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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版第二卷 紅塵狂歌 第七章 文 / 卜印縝

    「師兄好!」朱瑜笑了笑,又對眾人轉圈行禮道:「各位大哥好!許久不見,小弟想念的緊哩!」

    「你們看看!」柳長風苦笑著搖搖頭:「只怕再過幾年,你把我們賣了,哥幾個還替你數錢呢!」

    「還不過來坐下?」冷幕白擺出那副師兄的臭架子:「是不是要我們請你啊?」話裡卻有掩不住的笑意。

    「不用不用!」朱瑜連忙上前自己搬了張凳子坐在冷幕白旁邊,那些保鏢被店夥計招呼到樓下去了,而婢女嫣玉卻一言不發地立在主子身後,微笑著看向眾人。

    「嫣玉越來越漂亮了!」冷幕白全不似先前對朱瑜的態度,滿面春風地向嫣玉笑道:「朱小子沒有欺負你吧?有就和師兄說,我幫你治他!」

    「我哪敢!」朱瑜抱屈道:「她管得我可嚴了,好像她才是主子,這不准,那不許的!」眼睛卻彎了起來。

    「活該!」余文傑插嘴道:「你這小子就該有人管管,免得做了官也給我們兄弟丟臉!」又抬頭對嫣玉說:「嫣玉以後可得更嚴厲些,讓他多吃些苦頭!」

    「嫣玉知道了!」嫣玉微微一福:「不過我家少爺雖然年輕,調皮好動了些,但每遇大事卻臨危不亂,處理的井井有條,恐怕再過不久就用不到我了!」隨即臉色一黯。

    「哪裡話?我是不會不要你的!」朱瑜連忙轉頭,當眾捉住她的手軟聲道:「你不是說要一輩子服侍我嗎?不許反悔哦!」

    「咳!」眾人一陣猛咳,並一個勁兒地瞟向方拓:「收斂點,不像話!」

    「嘿!」朱瑜尷尬地搔搔頭,卻也突然瞧見方拓,沒有認出來:「這位大哥是?」

    「你不認識他?他是阿拓!」柳長風拍拍他的肩,露出一副吃驚的臉色,卻假得很:「怎麼樣?是不是與上次完全不同?」

    「阿,阿拓?」朱瑜音調抬高不少,明顯被嚇住了。轉頭看向嫣玉,她也是差異的面孔,於是將嘴貼在柳長風的耳邊,輕輕說道:「上次見她明明是個相當嫵媚動人的女子,沒想到穿上男裝是這樣有,有氣質,真讓人不敢相信!」有仔細地打量了方拓,再次壓低聲音:「如此與眾不同的人物,我師兄竟然放過了!更是不可思議!這樣」緩了緩,搓著雙手,用最低的聲音道:「你看小自由沒有機會一親芳澤,大哥引見一下,扇扇風什麼的,小批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剛說完就覺著後背火辣辣地疼,卻見嫣玉陰沉著臉盯著他,且一隻手放在他的身後,又一陣疼痛傳來,他立刻頭一縮,再不說話。

    方拓心裡歎口氣,終於忍下殺了那兩人的衝動,抬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嫣玉,不知道她和朱瑜的感情到底達到什麼程度了。

    「對了,小瑜怎麼跑這裡來了?還帶了保鏢!」余文傑給自己到了杯酒,朱瑜這一攪和,原本鬱悶的心情舒解不少。

    「沒辦法,我這差事原本就是東奔西走!」朱瑜歎口氣,有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將臉湊到桌子中間:「最近可不太平,兩個知府全家被殺,一個總兵在馬上丟了腦袋!民間的滅門慘案更是屢有發生,江南各地人心惶惶,萬歲鎮怒,命我立即探查此事!」

    「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這些我們早就知道阿!」冷幕白撇撇嘴。

    「但你們不知道吧?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瀘州的武林大會可不簡單啊!」朱瑜神秘地笑了笑。

    余文傑來了精神:「現在很多人在查這件事情都沒什麼進展,你都知道什麼,說一說我們不會洩漏出去的!」

    朱瑜難得的嚴肅下來:「曾捉到一個兇犯,他交待這些事情都是一個組織所為,這個組織非常神秘。而且利用毒藥控制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人數,規模。甚至連名字也不清楚!因為」

    一直專心聆聽的方拓猛地抬起頭,接口道:「因為兇犯剛要說什麼就被那組織的毒藥化為一灘屍水,連個渣都不剩,對不對?」

    朱瑜連忙點頭:「就是這樣,你怎麼知道?你知道線索?」上前拽著方拓的手使勁搖晃,直到杯柳長風等人強拉開才稍微平復心情。

    「苗蘊仙就是那麼死的!」方拓歎口氣,又將那天的事情重複一邊,末了,眾人的臉上一片凝重,整個二樓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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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這裡做什麼?」吃過午飯,方拓信步來到江邊。想舒緩一下煩躁的心情,卻見嫣玉早就呆呆的坐在那裡。

    「我在想家!」嫣玉的眼睛還是直直望向江面,日光照在粼粼的江水上,閃得眼睛痛,她卻絲毫沒有覺察,因為她那空洞的目光已經沒有了焦距。

    「想家!」方拓深歎口氣,挨著她坐了下來:「你來這五年了吧?該想家了!想那些關心你的親人!」

    「你呢?」過了半響,嫣玉收回目光,看了眼方拓,輕聲問道:「你不想麼?」

    「不想!」方拓回答得很快:「他們對我不好,家?給我的記憶只是痛苦,我想它做什麼?」神色卻瞬間黯淡下去。

    「他們能養活你那麼,能容忍你去想去的大學讀喜歡的專業,對你不好麼?」嫣玉的聲音還是那麼輕:「就算那樣!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相處時間長了,自然就會生出感情!你說不想!只怕只是嘴上說說吧?」

    「那又怎麼樣?」方拓苦澀的搖搖頭,卻沒有反駁她的話:「我和你不一樣,在那裡,我已經死了,而你不同,你是活生生的失蹤,終究會回去的!」

    「只怕回到家裡我已經老了!而且」

    方拓扯了下嘴角:「有學者說時空分佈是不對稱的,要是這麼算來,這裡的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才等於未來的一年。看你的頭髮,上次見面時就比古代女人要短,一年了,似乎一點都沒長,所以你有的是時間等待機會!只怕你擔心的是朱瑜會不會同你回去吧?」

    「別說這些了!」嫣玉搖頭道:「我很煩!」

    方拓笑道:「你還好,有那麼多日子好活,哪像我,活一天少一天!要是整天這麼傷感就早死了!想開點總是好的!」

    「活得長可不一定是快樂的事情!」

    「起碼在你死的時候能體會很多的事情!」方拓揚了揚眉,隨即輕聲朗誦道:「一年老一年,一日沒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輩催一輩,一聚一離別,一喜一傷悲。」兩手輕擊膝蓋,身體隨著詞句前後晃動,頗為愜意的樣子。

    「一榻一身臥,一生一夢裡。尋一夥相識,他一會咱一會,都一般相知,吹一回,唱一回。」嫣玉接道。

    「不對!是說一回唱一回吧?」

    「你什麼記性,明明是先吹後唱嘛!」嫣玉提高音量道。

    方拓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朗聲說道:「後面的那位朋友,聽了這麼久,也該出來露露臉了吧?」同時猛地站起身面向身後的樹林,右手已經探向腰間。以他的功力,竟然不能發現附近來了人,顯然對方不是庸手,要不是憐香通知的及時,恐怕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在下不忍打擾二位的雅興,才不得不隱藏行跡,沒想到方兄功力高超至此,輕易就發現了在下的伎倆,冒昧之處還請見量!」一個長相俊美衣著講究的年輕人從樹後走了出來,眼中精光四射,那語氣明顯是對方拓能發現他感到詫異。

    「原來是隆兄!下此可小心一點,免得被人誤會!」方拓沒用任何行動,話裡卻帶著嘲諷。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曹天道嘴裡的蠻子,那晚白花樓見到的隆雲。

    隆雲點點頭:「是的,是的!在下下次一定小心!」竟似對方拓的話完全不在意。

    方拓歎口氣,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人:「隆兄也來這裡散步?真是巧啊!」

    「是啊!不如」隆雲看了眼嫣玉:「兩位請移架一敘,如何?」說完恭身作了個請的姿勢。

    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既然如此放低姿態,方拓也不再說什麼,倒是嫣玉大方的拉著他的手,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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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雲帶著方拓和嫣玉來到一處寬闊的草地處,兩人正奇怪對方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裡,卻見他拍了拍手掌,只見幾個大漢突然出現,搬了張華麗的大桌子放到地上,又續上三張椅子,隨後一大隊婢女魚貫而出,將各式糕點水果依次擺放在桌子上,甚至還有幾人將鮮花灑在地上。

    隆雲點點頭,對呆在那裡的二人微微一笑:「荒郊野外,沒什麼好招待的!有些簡陋,還請方兄和姑娘多多包含啊!」

    方拓和嫣玉相視苦笑,這也太誇張了吧?

    方拓半響才說出話來:「你早知道我們在這裡?」

    「我哪有那個能耐!」隆雲搖搖頭:「我這人沒什麼別的優點,就是好整潔清靜!所以每到一處,都要準備一番,這次臨時起意,準備不周!到要您笑話了!」

    方拓看了看四周,歎口氣,這叫準備不周?那不是要把豪宅搬來才算周到?看看嫣玉,她也是舞煞煞的表情。

    「二位不要站在那裡!請坐,請坐!」隆雲說完率先做到椅子上,看方拓還站在那裡,連忙招呼道。

    方拓苦笑一下,和嫣玉也坐下了!

    隆雲又拍拍手,一個婢女拎著籃子走到桌前,將籃子裡的東西擺了出來。竟是一個酒壺和三個精美的玉杯。

    「在下這裡沒什麼好酒招待,只有這幾壺西域的葡萄酒勉強算得珍貴,怠慢之處,還請方兄見諒啊!」隆雲說完拿起酒壺,親自給方拓斟滿了酒,要給嫣玉斟滿,嫣玉卻連連搖頭拒絕,他勸道:「姑娘不妨嘗一些,這酒沒什麼力道!」

    「謝謝公子!小女子從不飲酒!」嫣玉說完就閉上眼睛,在不理會兩人。

    隆雲無奈,自嘲的搖搖頭,放下酒壺。

    葡萄酒?不知多長時間沒有喝過了,真是懷念阿!方拓看了看酒杯,抬頭詢問道:「夜光杯?」見隆雲點頭,淺笑著拿起杯,放在眼前輕輕的搖晃,杯中那淺紅的液體漸漸散發出讓人心醉的香氣,湊上去嗅了嗅,再忍不住,啜入一小口,滿意的閉上眼睛:「好酒,真是好酒!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這時吟起王翰的「涼州詞」也算是對景了。

    「方兄還是品葡萄酒的行家啊!」隆雲看著他那一番動作,有些意外地說。

    方拓神秘的笑了笑,他過去才不會這麼喝,這次不過是為了面子,只好按照電視上的那樣去做,口中卻道:「哪裡,過去和過一些而已,隆兄,還說拿不出手?這酒怕是最少百兩黃金吧?」據他說之,雖然這時候中國已經能夠自行釀造葡萄酒,但西域的葡萄酒仍然是非常昂貴的,一般官員商賈都喝不起,單說這酒杯,也是足夠一些人傾家蕩產的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確實是他喝過的最好的酒了。

    隆雲哈哈笑道:「在下喜歡用冰塊鎮著喝,可有人說那樣會讓酒味稍遜一籌,還是比不過方兄啊!」

    方拓眼中精光一閃,更加斷定眼前之人來頭不簡單,剛要再說什麼,附近卻傳來喧鬧聲,卻是一群小孩子吵鬧著跑了過來,那些護衛做狀要趨趕,卻叫隆雲制止下來:「沒關係,放他們進來吧!」同時抓了一把乾果,向那孩子們笑道:「你們過來,有好東西吃啊!」

    那全小孩見這裡有從未見過的好吃的,爭先恐後的跑了過來,伸手要取乾果,隆雲的手卻縮了回去:「這可不能白吃啊!你們每人表演個節目,覺得好,才給你們!」說完還扯了扯其中一個孩子嬌嫩的臉袋。

    那些孩子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好看的大哥哥要幹什麼!

    「你們唱首歌?」隆雲俯下身,笑著說,見他們搖頭:「念首詩?」見那些孩子還是搖頭,有些挫敗道:「那你們會什麼?什麼也不會?那可惜,這些不能給你們了!」說完還頗似遺憾的歎口氣。

    「我看你們這些小崽子給我家主子磕個頭吧!」一個護衛哈哈笑道,他的提議引起身後一大片的哄笑。

    方拓見他們那雙嘴臉,沒來有的一陣心煩,剛要說什麼手被嫣玉拉住了,詫異地轉頭,卻見嫣玉眉頭緊皺,顯然也是極不舒服。

    方拓歎口氣,站起身,向隆雲抱拳道:「在下還有事情,告辭了!」走出幾步,卻又回頭說:「對了。今晚我們幾個兄弟比較忙,所以您的宴會可能沒辦法赴約了,抱歉!」說完不理會在場眾人突變的臉色,拉著嫣玉大步離去。

    回到余府別院,余文傑迎了上來:「我們也收到那隆雲的請柬了,什麼時候去?」

    方拓看了眼旁邊的嫣玉,笑了笑:「不去了,那約會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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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顧文宇在余府別院花園的桂樹下揮灑著汗水,一套拳打完,他偷看一眼那書房窗裡執筆的人影,正準備抬腳開溜,就聽到師兄的聲音:「不要偷懶,接著練!出拳要平和,你太急了!」顧文宇歎口氣,認命地擺個起手式,看來今天上午是沒辦法到江邊玩了!

    方拓見他很聽話,滿意地點點頭,將注意力又放回到案上未完的山水畫上。突然升起作畫的念頭,大概勾了幾筆,手法還未生熟,很是欣慰。

    「他就是你那個小丈夫?」嫣玉出現在窗外,用下巴指了指遠處的顧文宇,似笑非笑地說。

    方拓苦笑著點頭,手卻沒有停下來,腕部轉動幾下,挺立的蒼松在紙上生了出來。

    「雖然年紀小點,不過長相還可以,關鍵是夠聽話!」眼余米起眼睛,雙手扶住窗台,將頭探了過來。

    「你想說什麼?」多畫了一筆,方拓皺了下眉頭,心裡歎口氣,只好將錯就錯,原本的樹苗瞬間變成山道上的大石頭。

    「我看你認命得了!老老實實的嫁給他,這樣也是不錯的選擇啊!」嫣玉歪了下腦袋,突然退後幾步,躲過了方拓點來的毛筆。

    「再胡說我真畫只烏龜上去!」方拓威脅道,收回手,在畫上打了個大叉,興致全沒了:「一副好畫就壞在你手裡,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嗎?」

    「切~」嫣玉撇撇嘴:「真是好畫?那歷史上怎麼沒有你的大名?」

    方拓搖搖頭,倒了兩杯茶,放到窗台上一杯:「別說我了,一年前你是丫環,現在怎麼還是丫環?」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涼了,有些苦!

    這回換嫣玉苦笑了:「沒辦法,我不做丫環,吃什麼?」一隻手在茶杯的邊緣游動,卻沒有端起來。

    「讓他養你啊!反正朱瑜養得起!」方拓揚了揚眉。

    「他為什麼要養我?我們又沒什麼關係!」嫣玉臉紅的低下頭。

    「你們還不知道彼此的心意?」方拓感到意外:「不對啊!昨天你們那樣子,明顯是**,說互相沒感覺?我不信?婚期近了吧?」

    嫣玉臉色一黯,歎氣道:「老夫人不同意!」

    方拓瞭解的點點頭,老人家是挺難辦,什麼時代都是如此:「那你們還明目張膽的在一起,他娘就沒反對?」

    「老婦人同意我們在一起,對我也不錯,但是我不能做正妻!」嫣玉苦澀地說:「他家雖然沒什麼錢,但祖輩幾代為官,書香世家,如今他又官拜御史,怎麼可能娶我這個下人?」

    方拓的手停了下來:「要你做妾?朱瑜什麼意思?」

    「他是孝子!」嫣玉別過臉去,只說了四個字!

    方拓搔搔頭:「那你認命了?不去爭取了?你可是未來人!還是大學生,怎麼可以接受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男女平等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尤其到古代之後,更能感受到這種思想的公平和正確,再說一般女人誰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無論什麼時代,都是如此。

    嫣玉仰頭望天:「這附近有兩個女孩跳江自殺了,一個不想被父母賣掉,一個受夫家嫌棄,還沒進門就被休了。就這麼乾淨的來,乾淨的去了!有人說她們死的苦,也有人說不苦,兩個女孩就像是約著進林子采蘑菇那樣走了,林子太遠,迷了路,就不知道回家了她們一同跨出人生最後一步,越過了聲響,越過了痛苦,越過了幸福,也越過了最難越的制度和習俗.」轉向方拓,神色非常平靜:「人世間留給女人的路太窄,太少了,而且路上儘是坑坑窪窪,坎坎坷坷,全是深淵陷阱。那種艱難感覺你是不會懂的!」

    方拓不知道她突然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但那種無奈和悲傷卻是聽得出來的:「那你還是趁早離開他算了,當丫環,做小妾都不是好的選擇!」他完全站在朋友的立場上看待這件事情,做小妾?那對深受21世紀文明熏陶的人來說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南門那時候不照樣有人心甘情願做二房嗎?」嫣玉看象方拓的眼裡有著一絲嘲諷:「你不瞭解女人,即便有個女人的身子皮囊,你骨子裡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討厭的味道,所以你根本不會明白女人這時候真正會有的想法!」頓了頓,直起身子:「不過我不是那種軟弱的女人,朱瑜成婚那天,就是我離開的時候!」

    方拓從鼻子裡噴出一股氣,不滿地咧開嘴,雙手放在胸前向後靠在椅背上:「好像,你的朱瑜也你口中討厭的男人吧?」

    「那不一樣!」嫣玉白了他一眼,拿起杯喝口茶,卻整個吐了出來。

    「涼了!」方拓笑了一下。

    「即便不涼,也是糟糕透頂!」嫣玉放下茶杯:「你對人性的認識就像是你泡茶的功夫一樣,僅僅停留在表面,所以做事全憑性情,看上去瀟灑狂放,大大方方,其實啊!一塌糊塗,到最後什麼也不會剩下,既傷害自己,也傷害別人,在我看來,你就是小孩子一個。學會看透事情本質,抓住事物關鍵才是最重要的。我走了,這些話你好好想一想!」說完將手放在背後,哼著小調就離開了!

    方拓愣了半天,最後用手指向自己的鼻子:「小孩?」苦笑著搖頭,想看看顧文宇練功的情況,卻見桂樹下空無一人,他早趁自己聊天的時候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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