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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三章 唯一方法 文 / 格子裡的秋天

    如此變化,臥軒也沒有預料到,但他不愧為超一流的好手,意念一變,氣牆忽然變得如鏡子般光滑平整。

    「彭!」

    如碎了鏡子般的古怪聲響由拳劍交擊處響起。

    維斯雅與秦天皆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向後倒飛,跌入一艘漁船之上,跌滾作一堆,十分狼狽。

    幸好維斯雅的三角金字塔形劍法奇特異常,臥軒的鏡像功法無法反彈那變異鬥氣,不然二人臨時變招下,定要雙雙負上重傷,秦天受先前所負重傷之累恐小命都難保。

    就是這樣,二人也摔得暈頭轉向,不辯東西。秦天也等於與臥軒硬拚一招,傷上加傷,再難有動手之力。

    臥軒也沒有討得好處,他那完美的鏡天氣牆,首次被破,被維斯雅最後衍生的變異鬥氣擊碎,且被侵入經脈,再難有作為。

    臥軒生出無奈之心,他如此不顧身份襲擊兩個小輩,實有最大的理由。

    不但因秦天導致葬花老二之死,還因這兩個小輩讓他生出顧及之心,以他的眼力確定,這兩個小輩不出數年,就有追上他的實力,留下實是心腹大患。

    因此才下定決心,與侯覽國配合一同擊殺秦天。

    但憑他修了數十年,自覺已經大成的鏡像功法,不但不能竟全功,反給二人合力破掉,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以前即使是黑榜第一高手瓊斯,也不能如此破掉他的鏡天氣牆,何況與瓊斯交手時鏡像功法還未練至最高層。

    鏡天氣牆,實是他此生的心血結晶,此氣牆有千變萬化之能力,他的本意是維斯雅劍氣彈回,並扯著二人跌入江心,在江裡憑著絕世神功,他有七成以上把握擊殺二人。

    但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鏡天氣牆會被維斯雅劍氣破掉,還送二人跌入漁船,如此變化以他之能,也只有望人興歎,掉頭潛入江心,消失不見。

    而秦天依然暈頭轉向,緊抱著維斯雅不肯放,維斯雅大歎倒霉,嗔道:「還不放手。」

    漁船中忽然射出十餘條身影,看身法皆是好手。

    秦天連忙鬆開聖女細腰,雙雙站起。值此關鍵時候,維斯雅也無法分心怪他,反握緊他的大手,注入鬥氣,為他療傷。

    與寇心雨同源性異的紫黃鬥氣,通過聖女的玉手綿綿不絕地輸入秦天的體內。秦天精神大振,享受著因此親密接觸帶來的溫柔暖意,同時也不敢大意,混元鬥氣全速運轉,治療著內傷,以應其變。

    漁船中的好手,並無惡意,其中一人恭身道:「二位兄弟,我們是亂域聯盟江盟主座下,請二位放心,賊子再難逞兇。」

    看此人身法氣度,身手十分可觀,有如此高手坐陣,難怪亂域聯盟能與昔日的鐵騎軍分庭抗理。

    這時此段江面上數艘漁船及貨船,皆向此船靠近,每艘船上都挺立著十餘條壯漢,都是亂域聯盟好手,如此局面侯覽國確實已經無能為力了。

    包括西斯城陳家兄弟在內共七艘船支,聚集於江心處,江面終於平靜下來。

    秦天與維斯雅放下心來,後者從容笑道:「前輩定是盟主之弟,修斯特前輩吧,多謝貴幫援手,否則秦天小子怕是真的要除名了。」

    面對維斯雅的打趣,秦天只有苦笑以對,但他並沒有任何失落沮喪,因聖女的玉手還被他掌握著呢!這樣的柔情早已讓他飄飄然。

    「不錯,老夫確實是修斯特,援手實在不敢當,差點來遲一步,實在慚愧。秦天兄弟如果有事,老夫將成為亂域的罪人,只有自裁以贖其罪了。」修斯特神情肅穆地道。

    秦天感激地道:「前輩太看得起秦天小子了,實在不敢當。」

    修斯特身手僅僅比其兄稍遜一籌,在黑榜排名在秦天與維斯雅之下,名列第八。此人向來剛正不阿,言出必行,聲益及好。他負責江上安全,而襲殺秦天的行動正是在江面上,如果秦天遇襲身亡,他難辭其責,他說自裁絕不是空口之言。

    隨著一聲暴喝,西博與薛定諤分了開來,都沒有討得好,雙雙負了內傷。這時騰王閣四周的毒煙,也被江風捲起,群雄恢復了平靜。

    其實從侯覽國向群雄向擲歹毒火器,到秦天接二連三遇襲,只不過發生在不及十息的高速間。至此,侯覽國不得不承認此次襲殺行動,已經完全失敗,面對這千餘名對他們沒有好感的斗師們人士下,他們能全身而退就已經不錯。

    此次侯覽國顯身的只有五人,但已經都是超一流的高手,暗中是不是還隱藏著刺客,誰也不敢保證,皆嚴陣以待,不敢大意。

    群雄中性情較急的已經潑口大罵,立時群情激昂,如果不是顯身的數人都是惹不起的魔頭,早就群起而攻了。只要有人帶了頭,侯覽國中人定無一人能逃生。

    「哈哈哈……自古以來成王敗寇,為達目的確要使些非常手段,像侯世民也曾弒兄篡位,成功後反被歷史寫成一代明君。在下此舉實在是迫不得已,望各路英雄見諒,在下並無與各位為敵之意,否則黑煙就不會是沒有毒的了。」

    那年青斗師卓立於閣頂淡淡道。

    此人不但沒有因絕生之死及行刺秦天失敗而頹廢,反藉機在亂域群雄樹立他良好的形象。

    此話軟硬兼併,且鬥氣深厚,立刻將群雄聲音壓了下去,此言雖然不能盡釋群雄之怨,但已經博得一部分人的好感。

    他清楚的表達出,只要亂域英雄不與他為敵,他得到亂域後定會善待所有人的意思。如果有與他為敵,他必將至其於死地。

    其言談舉止都讓人自然心折,亂域群雄更生警惕之心,輕易不想與此君結怨。

    他的這番話如果是在刺殺掉秦天之後說出,恐怕能立刻將一些趨言附勢之輩倒向他一方。但如果秦天一直好好地活著,對此君的威信也是一個打擊。

    觀言辯意,此人定有後繼手段對付秦天。

    群雄不由平靜下來了。皆猜測此年青斗師的來歷。

    年青斗師將群雄反映收在眼內,他滿意地繼續道:「在下韋斯,姑娘定是亂域賊行亂域維斯雅小姐吧!韋斯慕名以久,今日一見更勝聞名,如早知小姐大駕光臨,今日恐怕會是另一局面。不管如何,此行收穫不小,不知小姐意往何方,如果小姐要永遠保護秦天的話,在下也只好暫時放過他了。」

    韋斯不愧為巢止水看重,先大讚維斯雅後,貶低秦天,意圖將秦天今天擊殺絕生的風頭壓下幾分,至少秦天是要靠女人相幫才得已保住小命。

    而後竟探起維斯雅的行蹤。侯覽國對維斯雅的重視,優過於秦天,掌握維斯雅的行蹤,對於河東爭奪有重大的意義。

    還將秦天的生死綁於維斯雅身上,讓她無法分身趕往河東,使之顧此失彼。

    如有可能,他會改變目標先將維斯雅刺殺掉,或者將此二人一起殺掉,是最為理想。

    憑著此時韋斯手中的籌碼,確有這個實力。殺掉此二人,等於大半亂域到手。

    得紫黃鬥氣相助,秦天傷勢大有好轉,心境也不斷地提升。

    他立刻察覺出韋斯的歹意,他怎麼會讓心愛的聖女涉險,忙道:「哼,如此將卑鄙行為說得大義凜然的,你小子還是第一人。就讓本人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才實學,明天本人將孤身一人前往巨獸城,看你能奈秦天何。」

    秦天此言大有深意,不但免了聖女涉險,且是針對韋斯剛才一番話而來。

    只要他能生龍活虎的達到巨獸城,韋斯將信益全無,什麼大道理都只是空談。迫韋斯的刺殺目標只能局限於他的身上,維斯雅才能來去自如,並順利破壞隱魔的詭計。

    維斯雅自然瞭解秦天的意圖,對秦天的維護之心也十分感激,但又怪他不知凶險的告訴敵人實情,她似怒似喜瞪了秦天一眼後,向韋斯揚聲道:「淡先生確實是人傑,可惜雷傲的叛軍實是賊軍,一路燒殺搶掠,早已失去民心,失民心者失亂域,何況是雷傲的不義之師。以先生之能也難力挽狂瀾。淡先生如能急流勇退才是真正的英雄啊!」

    她從大的方面指出韋斯乃至侯覽國為雷傲打亂域,實是不智行為,雷傲必將失敗。

    韋斯三人並齊卓立於騰王閣頂,衣袂飄揚,皆顯出過人的宗主氣派。此三人正是侯覽國與異族中的傑出代表,因目標一致而結合。

    克雷與西博二人露出思考神色,似對維斯雅的話若有所思。

    韋斯眼中暴出異芒,哈哈大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堅定的信念,在還沒有結果之前,恐怕誰也改變不了誰,倪小姐請自己保重。秦天小子,咱們走著瞧。」

    三人飄然而去,群雄為其氣勢所懾,不敢再起戰端。那南海女殺手自跌回閣內起,一直毫無聲息,定是早已離開。

    爵士斯城城終於平靜下來,除了有異心之人,所有的人都深敢不虛此行,現在亂域聚焦的重心將是巨獸城之戰,而秦天能否平安到達巨獸城,是此役的關鍵所在。

    終於將心腹大患絕生給宰了,為報了大半之仇,秦天放下心中大石,不管是對們還是丁玲都有一個好的交待。憑此役,他終於爬上亂域尖頂高手的寶座,聲勢大增,可以想像當此役戰果傳到秦天軍團,秦天軍團必定如有神助,強大百倍。

    群雄的吶喊聲,經久不去,飄蕩於爵士斯城城上,許多平民百姓聽說死的是大魔頭,竟點燃了爆竹,一片歡騰,有如過節一樣。似打了大勝仗一般。

    薛定諤藉機宣佈神帝盟將全力支持秦天對抗叛軍,他將以九江為聚點,為巨獸城之戰募捐財物,統一運往巨獸城,並邀請秦天與維斯雅到爵士斯城分舵暫歇。此舉獲得亂域英雄的擁戴,把薛定諤看成民族大英雄一般,風頭幾乎蓋過了秦天。

    薛定諤雖然有借秦天乃至南方斗師公會鬥師們,壯大自己的聲勢,但還是一個以亂域蒼生為重的綠林英雄,他的利益現在已經跟秦天緊緊連在一起,秦天如果戰死,神帝盟也必將難保。

    他是下了重注於秦天及侯王朝身上,叛亂打敗了,他必將聲威大振。叛亂如果成功,神帝盟也將煙消雲散。

    借這個機會,神帝盟的各大勢力陸續來到亂域中下游,將鐵騎軍殘餘的據點,一個一個地拔掉,接掌亂域中下游地盤。鐵騎軍將再無翻身之機會,亂域恢復了昔日的和平。

    所有的人都在為秦天擔心,可以想像他前往巨獸城的路途將充滿殺機,以侯覽國的實力,他的命運是九死一生。

    在神帝盟爵士斯城分舵中,薛定諤神色凝重地道:「如果選擇水路,經淮河直接前往巨獸城,雖然快捷,但也是最為明顯。侯覽國只要埋伏於淮河任何一段狹窄處,秦天老弟絕難倖免。唉,秦天老弟實不應該明告訴於亂域人,要孤身前往巨獸城,我們想援手也有所不便。」

    秦天笑道:「前輩無須為小子擔心,既然水路不妥,秦天就行陸路,哼,秦天就不信在荒山野嶺,有人能困住秦天。只要小子秦天抵達巨獸城,侯覽國的威信將蕩然無存,除非侯覽國能在路途中殺了秦天。只要能打擊到侯覽國的事,小子都是義不容辭。」

    修斯特點頭道:「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

    他言語中透露出對秦天的實力十分有信心,這是秦天擊殺絕生後的必然後果,他成為亂域對抗侯覽國的代表,也是侯覽國必須將秦天擊殺的原因之一。

    薛定諤也點頭稱是。

    維斯雅則似還有些猶豫,似並不看好秦天的實力,最後她終於下定決心,點頭道:「既然如此,秦天就更用不著遮掩行蹤,明天就光明正大的前往巨獸城,讓亂域人都知道你的決心與勇氣。到時候不管是生是死,都會激勵起亂域人奮起反抗叛亂。」

    「不管生死?」秦天愕然問道。

    薛定諤兄弟也很驚訝,以秦天擊殺絕生的實力,亂域勝過他的都已不多,除非在特定的環境,以強過他數倍的實力,才有可能擊殺他。何況秦天輕功身法無人可及,更加大了伏擊他的難度。經此一役,秦天已經成為亂域有數的高手,除了侯覽國,誰敢樹此強敵。

    維斯雅點頭道:「除非你答應我,不要逞強,利用身法,盡量避開與敵人的糾纏。否則你還是不要去巨獸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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