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一會兒,又走來一位可中年人,只見他玉樹臨風,瀟灑倜儻,手中拿著一把竹扇,看去便似個文弱書生,赫然像極了傳說中穆俊的模樣。只聽他用一種很迷人的聲音說道:「洛兒啊,剛才那個人怎麼讓你那顆塵封已久的心出現了一絲動盪呢?」
秋笛待要開口辯駁,他已再次說道:「好了,你不要說了,為父還能不知道你的心嗎?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就去拉籠此人吧!用什麼手段,你自己決定,為父自然支持你。」
秋笛身體一顫,眼中晶瑩剔透,淚水就似要奪眶而出。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一看他那雙眼睛,心臟就撲撲亂跳。只覺得心中似乎有些喜悅,但更多的則是緊張和憂愁,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愫呢?她自己都不明白。
城外的紫竹林內,靜悄悄的,但是由於侯光和侯海的到來,這難得的一份寧靜卻眼看著要付諸東流。大戰一觸即發,他們都彷彿恨不得立即撕了對方一樣,招招都是不要命,一想同歸於盡的打法,完全沒了兄弟的情份。
一聲帶著幾秘和威嚴的聲音突然說道:「今天下未定,各諸侯國蠢蠢欲動,二位皇子不為你們父皇出謀劃策,陪伴左右也便罷了,卻在此大動干戈,這是為何?魔天塚的出世,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是禍是福尚未可知,你們卻在此手足相殘,唉,亂域的一世英明便要毀在了你們身上。」
此刻兩人已打得眼都紅了,哪裡還能聽進話去,除非侯天北親來。秦天搖搖頭,輕歎道:「年輕人爭強好勝倒也無可厚非,但是為了亂域,我也只好動一下粗了。」
他揚手拋出飛碟,輕聲喝道:「去,打他們個鼻青眼腫的,亂域他仁慈,捨不得動手打親生骨肉,我就做回屠夫吧!」他耳聽得遠處有很多人趕來,猜測可能是侯南國趕來了,便在說話的時候用上了鬥氣,使得聲音能傳出幾里路遠,但卻也是剛剛好能讓有元嬰期修為的人聽到。
飛碟的修為比侯光侯海兩兄弟那是強多了,加上她的速度比之秦天也是快了不少,那自是打得兩人毫無還手之力。只見得她在兩人中間穿梭自如,時不時地用那血紅色的螯夾上他們幾下,惹得兩人咬牙切齒,大為惱火。可心裡越是火,打起來卻是越加沒了章法,唯一的好處就是手腳上的勁力強了很多。
飛碟東夾一下,西咬一口,圍著他們亂轉,總在他們的攻勢將到未到之時逃之夭夭。結果打來打去,渾然沒傷到飛碟一根毫毛,倒是他們自己,全身到處是傷,有被飛碟夾的咬的,有被對方打的踢的。
「人家的一隻小動物就已經把你打成這樣子了,兩個不爭氣的小子,還不停手麼?」侯天北的聲音充滿了帝王的威嚴和震懾力,秦天聞得其聲,心裡暗歎:「做皇帝的倒底是不同,隨便一句話便能說得這般氣勢,唉!幸好的我的修為比之他還是高了那麼一點點,要不然怕是要忍不住跪下給他磕頭了。
侯光、侯海此時就像兩隻鬥敗的公雞,已完全沒了那囂張跋扈的模樣,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沮喪和可憐之色。唉,這怎能不讓他們心灰意冷呢,自古名師出高徒,兩人一直認為就算比不了那傳說中的神,那也是難得的高手了,誰想今日卻在一隻畜生身上大栽了個跟頭。
侯天北狠狠地登了兩人一眼,便即和顏悅色地向秦天走來,道:「兩個不孝之子越是不像話了,先生恩德,侯天北沒世不忘。若先生無什緊要大事,還望到宮內暫住幾日,以之為謝。」
秦天微微一笑,道:「人人都說當今亂域乃是舉世無雙的英雄人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哈哈!既然如此,我秦天也就不推辭了,就依亂域所言。」
侯天北微笑道:「先生勿誇了,侯天北不過是茫茫眾生當中的普通人物而已,要說英雄人物,侯天北慚愧啊!哈!先生旦隨我去宮中,咱們慢慢敘談,先生請。」
秦天微一點頭,道:「亂世造英雄,亂域勿要心急,只要有用得到多我秦天之處,我和我的一些朋友定當全力相助亂域,以成大事。」
侯天北開興地笑道:「如此,侯天北先謝過先生了。」他也感覺不到秦天的修為如何,只覺他體內的鬥氣若有若無,顯然要比自己要厲害的多,但到底有多厲害也就不清楚了。
但皇帝畢竟是皇帝,他侯天北能將這皇位坐到現在,那也是有著非常能耐的。對他來說,要知道秦天的修為如何,那也不是件什麼難事。只要他一句話,封他個高官,再賞他一座府第,下面的人自然有不服的。想到這裡,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城的皇宮正大門,秦天讚歎道:「早聞聽亂域的城牆乃是銅牆鐵壁,固若方圓湯,如今觀之,果是名不虛傳啊!哈哈,要說到對陣法的的精通,我秦天也是自視甚高的。亂域切勿指點,且讓張謀化解此陣的威力。」
他細細觀察了一番陣法,朗聲說道:「此陣雖是五行陣法,但比之普通的五行陣法卻是要巧妙和精深的多。此陣陣眼乃是這柄尚方寶劍,了不起來啊!這柄劍可以說是一柄利劍了,不但自身已成靈識,能辯認人的鬥氣屬性和劍氣,更是已結成劍元,有自我攻擊的能力。在某些方面,跟我的飛碟卻有相像之處,只是更為精緻和玄奧。嗚,如此之陣,已不是我等小輩所能化解的了,還請亂域暫且關閉陣眼吧!」
秦天這一說,侯天北心裡可是吃驚不小,別人不知此陣的來歷,但他可是知道的。沒想到天機老人花了好幾天才佈置妥善的五行陣竟然被他一語道破其中的關鍵,這是何等的修為何等的見識啊!他無機老人可是修為驚為天人,難道他比天機老人還要厲害,那為何自己卻一直不曾聽說此人的姓名呢?
心中雖是這般揣摩,但他也是有肚量之人,此等見識,別說是他,便是荊朝第一人,軒元斗師的祖師父也要自歎不如。現在他對秦天的修為可是更為好奇了。
「先生大賢大聖,侯天北小人之心,還望見諒。若能得先生之助,我侯天北何成大事不成,哈哈!若先生不嫌,暫且拜為帝師,不知如何?」
「亂域之令自當遵從,不過微臣還有個請求。我的這四個徒兒雖是剛收不久,但他們都有一顆忠心,而且根骨也是上上之選,還望亂域給他們個機會,讓他們歷練歷練,到得日後也堪亂域之用。」
秦天四人雖是不明白師尊怎麼糊里糊塗弄了個帝師,但此時聽到師尊在亂域面前推薦自己,便也當即恭恭敬敬、忐忑不安地拜見了這傳說中神一般的人物。秦天和旱盜見還好一點,但方圓那多和方勝可就有種飄飄然的感覺了,先不說自己的官職如何吧,就是帝師的徒弟的這一名份,可也就讓許多人羨慕和妒忌了。
聽得秦天肯留在京師,侯天北心裡大為歡喜,這眼前魔天塚出世正缺高手,這就來了一個大高手,他如何能不喜。便即說道:「關愛卿,京師可還有什麼好差?」
「回稟陛下,楊統領正好缺兩個副手,城的北城門缺得一位主將,還有嘛,新招的禁衛後補正缺一位教頭。」關長河說完,顫驚驚看著侯天北。他身為吏部尚書,要說這修為也不弱,怎會看不出這四人的修為如何。但倘若職位太低,又薄了他帝師的面子,這平白無故樹這麼一個大敵可不是好事,這太高嘛,又恐皇上不高興了。畢竟這帝師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的,在這緊要關頭可不能不防!
忽見一位中官小跑著來到侯天北旁邊,小聲說道:「陛下,禁衛統領楊孤鴻聽得有人打傷大殿下,正鬧著一定要和帝師比試一下呢,您看?」
侯天北一聽皺了皺眉,旋又開懷大笑道:「先生,這楊孤鴻乃是前朝宰相的第三子,雖是年紀輕輕,但一身修為卻也極高,已然修到了元嬰後期,生平只佩報斗師軒元一人而已,就是就脾氣躁了點,其它的都好。等會兒先生只管教訓教訓他,擔保以後他對您唯命是從。」
侯天北的話剛說完,便見得一位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年輕人走得近來。秦天見得此人濃眉大眼,鼻樑挺拔,身材又是異常偉岸,顧盼間虎目生威,料想修行必定是佛宗大方圓剛一脈的功法,否則天下間何人能生得如此威武。
旱盜見自問自己威武不凡,但在他面前,卻又不得不自慚形穢。
看那狂妄,目中無人的眼神,秦天不等他開口,便說道:「年輕人狂傲一點也沒什麼,但一味如此,難免會產生自大的心理,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作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也好讓你收了自大之心,這對你日後可也有好處的。」
他迅速無比的在楊孤鴻的前後左右四個方位繞了一圈,然後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腳將他踢飛了二十多丈遠。旁人看去旦覺他是毫無徵兆地從一邊到了另一邊,實是期以上的大高手才會的瞬移,而且他連續幾次瞬移的中間能做得如此自然,這份功力沒有後期的修為可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這一手不但讓侯天北大吃一驚,也讓關長河心裡暗呼僥倖,幸好自己剛才說出的官職還不算太低,日後有機會可還得給四人弄點功勞,好讓他們晉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