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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七章 挑戰 文 / 格子裡的秋天

    「今天你瞧他們鬥,瞧出什麼了沒有?」

    自從正式傳授秦天劍技以來,波希便安排秦天獨自一人住在內院,等閒情況下不許他外出,也不許旁人來找他,美名其曰讓他「專心練劍」。

    秦天也不是那種愛湊熱鬧的人,因為這樣的安排也讓有更多時間能從劍中出來,秦天心中隱隱還有些巴不得如此。在與波希夜練之後,秦天回到自己屋中,開始了修煉。

    秦天自然能夠看出他那一式的變化,也能看出賽波動並沒有學全那一式,『滅魔九式』沒有滅魔劍還有功法要領想要學全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一式手臂與手腕共有十八個變化,賽波動僅完成了五個。」

    正是,那一劍式,賽波動學的並不到家,夾在他玉劍門劍式中突然施展出來,足以讓對手措手不及。

    可是若遇上你與波希兩個熟釋這一劍式變化者,你猜他會如何?

    若是遇著秦天,他用不著施這一劍式便可取勝了,若是遇著波希,單憑這一劍而言,他這一劍式何時用,他何時便會敗。

    賽波動雖是一個高級斗師,他這個高級斗師來得比較勉強。那一式十八個變化中,他只知道五個,波希知道七個,惟有秦天才知道十八個,他們二人若是在秦天手中用出那一劍,只怕都會輸得很難看,呵呵。

    滅魔九式『劍雨流星』,劍芒快若流行閃耀,一步閃耀,便殺一人,速度詭異莫測,飄逸不定,斗師八階施展出來跟斗者鬥士施展出來猶如大象與螞蟻,天壤之別。

    人品卑劣,少廉寡恥,他人品如此之差,卻偷學去秦天的劍技,你說他會不會以此去為非作歹?

    秦天一驚,他明白那一劍式夾在玉劍門劍技中突然施展出來的威力,若是賽波動真的以這一劍式去做壞事,那他心中無論如何也不好受。

    不能讓他用我們的劍式做壞事,以後有幾乎秦天會收回來的。

    天下如此之大,秦天到哪去尋他,還不如等他自己送上門來呢。

    秦天奔到院中,極目四望,黑夜冰冷蒼涼,天空中沒有一絲光線,早已不知消失在哪裡,夜色茫茫,萬籟俱靜,只有一個孤伶伶的他站在這無邊的黑暗中。

    「怎麼回事!」波希的聲音讓秦天略略有些清醒,他方纔的狂呼,將剛剛入睡的人們紛紛驚醒過來。波希聽出是他的聲音,抓起衣裳提劍出來。

    他身為快劍門掌門,手上動作自然奇快無比,這一瞬間他便穿好了衣裳。

    他們二人住處隔著堵院強,波希縱身正要從牆上躍過去,凌空之時,他「咦」了聲,手中劍脫鞘而出,直揮向圍牆死角處。

    「錚!」那個死角處竟然躍出個人影,也不吭聲便揮劍擋住了波希的攻擊。波希喝道:「有賊!」手中劍卻一式緊過一式,瞧眼之間便攻出十餘劍。那人卻也不弱,不但一一隔開了波希的猛攻,還乘機反擊過來。

    波希感覺到對手劍上傳來的壓力是他以往很少遇過的,他心中一凜,有這樣強的劍技,只怕不是一般的小偷。他運足力揮舞長劍,劍上寒意逼人,與那人在黑暗中激動。

    波希一運足力,那人就不得不也拿出真本領來,那人的劍在黑暗中發出暗紅的光芒,再加上劍上傳來的熱氣,波希立刻明白他是誰了。

    「魯金斯,你堂堂高級斗師,怎麼也做起小賊來了!」他腦中念頭一轉,急攻兩劍將對方迫退了一步後便收住劍,冷笑著問道。

    「哼!」魯金斯白天沒追上賽波動,想到賽波動說的波希門下叫秦天的徒弟才是那劍式的真正主人,於是乘夜想來窺探,剛剛摸到波希住處,卻不料一個小子在院子裡發瘋般大叫起來,將波希驚動了。

    他心中暗暗叫了聲倒楣,如今見波希已經認出他了,他哼了聲便縱身離開。波希見是他,立刻就明白他來的目的,心中掛念秦天,對魯金斯劍技也有幾分顧忌,因此見好就收,起身躍過圍牆。

    圍牆這邊秦天聽到波希的聲音已經是怔了怔,正在想如何對波希解釋,卻不料波希那邊先叮叮噹噹打了起來,他聽到波希叫魯金斯的名字,心中一動,倒想到個瞞過去的理由。

    「小凡,怎麼了?」波希提劍過來,見秦天衣衫整齊站在院中,便問道。

    「方纔徒兒出來小解,發覺有個黑影在牆頭晃了下,以為是賊,所以大叫了起來。」聽到聲音跑來的人越來越多,秦天低聲解釋道。

    「是魯金斯這老賊。」波希哈哈一笑,他撞破魯金斯的意圖,心中非常得意,只道方才秦天叫的什麼飛雨飛雪的,是一時驚惶而亂叫。

    他拍了拍秦天的肩,道:「你這小解可來得及時,要不沒準就被魯金斯那老賊從床上偷走了。小凡,我看那魯金斯定是為你而來,今夜你與我睡在一屋。」

    秦天心中沮喪,若是與波希同屋,更不會出現了。但見波希態度極堅決,不由他拒絕,也只好同意了。

    「好冷!」秦天往自己手中哈了一口氣。

    他拔出劍大步來到院中,雪在他腳下咯吱咯吱作響,雪花簌簌落在他身上,雪反射的白光映入他眼中。他只著裡衣,風夾著寒意撲入他懷中,讓他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啊——」他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牙齒不發顫,腳下站成丁字,擺出了快劍門的起手式。「嘿!」他吐氣開聲,手中劍猛然揮出,劍嘯聲夾在北風聲裡,有如裂帛一般刺耳。

    秦天越舞越快,漸漸他便覺得身上不再寒冷,騰騰的熱氣自他身上升了起來,他將自己習得的快劍門兩套劍法練了幾遍,還覺意猶未盡,當他使完快劍門第二套劍法最後一勢後,他並不是收式,而是騰身飛起,劍上光芒暴漲,有如半空中落下的瀑布一般飛流直下,劍氣擊在雪地上飛濺起無數玉屑般的雪,滿院子都被他這一劍擊起來的雪霧所籠罩,宛若雲霧繚繞一般。

    他便拿著毛巾赤膊來到井邊,將一桶桶井水倒在自己身上,用毛巾將自己皮膚擦得通紅。起初風一吹他便渾身打顫,到後來身體似乎習慣了,他也不覺冷。

    「秦天,你怎麼在冬天裡用冷水洗澡?」

    幾乎將所有衣服都套在身上的朱順起得比他要晚,一面哆嗦著一面問道。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秦天自然不會將真正原因說出來,他拍著自己胸膛,「師父說能吃苦中苦,才得強中強。」

    「嘖嘖,你還真是……」朱順搖了搖頭,遠遠見著波希走了過來,撒腿便跑開了。

    「小凡,好了,快換好衣裳,吃過飯後我要帶你去拜訪拜訪東都的劍藝名家。」

    「是,師父!」秦天響亮的回答,用冷水洗澡,讓他的精神振奮了許多,他心中暗自決定,以後無論多冷,他都要用冷水來磨練自己的身體,磨練自己的意志。

    波希的第一個拜訪目標,是潘古城純陽劍館。

    「小凡,純陽劍門的劍式與昨日我們見到的魯金斯的劍式有幾分相像,走的都是陽剛一路,重劍氣而輕劍式。

    這純陽劍館的館主盧發不是當代純陽劍門掌門,他家境殷富,六年前才通過劍會評定成為斗師,收了幾個本家子弟自娛娛人。你想過對付魯金斯的方法麼,正好可以在他身上試一試。」

    「一個斗師!」秦天微吸了口氣,在他家鄉華州府城,一個斗師是了不起的人物,斗師的劍技他也是見識過了,他只道波希會帶自己去挑戰一個比較弱的對手,卻不料第一個就找上了一位斗師。

    但轉念一想,昨夜要自己去收回賽波動偷學的神奇劍式,自己便因為畏懼賽波動是個斗師而退縮了,結果引得一怒離開。無論如何,今天是不能退後的,賽波動也是斗師,但他比丁大叔可差遠了。

    盧發家中頗有資財,但他資質卻一般,因此在學劍近三十年後才得到一個斗師的頭銜。他向來與波希不和,兩人都有些瞧對方不上眼,今天突然聽到波希攜徒來拜訪,他心中突地一下。

    「讓他進來。」他吩咐管家去將波希引來,心中暗想:「無事不登三寶殿,近來因為趙王辦英雄會之事,東都開定鬧得沸沸揚揚,總有些外地來的劍客四處挑戰,據說波希連自己的生意都不打理專心練劍,他來我這,究竟是何用意?」

    「盧發,許久不見了,你還好好的啊?」波希一見盧發便沒好話。這也難怪,他每每想起自己苦心經營磚場才能維持自己與弟子們的生計,而這盧發卻僅是因為生來有個好父親便可以安心開了家劍館授劍,他心中便充滿嫉恨。

    「廢話少說,波希,你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有什麼話就直說了!」盧發也不客氣,出口諷刺道。

    秦天四下打量,盧發家的劍室與略顯狹窄的波希的劍室不同,各種各樣的器械應有盡有,不但比波希的劍室要大上許多,而且也不像波希劍室那樣空空如也。

    他學劍的日子多了,也知道劍室不是隨意弄一片空地便可以的。

    所謂劍室,不僅需要有露天的大院子,而且還需要有一間寬敞的大屋,以便在雨雪天裡仍能正常練劍。一所完整的劍室,僅需要足夠的空地,而且還需要相應的器械,即便是劍室的地面,都極講究,要求軟硬適中,既不能束縛練劍者的腳步,又不能硬得讓練劍者容易受傷。對於一個專心練劍的人來說,一天十二個時辰有一半在劍室中渡過,如果不注意保護,極有可能導致意外的傷殘。

    注意到秦天打量四周時的羨慕眼神,波希哼了一聲,道:「小凡,向這姓呂的打個招呼。」

    波希口吻極為無禮,但秦天卻不像他一般,他恭恭敬敬向盧發行了一禮:「晚輩秦天,見過盧發斗師。」

    「咦,波希,你這老沒教養的卻收了個好徒弟。」盧發仔細打量了秦天幾眼,臉上露出微微驚訝的神色來。

    「廢話,我波希的徒弟還會差了麼,盧發,今天不同你客氣,我徒弟是來找你試劍的!」

    盧發心中早有預感,但波希這麼直截了當地說出來還是讓他心中不快:「波希,你是想拿我當作你徒弟揚名的第一步?」

    「如果你不敢就直說,我這徒弟拜在我門下不過兩個來月。」波希一見盧發那滿臉富貴氣像就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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