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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埋骨何需桑梓地 第七章:走馬入江湖,混名雙槍客 文 / 故事情節

    不說劉文輝遇到清末巨人投奔(史上真有其人,稱為雲南巨人!)。只說如今天下大勢,清朝末年,內處交困,洋人張口,豪傑並起。

    這時的滿清,可不是八旗入關之時的八旗子弟了。雖然有慈禧老太太力挽狂瀾於即倒,但是,清廷無論對外對內,都失去了掌控能力。雖然做了很多立憲的準備,頒布如《獎勵公司章程》等等進步法案,但是,一切都己經太遲……

    不知道清廷是為了什麼,錢或者說是別的,居然可以辦到如現世美國的『持槍證』。

    就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劉文輝領著持槍證,懷揣兩隻左輪,身背一把寶劍,騎著黃驃馬出了四川,入了江湖。

    且說江湖之上,四川有袍哥代表浦俊臣,孝友會大哥張百祥,兩湖哥老會龍頭馬福益,廣西三點會,廣東三合會,上海青幫,紅幫也浮出了水面……

    凡此等等,大約都是出自年代久遠的反清復明組織天地會,或者是洪門。劉文輝雖然也成立了個華夏會,但是,要與他們這些年代久遠的組織比起來,那無論是人氣還是名望,那都差了不少。

    就憑著袍哥可以在四川名正言順的開場子,拜把子,清廷都不敢管的勢頭,劉文輝就甘拜下風。

    在海外,安良堂己經沒有,司徒美堂現在一條心的為劉文輝經營著北美華夏會,將海外的留學生,一個一個的集中在名下。其中,還有好多是受了華夏銀行資助的,或者是劉文輝想辦法轉送出國的。

    想想六七十年代小日本的經濟騰飛,那還不是就是偷學西歐北美的工業技術,這才陪養了人才,最後又與西歐、美國為敵,成為世界第二經濟強國。偷學到先進技術之後,再發展公創新,這就是劉文輝的打算。光為此一項,劉文輝就花去了上百萬美元,受他資助的留學生,幾乎是清廷保送的幾倍,被他送出國的留學生,那就更多了。

    閒話休提,且說正言。劉文輝走馬出川,第一站那便是重慶、湖北,然後取道上海。練兵不知年月,一出軍營,己經是1903年冬,劉文輝一眾二騎一人,走在前往湖北的官道之上。這時候,國民的身材普遍短小。劉文輝一米六多一些,二牛則是一米七五左右,那身後的巨人呢?二米四七,三人身高形成強烈視覺對比。

    劉文輝最終還是收下了他,因為劉文輝想,除了他,怕是沒有人能養得起這巨人。據他自己說他叫曹陽明,劉文輝也不管正不正確,便就這樣稱呼了他。名字,有時只是一個代號,叫什麼並不重要。

    他本是雲南省人,只因在家鄉兵響太少,自己養不活自己。同時又聽人說四川有個劉文輝,富可敵國,一定能養得起他,於是他沒有多想,就變賣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入川來投奔劉文輝,求一條活路。當著劉文輝的面,他表現了自己的勇力,將劉家後院的千來斤的磨盤直直兒的舉了起來,然後就在院子裡面走了幾圈。

    劉文輝:「……」心下大罵道:「狗屁世界第一大力士馬瑞斯,這才是真力士,真如金鋼下凡!」劉文輝二話不說就收下了他,並承諾他,天天讓他吃飽,有機會還要給他找個媳婦,讓他傳宗接帶。一說道這個,曹陽明就苦著臉不說話,劉文輝問他為什麼?曹陽明也不多說,拉著劉文輝就走到了廁所裡,然後讓他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男人。

    劉文輝再一次無語,自信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媽的,就跟條鋼管似的……」嚴肅的對他道:「小明,以後可不要再我面前炫耀哦,要不然,炫耀一次,我就餓你一次!」曹陽明只能點頭道:「我不會的,這事有些丟人,讓我連媳婦都找不到,我恨死了……」劉文輝打他的心都有了,最後只能搖頭而退。

    從此,曹陽明就有了一個小明的外號,並且成了劉文輝的跟班。離了成都很遠,曹陽明就牽著劉文輝的黃驃馬,走在前面引路。劉文輝見一根柱子在前面移動,心下好奇道:「小明啊?你是怎麼才成這樣的,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曹陽明想了想,回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啊?我生來人就長得高大,才到十歲,身高便過了一米八……等我到了十六歲,差不多就現在這樣了……我們家鄉的人,都叫我曹大山!」劉文輝一頭冷汗,他以為他自己就己經長得快了,十多歲就己經一米六,可那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

    二牛騎了一匹黑馬,邊走邊問道:「呃……小明……」看著曹陽明巨靈神般的個頭,他口稱小明,總覺得有些搞笑,可還是叫了:「曹大山這個外號,還不錯吶!」曹陽明尷尬道:「二牛哥,那裡呀。曹大山的意思就是,山大無柴燒!」二牛苦笑無言,你這麼能吃,又是窮苦人家出生,自然不受人待見。

    劉文輝搖頭無奈,這若是生在前世,早就成了奇人,那裡還會缺食少穿?便拍著胸道:「小明放心,以後只要跟著我,少不了你的飯吃。」曹陽明歡喜道:「我就知道,找到了大哥,我就一定能吃飽。說實話,我這一輩子都沒有這幾天吃得這麼開心過,謝謝大哥。」劉文輝笑道:「你還說呢?我爹心疼的不得了,劉家大院幾乎讓你給吃窮了……」

    三人有說有笑,過了三峽,眼見出川。這時,正經過一條孤領,從旁邊就跳出幾個強人來,拿著鬼頭刀就朝劉文輝三人走來。強人那時沒有,清末民初則最多,到處佔山為王,為禍一方。二牛吃了一驚,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定神良久,才見他們都拿著鬼頭刀,不由支著馬背,哈哈大笑。

    裝備太過低劣,就算是換了唐代的陌刀,也不能在左輪手槍下走一個回合。二牛也如同劉文輝一般打扮,西部牛仔似的,從腰間拿出左輪,指著那幾個強人道:「也不將招子擦亮一點,看看哥們兒手裡面拿的是什麼!就這裝備,你們也敢出來劫道,真是脫了褲子打老虎……」幾個強人呆了,不是因為二牛手裡面端著左輪,而是看到了小明!

    小明正替劉文輝牽著馬,與劉文輝一問一答,那裡想過會遇上強人,見此也呆了一呆。他以前是當兵的,也見過血,並不怕這些場面。見有強人,便就向前一步,攔在了劉文輝的面前道:「想動我大哥,先過小明這一關!」

    那伙強人有五個,個個虎背熊腰,肌肉虯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可小明向前一步走,就有如一尊鐵塔壓了過去,他們頓感壓力,就立馬大喝一聲道:「大哥,來了個硬茬……」劉文輝久練武藝,耳聰目明,只聽有女人和男人的聲音傳來,那男人道:「什麼,硬茬,嗯,那有可能是江湖上的好漢,讓他們報上名號?」

    幾個傻了的強人,那裡聽清楚曹陽明的自報名號,用刀指問道:「那漢子,報上名來?」曹陽明想了想,便就道:「在下滇南小明!」幾個強人聽了,終於明白,便轉頭回道:「大哥,他自稱是小明,你快來啊,要不然兄弟們頂不住,風緊扯乎了。」

    那男人再也忍不住,大罵道:「不就是個小明麼?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也不知道正在幹什麼,被女人親了一口之後,就摟著褲腰從路邊的草叢中跳了出來。劉文輝定眼一看,只見他:穿著灰長袍,紮著武裝帶,頭盤大辮子,雙目沾神彩。精氣神內斂,一眼可知,是個武藝超群之輩。

    可饒是他身懷絕技,見了小明也被嚇了一跳,良久才回神道:「媽的,有沒有搞錯,這也叫小明?」他見二牛坐在馬上,端著雙槍,便也掏出自己腰中的一支德國盒子炮,斜指劉文輝三個道:「放下槍吧!不要以為你們牛高馬大,又有雙槍,就可以耀武揚威,自以為是。留下錢財和馬匹,你們就可以走了。因為我荊楚遊俠黃禎祥,從不濫殺……」

    劉文輝想了想,大驚道:「什麼,你就是荊楚遊俠黃禎祥?」黃禎祥漫不經心道:「別在攀交情了,荊楚大地之上,知道我黃禎祥名號的人,不要太多!還是那句老話,留下你們的馬匹和財物,我就放你們一馬……」

    劉文輝哈哈大笑道:「到了此時,我不得不說出實情了。其實,在下也如黃兄一般,有個十分響亮的名號,並不比黃兄遜色。在下劉自乾(劉文輝的字),雙手因快有速度,江湖人稱奔雷手,腰間提手有雙槍,人送匪號雙槍客。荊楚大俠在上,自乾這廂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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