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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混不成名誓不還 第二十四章:深謀要遠慮 文 / 故事情節

    到了上海,一干人等自然是想辦法建立精武體操會。劉文輝暗中觀察了上海東亞同文書院,這時節,這裡雖然並不起眼,可是,以後卻會走出很多很多的中國通,打探中國情報,為臭名昭著的『大東亞共榮圈』貢獻力量。只是,讓日本人沒有想到的是,裡面居然會有一個日本**戰士,中西功。為反法西斯事業,立下了漢馬功勞。

    劉文輝一邊看著精武體操會成立,一邊就想著東亞同文書院的事,想得良久,嘿嘿一笑,有了主意。找到霍元甲,劉文輝先讓他發誓保秘,才能直言。霍元甲奇怪,可還是發誓道:「請文輝兄弟相信我的人格,若是我向外吐露半句,那便不當人子。」劉文輝點頭一笑,便將日本人在中國的見諜機構,樂善堂與東亞同文書院的事情說了出來。

    霍元甲驚道:「不會吧!量他一個小小的日本,居然有此野心?」劉文輝點頭道:「霍大哥,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霍元甲震驚良久,這才道:「兄弟你告訴我幹什麼?莫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讓我幫忙。」劉文輝直言道:「正是。日本人早早的為入侵我中華佈局,而我們當朝者卻還是渾渾噩噩,如此下去,此消彼漲,當有一日,我們與日本一戰,必然凶多吉少。」

    霍元甲道:「兄弟的意思是要讓我留心,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劉文輝點頭道:「不錯。所以,他們的樂善堂開到那裡,我們的精武體操會就開到那裡。那裡有東亞同文書院的日本人,那裡就有我們精武體操會的愛國之士。哼哼,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們都觀察在眼裡,當有一日他們有所動作,我們就先發制人,佔得先機……」

    霍元甲良久無言,又見文輝眼中閃著精光,還是道:「我想,文輝兄弟可能是多慮了。中華革命黨中可是有不少日本人,他們應該不會……」劉文輝苦笑一聲,無話可說。因為霍元甲說的不錯,這時的中國人大多將日本當成了希望,對日本人的感觀並不差。

    因為,有很多中國人與日本人,並不將滿清當成是中華,只不過是被異族滿清所佔領,一直沒有被光復。在日本的很多社團中,第一勇士大多都是文天祥,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歷史上有很多的中國人逃難到了日本。所以,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日本的中國人,他們要為光復中華而努力奮鬥……

    正是因為如此,孫文手下,才有不少的日本人為其賣命。後來的黑龍會與同盟會,其實並無本質上的區別,只不過,會中的中國人稱之為同盟會,而會中的日本人則稱之為黑龍會。就算有區別,卻也大概就是那麼一個意思。

    板垣征四郎當年在朝鮮當兵,聽到民國建立的消息之時,還激動得大喊大叫:「中華民國萬歲,中華民國萬歲……」如果沒有這一層意思,那如何解釋他們的行為?

    劉文輝不再多言,幾日之後,二牛就引著劉文輝與霍元甲去了一處地方。

    霍元甲終於見了一個日本人、一個東亞同文書院的日本學生,正在上海四處走動,測畫著地圖。無論是大街小巷,還是鄉鎮地方,無一不漏,無一不准。霍元甲看得一臉懷疑,卻還是不信道:「說不定他是一個繪畫寫生的畫家……」劉文輝笑了笑,也不說話,就乘著與那日本人錯身而過的時機,將他包中的畫給妙手空空,偷了過來。

    看到上面的標注,霍元甲啞口無言。無論是一口井,還是一條路,還是一座山,那畫上面都標得清清楚楚。雖然是用日文寫成,但是日本文字大多從中國學去,自然看一眼就能明白個大概。霍元甲一臉通紅道:「小日本真是狼子野心……」他剛開始一直不信,事實俱在眼前,他無話可說。

    劉文輝心中苦笑:「這有什麼?在日軍發動九一八事變之時,1937年入侵中國之時,人家的軍事地圖,比我們的軍隊不知道要精確多少倍。再加上他們裝備足夠好,軍隊夠禽獸,我們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也不知道那日本人發現包中的地圖沒了,會不會被嚇個半死,霍元甲無心去想這些了。

    他沒有二話,相信了劉文輝之言,也就答應劉文輝,有條件之時,一定會派出得力的人手,將他們都監視起來。劉文輝這才放下了心,這只不過是他心中的第一條線,第二條線,那就是他也會派出得力的人手,裝扮成日本人,入東亞同文書院讀書,打入日本人內部。

    不僅如此,他還要找到中日混血兒,假造成日本人的身份,然後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院學習,交好東條英機、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賢二、岡村寧次……他己經在美國找到三個種子,都是中日混血兒,都是與日本人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這三個種子,是他經歷眾多洗腦磨練之後,選擇出來的,而且每一個都認為自己是中國人。就有如,母親是西洋人的辜鴻銘一般,他從來都從心裡面認同自己是中國人。1903年12月,日本陸大士官學院十六期將要開學,這就是劉文輝準備的機會。『他們』將會成為日本軍界的軍國主義分子,劉文輝也會陪養他們,一步一步的登上日本軍界。

    三個人宣誓入了華夏會,他們曾經所受到日本的深仇,會使他們義無返顧。這件事,只有劉文輝自己一個人知道,他花了一年的時間來辦。選擇人選,教育洗腦,明定目標,等等等等……在百來個人選之中,劉文輝最後選擇了三個。

    他們大多十四五歲年紀,都是千中選一的人傑,劉文輝相信,只要有自己的先知先覺作為後備條件,在加上他們的努力,想從日本軍界出人頭地,並不是太難。這成了劉文輝的最大秘密,除非他要死的那一天,要不然,他不會將這個消息放出來。於是,劉文輝給他們改了一個顯著的名頭,叫做華夏一號、二號、三號!

    看著霍元甲改變了態度,與自己打成了一片,不再相信孫文的革命黨,劉文輝哈哈大笑。其實他沒有選擇錯,跟著他混無論如何也差不到那裡去。「小日本,你們東北有滿鐵株式會社,西南有漢口樂善堂,上海有東亞同文書院是不是?那我也有一號、二號、三號,如三把鋼刀,插入你們的心臟,你們有一天會知道我劉文輝的手段的。」

    劉文輝又自哈哈大笑,三個人中,只要有一個人打進日本高層,哼,哼……

    可劉文輝同樣也知道,這一切都只能靠天意,誰知道能不能成。但是,這種子己經種下,幾十年後總有收穫的那一天,至於能結下什麼果實,那就心事悠悠何足問了。徐矮師見劉文輝又在那裡傻笑,十分不解,霍元甲就道:「呃,文輝兄弟,日本人如此圖謀,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劉文輝點頭道:「小日本是在圖謀不假,可我們也有霍大哥你這樣的英雄,是不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如今,我們在暗,他們在明,一切就要看霍大哥你的本事了。」霍元甲拍著胸部道:「文輝兄弟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掌握日本人的動向。一有重大的發現,我就會報告給你,然後我們做好準備。」

    劉文輝大喜,便道:「霍大哥,我們這麼稱呼起來,似乎有些見外。若蒙大哥不棄,不若我們結拜為兄弟,以後稱呼起來,也顯得親近不是!」二牛道:「大哥,你不是己經與司徒美堂堂主結拜過了麼?怎麼又用這一招!」劉文輝尷尬非常,惱火道:「什麼叫又?我與霍大哥志同道合,為什麼就不能燒黃紙,斬雞頭……」

    霍元甲想也沒想就道:「如能若此,那是在下的榮幸!」二牛無奈,見劉文輝又結拜了一個兄弟,便就去捉了一隻倒霉的大公雞,放了血,燒了紙,眼見著劉文輝插草為香,三叩九拜與霍元甲成了兄弟。說實話,雞血酒十分難喝,甜不甜,鹹不鹹的,還有些莫名其妙的腥味。可劉文輝為表豪爽,二話不說,端起白瓷碗一飲而盡。

    成了兄弟之後,兩人就你拉著我,我拉著你,嘿嘿怪笑起來。這又讓劉文輝想起了蔣介石與馮玉祥結拜的兄弟,可前腳結拜成兄弟,過了幾天就刀槍相向,打得不亦樂乎。可他知道自己不會,他也會好好經營,好好珍惜彼此得來不易的緣分。之後再不見外,劉文輝就對霍元甲道:「大哥,我說你的肺上面是不是有些什麼病根啊?」

    霍元甲從小體弱多病,肺部是有些不好,聽了此言就驚道:「賢弟是如何得知?呃……不瞞兄弟說,我從小體弱,練不得家傳武藝。至從我吃了一隻黃色的大螃蟹,這才一舉改變體質,勤練武藝二十來年,這才有今天的這一些本事。」劉文輝心道:「你前世就是因為肺部有問題,這才被日本人找到機會毒死,在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會對你動手腳!」

    便請徐矮師想些法,給霍元甲治一治,徐矮師替霍元甲看了半響,良久沒有出聲。霍元甲苦笑道:「賢弟,算了!這都是老病根,治不好的。」徐矮師這時才搖頭道:「霍大俠不要灰心,只要找到幾位藥珍,好好調理,還是會好的。我回到了四川,便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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