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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混不成名誓不還 第八章:人都有價錢 文 / 故事情節

    且說劉文輝怒對一人,因其無禮,可那人自報家門,居然是國學大師梁啟超。頓時,劉文輝一腔怒氣歸為無形,連忙低頭一禮道:「哦!原來是戊戌變法中的譚嗣同先烈所言:『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中的一崑崙,梁啟超先生。在下劉文輝,失禮了!」

    康有為不期劉文輝對梁啟超如此有禮,心道:「我還是兩崑崙中的另一崑崙呢?怎麼對我沒有這麼多禮,正是豈有此理。」梁啟超這時雖然有名,可的確不如其師康有為,也沒有達到後世對他的評價高度,見劉文輝如此人物對他前據後躬,心下也大為驚訝,也還一禮道:「剛才啟超失禮,文輝兄見諒。」

    不管怎麼樣,眼前的都是大人物,劉文輝哈哈一笑道:「幾位先生,不管什麼立憲與革命了,也不管什麼敵人與朋友。你們來者是客,就隨我到中華會館中的會仙樓去,讓我一盡地主之誼。至於正事,那時大家再詳談如何?」沒有反對,劉文輝就叫上二牛與狗娃,然後司徒美堂開了車,到了會仙樓,成了坐上之賓。

    吃完東西,劉文輝就將二牛與狗娃介紹給幾位大人物,大家一番久仰之後,劉文輝就勸大家放下成見,然後好好談談。但是,無論是康有為還是梁啟超,與孫文的革命黨,那都是一輩子的宿敵。豈是劉文輝三言兩語就可以勸回頭的,歷史終究還是要走上老路。

    眼看沒有辦法,劉文輝只能道:「要不,我看這樣吧!我知道你們都想要拉我入盟,我也就明人不說二話。我一方都不會參加,因為我相信實業才能救國,工業才能救國。我的救國方式和你們不同,你們也勸不了我!」劉文輝自己都為自己感到臉紅,想投機就明說麼,居然還說什麼實業救國,工業救國,簡直扯蛋……

    可是,康有為、梁啟超與孫文先生都相信啊?你這麼會賺錢,你這會投機倒把,你不做商人,你不實業救國,你幹什麼?常言道:「一文錢難英雄漢,更不要說還是要做大事的英雄。」至1898戊戌變法失敗以來,唐有為與梁啟超就流亡海外,四處湊集資金,以圖立憲復國,保救大清。可,幾年過去,錢雖然有了一些,可那裡夠!

    孫文先生更是為這個苦惱,就算是十年後,辛亥革命成功了又怎麼樣,還不是要錢?沒有錢,你什麼都不是,是人都是要吃飯的,天地至理。

    想到這裡,孫文先生就有氣,報怨道:「文輝老弟,你是不知道啊!這康有為居然都騙到我家人身上來了。我哥哥孫眉,在檀香山(ps:夏威夷)開農場養牛,賺來的錢多不容易,居然被他們保皇黨的走狗,幾句話就騙去了不少錢財。那本來是為我準備的,是為我準備的革命經費,居然……

    梁啟超人前與我稱兄道弟,可到了檀香山,卻背著我挑了我興中會的堂口,騙走二十萬銀元!呃……這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他們連我哥哥都不放過。這邊康有為挖我的興漢會,這邊,梁啟超就挑我的檀香山根據地,這,這……」

    劉文輝只能表示同情,心道:「你哥哥這時就將錢支持立憲派了啊!」唐有為聞言大怒道:「你說什麼?保皇黨的走狗!你真是大逆不道,論罪當誅。你哥哥孫眉支持我們立憲派,那說明我們深得人心,這樣才能讓中國強大,大清圖強。要不然,你哥哥為什麼不支持你們?」

    孫文表示不能忍,怒道:「好你個康走狗,你妻妾成群,莫要以為我們革命黨人不知道。得來的錢,怕是先養了她們吧……」

    相互說到痛處,眼見就要赴之於武力,劉文輝只能起身勸道:「大家不要吵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讓我究竟聽那一方的嘛?呃……要不,我看這樣吧!大家各搞各的,誰成功了,我們就認為誰的路走的是對的。反正大家都是為了強我中華嘛?你們說是不是,現在,目的都還沒有達到呢?就先傷了和氣,怕是不好!」

    兩方恨恨,誰也不服誰。劉文輝就給二牛做了個眼色,二牛不情不願的走上前來,將劉文輝準備好的包拿了上來。劉文輝當著眾人的面,將包打開,拿出三張摩根銀行的票號道:「這裡一共三張,每一張裡面都有三十萬美元。如今,我就分給你們三人,無論你們是保皇,還是立憲,異或是革命,都去努力吧!此於事後如何,那就要看各自的本領了。」

    三人都傻眼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大方的人,從來都沒有。只是幾句話,就可以得到這麼多錢,這可是美元,劉文輝還真是富可敵國。劉文輝見三人傻眼,特別是孫文先生,劉文輝便心下一歎道:「要論撈錢的手段麼?那還真是唐有為與梁啟超更勝一籌,知道大清讓日本人逐孫文先生用了多少錢麼?頂多一萬日元左右,因為人家認為他只值5000日元!康有為還值9000日元呢!」

    三人拿著手中的本票不知所措,孫文先生的眼神都紅了,只是道:「有了這筆錢,我們革命事業,必然大事可期。」唐有為和梁啟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事後大家歡喜而散。等大家都離開,劉文輝又讓狗娃偷偷的給了孫文先生一些錢,一邊讓二牛又偷偷的找到了梁啟超,也給了一些錢。表明道:「你看,相比之下,我還是看中你們的哦!」

    於是,無論是保皇黨,立憲派,還是革命家,都大喜過望的離開了舊金山,踏上了自己通往明天的路。看著幾人各自登船遠走,劉文輝搖頭苦笑道:「做人,真難啊!明知道這些錢打了水漂,可還得義無返顧的拿出來扔。」

    二牛在身後報怨道:「大哥,你明明知道,卻還要拿這些錢出來?」司徒美堂也是一臉不解,狗娃若有所思,劉文輝就笑道:「你知道什麼?我給他們這些錢,是因為他們值這個錢!」二牛肉痛道:「百來萬美元,那應該是多少兩白銀!」狗娃道:「一百五十萬兩!」二牛又道:「一百五十萬兩啊!」

    劉文輝點頭一歎道:「你們知道嗎?作為一個中國人,無論孫中山先生一生努力的結果如何,他都是第一個向封建**發起挑戰的人,一次又一次。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就算是換了我,也不一定能比他做得更好。不錯,他為人是有些理想,說話也是有些放大炮,但是,他一生矢志不渝,以推翻清廷為己任,總算是個孤膽的英雄,就像當年的譚嗣同一般……」

    1902年春,送走了保皇黨與革命黨的大哥,劉文輝就又會了自己的公司而打拼著。羅伯特還是如往常一般花天酒地,幸好的是,他亂搞的時候還知道辦正事,讓劉文輝放心不少。麗娜就可憐了,羅伯特幾乎忘了她似的。麗娜也不在意,就在舊金山的羅伯特莊園中住了下來,天天陪著熊貓出台表演,然後玩耍。

    有一天,劉文輝去看熊貓,就見麗娜在那裡對著牆依依呀呀的唱著什麼,劉文輝聽了一會兒,大為點頭,問:「麗娜,沒看出來,你還會唱歌啊!唱的不錯。」麗娜有著一對水汪汪般,天藍色的眼睛,十分迷人,回頭見是劉文輝,就搖頭苦笑道:「有什麼用?學了十來年,每天也只能對著牆壁唱一唱,或者是對著熊貓唱一會兒,也許,他才能明白我的心情!」

    劉文輝點了點頭,感謝道:「謝謝你為我照顧熊貓,這一年多來,我太忙了,幾乎都是你在照顧他。」麗娜搖頭道:「你說的不對,我親愛的文輝先生。是我應該謝謝你,是你給了我安定的生活,給我這個工作的機會,讓我照顧熊貓。你知道嗎?至從我見到他的照片時,我就愛上了他。是你,讓我從三k黨的魔掌中走了出來,是你,給了我選擇生活的權利……」

    劉文輝聞言,便知道她一定有著悲傷的往事,也不細問。走到裡面,那熊貓見了劉文輝,就一拽一拽的爬了過來,向劉文輝撞到。劉文輝哈哈一笑,伏下身,正要將他抱起,可一用力氣,卻躺在了地上。他己經長大了,快成年了,好幾百斤呢?那裡是普通人能抱得起的。

    劉文輝就安心的坐在那裡,看著熊貓安心的吃著竹葉,這一時刻,他的心靜了,他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也會一直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麗娜也看著劉文輝和熊貓,莫名一笑。劉文輝抬起頭,就見麗娜顏色美麗,便心下一動道:「你很喜歡唱歌是嗎?而且你很會唱歌!你大約有一米七五,這己經很高了,若在有支高根鞋……」

    麗娜不知道劉文輝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被劉文輝帶到了一個蓬子裡。麗娜心下懷疑,便直言道:「親愛的文輝先生,你該不是想打我的主意吧!你無須如此,因為我可以拒絕任何人,也不能拒絕你。」劉文輝十分尷尬,回頭道:「你看我長成這樣,成麼?」麗娜面色一紅道:「真刀真槍當然不行,過過手癮嘴癮,那還是可以的……」劉文輝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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