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倒不是一直沒人理會陸飛,剛開始的時候,那些黑衣人分出兩個想要來對付陸飛,可是被領頭的人制止了。
看樣子是覺得陸飛沒有威脅,所以也就沒有多加理會。
這也不能怪那個領頭的人,陸飛外表上看起來確實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再加上現在受了內傷,給人的感覺就連普通人都不如,分出兩個人來對付他簡直是對這些戰士的侮辱。
所以,只是稍稍留意一下陸飛,免得他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後來看到陸飛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欣賞打鬥,乾脆連理都不理他了。
既然沒人理會自己,陸飛也樂的清閒,坐在一邊准心的觀察起戰局來。
很明顯可以看出,冷美人冷月還有女僕姐妹幾人最近都有不小的進步,特別是冷美人,身手更是不凡,而且出招間竟然隱隱帶著冰霜,讓陸飛好不擔心。
這樣下去,可能不到二十歲冷美人就要香消玉殞了。心中把黑魔詛咒了一百遍啊一百遍,陸飛也只能無奈的先放下這件事,自己現在還真沒辦法治癒冷美人,只能看看找到那件東西以後是不是還有希望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陸飛暗暗打算著什麼時候再去尋找剩下的一樣東西了。
視線回到戰局,就在陸飛走神的這一點時間,戰況明顯發生了改變,前來襲擊的人已經開始疲於應付了。
特種兵的格鬥技巧講究一擊必殺,雖然這些人特意的收斂隱藏,可是陸飛還是能從他們的出手中感受到那絲血腥的味道。
眼看著率先上去的幾人已經有些支撐不住,那個頭領摸樣的人抬起手做了一個手勢,這些正在戰鬥的人迅速的退了下來,邊上沒有出手的幾人又再次迎上冷美人幾人。
陸飛挑了挑眉毛,車輪戰?掃了一眼那個領頭的人,沒想到那人似乎有所察覺,竟然扭過頭對著陸飛點了點頭。
陸飛一愣,沒想到對方的警戒心竟然這麼高,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陸飛突然對這個領頭的人愈發感興趣起來,也許這就是冷月所說的那個人吧。
不想太多,陸飛繼續關注戰局,他很想知道現在冷美人幾人的功力到底到什麼程度了,這次也正好是一個檢驗的機會。
「這招不錯。」
「打他小弟弟。」
「踹他,哎呀,小心不要到我這邊來。」
場上打的熱火朝天的,陸飛也在邊上看的熱火朝天的,不停的小聲點評著,好像比賽中的現場解說一般,雖然聲音很小,但是恰巧場上的人都可以聽到。要是現在再來點瓜子花生,來點飲料就更完美了。
前來襲擊的戰士越打越沒力氣,本來就不是冷美人他們這些練家子的對手,現在再加上一個陸飛在邊上騷擾,更加沒辦法專心對敵了。
這些人心中恨不得把陸飛抓上來好好收拾一頓,沒什麼本事話還挺多,要不是隊長制止自己過去收拾這小子,對方現在早都躺在地上了。
正在開心的點評著的陸飛突然一愣,閉上了嘴巴,扭頭、扭過頭看著不遠的地方。
在那裡站著一個人,剛才還在遠處的那個領頭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那裡,在月光下的臉上畫著濃重的迷彩,看不清真是的樣貌。
現在的位置距離陸飛只有不到十步,這樣的距離是很危險的,對方隨時都可以發動一擊必殺。
陸飛眼神一凝,那人似乎很意外陸飛竟然發現了自己,對著陸飛點點頭笑著,隨後站在那裡不再向陸飛這邊走動,專心的觀察起場上的戰況來。
「這個人不簡單。」陸飛心中暗暗想到,不知道對方接近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陸飛也不敢大意,把注意力放在場上的打鬥中的同時,也分出一份心神暗暗關注著這個人。
場上的戰鬥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看頭了,冷美人最輕鬆,被她打中的人基本上要好長時間才可以從那種冰凍中恢復過來,要不是冷美人沒有殺心,估計那些人早都不存在了。
女僕姐妹那邊也是輕鬆無比,一開始她們兩個人就沒有分開,雙生的心靈感應讓她們如同一個人一般,可是這種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女僕姐妹的聯手威力可比兩個人打多了,現在有四個人圍著他們兩人,可是他們硬是打的跟玩的一樣。
冷月那邊讓陸飛有些奇怪,按道理說冷月應該很快解決戰鬥的,她本來就是以速度和暗殺見長的,可是現在冷月那邊反而是最慢的。
就在陸飛疑惑的時候突然發現冷月的注意力總是集中在那個領頭人的身上,陸飛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那個人一定就是冷月和自己說的打敗她的人,那現在這麼關心也就情有可原了。
打鬥持續到現在竟然沒有驚動任何人,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發出聲音,即使被打飛出去掉在地上,也會在落地之前刻意的調整身形,悄無聲息的落下。
整場打鬥就如同一幕啞劇一般,讓陸飛看的很是不過癮,沒有聲音的電影怎麼會有意思麼。
冷月的戰鬥速度突然加快,一些原本沒有使用的殺招也用了出來,陸飛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冷月應該是發現那個領頭人走向自己,擔心對方會對自己不利所以才加快戰鬥。
雖然冷月向盡快結束,可是纏著她的兩人卻沒有這種想法,就在冷月著急的時候,那個領頭人突然揮手讓那兩人退了下來。
走到冷月不遠的地方,那人禮貌的打著招呼:「你好啊,小姐,想不到今年又看到你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不應該再出現在這裡的吧?」
沒有說話,冷月直接用自己的方式回答了對方,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直接出現在那個領頭人背後。
在冷月和那個領頭人對上的時候,場上其他的戰士都默契的停下攻擊,退到一邊欣賞兩人的打鬥,看他們那激動的樣子,好像能見到自己的隊長出手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一般。
見到冷月消失,那個隊長並沒有慌張,彷彿早就知道一般。
身體微微一側,一把抓出冷月的那只從背後伸了出來的手,輕輕的一丟就將冷月扔了出去。
冷月也彷彿知道這樣的結果,落地之後並沒有猶豫,繼續向對方衝去。
陸飛皺起眉頭,剛才那種手法好像很熟悉,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
冷月的攻擊只能用一個快字來形容,以極快的速度躲進對方的視覺盲區,造成自己消失的假象,隨後出現在對方沒有防備的地方發動攻擊。
反觀那個隊長,整個人都彷彿毫不在意一樣,看起來自由散漫,可是總能在冷月發動攻擊之前就預料到對方的動向加以防備。
望著停下身來原地調息的冷月,那個隊長笑著說道:「怎麼,打完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不待冷月反映,用一種奇怪的步伐向冷月衝去,看起來是在走路一般,可是每跨出一步都會移動極大的距離,眨眼間就來到冷月的身邊。
好眼熟!陸飛看著這個隊長的步伐,皺起眉頭,真的好眼熟,自己應該見過這種步法,可是到底在什麼地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見到對方衝來,冷月全神戒備起來,已經和對方交過一次手的冷月很清楚對方招式的威力,看似簡單隨意,可是殺傷力巨大無比。
隨意的揮出一拳,那個隊長彷彿完全沒有力氣一般,可是冷月卻沒有硬接而是快速閃開,這讓陸飛好不奇怪,按理說剛才那擊如果硬擋下來的話再加以反擊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可是沒過多久陸飛就打消了這種念頭,一拳落空,那個隊長並沒有奇怪,身體一扭就轉到冷月背後,化拳為掌印向對方後心。
現在的冷月只有躲避的份,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腳下一絆竟然倒在地上,雖然躲過了那一掌可是卻進入了更加不利的情況。
攻擊再次落空嗎,可是那個隊長的臉上竟然露出微笑,好像這一切都是他所預期的一般。
腳尖微微點地,那個隊長縱身而起,直接一個膝撞撞向躺在地上的冷月。
匆忙之間冷月只得雙手撐地,一使勁身體向後方滑去。
膝蓋接觸地面,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可是陸飛卻驚訝的發現那片地面竟然一下子塌陷了下去。
那片地方白天的時候陸飛可是走過的,實打實的石頭,竟然在對方這輕輕的一擊下塌陷下去,可想而知這一下的威力有多大,而且最難得的是這一擊竟然還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從地上爬起來的冷月還沒有站穩,突然感覺身體失去了平衡。
那個隊長在一擊結束之後就飛快的向倒飛而出的冷月衝去,在冷月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剛好到達冷月身側。
一隻腳伸在冷月背後,身體微微扭轉,手臂在冷月肩膀輕輕一撥,冷月整個人就失去平衡飛了起來。
隨著冷月的身體下落,對方的手掌也在向冷月的心臟處接近,眼看就要擊中的時候,那名隊長卻突然向旁邊閃去,速度奇快無比。
「轟」一聲巨大的響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陸飛手中握著手槍,遙遙的指向那個隊長,燦爛的笑著。
「兄弟貴姓啊?」現在他終於想起來他到底在什麼地方見到過這種招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