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死死的盯著陸飛,營地之中一下子因為槍聲混亂了起來。
「啊,恐怖襲擊!」
「誰啊!大半夜的放炮仗玩!」
各種各樣的聲音漸漸讓原本寧靜的夜空變得嘈雜起來。
「所有人都住嘴!」北星天的一聲大喝讓場面一下子平靜了下來,不得不說,這幾天的積威還是很有效果的。
「所有人都給我返回帳篷好好反省!」北星天的聲音響了起來,讓所有人都忘記追究剛才的槍聲。
「反省什麼?教官?」有人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大半夜的被吵醒卻又被教官要求回去反省,這些學生很奇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反省什麼?」北星天冷笑著,「摸摸你們的脖子再說吧。」
眾人伸手一摸,發現手中竟然是鮮紅的顏色。
「啊,這是什麼東西?」有人發出了尖叫。
「你們已經死了!」北星天冷酷的說道,「作為一個戰士,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有極高的警覺性,看看你們,全部被殺掉了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現在全體回去給我好好反省。」
最後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所有學生都稀里嘩啦的衝回帳篷,教官現在的心情明顯不好,沒有人願意去觸他的霉頭。
至於陸飛幾人,由於剛才的打鬥已經距離營地有一段距離了,加上夜色的掩蓋,竟然沒有被人發現,到現在兩方還在僵持著。
「刀?怎麼回事?」北星天一邊向陸飛這邊走來一邊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說好了要悄無聲息的進行麼,怎麼這幫小子連槍都用上了,而且聽那聲音還是個大傢伙。
「來之前你可沒說你的學生中有人會用槍。」被稱為刀的那個隊長聳聳肩膀對著北星天說道。
直到現在他都不干輕易離開原地,因為陸飛的槍口一直鎖定著他,在他的感覺中,只要自己敢動,對方絕對會開槍的。
「會用槍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不也是玩槍的行家麼?」北星天滿不在乎的說道。
可是說著說著突然愣住了,「你是說剛才的槍聲不是你們發出的?」
直到剛才他都一直以為是自己的人動用了武器,完全沒有想到會是自己的學生開的槍,可是現在發現好像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
「你當我傻啊?大半夜的用槍,還是大口徑的武器,這麼沒有公德心的事情會是我做的麼?」刀撇撇嘴,不滿的說道。
「轟」的一聲,槍聲再次響起來,子彈擦著刀的腦袋飛了過去,帶走了對方的幾根頭髮,刀立馬閉上嘴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你是說我傻啦?」舉著還在冒著青煙的手槍,陸飛笑的很滲人。
「師……師傅?你,你會用槍?」北星天睜大眼睛愣愣的望著陸飛,他沒想到在自己心中完全不會武功的陸飛竟然會用槍,而且能把刀逼迫的站在原地不敢動,看樣子槍法還不賴。
「師傅……」北星天原本想讓陸飛先放下武器,可是說了剛開口就閉嘴了。
他看的出來陸飛現在的心情明顯不怎麼樣,雖然現在陸飛笑的很燦爛,可是這種笑容看的人心中發寒。
「老實人發火果然可怕。」心中暗暗嘟囔一句,北星天老實的站在邊上不動了。
「自我介紹一下。」站在原地不動的刀突然笑起來,「你可以叫我刀,所有人都這麼叫我。」
陸飛沒有收起手槍,同樣笑著說道:「陸飛。」
「我知道。」刀突然動了。毫無徵兆的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陸飛的背後,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刀架在陸飛的脖子上,「知道你要來,隊裡的人都很興奮,大家都在商量怎麼好好招待你呢。」
「哦?我這麼受歡迎?」陸飛沒有回頭,仍舊笑著,彷彿脖子上的那把刀不存在一般。
「當然,如果你沒有用槍指著我的心臟的話,我相信你會更加受歡迎的。」雖然把長刀架在陸飛的脖子上,可是刀卻完全沒有放鬆的意思,因為陸飛的手槍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動到另外一隻手中頂在刀的心臟上。
北星天在一邊緊張的不停搓手,生怕這兩位爺一言不和真的動起手來。
良久,刀突然收回架在陸飛脖子上的武器,哈哈大笑:「不錯,真是有意思的小傢伙,希望以後你還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陸飛也悄無聲息的收起手槍,轉過身看著對方笑道:「我想一定會的。」
兩人就這樣詭異的笑著,氣氛變得奇怪無比。
「任務完成了,我先走了。」刀揮揮手,帶著自己的小隊準備離開,可是在臨走前突然停下對著陸飛說道:「哦,忘了說了,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我們還是情敵。」說完不待陸飛有什麼反應就和自己的小隊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情敵?」陸飛疑惑的想到,「什麼意思,完全不明白。」
「師傅,你沒事吧?」北星天走過來關心的問道。
「你說呢?」陸飛翻個白眼,「大半夜的不讓人好好休息,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呢,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呃?什麼意思?」北星天愣在原地,等清醒的時候才發現所有人都已經走完了,只有自己一個人傻傻的站著。
早晨,大軍再次開始前進,陸飛幾人特意吊在整支隊伍的最後面,有北星天的關照也沒有人上來詢問他們。
「怎麼樣?」陸飛問道。
「感覺還不錯,最近似乎又有進步。」冷美人回答到,她當然知道陸飛問的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讓陸飛更加擔心,他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冷美人的功夫越厲害,也就證明她離香消玉殞越近。
「凝雪,你能不能……」陸飛剛說了一般就放棄了,原本想讓冷美人放棄練那種武功,可是知道自己說出來也於事無補,陸飛只能在別的地方想辦法開了。
「很無聊哦。」陸琳低著小腦袋邊走邊踢著路上的石子。
「我們又不是來度假的。」女僕姐姐嚴厲的批評妹妹,讓陸飛聽著好生安慰,可是陸琪的下一句話差點讓陸飛趴在地上。
點著陸琳的頭,陸琪嚴肅的說道:「我們是來保護主人的,記住女僕的職責。」
陸飛就快哭了,至於麼,自己這麼大一個人什麼時候需要別人來保護了,簡直是沒有天理麼。
「那個人又變強了。」冷月指的當然是刀,本來以為這次可以一雪前恥,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也變強了。
陸飛搖搖頭,看著冷月認真的說道:「不是因為他變強了,而是因為你的心亂了。」
「我的心……亂了?」冷月疑惑的問道。
點點頭,陸飛若有所指的開口道:「戰鬥的時候心無雜念,昨天晚上你在做什麼?」
低下頭,冷月仔細的思索了一番,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師傅。」
昨天晚上她是太過擔心陸飛,總是注意他那邊的情況,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戰鬥中,總是漏出各種各樣的破綻,所以打的很辛苦,現在經過陸飛一點也想明白了,心中的鬥志再次高昂起來。
「你什麼時候又多了個情敵?」冷美人突然開口問道,聽她的語氣,似乎在意的不是情敵,而是那個讓兩人成為情敵的女人。
陸飛那個冤枉啊,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凝雪,你聽我解釋,那傢伙可能是平時訓練訓傻了,完全沒有這件事啊。」
「我想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想了一下,冷美人突然說道,陸飛很想問對方那個人究竟是誰,可是最後也沒有勇氣問出來。開什麼玩笑,問一個女人另外一個女人的事情,不是嫌命長麼。
「主人,花心是不對的呦。」陸琳調皮的說道。
「師傅,那個……你的身體吃得消麼?」就連冷月也加入到打擊陸飛的行列。
陸飛欲哭無淚,眼巴巴的望著女僕姐姐,期望她不要說出什麼打擊自己的話了。
陸琪歎了口氣,「主人,要適可而止,家花都還沒採完呢,就不要總是惦記野花了。」
這次陸飛是真的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