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是不巧,我師兄剛剛閉關修煉,閉關前,他囑咐我,要是無特殊之事,讓我自行處理。」
傳信官顯得很無耐,沒辦法,秦天畢竟是太傅,他雖是侯天北的親信,但對太傅的師弟無禮,就等同對太傅無禮了。她焦急地頓足道:「麻煩前輩通知一聲,就說陛下的二位皇子在御花園遭西伯候的人綁架,陛下要請他去商量救助之事。」
司徒放聞言吃驚不小,沒想到干侯龍竟如此大膽,看來他是早有預謀了,不然防守嚴密的王宮,怎能讓外人在不驚動禁衛之下就把人給綁了。
「大人稍安勿躁,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就該冷靜下來細想救助之策。請大人帶我去見亂域,若是事情果真是我無法處理的,再請師兄出面,不知這樣可否。」
傳信官無可耐何地點頭道:「如此,前輩快快隨我前去見陛下。」
司徒放坐上皇室的馬車,心道:「雖是貴為皇子,但是想來侯天北也不太會把兩個兒子放在心上,只是如果不設法營救,那麼他在天下百姓面前如何能抬得起頭,而且最為重要的是,侯天北如果救不出兩個兒子,那麼又能極大地打擊他的勢氣,可是說這是一個一箭雙鵰的辦法。救麼,他必然要投入一大批人,可是目前這關鍵時刻,他怎能這麼做,所以他不得不來請師兄。」
想到這裡,傳信官已經拉開車簾子,說道:「前輩,王宮到了,請隨我來。」
傳信官走在前面,來到宮門後道:「前輩盡量放慢腳步,跟著我的步伐走,五行大陣已完全被啟動了,任何人想走入一百米之內,都必須得放慢腳步,不得運功抵禦,否則不但無法入內,還會被大陣困住,進無法進,退也退不出去。」
司徒放環顧四周,心中不禁讚歎天機老人了得,如此玄妙的陣法,恐怕除了界的人,整天華碩星域也只有他天機老人能布設得了。不知侯天北是如何請動天機老人的。
走過一大塊石地,來到一小橋旁,司徒放才覺那陣法不再起作用了,他大概估測了一下,似乎還不止一百米。又走了一會兒,已經來到了王宮的內圍,傳信官並沒有停步,彎來繞去,一直向西走去。
司徒放只覺得自己至少已經走了七、八里路了,可是他的神念向四周看去,發現方園十幾里內並無一人。心中覺得有些不妥,便放慢了腳步,道:「兩位皇子被梆之前,亂域身在何處,還有,你們是如何得知皇子被西伯候所綁的。」
傳信官沉思了一會兒,才道:「陛下很少讓奴婢跟在他身旁,通常都只是傳話給奴婢,吩咐些事情。」
「如此說來,大人並未親眼所見皇子被綁?」
傳信官點點頭。
司徒放好像突然被閃電擊中一般,愣在原地,但是他又突然身形一晃,伸手拿住了那傳信官背後的身柱穴,只要發現不對,便可立時要了她的性命。
「七星樓主果是不凡,能如此快就發覺出不對,只是你萬萬想不到,會栽在我的手中吧!」說話間,司徒放只見侯天北和一白髮白眉老人出現在前面不遠處。
「我早知你一心想除我為後快,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因為即便我死在這裡,你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錯了,除了你,到時候魔天塚出世我就少了一個不安份的因素,只是到現在為至,我還沒想出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來騙得我那老師。」
「何須用騙,我料定那人必是一重情重義之人,只要陛下廢了他,留他一條性命,我敢保證他什麼都得聽你的。」無震旁邊的白眉老人道。
司徒放緊盯著那老人,半晌後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想必你就是南候了。聞名不如見面,以前只是在傳說中聽到您如何了不得,今日得見,才知不但所言非虛,反而還有不足之處,在下真是對南候佩服得五體投地啊!以前在下一直認為若論陰謀詭計,當世我若認第二,當無人敢認第一,可是今日我才發現,自己錯了,因為有南候在,我即便是騎上翔天鷹也是趕不的。」
侯天北呵呵笑道:「我也不是個不惜才的人,既然你認輸了,那麼投靠我也是無防的,不知樓主意下如何?」
「道不同不相為謀,亂域只想稱霸天下,而我只想人人和平共處。」
「我從來沒有想要一個人來統一這個天下,因為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所以我封了那麼多諸侯,可是誰知他們一個個都野心勃勃,今日竟想要謀反與朕。有時候朕在想,只要朕能聽取大家的意思,把權力集中到皇室手中,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侯天北嚴肅道。
「亂域所說確是有理,只是我知亂域雄心勃勃,一定不會滿足於一個小小的亂域。到時候爭戰一起,死傷將不計其數。」
侯天北微笑道:「樓主真是誤會朕了,朕之所以秘密研製傳送陣,那是想讓我侯南國百姓通行便利,而不是侵略外星。侯南國國土如此之大,我想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未曾來過城,朕是遺憾不能讓百姓生活得開心、快樂啊!樓主若還是不相信朕,到時候若是研製成功,我定會通告天下,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司徒放微微有些動容,但他還是堅決道:「一女不能嫁二夫,忠誠之人不能侍兩主。我的主人雖已不在,但是如果沒有他,就不會有今日的我,我一定要替他完成我的夢想。亂域不必再說,若覺得在下阻擋了亂域的大事,直可一刀殺了在下。」
他說著一聲歎息,又道:「以我師兄的才智,若是發現我不在了,不用半月,肯可知道是誰下得手,再加上師門中的高手,即便以亂域之勢,未必就能佔好。細想想,亂域如此之做,乃是不智之舉。」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得謝謝你了。」中子青的手往臉上一撫,司徒放只見他竟然化成了一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當真是沒有半分不對之處。
司徒放驚恐失色,中子青不但能化身成他,而且連他的聲音都模範的半分不差。「南候如此神痛,在下想不認輸都不成了。只是我尚未想明白,你們是如何得知我師兄閉關的事的。」
「原本我是相信並且想重用於他的,只是沒想到七星樓竟也是他的勢力,如果放任這樣一個強敵讓他壯大,你說我侯天北難道是傻子不成?」
司徒放慢慢地閉上眼睛,心中只是期望秦天能識破侯天北和中子青的計謀,要不然自己幾百年的心血便就這麼沒了。他不甘,但是他已無能為力。那名傳信官見司徒放背後的手慢慢滑了下去,連心趁機逃向侯天北那邊。
侯天北向中子青使了個眼色,結果只見天空一張銀網迅速罩向了那傳信官,毫無聲息的,既沒有痛苦的呻吟,也沒有臨死前的掙扎,那傳信官便已化成了灰燼。
中子青的嘴中輕輕地念誦著:沒有死,哪有生,沒有亡,哪有勝!
雷霆宗的秘室內,一個長得極其猥瑣地老頭說道:「血風,難道你就真的能嚥下這口氣,任其那秦天坐大嗎?
「一個人再精明再厲害,都會有他的弱點,只要找到這個弱點,那就再也不必擔心了。況且現在你去和他爭鋒,你覺得有多少勝算呢?即便勝了,你覺得對老神的計劃有用嗎?放長線,釣大魚,為今之計我們不如讓別人把目標轉移到他身上去。」
老頭低著頭沒有再吭聲,雷傲繼續說道:「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做嗎?我也希望能一蹴而就完成老神吩咐的事情,得到那部修煉功法。」
「血風,細想之下,我覺得那人說得也未必不可信,老神他自己從不出手,只讓我們幫他辦事,這其中利用的成份會更大,以後我們倒是要多點心思,別讓他把我們給賣了。」猥瑣老頭眼冒寒光,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這個容我好好想想,你也知道老神的神通,沒有一個萬全之策,我們絕不能動手,目前,我們最重要的還是把住秦天這顆棋子。」
「老師,下一步我們該如何。」侯天北恭敬地問道。
「克敵之前必須知敵,我料東、西兩賊必不是想現在就和你分勝輸,只是想引起你們內部的紛爭,這樣他就可以撿便宜了,這一點,陛下只需派幾個探子去察看他們在準備些什麼就可以了。如果我所料不錯,那麼當務之急陛下乃是得離間摘星和未雨兩家,而不是東、西兩賊。」
侯天北若有所思地點道:「老師說得極是,學生受教了。但是如果關於秦天的傳聞屬實,要想離間這兩家就不是易事了。老師,您試想,趙百川今次如此低調,甚至學生說什麼,他都按照學生說得去做了,您說這其中意思味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