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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版第七卷 且歌且行 第八章 文 / 卜印縝

    峽州城外,萬真山莊。

    夜裡,刮起了大風。莊園裡裡外外燭火通明,賓客滿座,交談,合呼聲不絕於耳,正廳兩側,擺開一長溜客席,做得多是一些年輕的人,裡面有道士,有和尚。

    「要說昨天那才叫驚險!」一個身著道袍的年輕人坐在一個角落,得意非常:「圍困那蛇精整整兩天,沒想到又出現了一個妖怪」此人正是前日圍困白素貞的那位大師兄。

    「得了吧!」他的話還為說完,旁邊便有一名長鬚男子譏諷道:「你們南海劍派還能捉妖?真是笑話!」

    「齊功!」那「大師兄」惱羞成怒,拍桌而起,手指著挑釁的人憤然道:「你們靈山派與我南海劍派好歹也算是鄰居,你怎麼總與我唱對台戲?小瞧我們?」

    「小瞧?不敢!」齊功嘿然一笑,臉上更是掛滿了不屑:「正因為是鄰居,才知根知底!你們過去沒捉過妖怪吧?」

    「那又怎樣?」大師兄挑眉,又冷哼一聲。

    「妖怪可不是隨便就能捉的!」齊功瞇起眼睛,緩緩的開口道:「照你所說,圍著妖蛇整整兩日,人家一動未動,可是你的法術起了作用?你是南海劍派第三代弟子資歷最老的,但也未滿十年吧?可曾接觸到高深的道家絕學?捉妖這麼大的一件事情,竟然只有你們三代弟子在場?貴派的長輩呢?圍住城南樹林,外圍卻只有一個弟子看守,是否過於兒戲?」

    「這」那「大師兄」臉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好不難看,卻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齊功看他那吃鱉的樣子,心下得意,還待再補上兩句,但眼角餘光瞥見一道剛剛入門的身影,心頭卻是一驚,便連嘴邊現成的話也嚥了回去。

    「那是誰?」那「大師兄」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院中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年約二十餘歲,膚色微黑,劍眉膽鼻,漆眸中目光如劍,眼神極為犀利,背後劍穗飄垂在肩,很是英武。

    「你是第一次來參加」齊功讓是目不轉睛,待那男子消失在通往莊後的拱門,才開口道:「所以不知道也是難免!」

    「你怎麼又提這個?」那「大師兄」甚是不服:「你不就比我多參加一屆麼?」

    「呵!」齊功這一次卻沒有與他再爭那口舌之利,只是道:「當今的佛道兩界,正統修行法門都被幾大勢力所壟斷,而除魔大會,明著是替塵世斬妖除魔,其實也只是這幾大門派交換修煉心得的聚會而已!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幌子!」

    「這些話我師傅也曾說過!」那「大師兄」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一番話。

    「你看到莊後那幢小樓了麼?」齊功微微一笑,手指莊園的後方:「那幢小樓,便聚集了當今的五大勢力的精英,我們靈山派進不去,你們南海劍派更進不去,便是江湖上名聲響亮的少林寺,也是沒有資格進到那裡面去,剛剛那人便是玄心道的玄虛子。」

    「玄虛子?」大師兄不由倒抽口氣:「就是那個被譽為五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天才?」齊功聽到這番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是傻瓜!」

    大師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嘿然取笑道:「聽說你和他曾結隊闖蕩過!看到他如此風光,你不服氣是不是?」

    「不管你信不信!」齊功雙目驟然放亮,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神色古怪道:「道法方面,他確實是一個天才,但他這個人,實在是有夠」卻在這時,後院突然有尖嘯聲傳來,幾道人影在庭院半空疾馳掠過,緊接著,後面奔出數十個人,有僧有道,有男有女,他們疾步走至各派的桌前,大聲喝呼著什麼。場內頓時如炸開了鍋一般,一時間人聲鼎沸。

    「怎麼回事?」齊功轉頭四顧,只見自己師父正糾集本派弟子,他連忙趕上前去,開口問道:「師父,發生什麼事情了?」

    「唉!」靈山派掌門長歎口氣:「城南黑霧翻湧,魔氣沖天,其洶湧強悍世所罕見,只怕有極厲害的妖魔出世,這天下不太平了!」

    「那該如何是好?」齊功急聲道。

    「你且幫我安頓好你的師弟們,然後便隨為師會同各派精英前去探個究竟」掌門說完這番話,轉身向南,只見黑雲瀰漫,已經遮住了大片的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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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參加除魔大會的各派精英衝出城外,施展各種輕功法術,向南奔去,等聚集到魔雲覆蓋的中心,卻沒有遇到先前設想的可恐情景,更沒有看到張牙舞爪的魔王鬼怪。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只是兩個女子,一粉一白,一妖艷一嫵媚。尤其是那粉衣女子,二束粉紅色的綢綾交繞地裹在胸前,但那上面卻是一抹雪白,肩頭也全露了出來,纖腰處肌白膚嫩,圓臍畢露。先不論眼下季節,單說這身裝扮,也是前所未見,一些年輕的人只覺鼻頭溫熱,兩縷液體流淌出來。

    那白衣女子倒是正常,只是髮髻略見凌亂,臉色有些青黑。此時,她正拉扯著粉衣女子的衣角,嘴唇又開又合,不知在對同伴說些什麼。

    眾人巡視四周,也只看到這兩個女子,想來,這兩人必定與洶湧的魔氣有關,正待上前詢問,那兩個女子竟然不理會眾人的呼喝,攜手飄浮而起,在半空中幻化成一道白光,直直的向北方飛去了。

    「阿彌陀佛!」隨著這聲佛號,一位面如枯草的長鬚老僧人在人群中走了出來,看了看那兩個女子消失的方向,長歎口氣,接著雙手合十,對身後的眾人道:「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枯木師兄!」他身後又步出一人,也是僧人打扮,面龐圓潤無須,濃眉大眼,一身金絲縷邊的伏魔金剛袈裟,單手執杖,威風八面的往枯瘦老僧身旁一站:「這兩個女子必是妖魔之類」他的話還未說完,四周便響起附和之聲。

    「正是,正是!枯木枯葉兩位大師的法眼豈會有錯?這兩個女子必是妖魔無疑。」

    「我早看出來了!你看她們那打扮?哪像是良家女子?」

    枯木聽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大皺眉頭。

    「師兄,接下來咱們怎麼辦?」枯葉向師兄詢問道:「要不要追上去?」

    「單看這速度,便是你我所不及,怎麼能追得上?」枯木無奈苦笑,他抬頭看了看天上已經漸漸消散的魔氣,緩聲道:「這魔氣肯定與剛才那兩人有關,一步錯,步步錯。咱們還是來晚了,只要她們不主動現身,想再次找到她們,恐怕是難了!」

    「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妖孽跑掉?」枯葉怒聲喝吼,過了一會兒,他壓低聲音,喃喃道:「可惜天心道和玄心道的道友未能趕來,他們的心法與魔氣相剋,想來能輕易的找到這兩個妖孽!」

    「有辦法了!」枯葉猛然想起一個人來,嘴角蕩起一絲笑意,轉過身,對著人群大聲道:「玄心道玄虛子可在?」

    等了半晌,卻無人回應,他皺了皺眉頭,再次喊道:「玄虛子道友可在?」

    「來了!」過了半天,人群中才擠出一個年輕人,劍眉如削,星目輝閃,白衣後背著一把長劍,正是玄虛。他快步走至枯木身前,施禮道:「晚輩玄心道玄虛子拜見枯木,枯葉兩位大師!」

    「道長免禮!」枯木嘿然一笑,上前攙扶起他,接著對身旁的枯葉說:「師弟,這便是玄心道的掌教弟子玄虛子!」

    「哦?」枯葉一驚,瞥見玄虛那一身俗家裝扮,微微皺眉,不過下一刻便在臉上掛上笑容:「聞名久已,想不到小道友如此年輕,便作了掌教,前途不可限量啊!」

    「廢話就不多說了!」枯木正起面孔,對玄虛道:「剛剛那兩位女子十有**與這魔氣有關,說不定她們便是強大的妖魔,小道友可曾看清她們的面貌?」

    「這」玄虛苦笑兩聲,面帶尷尬的低聲說:「晚輩來晚了」

    「呵呵!不要緊!」枯木臉上的肌肉顫動一陣,旋即恢復了平靜:「以小道友身負的法術,想來可以輕易感應到她們的存在!」

    「正是,晚輩確實有所感應!」玄虛抬起頭,眼望北方:「他們可是逃往北方?」

    「不錯!」枯木滿意的點點頭:「正是北方,老衲希望小道友能憑借一身絕學,暗中的跟蹤她們,找到她們落腳的地方並且傳回訊息,到時候,各派精英齊齊而出,剿滅魔穴,消除這妨礙人間太平的一大隱患。」

    「貧道謹遵法旨!一定不會讓各位長輩失望!」玄虛抱了抱拳,說完這番話,便直起身,面向北方,口中唸唸有詞,下一刻,身形便漸漸的淡化,最後如同一抹幻影,消散於無形。再往前看,他依然保持著那種姿勢,卻已經出現在前面很遠的地方.

    「縮地成寸?」人群中稍有見識的人已然驚呼出聲。

    「正是,小道友不愧被稱為五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年紀輕輕便已經掌握了這等絕學!」雖然這麼說,但枯木也是滿面震驚。

    「呵呵!」枯葉總算放下心來:「這次師兄找對人了!」但他的話還未說完,遠方便傳來痛呼聲,扭頭看去,月色下,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而他的正前面,是一棵被大力撞倒的樹木。

    「失誤!撞到樹了!」玄虛爬起身,訕訕的解釋兩句,便再次閃身不見了。

    「師兄?沒問題嗎?」枯葉在臉上寫滿了擔憂。

    「這是意外!」枯木堅信自己的選擇,但他的話剛剛出口,遠處又是一聲慘叫傳來。枯木看了看師弟那疑惑的目光,低下頭,雙手合十高聲的念起了佛號。夜風中,他的長鬚也在不住的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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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冽列東風在耳畔疾馳而過,騰雲駕霧中,甩掉了後方嘈雜的聲音。

    雖然被風吹得難受,但方拓的心裡卻著實暗舒了口氣,總算自己聰明,在粉衣女子打算出手教學那幫「搗亂之人」的時候制止了她,也不用去面對那幫人了。顯然,那些個和尚道士都是被洶湧的魔氣吸引而至的,自己雖是不懼,但真要起了衝突,也是一件麻煩至極的事情,更何況,身旁還有這位不知正邪的人物存在,萬一有人死傷,這黑鍋十有**會扣到自己的頭上。而這種蠢事,她是萬萬不會再去做的。

    心身恍惚間,不覺雙腳已經踏上地面。

    「這樣就沒人打擾了!」粉衣女子放開方拓,又拍了拍手,甚是滿意道:「這下夠遠了!」

    方拓席地而坐,雙手抱緊了肩膀,剛剛因為其他的事情還不覺得什麼,但現在還真有些冷了!一身功力被制,她來到古代之後第一次感受到了冬季的寒冷。

    「你怎麼了?」粉衣女子蹲下來,好奇的問。

    方拓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只將她的詢問當作的風涼話。

    「你很不舒服是不是?放心,赤邪一來就好了!」

    方拓聞言抬起頭:「你到底是誰?找到赤邪之後準備拿他怎麼辦?」她的語氣也嚴厲起來。

    「呵呵!」女子咯咯的笑個不停:「你真逗,這問題你已經問好多遍了,我不是說了麼?我是誰不重要,只要赤邪現身,你便沒事情了!」說著,她的雙手撫上方拓的肩頭:「放心,只要赤邪歸還我的東西,你就自由了!說不定還會得到很大的好處呢!」

    「哼!」方拓冷哼一聲,賭氣道:「我才不相信,待會兒赤邪來了,我就提醒他小心!」抱著肩膀的手臂緊了緊,真冷啊!

    「對啊!」女子聽到她的一番話,突然大聲的叫起來。

    「什麼?」方拓被她這一驚一咋的舉動嚇了一跳,正待詢問,突然感覺喉嚨一痛,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姐姐我不會害你的!只是讓你在一定時間內說不了話罷了!」粉衣女子對了方拓那滿是驚恐的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這樣你就不能提醒他了吧?」

    「唔唔!」方拓懊悔的低下頭,她這才感覺到什麼叫作繭自縛,一番無意的話竟然把自己給害了。

    「哈哈!」粉衣女子看到她那樣子,開心的笑了起來。但她的笑音方起,異變就發生了。

    地震了一般,腳下的地面突然抖動起來,粉衣女子面色一變,拽著方拓便騰身而起,飄浮到半空中。

    在她們逃離地面的剎那,陡然一聲巨大的聲響,數塊冒著白煙的岩石迸射天際,其中更有數塊呼嘯著擦過不遠處的山頂,重重砸在了樹林裡,引燃了大片枯枝幹草。

    方拓向身下看去,只見方纔她們站立的地方已然面目全非,一條寬約一米的裂縫赫然出現在那裡。「地震了?」她臉色發白,地面傳來巨大的震動,一旁山頂有大塊山石不斷脫落,隆隆墜響,地層裡也冒出大股濃煙,肆虐翻滾而上。

    「什麼妖怪?」粉衣女子暴喝著,一手拽著方拓,另一隻手憑空一揮,紅光閃過,手中竟然出現一把翻騰著火焰的短劍。此時,濃煙欺近,她又帶著方拓拔高了一段距離,而腳下地面的裂縫已裂成寬達數米、深不見底的鴻溝,熱風送來濃濃的硝煙,帶著一股嗆鼻硫磺氣味,方拓一隻手捂上了嘴,她從未見過這番景象,自然是驚詫不已。

    「吼!」像是在回應她的問話,野獸般的嘶吼直直送至方拓耳邊。

    聲響來自那道豁然裂開的地縫,如墨般的黑煙低低地罩在裂口上,恍惚間,黑煙震晃晃地散盪開,似有什麼物體在裡面活動,方拓看的更是連呼吸都屏住了。

    「吼!」又一聲低沉震耳的獸嚎,濃煙終於像潮水一樣退去了,氤氳的煙氣中,一個巨大的白色身影若隱若現。

    「白蛇?」粉衣女子皺眉道。

    蛇狀的身軀生滿了白色的鱗甲,並且泛著微光,身體粗壯,大過水桶,下端仍藏在那裂縫裡,只露出一截的身軀和碩大的頭部,正是一條白色的大蟒蛇。

    猩紅的信子吞進吐出,蛇目中帶著森寒的殺意,正對著二人的方向,曲身昂首,又是一聲巨大的似乎能穿透耳膜的嚎叫,大嘴張開,露出裡面*,繞是方拓一向膽大,見了這種恐怖的情景心臟也是跳個不停。

    「一條小長蟲也敢對姑奶奶撒野?」粉衣女子冷酷的一笑,一個閃身,挪出很遠的距離,在一塊未被濃煙波及的地方放下方拓:「你在一旁好好的看我怎麼殺蛇!」說完,人已經高高的飛至白蛇的頭頂,紅如火焰的劍氣疾若流星,直射向蛇的頭部,那白蛇收肢急縮,行動間十分靈活,「竦!」熾紅的信子驀然而出,帶著熾熱的火焰,將粉衣女子迎面罩在熊熊火柱中。

    「就這點道行?」伴隨著一聲清喝,火焰退去,現出粉紅色的身形,那女子竟然毫髮未傷。

    那白蛇的身子一陣抖動,全部脫離地面,竟然整個飄浮於半空中,整個天地似乎都被籠罩在那龐大的身軀之下,伴隨她騰空的,還有千團萬團的火焰,燒灼著四周的空氣,連山頭的積雪也忍受不住熱浪的侵襲,漸漸化去。

    「三昧真火又如何?」粉衣女子凝聲道,手中短劍似乎與她合為一體,整個身軀化作一抹紅色閃電,向著白蛇襲去。

    那白蛇也不甘示弱,身體雖龐大,但也異常靈活,扭動間,竟幻化出無數個幻影身軀,纏向敵人。

    它們越打越快,那邊方拓的眼睛竟然跟不上它們的動作,此時,她只看見一紅一白的兩種顏色,時而對峙,時而交纏到一起,也分不出你我。

    「真厲害!」方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渺小,沒想到世間又如此厲害的人物,虧自己還以為憑藉著一身的功力縱然不是天下無敵,在人間也算是能縱橫無忌。但照這種情形看來,如果跟他們對上,恐怕真的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笨蛋!還不快跑?」就在她發愣的當兒,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白素貞?」方拓驚詫莫名,轉頭四顧,卻沒有看到那白色的身影。

    「你還瞎愣什麼?趁著我纏住著女魔,你還不快走?」白素貞的聲音又至,這一次,方拓聽得更為清晰,而那語氣,也更加的嚴厲。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那條恐怖的白蛇便是白素貞無疑。

    「你怎麼還站在那裡?不要命了?算了,我還是將她引開一段距離吧!」白素貞那無奈的聲音第三次響起。而就在這時,那邊打鬥的戰場還真的轉移了。

    方拓苦笑,心頭卻異常著急,雖然那粉衣女子制住了自己的功力,並妄圖利用自己,但不知怎地,方拓的心裡竟然生不起絲毫的恨意。那白素貞就更不用說了,是她的朋友,她實在不希望兩人莫名其妙的打起來,若是有了損傷更是她不想看見的。

    遠處氣息湧動,方拓只能乾著急,卻絲毫進不得身,只能遠遠的看著那場激烈的搏鬥。

    正在這時,身後又傳來一聲巨響,方拓一愣,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皺皺巴巴的白袍的年輕人正從地上爬將起來。

    「姑娘!」那年輕人快步走上前來,看清楚目前的形式,對這方拓皺眉道:「前方正有妖魔鬥法,你還是離遠些的好!」說完,抽出身後寶劍,嘿嘿一笑:「妖魔鬥法,貧道本不該插手,但它們毀壞樹木,還有你這個凡人在身旁,稍不注意便會傷及無辜,看貧道去分開它們!」說完,也不顧方拓阻止,提著兼便衝了上去。

    方拓攔不住他,也只好由他去了,心中卻抱著一丁點的希望,聽那人的口氣,是個道士,而且是伴隨著巨響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想來也有些本事,能勸開白素貞它們也說不定。而就在她分神的剎那,卻見那人又返了回來。

    「這麼快?」方拓詫異極了,定睛一看,不由長歎口氣,那人的衣衫更加凌亂了,寶劍也斷了一截,衣上還冒著絲絲白煙,額旁的毛髮有些焦糊!而那原本算是英俊的臉就更加奇特了,雙頰一面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向來是吃了那粉衣女子的虧。

    「姑娘。妖怪法力高深,貧道不是對手!」

    誰讓你去的?方拓沒好氣的想到。

    「這種事情管不了,貧道告辭了!」那人拱了拱手,就往來時的方向走。算然步履還算平穩,但怎麼看怎麼像是在逃命。

    方拓也沒打算理會他,仍然注視著前方的鬥場,可惜,以她現在的情形,根本看不出什麼,正待向前走兩不好看個清楚,胳膊卻被人抓住了。

    心頭一驚,憤然回頭,正好對上那張印著巴掌印的臉。

    「姑娘!前方凶險,你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怎麼又回來了?方拓愕然。

    那人滿臉歉意:「貧道方才只想到自己逃命,卻忘了姑娘你的安危,真是罪過,這部,貧道又回來救你了!」接著二話不說,拉著方拓便往回跑。

    這麼走了豈不是很不講義氣?方拓扭動雙臂,打算掙開那人的手,無奈一身功力被制,此時力氣也根本就拗不過那人,口中更是不能言語,過了半晌,也放棄了抵抗,卻只聽那人口中唸唸有詞,隨後眼前一花,心神就一陣恍惚。

    這是什麼身法?兩旁景物飛快的掠過,就像是看錄像倒帶一樣,極為快速,正尋思間,面前一黑,接著臉上痛感傳至大腦,好痛!撞到了什麼東西了?等反應過來,她的身子已經被跌倒在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還不等她清醒過來,那道士歉意的聲音就在耳畔響起:「不小心,又撞到樹了!」

    又?方拓只覺得一陣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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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氣死我了!很努力的碼字,可還是只有這麼點,辛辛苦苦的,才弄了一半出來!我就得睡覺了!鬱悶!呵呵!浪費這麼多文字只為了介紹一個重要的角色!很牛吧?

    明天接著更新(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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