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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240章:難兄難弟抱頭哭 文 / 故事情節

    且說劉文輝聽到了袁世凱家的豪門醜事。以前,人家都說袁世凱的三兒子袁克良腦子有問題,劉文輝有些不信,現在他信了。因為,非腦子不正常,便不會當著外人的面,將這等石破天驚的真話講出來。只這一句話,就害得袁世凱與劉文輝當場傻呆,饒是他們二人頂天立地,天下無雙。

    六姨娘也就是六姨太,大家之女葉蓁,那叫一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袁世凱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不知所措。那知道袁克良繼續道:「怎麼,爹爹你不信麼?不僅我看到,連大哥也看到了……」劉文輝一把將袁克良拉過,勸道:「三寶哥,求你不要再說了,你再說,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死的心不光劉文輝有,袁世凱更強烈,他能怎麼辦呢?當時老淚縱橫,將頭往前面的紅木茶几上撞去,劉文輝看了,嚇得半死:「老袁,你可不能死啊!」一支手捉住袁克良,一隻手就去將袁世凱擋住。左右開弓,只將劉文輝搞得哭笑不得。還好後面的唐天喜等袁世凱親信反應得快,大叫一聲:「大總統,使不得啊,使不得……」將袁世凱死死拖住。

    唐天喜是河南人,幼年在豫劇班裡唱小旦,人長得很是俊美,被當時的惡少袁世凱看中,收為男寵。不說唐天喜了,就是唐天喜的女兒,都將台灣作家李敖迷得神魂巔倒。袁家人都不太正常,大寶袁克定非是道德君子,也好男寵;二寶袁克文又與他六姨娘葉蓁不清不楚,早就有了一腿,這……

    袁世凱見是唐天喜,大哭道:「天喜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啊!」唐天喜勸道:「大總統,男*歡*女*愛本是你情我願之事嘛?大總統何必執著呢?」事情沒發生到你身上,你當然這麼說,袁世凱悲痛的想。其他親信也勸道:「大總統息怒,二公子玉樹臨風,千古文章,六姨太風情萬種,美貌端莊,這個,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

    劉文輝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這話縱然是實,可你能說嗎?袁世凱當場回神,想起袁克文這個逆子的所作所為,大怒道:「來人吶,跟我去將那逆子拿來,看我不活活打死……」劉文輝拉都拉不住,連忙給袁克良道:「三寶哥,如果你還想你二哥活命,你就快去通知他,讓他快走……」

    袁良克這時卻又聰明了,看袁世凱走近路,他就抄了更近的路,向後院跑去。劉文輝幾步上前,拉著袁世凱道:「慰亭兄,慰亭兄息怒啊!」袁世凱力氣不如劉文輝,雖然盡力往後院而去,卻被劉文輝死死拖住。可袁世凱發了狠,居然甩開劉文輝,氣勢洶洶的沖在了前頭。劉文輝連連搖頭,卻只能跟上去道:「寒雲,不是做兄弟的不給力,而你丫太給力了,連袁世凱的女人你也敢……」

    不多時,來到一處清悠的小院,鮮花遍地,名草如星。兩個守門的丫頭見了袁世凱,只嚇得半死,連連跪下叩頭道:「大總統,大總統慢行,好讓六姨太整理衣衫,這才方便出來見外客……」袁世凱吼道:「給我讓開,正是要看她衣衫不整……」

    袁世凱一腳將雲紋梨木房門踢開,就往裡面去,劉文輝也硬著頭皮往裡一鑽,還沒進得裡面,就聽得有習習索索的穿衣身。抬頭一看,見床上兩個人形的事物,正慌亂著整理衣裳。袁克良就站在一邊看著,速度果然不慢。

    袁世凱見了這副場景,那裡還有懷疑,也不知道拿起了身邊一個什麼東西,當頭就向床上砸去。劉文輝一個鯉魚跳龍門,橫著身子上前一把接住,原來是一段玉質屏風,入手溫柔,怕是上好的和田玉啊,這得值多少錢。呃,我在想什麼呢?關鍵時刻,不能感冒,接過屏風之後,再回頭看六姨太和袁克文,見他們好歹乘機將衣裳穿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袁世凱又找到了一段什麼東西,劈頭蓋臉的向袁克文亂打,只道:「自乾老弟,你就不要管了,讓我打死這個逆子……」劉文輝千攔萬擋,自己也挨了不少,可還是消不得袁世凱的氣。這時,有聰明的人通風報信,將袁克文的保姆找了過來,身後還跟著袁克文的妻子,懷中抱著孩子……

    先是保姆擋在袁世凱面前就不讓開,然後袁克文的老婆就將孩子頂在袁克文前面道:「爹,若是你打死寒雲,就先打死我們吧!如果他死了,我們不要活了……」而這時,天下無雙的朝鮮美女金氏也趕了過來,她是袁克文的生母,袁克文就是她的心頭肉,只是抱著袁世凱求情。不一會兒,大姨太沈氏也來了,她一生無所出,袁克文是由她養大,不是親兒,勝似親兒,也道:「老爺,若是你要打死克文,那你就先打死我們……」

    袁世凱棍棒落不下去了,他能將誰打死,誰都打不死。只能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什麼總統,什麼皇帝,什麼蛤蟆精,悲劇啊!良久良久,就在劉文輝對袁克文用眼色之時,袁世凱回神道:「將這個逆子給我關起來,先打斷他一條腿,莫讓他跑了……」身後的親信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將腿打斷。

    所有人都出去了,六姨太房中就只留下了袁世凱和劉文輝。劉文輝見這樣下去不行,若不能讓袁世凱放開胸懷,袁克文危矣。上前拉起袁世凱道:「慰亭兄,人生不如意,十之**,想開些也就是了!」袁世凱搖頭道:「自乾,事情沒有發生到你頭上,你當然說得輕鬆了。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唉,如今在自乾當面如此失禮,我……」

    劉文輝立馬保證道:「慰亭兄放心,若是我劉文輝出去亂說,就讓我五雷轟頂而死。呃,慰亭兄,那你知道段祺瑞為什麼會有個『歪鼻子將軍』的稱號麼?」袁世凱回神道:「芝泉,呃,怎麼了?」劉文輝道:「慰亭兄,聽說段祺端一生氣,就會將鼻子氣歪。有一次,他親眼看見他兒子和他三姨太睡在一張床上……呃,於是,鼻子就氣歪了!」

    袁世凱表情十分精彩,原來不光是我悲劇,段祺瑞也好不到那裡去啊!頓時,心頭舒服多了,劉文輝見此,乘熱打鐵道:「所以說,慰亭兄,這有什麼好傷心的呢?想我劉文輝當年,也不甚光彩!」袁世凱驚道:「自乾,你年級還輕,連兒子都沒有,怎麼會?」劉文輝苦道:「誰說是我,是我爹好不好!你知道我娘為什麼早走了麼,還是因為和別人不清不楚,呃,氣得我爹……呃,你明白的!」

    袁世凱連連搖頭:「這年頭,人心不古,倫常難在啊!」劉文輝苦道:「誰說不是呢?我們大哥不嫌二哥!」於是兩哥倆抱頭痛苦,劉文輝還將自己的眼睛插了一下,以流下幾顆傷心淚,因為,誰讓沒有洋蔥呢?劉文輝抱著袁世凱痛哭時,就連連在心裡到,這個世界的娘親啊,跟你開個玩笑,你不會介意吧!可千萬不能一語中的啊,那我可就成了野種。

    即然大家難兄難弟,袁世凱就再也不將劉文輝當著外人,關係越發好了。過了一會兒,就拉著劉文輝出了門,到了正廳,早有無數的人在那裡等著求情,其中,更有與袁克文交好的妹妹袁靜雪。袁世凱心思煩亂,直接搖頭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劉文輝這個難兄難弟。劉文輝這時就實言道:「慰亭兄,你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嗎?」

    袁世凱搖了搖頭,劉文輝當時就將真相講了出來:「寒雲年少風*流,曾在南京釣魚巷留連。那時,六姨太葉蓁還是我華夏會館的頭牌姑娘呢?才子佳人,這一見面能發生什麼事兒,沒有人會不知道吧!」袁世凱大吃一驚道:「你說什麼?原來他們,原來他們,好哇………瞞得我好苦。」

    劉文輝道:「當時,寒雲回來,本有意讓你准許他去提親,可又不敢說他背著你在外面的糊塗事,便只能忍著。可那知道,他向你叩頭請安時,一張照片卻從他懷中掉了出來。呃,這後來的事,你應該就都知道了吧!」袁世凱臉色一陣變幻,然後道:「哦,那是還是任直隸總督北洋大臣之時。我記得那一張照片,呃,他不是說給我物色的美人麼?怎麼,怎麼……」

    劉文輝無語道:「慰亭兄,你家教如此之嚴,他敢說實話麼?不怕你打死他麼?」袁世凱苦笑道:「難不怪六姨太總是對我不理不睬,難不怪克文每次見到她就表情奇怪,唉,我這外冤大頭啊!若是當初二寶他說了實話,我縱然打他一頓,也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劉文輝點頭道:「慰亭兄,亡羊補牢,猶時未晚吶,何必要硬頂下去,讓大家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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