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處歌舞妓町,劉文輝就對身後的十個保鏢道:「每個人找個女人,給我狠狠的幹!在戰爭之前,我們先『抗日』一把。」
卻不料,身後廓爾喀人齊聲搖頭道:「不,我們要保護大哥。大哥照顧收納我們這麼多兄弟,還給每個人一口飯吃,我們絕不能讓大哥有事。」雖然他們的漢語說得不怎麼樣,劉文輝心卻熱了。點頭而笑,不再多說什麼。就讓他們十個分排守在門外,他們幾個人進了町房,然後喝起花酒。
見了這一幕,何成浚與閻西山心頭火熱火熱的。這一看,就知道是大人物,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十個保鏢,有一二個就己經很了不起了。何成浚道:「看樣子,大哥不是普通人吶!」閻西山喝著小酒,點頭道:「不錯,不是普通人。」
看著走進來的幾個日本藝妓,劉文輝二話不說,開始上下其手。之後才道:「不知道兩位兄弟有沒有聽過華夏會的華夏銀行。」何成浚驚道:「怎麼沒有聽過,我還去領了幾十元的生活費呢?呃……自乾如此一說,莫非是……」閻西山也在一旁驚訝道:「閣下姓劉,莫非是華夏銀行劉文輝的人?」
劉文輝點頭道:「不錯,我當年也在美國闖蕩過,現在是日本華夏分會的經理。我曾見過大革命家孫文,還有華興會的黃興,宋教仁等等,與他們都是好朋友。」然後又指著馬福益道:「這位就是哥老會的龍頭馬福益大哥,與我們一起逃到了日本……」
何成浚看著馬福益,良久無言,回過神才起身為禮。他是湖北人,對兩湖的哥老會向來敬服,那裡還能坐得住。閻西山也吃了一驚,連連為禮,表示久仰。反正日本女人又聽不懂中國話,大家這一談起來,也就是大半個小時。何成浚與閻西山都沒有見過風流陣仗,只是看著日本女人,也不敢動手去碰。剛才急吼吼的樣子,這時又成了鵪鶉。
何成浚是個天生的孟嘗君,也就是無論是什麼人,都和他談得來,劉文輝自然也不例外。見了這等人才,劉文輝那裡會不抓住,當場就道:「唉,我們華夏會雖然在日本辦得不錯,也有華夏銀行的銀錢支持。奈何會員太少,不成氣候。現目前,還缺少一個外務部堂主……唉!」說了良久,劉文輝就用眼睛看著何成浚,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何成浚這時還沒有組織,大喜道:「自乾兄,你看我成不成。我這人天生不成材,就愛交朋友。」劉文輝也自大喜道:「唉呀,有雪竹兄助我,何愁華夏會在日本不興。好,好!我明天就帶你去總部,將這事兒給定下來。呃,你知道我們華夏會的宗旨麼?」
何成浚道:「怎麼不知道,不就是實業救國麼?我去領助學濟金時,會中之人就對我說:要好好學習,將來報效祖國……這些話我都記著呢?只不過,現在是滿清當政,我們就算學好了,也沒有用武之地。」閻西山在一旁,有些眼紅何成浚當了堂主,卻也點頭道:「不錯,可惜是滿清當政,英雄無用武之地。」
劉文輝笑而不語,只道:「二位放心,歷史是發展的,到時候誰說得清楚?」二人大喜道:「自乾兄也認為滿清不得長久?」劉文輝點頭道:「嗯,任何豈圖擋著中國民族民主的敵人,都會被掃盡拉圾堆。現在沒事,只不過是時機未到。」二人大是高興,敬劉文輝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劉文輝拉攏了何成浚,卻不拉攏閻西山,因為他知道,閻西山是個戀權的人,也不會老實的呆在自己手下。他終究有一天要加入同盟會,然後回國做他的山西地主老財。可也不能冷落他,便就道:「百川兄,我會外務部堂主只有一席,這且不論,卻不知百川兄有意為『幹事』麼?也替我發展會員……」
閻西山十分歡喜,華夏會財大氣粗,抱上這顆大樹有什麼不好,只是點頭道:「自乾看得起我,一定盡力……」正在這時,妓町外一股吵鬧聲傳來,好像是保鏢與日本人起了衝突。劉文輝可不想多惹事端,因為他的身份有些見不得人。便出門去看,只見幾個拿著武士刀的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學生,和手下的保鏢們正在對峙。
劉文輝知道,若不是自己對他們有嚴令,如非必要,不得出手傷人,他們可不會將小日本放在眼裡。息事寧人吧!便道:「劉老大,怎麼回事!」這是他為了好分辨,給保鏢們取的名字,容易記憶。可不要聽他們那什麼爾、瓜、冬、格、爾啊什麼的,奇奇怪怪的怪名,沒人記得住。
劉老大回頭,用生硬的漢語道:「大哥,我說我們將此地包了,閒人免進,他們卻硬要闖進來。不是我們找事,而他們不講道理……」日本人什麼時候講過道理,劉文輝點頭一笑道:「算了,我們走吧!反正事情己經談完。到時候,我們付錢將她們喊去就可!」
劉文輝如此想法,可那些日本人不會容讓啊!正在這時,閻西山與何成浚出頭道:「自乾,誤會,誤會。這些好多都是士官學校的前輩,大家都是熟人……」閻西山與何成浚前去說項,不一會兒就笑哈哈的回來了。閻西山拉過一個小日本就對劉文輝道:「自乾,我來向你介紹,這位是岡村寧次……」
劉文輝看著眼前的大約一米六左右矮子,可卻大吃一驚。(這時節,日本人身高平均一米五六。)介紹了一個,又換另一個道:「這位是土肥原賢二,這位板垣征四郎,東條英機,林大八……」介紹完成之時,劉文輝呆了,十六期不是己經畢業了麼,他們不是去參加日俄戰爭去了麼?怎麼還在這裡,讓你們一個一個給我介紹,你怎麼不說永田鐵山,山本五十六。
劉文輝搞不清楚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制度,好像是念二年。也不管了,只聽聽這些名字,那個不是響噹噹的名頭,鼎鼎大名的軍*國主義分子!劉文輝不由自主道:「幾位不是畢業了麼?怎麼沒有去參加日俄戰爭,卻在這裡……」歷史上,他們大多都請戰去東北,不說他們,就是山本五十六,這時也正在打海仗。
聽了這話,東條英機報怨道:「劉桑,本來是要去的,可是……唉!」看來是沒有把握好機會了,莫不是因為自己改變了些歷史,這才……
劉文輝無心去管這些了,心情激動,心潮起伏,摸著腰間的左輪,真想給他們來個斬盡殺絕。可是,他知道這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除非自己能將小日本都殺光。要不然,就算沒了東條英機,也會有東條英機第二,就算沒了板垣征四郎,也還會有……
在陸軍士官學校畢業之後,必須要在軍隊歷練一下,這才可以進入陸軍大學。只要是沒過30歲的就可以報名,但是,好像不容易考。比如在1904年10左右畢業的林八大,左考右考就是進不了陸軍大學,最後就卡在那裡,成了沒有人待見的沒文憑人。
最讓劉文輝蛋疼的是,這一行人裡居然包括了三個種子。渡邊正野,佐佐木次郎,彬山元二,他們也是十六期。
劉文輝心頭苦笑,這個榮耀的十六期,一定不會因為他的到來而有絲豪褪色,必然會更加榮耀,他堅信。反正,這些大人物不是十六期,就是十七期。以至於是念一年呢,還是念二年,劉文輝就不去想這些了。只知道學期兩年,也許,還有留級和跳級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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