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津門霍元甲
在劉文輝的安排之下,賽金花又做回了他的老本行,當鴇媽媽。劉文輝在京辦的實業公司之中,除了洋灰廠、紡織廠、糖廠,捲煙廠……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將能買的妓院都買下來,讓賽金花去管理。大多都在北京的八大胡同,要不然就是一些商業的中心地段。劉文輝有見識,賽金花卻也懂炒作,於是一拍即合。
即然杜絕不了妓館妓院,那何不將之掌控在自己手中,無論是為己打探消息,還是將妓院的環境改變,少一些逼良為娼的事。能再少一些,給有的人多一條路選擇,這也不挺好麼?除此之外,還能賺錢。
劉文輝看著『賽二爺』又一次在北京城威風了起來,便就找到她道:「金花姐姐,你以後的生活可要節制了。你要記住,我們是正當的娛樂公司,可不再是以前的勾欄小姐,萬事都要講規矩,明道理。若是再出什麼人命的案子,不用別人動手,我想你也清楚的知道我手中金錢的萬惡。
你若是做得好,也算是為姐姐妹妹們媒福利,你以後的人生,也將會是得道多助,越走越寬。多行不義,凡事太盡,終有一天會嘗得惡果,姐姐可知道?」
賽金花十分明白,若不是劉文輝一力捧她,她怎麼有可能重回北京。過往的事,讓她知道低調的道理,就對劉文輝萬福一禮道:「彩雲多謝小少爺成全之恩,救我出困局之德。是女人都會人老珠黃,我會為了我以後的生活好好計較的。至於小少爺在京城的生意,我也會替你照看好……」
一陣沉默,賽金花終於還是問出了心中長久就想問清楚的一句話:「小少爺,你究竟是誰,叫什麼名字!」劉文輝說了,賽金花又沉默半響,這才釋然一笑。
劉文輝便又點頭道:「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派我的人來為你們裝上無線電台,有什麼大事,你就可以告訴我,讓我來定奪。」無線電的運用,這時還不怎麼發達,但是,越是這樣,劉文輝就越是要開發。
在美國之時,劉文輝便己經拜訪過尼古拉-特拉斯,因為劉文輝知道,在1904年之時,他便會被逼剝奪無線電的專利。當他失意之時,他一定會想起劉文輝這個曾經拜訪過他的人,能和他成為知己,並大談特談無線電的東方人。
錦上添花,莫過於雪中送炭,到時候,尼古拉-特拉斯一定會知道,劉文輝才是他最忠實的夥伴。無論他想要什麼材料、條件,要多少錢財,做實驗要用的什麼設備,劉文輝都不會有二話。當尼古拉勸劉文輝下海做研究工作之時,劉文輝也曾想過,以他對知識的前瞻性,他什麼不知道,什麼不瞭解?
在這個什麼都靠摸索的年代,你千萬不要小看理論知識。往往一個簡單的理論,就可以讓無數人傑,無數科學家窮廢一生光陰,而無絲毫所得。當年的德國與小日本沒有做出原子彈,那就是因為在理論知識上出了些小錯,可就是這些小錯,讓美國先一步做成了原子彈,核武全球。
在好多的方面,劉文輝腦中的先知先覺,就有如一盞明燈,照亮了通往前方的路。他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什麼人物登上歷史舞名,他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歷史大事,他知道什麼時候是最好時機,他知道要如何才能將自己的所得最大化……如此種種,便是穿越者的可怕。
試想一下,當你面對的是一個無所不知的神,你有心裡還能淡定麼,還敢說你能勝過他麼?你不敢,因為他什麼知道,而你卻什麼都不知道。在人生的道路上,無論你是李小龍還是周傑輪,年紀輕輕之時,他就知道他今後一定會成才麼?他會知道,他有一天會死在丁佩的閨房之中麼?
前途一片茫然,眼前儘是迷霧,而人最怕什麼,那就是對自己不能瞭解的東西。所以,人怕死,因為沒有人知道,死了之後,你又會如何,又會遇到什麼!對未知世界的恐懼,人類與生俱來。劉文輝對此深信不擬,可他卻從來沒有這些擔心,他只要冷靜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就是了。
今天結交了袁世凱,至少在1916年以前,他還是能混得不錯的。就算是1916年之後,袁大頭被逼吐血而死,便又能如何,若是那時他還不能混水摸軍,坐上幾個省的督軍,那就自己找塊豆腐撞死得了。如果你什麼都知道了,都還捉不住一些機會,那這個世界留你何用!
就像當時劉文輝與洛克菲勒、摩根交鋒之時的情況。說實話,以劉文輝的真實水平,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更不用說美國當時種族主義甚囂塵上。可是,劉文輝卻太瞭解洛克菲勒與摩根,傳記、故事都不知看了多少,聽了多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劉文輝佔盡優勢,終於讓他們分不清劉文輝的虛實,從而達成合作協議。就算他們以後發現了劉文輝的虛實,可那時的劉文輝己經不是現在的劉文輝。時勢造英雄不假,可英雄也要會利用時勢。劉文輝不是袁世凱,他不會稱帝,更不會眾叛親離。也不會搞什麼理想主義,因為他什麼都知道。他不用去想,前世的實踐早向他證明,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安排好一切的一切,劉文輝就又一一拜訪當時的名人,以及以後最終會混出名堂的人。早早的結下善緣,終有一天會用得到。其實,他最想拜會的,並不是實業狀元張謇,也不是什麼滿清重臣……而是東北的梟雄張作霖和李中堂李鴻章。
可是,李中堂自庚子之亂後,被逼買國。夾在列強之間,左右不得。俄國人說:李哥,將東北三省賣給我們俄國人吧?有好處哦!日本人說:小李,將東北三省劃成我們的勢力範圍吧,好外大大的有,絕對不比俄國人少……
最後,我們的賣國中堂只被氣得吐血而亡,業己作古。張作霖呢?這時又還沒有混出明堂,說不定正在拒俄義勇軍、小日本、俄羅斯之間投機倒把,當他的東北鬍子,打家劫舍,食人而肥。
袁世凱不愧為三屠中的不學有術者,也不知道用了個什麼法,就在慈禧那裡去搞到了聖旨。旨曰:大清鼎力改革,大興實業。今有經商傳奇人物劉文輝回鄉,有心報效朝庭,福澤鄉梓……故,著劉文輝為四川實業道台……
劉文輝的年齡啊,有沒有什麼真本事啊,全然不問。劉文輝大喜道:「他奶奶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我那十來萬兩白銀並沒有白花,有了這個,我在四川省內,那個不高看我一眼,不說別的,這聖旨幾個人能有。」劉文輝拜別袁世凱,便取道天津,然後從水路回四川。他相信,要不了十天半月,就應該能回去。
一行人坐著火車到了天津,便就找船到武漢,然後入四川。通過關係,找到了一條美國人的商船,便就搭了一個順風船。在天津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就往碼頭趕去。那時的碼頭,有無數的苦力腳夫謀生,看著劉文輝一眾從黃包車上下來,衣著光鮮,便就爭著搶著要上前接下這單生意。
道理很簡單,你有了生意,我就沒有生意,也就沒有飯吃,所以,兩個先來的人就爭執了起來,互不相讓。他們在那裡不相讓沒有關係,反倒是讓劉文輝一眾堵在那裡不能走。狗娃早己經回四川報平安,安排一些事情。所以,就只有劉文輝與二牛、徐矮師三人。徐矮師見此就道:「文輝,咱們用些功夫衝出去吧!這生意我們自己接了。」
劉文輝點頭一笑,正要和二牛拿著行禮擠出去,就只聽幾個胡亂的聲音傳來:「霍大力士來了,霍大力士來了,讓他來評理……」劉文輝也不回頭,就只管走路,正走之時,一個鬚眉的大漢擋在了前面道:「沒有說清楚,誰都不能走。」
徐矮師可受不得這個,二話不說,上前將手往他肩膀上一搭道:「我自走我們的路,關別人何事?」徐矮師用巧力之下,居然沒有將那盤著辮子的大漢推開,抬頭『噫』了一聲。那漢子不期徐矮師雖然矮小,卻有如此力氣,也吃了一驚,只覺肩上受力之處,火辣辣的痛。兩廂同時停手,退後幾步對望著對方。
劉文輝心下吃了一驚,依他所見,還從來沒有人能在徐矮師面前走過一招,眼前這個人是誰,居然有此勇力?便問:「請問這位大叔,姓什名誰啊?」那漢子留神驚訝著徐矮師,回頭答話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津門霍元甲是也!」
劉文輝:「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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