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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二十七章:戰爭的勝敗 文 / 故事情節

    7月14日,麥克唐納率英軍並供應人員共4000人從江孜出發,向拉薩前進。17日,英軍在卡惹拉遭伏擊,經過激戰,突破藏軍千餘人的防禦陣地,進抵羊卓雍湖邊。

    可是,麥克唐納卻不防之下,吃了手榴彈的虧,炸死炸傷數百英國人。與歷史中的不一樣了,藏軍經過此役之後,軍心大振,噶倫宇妥收回防線到浪卡子,見了劉文輝只是哈哈大笑。大家語言不通,可是,卻不防劉文輝理解他笑聲中所傳的意味。他笑了,那就是他知道他們有了希望,有了希望之後,軍心一定,那就還有可戰之兵。

    噶倫宇妥對劉文輝敬佩不己,見此,劉文輝便讓他們一路按照自己的要求,挖掘防禦攻事,浪卡子、娘索拉、甘巴拉,然後一路退向拉薩。噶倫宇妥雖然不明白,但是他照著做了,並充分按照劉文輝派出去的人的指示,一絲不苟。20日,三千多英軍發了瘋似的,向浪卡子衝來。

    可到了進前,卻遇到了劉文輝的防禦工事,壕溝戰術。兩架馬克泌機槍往高地上一擺,那子彈如鋼鐵洪流一般向英國士兵們頭上落去。只一個衝鋒,幾十個英國士兵就倒在了浪卡子關前。英國指揮官麥克唐納大吃一驚,急急退兵,藏人何時有了此等利器。想得良久,他終於想起不久前傳來的消息,大清己經派軍隊入藏來作戰……

    不說麥克唐納若有所思,改變戰略,單說二牛用馬克泌老黃牛開了一火,眼見倒下數十個英國佬,不由哈哈大笑道:「大哥,這東西真是神了啊!還好我們輪流著用馬拉來,用力扛來,過雪山之時還好有小明,要不然……哈哈哈……」

    劉文輝見二牛大笑,怒道:「二牛,你還不快閃開,找死是不是?你忘了我曾說過什麼了麼?」二牛聽了劉文輝話,轉頭就跑,剛才跑出幾步,就聽得『嗚』一聲,餘下就是劉文輝的大叫:「二牛,臥倒。」二牛順勢向地下一爬,只聽地動山搖的幾聲,崩崩崩,幾顆山炮落在離二牛不遠的山包之上。

    一眾人都呆了,只見那山包如豆腐一般,被炮彈削下去一層。二牛若是剛才跑得慢些,只怕不被炮彈炸死,也會被活埋。良久,二牛才起身,只覺兩隻耳朵如雷鳴鼓震一般,嗡嗡作響。劉文輝在戰壕中衝過去就罵道:「練兵的時候,我說過什麼來著?你說……」

    二牛定了定神,這才尷尬道:「要統一行動聽指揮,沒有命令,不准開槍。」

    劉文輝冷笑道:「哦,你這時記得倒清楚,那剛才你在幹什麼?這兩挺馬克泌我們帶來的容易麼?千幸萬苦,跋山涉水,老子連小黃都沒有騎,全讓給他了!。若是不是為了這兩挺馬克泌與那挺加特林,以我們的腳力,怕是早就趕到了這裡。我本來是想留著他們,到關鍵時候才打英國佬一個措手不及,可是你呢?」

    二牛道:「我剛才一時興奮……」劉文輝搖了搖頭道:「什麼都別說了,你犯了這一個錯誤我可以理解。可是,你剛才打死了很多人之後,為什麼不抱著馬克泌轉移,為什麼?我早說過了,對方是英國人,有山炮的,有山炮你懂麼?機槍在那裡,他們會分辨不出來,不用炮來打你麼?」

    二牛再也說不出話,他雖然之前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一旦事情發生,也就什麼都忘記了,那裡還想得起劉文輝說過的話。劉文輝道:「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怎麼回家去向你老爹交待啊!大隊長降為小隊長,趙伍國任第一大隊隊長,代替劉二牛指揮!你服不服!」

    二牛連連點頭,趙伍國卻道:「管帶,我怕不能服眾啊?」劉文輝轉頭道:「我說你行你就行,好好將兵帶好,可不要像二牛這般遇事不經腦子。」

    劉文輝這才轉頭道:「大家各就各位,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能開槍。你看看你們剛才,英國人還沒有進入射程,你們就打起來了,平常訓練的工夫都到那裡去了。」

    罵完了話,劉文輝這才一陣後怕。這打仗的活兒,真不是人幹的,剛才只是一抬眼,就見那英國人如潮水一般衝了上來。雖然沒有被嚇得呆若木雞,可也一陣子沒有回過神。不僅僅是二牛,他剛才也抱著毛瑟1898開了槍,子彈都不知道打到那裡去了。

    見二牛還跟在後面,受氣包似的,劉文輝又道:「唉,這兩挺馬克泌機槍我看怕是沒了。你可以爬在地上,還有壕溝作為掩護,炸不到你。可老黃牛卻不會跑路,炮彈一來,怕是就此悲劇。」二牛難過道:「大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些英國佬如螞蟻般的衝上來,立馬一頭熱血。拖累了大家,我……」

    劉文輝搖了搖頭,大家都做得不好,沒有誰拖累誰,只不過,他要以此來鎮定軍心,讓大家不再緊張,下次不要再犯錯。有人說過,戰爭的勝敗,就是看誰犯的錯誤少,且不致命,劉文輝深以為然。

    因為兩軍對陣,你是身在局中,不可能用局外人的眼光觀察到眼前的一切。對形勢,對敵我雙方的理解,也不可能盡善盡美。只能靠得來的信息與自己的判斷作為指導,說實話,這就很主觀了,主觀的東西,有多少能是正確的,那這就只有天知道了。名將與敗將之間的區別,怕也就是在這裡,一招失計,全盤皆輸。

    劉文輝雖然只有一千多人,可個個都是精兵強將,唯一的一個弱點那就是,都是新兵,沒有上過戰場,見過血。還好是早早做好了準備,挖好了防禦工事,要不然,一千人怎麼能抵擋得了三千多人。劉文輝知道自己不能再退,這一退就只能退回到拉薩去。如若一退,那**喇嘛還有沒有抵抗的心思,也只有天知道了。他必須守在這裡,等著趙爾豐的後續部隊前來。

    嗚嗚嗚幾聲,山炮炮彈穿空而來,浪卡子關上泥土飛濺,地動山搖。這下大家都學乖了,都爬在壕溝中,不露頭。等劉文輝起身,甩掉自己身上的沙土,小明一手拖著一個輪盤回來了,走道劉文輝面前就道:「大哥,兩隻老黃牛都沒有大壞,還能繼續用。」

    劉文輝大喜,這是一個關隘,西藏地區高原多山,英國人要想從這裡過去,那就必須得衝過浪卡子。有了這二隻老黃牛,放對了位置,縱然你千軍萬馬又能怎麼樣。真正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劉文輝對二牛、小明道:「你們兩個有勇力,可以抱著這老黃牛跑路。我就分你們一人一挺,然後見到英國佬衝鋒,你們才開槍。記住我的話,在一個地方打一下,就要換另處一個位置,不要讓英國人的山炮炸到你們。知道嗎?」

    小明與二牛點頭,劉文輝就一聲長歎道:「媽的,我們手榴彈有,馬克泌也有,就是沒有山炮。要不然,找準了英國佬炮兵的位置,我們也給他們來一下,保證他們吃不了兜著走。」二牛拿過千里鏡,往英國人陣地上一看,然後才道:「我們建昌道所練之兵,炮兵營才一個,只能歸趙爾豐大人了,那裡輪得到我們。」

    劉文輝正點頭,二牛就破口大罵道:「大哥,這不是英國佬,被我用機槍打死的那些個,好像是印度阿三,每個人差不多都有一臉的大鬍子。」劉文輝也舉起胸前的千里鏡,認真去找去看,果然,倒在山前的那些個士兵,跟本就不是英國人,而是印度阿三。

    劉文輝也罵道:「媽的,好個英國人,一定是在印度招來的土著,送上來當炮灰了。他們自己的人,自然是要留在後面……」正說話之時,英國人又有了新狀況,只見一隊隊的人馬,分散著從營中走出,向浪卡子關口衝來。二牛也看見了,大悔道:「剛才真不應該開槍,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分散著衝上來。這樣一來,馬克泌的殺傷力大減。」

    劉文輝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由剛才山炮的炮彈數量來看,他們炮兵一定不多,最多二十門不到。」小明驚道:「什麼,不多。大哥,我們建昌道一個炮兵營,所有的山炮加起來都沒有二十。二十門己經很多了,佔了不知道多少上風。如果英國佬沒有這二十門炮,我們兩挺馬克泌機槍就可以將他們攔在關前,進不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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