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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五十章:一失足成千古恨 文 / 故事情節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章太炎一心只搞學問,那裡知道人世間這許多彎彎繞。當他將懷疑何震與汪公權有染的話說出口,黃師培一家人都不待見他,而且不相信。因為,不僅黃師培與何震是夫妻,他們還是親戚,與汪公權也是親戚。

    章太炎這一下有如捅了馬蜂窩,當場就被黃家人轟了出去,反目成仇。當章太炎見到劉文輝與蘇曼殊,搖頭苦笑道:「為什麼大家都不相信我呢?為什麼大家都不相信真話呢?」

    蘇曼殊只是搖頭,只有劉文輝拉著他的手道:「太炎兄,你還是搞你的學問吧!這些狗皮倒灶的事兒,讓我來處理。你搞不明白的,這不是研究學問,也不是讀書學科知識,真就是真,假就是假。生活,本來就是一團亂七八糟的麻,你以為是真話就招人待見了……」

    章太炎點頭道:「自乾,你說得對。還好我有你這個朋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申叔的學問在我之上,可怎麼……」幾天之後,當汪公權得到了這個消息,勃然大怒:媽的,我還沒有吃到肉呢,就有人聞到了腥味,簡直豈有此理!大怒之餘,便放出話來,說章太炎侮及人格,揚言要讓章太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當章太炎、蘇曼殊、黃侃聽了這話,嚇得不行,他們畢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那能跟劉文輝這種手上沾滿鮮血的人相比。蘇曼殊痛心道:「劉申叔怎麼會這樣,太炎是什麼樣的人,他難道就不明白麼?都不知道管管他那表弟汪公權?」

    黃侃雖然王八蛋,可從來惹不起社會上的人,特別膽小,聞言也道:「是啊,是啊!」顯然沒了主意。可他雖然膽小,面對日本人的強權卻從來沒有低過頭,其人人品如此,這就是人性的複雜!

    劉文輝上前道:「怕什麼,老子手上染過的血又不是一個兩個。我到要看看,是誰讓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章太炎還是有些擔心,道:「自乾,好歹看在申叔的面上。要不,我還是出去躲躲,等過了這個風口浪尖,再回來。聽說那汪公權好像是湖南巡撫端方的人,手下很有幾個亡命之徒。」

    劉文輝心道:「可不是端方的人麼?最後劉師培就是聽了何震的話,投靠了端方,背叛了革命。」可還是拉著章太炎道:「你們就不用擔心了,這件事情讓我來處理。任憑他誰來,都沒有用。」說完話,叫過身後的劉老大道:「讓一個兄弟跟著,保護好太炎兄的安全。」

    章太炎沒有說什麼,只能眼看著劉師培一家人搬離了蘇曼殊的小樓,入住了同盟會,繼續與孫文等人爭權奪利。要說這劉師培,也還真是個有思想的牛逼人物,在同盟會的地位,居然還不差於孫文。可他是爭不過孫文的,必竟人家資格在那裡,還有很多黑龍會的日本人支持,其中就有日本法西斯靈魂人物之稱的北一輝。

    反目成仇以成定局,章太炎只能接受現實。幾天過後,投毒事件的發生,讓劉文輝心生殺機。章太炎身邊有了百戰勇士廓爾喀人,他們自然沒有辦法,可是用毒卻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一個人。章太炎如同歷史上那般,運氣好,並沒有中毒,而東京的警察則開始了調查。

    不用調查,劉文輝就知道是誰。對於汪公權這種投靠滿清的投機分子,劉文輝決定永除後患,殺雞儆候。這一天,劉文輝瞞過眾人,將何震偷偷的約了出來,在華夏會地下組織的一棟兩層小樓之上。劉文輝早早的坐在那裡,想著要如何對何震說這些事,規矩他們夫婦的行為,讓他們不要做有違時代潮流的逆行。

    二樓的陳設十分簡單,就只有一桌兩椅一席,標準的小日本木樓。等何震開門進房,見到劉文輝,臉上便閃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笑容。那笑容神秘莫測,彷彿如來佛一掌將孫猴子壓在了五行山,反觀天庭的表情一般。這世間的一切,都在她的慧眼掌控之下。

    何震見劉文輝表情嚴肅,心下暗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雖然你面上裝著正經,對我不屑一顧,可是,你不看我,就充分說明了問題。說明你在忍,忍著你那靈動的心,不讓他望向我的臉。假正經過了吧,今天還不就偷偷摸摸的派這個蠻子來找我。虧你還找個了不錯的地方,清悠雅致……」

    劉文輝見她笑容奇怪,沒有去多想,便直言道:「何震,你與你那表弟汪公權,太過份了……」還沒有說完,何震就將臉笑成了一朵牡丹,上前幾步道:「唉喲,看自乾說的這話,是吃……呃,你放心,我與他沒什麼的。」心下卻道:「有了你這個男人擺在面前,我還會對他動心麼。如今我拋磚引玉,你終於還是上勾了。」

    劉文輝有些不解,便道:「你與他有沒有什麼,我不管,也不想管。但是,你們不應該有心要太炎兄的命。他是我的朋友,你這麼做,簡直就是不將我放在眼裡。」

    何震眉眼一笑,上前若有若無的挨著劉文輝道:「那是表弟他私下裡的行為,可不關我的事。我與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又何懼人言呢!」說完話,就將白玉般的手,放在了劉文輝的雙手之上,氣氛頓時旖旎起來。

    劉文輝心下一跳,趕緊推開她道:「你幹什麼?」何震見劉文輝到了這時,還『假正經』,以手捂嘴一笑。也不說話,只是轉頭看著那劉老大,饒是劉老大一身染滿鮮血,也擋不住何震輕輕一眼,頓時尷尬著回頭出門,並將門關了起來。以他廓爾喀人的心思,劉文輝若不與這何震來一腿,鬼才相信。

    劉文輝心跳加速,心裡面居然產生了順水推舟的想法。是人都是賤的,更不用說男人,那是賤人中的賤人,特別是面對著風*騷入骨的女人。還真如何震所說,若是說他沒有起個那種心思,他自己都不信。可是他不能,一個人是好是壞,就在這一轉念之間的選擇,是成佛還是成魔,也在這一念之間的行為。

    劉文輝漲紅了臉,指著何震道:「你,你,你這個賤人……」

    何震笑道:「從你見我的那一天起,你就沒有多看過我一眼。但是,只要是男人,這都是不可能的。物極必反,這說明你對我有深深的戒備。你為什麼要戒備我呢?如果我所想不錯,那就是你怕,你怕你有一天會忍不住心動,忍不住你心中的魔鬼,撕開你這道貌岸然的面具,直指你那蠢蠢欲動的心,剩下的卻是赤果果的靈魂……」

    劉文輝從來沒有遇到過這般利害的女生,難不怪他能將一個國學大師吃得死死的,利害啊,利害。只能紅著臉低下了頭,人,究竟是什麼,什麼又是對錯、男女,劉文輝一時枉然。他不敢去看何震那似笑非笑的臉,他承認他是一個偽君子,他不想面對自己的心,他不敢面對自己的靈魂。

    那怕他忍不住自己的行為,管不住自己跳動的凡欲,一失足成千古恨。在大邑縣,淑貞才為他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兒,他不能對不起她。可正抬頭之時,他腦中轟然一響,什麼道德廉恥都忘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團白玉向他走了過來,那正是光了身子的何震。她抬起環肥右腿,放在劉文輝胸前道:「你還能忍得住,那我何震無話可說!」

    他沒有忍住,要不然怎麼有一句話叫:美人之計,人古第一。因為,就算你知道自己中計,就算你知道這樣下去結局難料,可是你還是一腳踏了進去。他知道有一天何震會紅杏出牆,將一頂綠色帽子變化出來,可是卻沒料到那個人是自己。是啊,他縱然斷了何震與汪公權的可能,那可能自然就轉換到了他的身上。

    性格決定命運,何震他就是這般強勢,這般水性揚花的女子,沒有汪公權就會有他劉文輝,沒有劉文輝,也會有下一個汪公權,人不死,燈不滅,人還在,欲難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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