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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六十四章:其人智如妖 文 / 故事情節

    陳宦請劉文輝到了酒樓,見面兩廂對坐,陳宦二話不說,只是喝酒。劉文輝心下十分傷痛,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何等人物,幸幸苦苦練了半年兵,剛有所成,卻被被人搶了位置,什麼都沒有得到。

    劉文輝無奈,也只能陪他喝。酒氣上了頭,陳宦一把拉著劉文輝道:「文輝,德**制,一鎮之兵,分有二協!我幸苦半年,不奢求當得一鎮之總統,但三十三混成協是我的心血,為什麼到頭來,第三十三混成協卻成了他鍾穎的。憑什麼,就因為我三十三混成協練兵成果不及文輝兄三十二混成協麼?」

    劉文輝無話可說,只能勸道:「養鈿兄,鍾穎要任十七鎮總統,那自然也得親統一協之兵,要不然,就是個空頭總統。不是親任你的三十三協協統,就是我的三十二協,沒有例外。只不過,你差了些運氣……」

    陳宦冷笑道:「文輝兄,你知道我是個明白人的。什麼運氣,那只不過是我陳宦好欺負罷了。因為文輝兄名傳海內,曾血戰浪卡子,於國有功,有錢有勢。旗下公司,華夏銀行,那個不是大名鼎鼎。就說如今四川省內的道路建設,那一個不是文輝兄在為四川人民謀福。洋灰廠,玻璃廠,造紙廠,化肥廠,鋼鐵廠……而我陳宦又有什麼?」

    劉文輝還是無話可說,陳宦說的對,他們都是明白人。陳宦相比於自己,那自然是沒有什麼根基,也沒有後台。縱然鐵良嘗識他,可他又不是滿人,更不說,這還可能是慈禧的意思。就因為你是漢人,這個重要的位置就不能留給你。北洋軍閥己經成勢,你以為慈禧還可能給漢人機會,再出一個袁世凱麼?

    陳宦不想聽劉文輝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劉文輝無話可說。他抬頭看著劉文輝道:「我不服,可是我沒有辦法。若然是讓文輝兄為總統,統領這十七鎮新軍,那我自然無話可說,可他鍾穎算什麼?就因為他有個好爹,是皇親國戚!你知道嗎?武昌花園山革命黨張閬材等幾人,曾經與前月入成都拜會我,讓我……但是,我沒有同意,因為不會成功,時機不成熟……」

    劉文輝驚道:「養鈿兄,你將這話明對我說,你就不怕我?」

    陳宦苦笑道:「文輝兄,在真人面前,我們就不用說假話。這個世界上,袁世凱都有可能去告發我,就是你劉文輝不可能。因為,其實從本質上來說,你也是革命……呃,縱然你與革命黨的方式不一樣,可並沒有太大區別。因為,你學自西洋,又有如此之才。有如此之才的人,又怎可能心甘情願生活在滿清這等**政治的朝廷之下呢?文輝兄,你何以答我!

    如果,你真的能在這種**的環境中生活下去,那你就不是劉文輝。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真的忠於滿清,但是,有一天你會發現,環境會逼迫你,逼迫你去革命,你別無選擇。因為,你那眾多的產業,終有一天會激起朝廷忌憚;你那富可敵國的財富,也終有一天會讓滿清貴族們口若懸河;到那時節,不是你死,就是滿清亡。」

    劉文輝心下如驚濤駭浪,但是面上卻平靜道:「養鈿兄其言過甚,不當如此吧!要真是如你所說,那滿人為何現在還容得我,那何不現在就動手。早一天動手,那便能早一天乘我羽翼未豐……」陳宦笑道:「因為老佛爺是個明白人,因為,你身後有美帝國主義撐腰,更與德國人友善。敵不動,我不動,如若一棋不慎,滿盤皆輸!」

    劉文輝己無話可講,只能起身向陳宦一禮,並道:「養鈿兄之智,冠絕環宇,劉文輝甘敗下風,受教了。我只恨養鈿兄如此大才,居然不得朝庭重用,實乃天妒英才。」

    陳宦說這話,並不是他要向劉文輝顯耀什麼,那是因為他憋得慌,悶得慌。他有定國安邦之才,可這天下居然無識千里馬之伯樂。時運不濟,竟使鍾穎等鼠輩竊居高位,耀武揚威。所以,他乘著酒勁一吐心中之不快,暢平生之不志。因為他知道,劉文輝是個明白人,這番話他能聽懂,而且也能對他說。

    陳宦話完,哈哈大笑,只覺混身為之一輕,壓抑的心暢快不己。拿起酒壺,起身出位,正要出門之時,便回頭一望道:「文輝兄,他日你飛黃騰達青雲直上時,可不要忘了,在四川成都某一處小酒館,曾經還有我這個可以喝酒談心的朋友!」

    劉文輝心下感傷,感傷他前生之不得志,只是點頭道:「養鈿兄,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你會遇到你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的,你也會遇到你這一生中最要好的朋友的,看著吧……」『你那伯樂就是袁世凱,你那朋友就是蔡松坡(蔡鍔)。』可惜,劉文輝只能在心裡面喊。

    陳宦走了,劉文輝身後這才走出劉二牛,宋黑狗與劉山柱。劉二牛驚訝道:「不曾想,這世界上真有如諸葛孔明般的妖孽,其智之高,簡直讓人難經想像。依我看,我怕是連人家的角邊都比不上了。」劉文輝苦笑道:「這算什麼,當你們見識過蔡松坡,見識過北洋怪傑徐樹崢,你們就會知道,什麼才叫妖孽。古有諸葛孔明未出茅廬就天下三分,時到如今,卻也有當世英才,不讓古人專美於前。」

    劉山柱道:「大哥,你不用過謙,他很利害我相信,但比起大哥的高屋建瓴來說,他還是差了許多。」劉文輝苦笑,因為老子是穿越者,要不然我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只能搖頭道:「我算什麼,像他們這種層次的智慧,並不是我能所能夠達到的,最多是理解。」

    宋黑狗道:「大哥,即然如此,何不讓劉小春派『錦衣衛』殺了他。大哥說過,只有死了的敵人,才是安全的敵人。要不然,若是他有心與我們為難,麻煩了……」劉文輝道:「亂七八糟的,說什麼呢?他不是我們的敵人,說不定,有一天還會成為我們的朋友,你們等著瞧吧!」

    雪娘兩歲多了,看著劉文輝天天帶著她去練兵,淑貞也沒有辦法。拿著雪娘剛才背完的一小本三字經,淑貞十分怨念的看著劉文輝道:「相公,雪娘是個女孩子,你只知道帶她到那些男人的地方去。去學什麼軍體拳,玩什麼雙槍對決,你要讓我怎麼樣教她嘛?」

    劉文輝頭上頂著個三歲左右的女娃,正是雪娘,聞言就在劉文輝耳邊奶身奶氣的道:「爹爹,我不要去讀三字經,也不要去背什麼《女兒經》……」劉文輝見淑貞惱火,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依這個也不好,依那個也不對。便折中對雪娘道:「雪娘,你是個大人了是不是?你知書達禮是不是?」

    雪娘想了想,認真點頭,劉文輝心頭暗笑:「你屁個大人!」面上卻嚴肅道:「這一周,我己經帶你到軍營裡面去玩了五天了,五天啊!也夠了哦?你看,你娘說的也對,如果你不讀書,人家就會笑話她,然後說她沒有教養你……」雪娘聽了,良久無語,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勉為其難道:「嗯,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絕不推卸責任。那等我將書讀完,這才來找你。」

    穿著花錦衣,戴著紅貂帽,踩著小繡鞋,雪娘一步一回頭,跟著淑貞回去唸書,只等劉文輝走出房門,這才收心。雪娘看了看在一邊抽煙的徐矮師,道:「爺爺,過一會兒等我念完書,就帶我去找爹爹好嗎?」徐矮師苦笑不得,放下煙笑道:「等你念完書?那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淑貞也道:「鬼精靈,你以為三字經就這般容易念?」可那知道雪娘一抬頭,怒道:「誰說的,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是唸書麼!」怒過之後,就將三字經當場亂背了出來,徐矮師聽了大笑道:「雪娘,三字經不是你這麼念的。」

    雪娘一笑不理,等徐矮師去看淑貞表情之時,見淑貞一時滿頭大汗。淑貞礙不過雪娘的臉面,只能道:「好,好,好!你贏了,去吧去吧!成天就知道舞槍弄棒……」可又想起雪娘從小就跟徐矮師學這練那,頓時不好再說什麼,無論如何,徐矮師都是劉文輝的師傅,是長輩。

    徐矮師聽了這話,也是老臉一紅。是啊,雪娘是女孩子,舞槍弄棒是不好,可是誰讓人家骨格精奇呢?他忍不住啊,忍不住不教。眼見劉文輝的武藝不上不下,也就自然瞄上了劉雪娘。正等淑貞向徐矮師為禮道歉,徐矮師就抱著雪娘出了門。

    出了門後,徐矮師這才出了一口長氣,將煙桿插到腰間道:「唉,雪娘啊,你看見了沒有。就因為你要學這學那,你娘這才不滿。不過,淑貞說的也對,女孩子是應該要淑媛一些。」嗯,徐矮師想了想,奇怪道:「雪娘,我記得你那三字經沒有背對啊,淑貞怎麼就滿頭大汗,不得不將你放出來?」雪娘一笑:「爺爺,這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是倒著念的……」

    徐矮師頓時一頭冷汗外冒,半響無言,顯然,這智力又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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