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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路線 文 / 格子裡的秋天

    雖然她對秦天此行不樂觀,但卻透露著對他的關心。

    秦天毫不生氣,反湧出柔情,猛地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小子我一定會用凌雲步,將敵人玩弄與股掌,安然到達巨獸城。」

    薛定諤也道:「如果秦天老弟有此想法,必可安然到達巨獸城。」

    維斯雅依然從容自然,若無其事的拿出一個錦囊道:「當你受了傷之後,你就打開此錦囊,或能憑此保住你的小命,記住一定要受傷之後才能打開。」

    想不到她依然肯定秦天將難保小命,眾人都瞪大了雙眼。

    秦天則因維斯雅為自己設想周到,而心生感激,毫不生氣,欣然接過錦囊,誠然道:「多謝喻荷妹妹為小子設想周全,不知小姐對巨獸城之戰後,有何安排。」

    維斯雅瞪了他一眼,不知是因他當著外人叫她「喻荷妹妹」,還是其它。她沒好氣地道:「哼,你還是想法保住小命趕到巨獸城,你以為巨獸城這麼容易守啊,現在就想著巨獸城之後如何如何,你還真是目光遠大。」

    面對維斯雅的奚谷,秦天只有苦笑接受,不過能見到她如此動人的女兒家神情,又讓他覺得溫暖入心。至少,維斯雅對自己與眾不同!

    薛定諤兄弟看到秦天那古怪的神情,配合他擊殺絕生的身份,皆大笑起來,似看破了二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剎那間,路途似乎不在凶險,秦天對此行充滿信心。

    經過一個晚上的調養休息,內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通過與絕生的生死之戰,學曉了很多東西,感覺跟以往似有些不同。或者這就是所謂的成就感吧,想起昨晚聖女的細心呵護,不由倍感自豪,殺掉絕生後,連維斯雅這樣的聖女都要對他刮目相看。

    可惜與她相聚的時間太短了,因河東戰事隨時都有可能進一步升級,她昨天半夜之時就已經離開,針對的是侯覽國中最為神秘的隱魔而去。留下的是帶著她芳香的錦囊,一個包裹和寶馬影兒。

    如果她能在河東挫敗叛軍,而秦天又能順利趕到巨獸城,叛軍滅亡指日可待。在這種局勢下連秦天都對前景一片看好,為復仇似變成了簡單容易的事了。

    此去巨獸城雖然是艱難險阻,但秦天依然信心十足。

    在他剛到谷時,還只是沒有排名的晚進弟子,從那時候起,他面對的都是輕則殘廢,重則死亡的逆境。

    與強勢鬥爭,似乎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然而他依然無所懼,這也是造成了今天他成就的重要因素。

    現在,他更是視此次行程,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修行,只要闖過此關,他的修煉修為將更上一層樓,到時即使面對的是「隱魔」及巢止水一輩,也不是全無還手之力。

    亂域局勢的重心也將偏向正義一方,邪惡勢力必將剷除。

    他選擇的是第二天正午時分,離開了爵士斯城。這個時候,黑暗最盛;各方勢力耳目最靈。

    亂域英雄更加佩服他的勇氣與決心,如果侯覽國讓他安然抵達巨獸城,威信將蕩然無存。所以這一路的凶險,可想而知。

    這麼些年來,還是有人首次正面向侯覽國發出挑戰,秦天的生死,立刻成為左右侯覽國根基的衡量。秦天此舉既險且凶,亂域人都為他而暗暗擔心,但都不能伸手相幫,否則秦天則是言而無信,所有的困難都必須他自己面對。

    他騎上了維斯雅留下的寶馬「影兒」,帶上了數天的乾糧,孑然一身,馳出了爵士斯城城。前面的艱難險阻絲毫不能束縛他的心情,輕鬆自如,毫無牽掛正是他現在的寫照。

    雖然不能獲得他人的幫助,但他還是可以與敵人鬥智鬥力。首先就是路線的選擇,是他擺開敵人追殺的方法之一。

    秦天騎著影兒奔馳了一個多鐘頭,正當所有的人都以為他要倚著影兒的速度,直闖巨獸城之時,他忽然棄掉寶馬,登上了薛定諤預先準備的一葉輕舟。沿江直入萊英湖,擺明了要通過萊英湖入九江,那時他不但可以沿亂域入淮河,還能由陸地淮南前往巨獸城,讓敵人摸不透他的真正意圖。

    秦天瞧往前方,一個急彎迎面而來。

    手中長桿連續急撐,把握著小舟的平衡,身體自然使出千金墜,緩和般速,輕舟拐彎,有驚無險地轉入筆直的河道。輕過這一段急流彎道,以秦天這樣的內家高手也出了一身的汗,頗感吃不消。

    眼前河段豁然開朗,漫天細雨飄飄,秦天大鬆一口氣,自覺馭船之術已經頗有心得。

    他本從未習船性,這是他平生第一次駕船,仗著渾身的膽量與高超的身手,還有萬物皆可掌握運用的心裡,他終於勉強過關。

    贛江由爵士斯城入萊英湖,有三條支流,秦天選擇的是路線最長,最易受到攻擊的一條。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者這一條河線,韋斯等反不會看重。

    秦天熟練的駕駛著小舟,長桿此時用處都已經不大,他已經純以鬥氣控制小舟的方向與速度,幸好是順流而下,不然就是以他的鬥氣也要吃不消。

    小舟只能容兩人坐,他卓立於舟尾,混元鬥氣不斷注入小舟,身體重心不斷隨著小舟的奔流而變化,這種變化是無止境的變化,如果招式的變化能達到此種地步,將無人能破。

    心神忽然轉為修煉之上,兩旁的景色更將他的心情不斷的淨化。

    天色漸黑,侯覽國依然沒有出現,不出半個鐘,就能馳入萊英湖了,這一路異常平靜。難道侯覽國放棄了江上的刺殺?

    正當他神遊外空時,「卡嚓」一聲巨響,硬將他的心神扯回現實。

    輕舟擦上了江邊巨石,輕舟不堪摧殘四分五裂,秦天大驚下拋出手中竹竿,踏桿躍上岸。望著已經消失無影的輕舟,不由苦笑不已,連九轉十八彎的河道都闖過,竟然在這陰溝裡翻船,看來自滿、大意這種負面情緒確實能讓人受挫。

    秦天心中一動,有失必有得,既然老天爺叫他在此上岸,必有深意,想通這點後,他飄然消失於山野之中。

    秦天這一臨時改變路線,確實避過了大禍。

    西博經營亂域中下游數十年,豈是如此容易被驅的人物。西博潛有一支伏兵於萊英湖內,防的就是秦天走水路。

    如果秦天真的進入萊英湖的話,必是船毀人亡的結局。

    秦天這一出乎意料之舉,將使侯覽國一時間摸不清楚他的行蹤。於萊英湖的西博恐怕還要數日之後,才能得知秦天改變路線,那時秦天怕已經渡江進入淮南地帶了。

    一夜急行,秦天反感覺精神氣爽,借助大自然的各種條件,如生翅膀般在林野裡飛翔。

    每當秦天獨行千里之時,就會感覺格外的輕鬆自如,任何的煩惱與憂愁以及身上所負之重任皆會拋之腦後。可以這麼說,他愛上了獨行千里的味道,特別是夜晚,大自然中的各種奇聲怪物,能讓他的心境格外開朗。

    到了第二天清晨,已經橫跨了數百里。如果他一直向北走,恐怕已經到達神帝邊了。

    他並沒有這樣做,因敵人定會封鎖向北的路線,因此他打開始就是向東急行,拐了一個大彎。

    一路的高山竣嶺,早讓他不知身處何方,只能以日月為指引。

    秦天貪婪地將大頭探入溪中,清涼香甜的泉水讓他精神大振,取出乾糧放在嘴裡大口地嚼起來。

    望著旁邊那難以攀登的高山,不由將維斯雅留下的錦囊拿出來把玩,心神更加向四周放開,心中湧出對維斯雅的柔情。

    維斯雅留下的錦囊雖然是為他好,但現在恐怕已經沒有用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會來到此處,下一刻又會在何方。侯覽國如能找到他,那才是怪事。

    秦天漸漸收斂心神,準備起程,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有點像絕生追上來的感覺,但卻沒有危險性號,唔,反有些像,像是高人,讓人生出安全的感覺。

    秦天大駭,難道侯覽國請出高人,以無上佛法追蹤他。佛道不是跟侯覽國是死對頭嗎?不及多想,他遵循了維斯雅的建議,全力展開身法,向前標射。

    秦天暗忖,哼,管他什麼高人,都難及秦天身法的快捷,不出半日,就會被甩得無影蹤。

    借助漸漸升高的黑暗,秦天越奔越快,龐大的黑暗能量不斷吸收於體內,他已經下定決心,務必要在正午之前,將身後可怕的敵人甩下。這個未知的敵人,已經讓他生出可怕感覺,這對於天不怕,地不怕的來說,還是首次。

    一個時辰下來,秦天的速度已經達到極速,如生出翅膀一般,如有人看見,定會以為碰到飛仙。就是這樣的速度,秦天反感覺敵人已經越追越近,不由心中暗駭,亂域間竟然有比他更快的身法,難怪韋斯這麼有把握追殺自己。

    從來沒有試過碰到這種情況,秦天倏地立定於一平地之上,借黑暗之助迅速的恢復鬥氣。既然跑不贏,不如畜勢以待,以強勢對付追趕他的憊軍。

    奇怪的事發生了。追趕他的高手,似乎知道他已經停了下來,也跟著放慢了速度,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秦天驚訝之餘也湧出強大的鬥志,他要殺雞敬猴,看誰還敢像吊死鬼一樣,跟在他後面,追殺他,哼,他可不是好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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