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江湖怪傑徐霞客一怒走娟橋,將劉文輝看得傻眼。劉文輝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豈能讓他走脫,無論如何都要留下拜師。
徐矮師見後面有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追來,便就放慢了腳步,等劉文輝到了面前便道:「不知道小哥有何指教?」劉文輝脫口而出道:「我要拜師學藝,光大自然門聲威!」徐矮子腦中一呆,心道:「他如何知道我是自然門的?怕是猜的吧!」
正說話之時,二牛跑得最快,到了劉文輝面前就勸道:「大哥,我們不是那老神仙的對手,還是……」劉文輝一頭黑線,誰說我要與人家對手了,我配嘛我!徐矮師見了,哈哈一笑,轉頭又走。劉文輝又向前幾步,攔道:「請師傅給我一個機會,若是就此而走,文輝心中不服。」
徐矮師聞言留步,點頭道:「你資質並非絕佳,我也並不打算再收弟子。但你說的對,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剛才聽你道出自然門的名號,想必對此也有瞭解。只要你能猜出我的名號,那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弟。」劉文輝恨不得仰天長嘯,心道:「真是天上掉下個徐矮師啊!我們穿越者最引以為傲的什麼?不就是一點見識,多些知識麼……」
聞下便下跪道:「徒兒劉文輝見過師傅!」正在徐矮師不知所措之時,劉文輝又接著道:「師傅是自然門開山祖師,江湖人稱徐霞客,袓籍貴州,長於……呃……師傅,你千萬不要說你不是,要不然,以後怎麼有臉面去見我師兄,南北大俠杜心武!」一通話未完,徐矮師目瞪口呆,走也走不得,留又不想留。他本想以此為難住劉文輝,卻那知道……
不是他不願意收徒弟,而是劉文輝還太小,若是真收下這個弟子,那就只能天天教他,不能雲遊四方了!可他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怎麼能出耳反耳呢?劉文輝不怕君子,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徐矮師正是君子。心下無奈,只能鬱悶的跟著劉文輝回了家,成了其家庭教師。
時光易過,一轉眼就到了1900年,義和團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慈禧老太太向列強宣戰。而這時,列寧說不定混到了奧地利,斯大林也正加入地下黨,而我們元首希特勒呢?正在努力的學習藝術,雙方宿敵,說不定在某一個路口還會不經意的相遇,卻又不經意的離開。
兩湖有哥老會,四川有袍哥會,而在安仁鎮卻只有華夏會。義和團與八國聯軍一戰,終於讓中華國術受到制命一擊。紅燈照終究是不敵格林炮。從此,中華武林多少仁人志士,棄武學文,而中華武林,對洋槍洋炮的感觀,更是複雜,一言難盡。
徐矮師確實矮,站起身來,下巴剛抵桌面。在劉家墩子生活的二年,讓他對劉文輝這個徒兒歡喜不己,這個徒兒太鬼精靈,讓人不喜歡都難。正要吸旱煙,早有劉文輝來點火,徐矮師卻突然沒了興致,悠悠道:「沒想到大刀王五一世英雄,卻死於洋槍洋炮之下,還被八國聯軍梟首示眾……」
劉文輝摸著腰間的兩支左輪,也歎息道:「師傅,所以我們要變,我們要求變!我們要發展工業,我們要……」徐矮師點頭,看著劉文輝腰中的左輪手槍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要練拔槍速度……你放心,我不會在反對你練,我還會想辦法,將你的手速提高……」
劉文輝伏在馬背上一起一落,為了今後的軍事生涯,他不得不苦練騎術。不說達到抗日英雄馬占山的『飛仙膊馬」、「蹬裡藏身」、「趕馬綽塵』等等絕技,可也不能差太多。可他身子骨沒有長成,氣力不夠,一不小心,就被那黃驃馬給甩了下去。
徐矮師衝上前去扶起道:「文輝,你至於這樣麼?你筋骨還沒有長成,平時我教你的東西,你也是沒日沒夜……」
劉文輝忍住疼痛,回頭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命運不在武林,也不是打俄國大力士,他要國家工業化,他要為中華民族的深重苦難畫上句號,托展生存空間。其實元首說的沒錯,德意志人需要生存空間,而中華民族更需要。而這一切的一切,都離不開槍與錢,長遠的計較,幾十年計劃……
劉文輝抬頭問天道:「師父,中華民族的苦難,你也看到了!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無論我年紀大小,無論我願不願意,時間不多了……」徐矮師道:「可,一個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辦多大的事,一個人身在什麼位置,那才能想法將事情辦好。我們只是升斗小民,無能為力啊!」
劉文輝知道自己以後的路,聞言點頭道:「那我就練好本領,等待時機。『玉在牘中求善價,釵於奩內待時飛』。」徐矮師再不多說,只是看著劉文輝笑道:「好,好!」
正在這時,劉文綵帶著二牛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到了面前就道:「小弟,大哥……」劉文輝無語,這聽誰的啊!便指著二牛道:「二牛你說。」二牛急道:「大哥,快想想辦法,救救我舅舅一家吧!舅母打破了李財主的一支玉瓶,聽說還是什麼唐明皇時期的古董,要讓舅舅陪錢呢?聽說,要一百兩紋銀!天吶,一百兩銀子,舅舅家一兩也拿不出來……」
徐矮師聽了這話,怒道:「這李老栓為富不仁,狗屁唐明皇古董!待老夫上門,一掌了結了他……」劉文輝一時無語,腦中急想主意,只一把拉著徐矮師,搖了搖頭。徐矮師想清楚,搖了搖頭道:「以前我孑然一身,大不了亡命江湖。可現在,若是我走了,就連累你們劉家了……」
二牛見劉文輝與徐矮師都沒有辦法,不由眼中熱淚滾滾而下,二牛十四五歲,長著一身精肉,哭起來卻像一個孩子,長得壯有什麼用,這又不是比力氣,講搏命。舊社會,等級森嚴,一個七品芝麻官在縣城那就是天與地。
劉文彩聽劉文輝的勸告,早早做起了買賣,這時年紀雖然不大,可也有些圓滑,通了些人情世故。拉著二牛就道:「二牛,不是文輝他不幫忙,而是,那李財主的夫人,正是縣太爺的出閣小妹呢?人家是親戚,就算是告到縣衙,又能有什麼用?人家幫親不幫理……」
劉文輝打斷他的話道:「誰說他是縣太爺的親戚,我就治不了他。在安仁鎮,自華夏會成立以來,被誰欺負過。二牛,你是我的小弟,我不罩你誰罩你!」徐矮師勸道:「文輝,可不能胡來!」二牛也抬頭道:「是啊,大哥,可不能連累你。這些年,你對我好,我知道!」
劉文輝當場就將辦法說了,只聽得徐矮師眉頭一皺道:「你又用這些旁門左道了,可不能沉迷進去!」劉文輝笑道:「師傅,你還不瞭解我麼?我分得清主次。正所謂白貓黑貓,捉住老鼠的便是好貓。」這句話可不簡單,只聽徐矮師連連點頭,驚訝半響。
劉文彩卻擔心道:「確定可以麼?要是出了差錯,那可是要吃官司的……」二牛也道:「大哥,你幾年間闖出仙童的稱號,可是金字招牌啊!你確定……」劉文輝道:「放心,我劉家就是以我這仙童之能,這才起家。我當然不會自己砸了招牌。大家安心看著,只要我們配合得好,處處小心,此事必成!可,有一事還得師父親自出手……」
沒過幾天,徐矮師就被劉文輝逼去翻了李老栓的深宅大院。帶著鬼臉,徐矮師逮著機會就將那縣太爺的妹子,李夫人一通嚇唬。只聽一聲:「唉呀,我媽呀……」李夫人不經嚇,倒在李家大院中,不醒人世。事成,徐矮師就連夜從大邑縣城趕回,經安仁鎮,到了劉家墩子。
兩天之後,李家大院就發出佈告,多方尋醫為仙,只求有人能將李夫人縣太爺的妹妹治好。七八天過去,來了無數的名醫、道士、和尚都沒有用。因為李夫人是被嚇成那個樣子的,解玲還需系玲人。縣太爺大發雷霆,將李老財主一通大罵,又打又踢,他生平就這麼一個妹妹,怎知道……
終於,有人上前進言道:「縣太爺,在大邑縣裡有個安仁鎮,安仁鎮那裡有個劉家墩子,劉家有個仙童。幾年來,解決了無數奇難怪事,他因此發家,劉家也因此成了安仁鎮顯赫一時的地主老財……」縣太爺大喜,備人去請。
劉小春拿著賞錢,在劉文輝面前交公。劉文輝點頭道:「小春,幹得不錯,這賞錢你就拿著,請兄弟們去大吃一頓……」劉小春大喜而走,劉文輝便準備好道具,上李老栓家捉鬼拿怪。被請入李家大院,劉文輝才歎氣,為什麼自己家叫暴發戶。
門前一對大石獅,白牆朱門銅環,門上鑲滿了鉚釘,進得門去,什麼什麼假山流水,內湖涼亭吶,應有盡有。見過了縣太爺與李老栓,劉文輝就準備裝神弄鬼。劉文輝身後跟著徐矮師,兩人都神清氣貌,風采不凡,看得縣太爺連連點頭道:「不愧是仙童,若是治了陰怪,本縣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