輪美奐的大廳之中。
劉文輝專門找了一個,可以做手腳的位置,這是他專門為那些職業賭徒所設計。公司只是提供場所,至於他們誰贏誰輸,與公司無關。只要你出老千沒有被別人發現,那麼縱然你將對桌人所有的錢都贏走,那都沒有問題。劉文輝這一人性化的考慮,給職業賭徒與出老千之輩提供了一個公開場合,在這幾桌上,大家各憑手段,無關道德。
劉喜奎與劉文輝在一張德州撲克的桌面前坐了下來,也不說什麼,只將懷中的幾千元錢擺在了桌上,只等他們這一輪賭完,然後加入。劉喜奎無論如何打扮,那都年青漂亮,氣質嫣然,這一坐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黑暗中的瑩火蟲來了,擋都擋不住。
對面一個正抽著雪茄的焦牙男人,張著一口黑牙,歡喜道:「唉喲喂,原來是一位水靈靈的小娘子!我勸你還是到那邊大廳中去吧,過幾把癮也輸不了幾個錢。說不定你運氣好,還可以贏一點兒呢?可你若坐在這裡,哈哈哈哈,怕連你自己都會輸出去。我輩都是如狼似虎之人,像小娘子這樣如同白綿羊一般的嬌媚色角……呃,你就不怕羊入虎口嗎?」
劉喜奎從來不在男人面前示弱,即然坐下,總不能起來,惹天下笑。便笑道:「此外烏煙瘴氣,各位又面目猙獰,可誰是羊,誰是虎,現在論之還為時過早。你們是牛鬼蛇神,難道就不怕遇到鬼中鍾魁嗎?」劉文輝哭笑不得,場中五個賭徒當時無語:我靠,有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