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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版第一卷 似花非花 第九章(修改) 文 / 卜印縝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方拓恍惚中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上一下的起伏,總算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一個人的背上,四周到處是喊殺聲和鏗鏘的刀劍聲。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一個人的捕快在自己身前被砸暈過去,方拓拍打著身下的人吃驚的問道。

    「救你出去啊!」那是余文傑的聲音。

    「你糊塗啦!」方拓罵道,這不是越獄嗎?還好,看這情景沒有看守的捕快受傷,只是被點穴或是昏了過去,要不然單是殺官的罪名就夠受的了。

    「要是今天不帶你離開,你明天認不認罪都是死路一條了!」余文傑的寶刀上下翻飛,殺出一條路,很快的,又有幾道身影匯合過來,順著一個方向,幾個人衝出知府大牢。

    夜晚的長街,空寂無人。唯有身後的大牢人聲鼎沸,攪得附近的民居雞飛狗跳。一夥人朝不同的方向奔去,明顯是為了分散追兵的注意,余文傑左拐右拐,熟悉地形,不一會兒就在一個小閣樓停下,按特定規律扣打門環,裡面人應聲開門,顯然早有約定。

    方拓驚魂未定,對於這些突變還來不及反映。被扶到一張床上躺下,可能是做了一宿噩夢的緣故,又怕又困,一接觸枕頭,魂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好像過了很長的時間,方拓的大腦一直不能清醒的思考,只是覺得忽冷忽熱的,有人一直在用沾著冷水的手巾敷在他的頭上。

    「怎麼辦?這樣子根本沒發出城!」這焦急的聲音是江秋水的。

    「只能先在這裡呆上一陣子了!你們先出去免得被人懷疑,我會找可靠的人照顧他!」這是柳長風那晴朗的聲音,只是現在顯得有些沙啞。

    方拓感覺渾身似火燒,異常的難受,費了很大的勁才讓自己清醒過來:「我怎麼了?」

    此話一出,他的四周就站滿了人,原來柳長風和江秋水等人全聚在這裡。

    「你怎麼樣?好點了麼?」江秋水紅著眼睛說道。

    「還好!」方拓勉強的點點頭:「你們怎麼能這麼做,會把你們都牽扯進來的!」

    「沒辦法!」柳長風輕聲的說:「如果我們不救你,你即便是沒有被屈打認罪,也會死在苦行的折磨之下,現在的你根本經不起戴肅那麼折騰!」又歎了口氣:「要不是我當時傷你在先,你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你不用這麼說!」方拓歎口氣:「這誰也怪不得!」在**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下,顯得格外憔悴。

    室內再沒人說話,大家的心思都放在那未知的將來,時間就在這沉悶的氣氛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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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戴肅懷疑柳長風等人就是劫獄的主謀,但在沒有找到方拓的情況下,礙於他們的身份還不敢有什麼動作,只能加幾個尾巴,可惜依柳長風他們的身手,實在沒有什麼作用。所以他只能將流芳閣當作突破口。

    「流芳閣被官兵看住了!」柳長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帶嘲諷。

    「噢!看來戴肅確實沒有辦法了!」方拓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難怪今天沒有看到江秋水,原來是出不來,不過他並不擔心,只要不見面,江秋水不會有什麼危險!

    「等你傷好的差不多,我就派人送你出去!」柳長風小心的看了看床上的人,他並不想提及方拓的傷勢,這樣會讓他想起自己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方拓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雖然還是上午,但是他仍然昏昏欲睡,一到夜裡,就會被怪夢攪得身心疲憊,那「只有死亡」這四個字一直在困擾著他,像個魔咒揮之不去。

    「你」柳長風還想說什麼,這時候余文傑卻風風火火的闖進來.

    「苗蘊仙回來了!」這個消息讓方拓猛睜開眼睛。

    「今天下午就會回到揚州來,不知道為什麼,本來都跑出很遠了,卻折了回來!」余文傑有些搞不懂,和一個男人私奔可不是什麼小事情,還能光明正大的返回來就更需要勇氣了「這苗蘊仙還真是一個奇女子!」說到這個詞,他瞄了一眼方拓,這不也是一個?

    「她回來了!裴冷呢?」方拓皺著眉頭問。

    「好像沒在一起,我估計那淫賊是自己跑掉了!」余文傑有些憤恨的說,要是有一個女人為他私奔,他一定會珍惜的,絕不會讓她獨自面對家鄉刁難的人!

    「怎麼會這樣?」方拓搖搖頭,苗蘊仙為什麼會回來?估計是知道了這裡的消息,以她的心性來說是不會讓別人替她頂罪的。

    柳長風笑了笑:「看來你是白忙活一場!要不要去罵她一頓?」他想活躍一下氣氛。

    方拓沒有理他,只是向余文傑確認一下:「下午會到?」

    「是啊!」余文傑奇怪的點點頭,不知道方拓關心這個做什麼!

    「那就好!」方拓說了一句別人聽不懂的話,她的眼睛在一瞬間竟然發出一道青色的光芒來!一閃而逝.

    中午的知府衙門,因為一個人的出現,氣氛變得異常怪異,一干官兵的表情只能用震驚,意想不到來形容。

    方拓站在微風裡,原本因傷病而蒼白的臉色因為走很長一段路的關係變得紅潤,懷著一顆超脫生死的心,帶著一個能解救他人的決定,他灑脫的走到這裡,很超凡的,穿越朱紅的大門,擦著那些捕快的肩頭走過,面帶微笑的欣賞著那些目瞪口呆的嘴臉。

    「你!」戴肅驚得說不出話來,神經一陣亂顫,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現在的心情。

    方拓笑了,表情很自然:「這幾天來還得大人勞師動眾,真過意不去!」頓了一頓,又嘲諷的說:「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認罪麼?我來了!」

    戴肅歎口氣,狐疑地問:「你認罪?」

    方拓笑得更加燦爛,他正在猜想柳長風他們知道這件事情後會出現的各種表情。他的笑容讓衙門的人產生了不小的騷亂!

    「認罪!」他看了看四周圍著的人,堅定的點了點頭,又伸出了雙手:「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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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一如前幾天的情景,戴肅穩坐公案後面,手中的驚堂木卻許久沒有拍下去。一反常態的俯身問:「你真的認罪?」

    跪在地上的方拓聞言笑道:「你還真是奇怪,之前恨不得我早點認罪,現在目的達到了,怎麼還猶豫起來了?還怕良心不安嗎?」

    「啪!」驚堂木終於拍了下去,卻遠沒有過去那麼有氣勢,有尊嚴。「下跪何人?」

    「蘭若冰!」方拓翻了翻白眼,怎麼一上來就是這句話,一點花樣沒有!

    「本官問你,八月初三,包天德夫婦慘死家中,可是你做的?」

    方拓又一次看看四周,平靜的說:「是我!」

    「你能把當時的詳情道來!」

    方拓點點頭,這樣一件簡單的殺人案根本不需要什麼想像力,很容易的,他就編排了一個既合情又合理的故事,從他因為包天德傷害江秋水而起了殺心,一直說到怎樣作案逃匿,差點沒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天怒人怨的殺人慣犯。

    戴肅皺眉道:「這麼說,你確實是殺害包天德夫婦的兇手嘍?」話裡卻是半信半疑,竟然忘了這一番話最開始出自他的口中。

    「我都認罪了,你還問個什麼?不是人證物證俱全嗎?難道還有假的?」方拓可記得之前所受的待遇,自然話裡不會客氣。

    「來人,畫押!」戴肅難得的好脾氣。揮了揮手,示意師爺將供狀遞到方拓面前。

    「這很簡單!」方拓說完直起身,走到師爺跟前,拿起筆,想學阿q畫個圈,不過想來也沒人識得,只好草草的寫下蘭若冰這三個字。

    「呼!」輕出口氣,瀟灑的將筆一扔,他扭頭對戴肅說:「大人,看在我這麼幫忙的份上,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說!」戴肅點點頭。

    「我最喜歡那個玉手環,能不能先還給我?」方拓想見憐香一面,非常的想。

    「這是物證!」戴肅沒想到她會有這種要求,有些猶豫。

    「我都認罪了,你還在乎什麼啊?」

    「好吧!」戴肅歎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達到預先的目的,不過這一切都太怪異了。就好像一切都是方拓安排好的一樣。

    方拓接過玉手環,在捕快的押送下步出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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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方拓笑了笑。他囚室的欄杆外正站著鐵青著臉的柳長風等人。

    「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這時候還這麼高興!」余文傑嘟囔道,聽到方拓自己回到知府大牢的消息,他們幾個人險些沒被嚇死,來到這裡一看,當事人卻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精神狀態是這幾天來最好的。與之前死氣沉沉傷病交加的情形比起來,簡直是兩個人!

    「難道我武功全失,就要一直悶悶不樂嗎?」方拓撇撇嘴:「那樣你們才高興?」

    「他不是那個意思!」冷幕白氣惱的搖頭:「你怎麼能犯險回來,而且認了罪!」最後幾乎是大吼著說:「你不想活了!」這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都看向方拓。

    方拓在臉上掛出副笑容:「不要亂說,我還沒活夠呢!」轉過身去,扯了扯鐐銬歎氣道:「要是沒有這副東西會更好吧!對了,文宇安置好了麼?不要讓他知道這件事情!」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江秋水扶在木質的欄杆上,戚哀的問道:「你是不是故意要來尋死?是不是?」

    「怎麼會?」方拓搖搖頭:「我還沒活夠呢!」歎口氣,又接著說:「我有你們幫忙,再劫一次監獄就好了,難道你們能看著我去死?」

    「我們當然會救你」余文傑皺眉道:「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些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冷幕白掃了柳長風一眼,又略有深意的看著方拓:「再劫獄?談何容易!有了上次的那件事情,戴肅還不加緊防範?要是請來秦墉看管,那咱們更是沒有勝算。而且你們沒注意他沒追究上次劫獄的事情嗎?恐怕正等著將咱們一網打盡吶!」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一切隨意吧!」方拓勉強笑了笑,瞥見那正在接近的身影:「牢頭下來趕人了,你們該走了!」

    「我們不會讓你死的!」柳長風深深看了他一眼,扔下這句話,就領著眾人離開了。

    「我也不想死!」看著那幾道離去的背影,方拓喃喃說道,這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那可未必哦!」憐香這時現出身形說道:「你這麼做難道沒有一點尋死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方拓歎口氣,坐在稻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支配我,讓我控制不住想死的念頭!」而且冷幕白好像也發現了他這種想法,那眼神像能穿透他的身體一樣,令他不自在。

    「那是心魔!」憐香也跟著歎口氣:「但願你能安然度過這關!」

    「心魔?」方拓疑惑道:「聽來好像是修行人經歷的玩意兒!怎麼會找上我?」

    「你的胸前鑲著塊寶玉對不對?那就是你煩惱的根源了!表面上你的武功似乎廢了,但我能感覺道一股力量正在改造著你的身體,雖然微弱,不過那確實是你胸口的那塊寶玉發出來的!」

    「這麼說我武功還有恢復的可能?」方拓有些興奮,這可能算是幾天來唯一的好消息。

    「不錯,時間也許很長,不過恢復後你的武功一定會更高!」憐香以肯定的語氣說道:「不過伴隨而來的就是心魔的困擾,能過這一關,也許還會有一想不到的收穫!」

    「這心魔就是我做夢的主使者嘍?我想死的念頭也是它引起的?」

    「你是不會被困難折服的人,所以心魔能影響你的不多,這次因為你受傷才有機可乘,明白這一點,我想你能戰勝它!」

    「你好像知道很多的事情!你的來歷一定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方拓露出幾天來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他覺得心頭豁然開朗,一些疑問也被解開了。沒有扼拌,更見灑脫。

    「我現在不想說這些!」憐香轉移話題道:「現在這種情況,你真的甘心去死嗎?」

    「順其自然吧!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反悔也沒用了!」看憐香不準備告知答案,方拓也不想深究,將頭靠在牆上,望著天花板:「我有朋友在幫忙不是嗎?」

    「是啊!那個柳長風不是說不會讓你死嗎?」憐香調笑道:「他挺關心你的樣子!弄不好是喜歡上你了呢!」

    「那我還是死了算了!」方拓轉過頭去,嘟囔道。想來柳長風這幾天確實不太正常,眼神也怪怪的,看來以後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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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婦蘭若冰因一己之私,連害兩命,罪大惡極,現判三天後押赴刑場,斬首示眾以平民憤!」戴肅在天黑的時候帶著判決結果來到牢房。

    「知道了!」方拓點點頭,這結果早在意料之中。

    「那本官就告辭了!劉捕頭會帶你去死牢!」

    「大人,」方拓叫住轉身要走的人:「不是應該在認罪畫押之後當場宣判麼?這次怎麼這麼晚?」

    「這」戴肅的表情一下子變得不自然起來。

    方拓看他的樣子,禁不住嘲諷道:「不是被我之前的舉動嚇著了,所以忘了宣判吧?」

    「哼!」戴肅尷尬的冷哼一聲,在方拓囂張的大笑聲中,甩了甩手就走沒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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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這麼誇張吧?」方拓哀號著說,除去先前手腳上的鐐銬不論,他現在連脖子和腰上也被鐵鏈鎖住了,而另一頭被牢牢地釘在牆上,這樣一來,他就只能在一定範圍內活動,使足力氣才能用指尖勉強觸到牢門。

    「這是戴大人特別交待的!可不能讓你再被劫走了!」劉捕頭一邊鎖門一邊歎氣道:「這可是專門關押江洋大盜的房間,鐵鏈全是精鋼所鑄!」

    「那我太榮幸了!」方拓咧咧嘴,苦笑著搖搖頭!

    「小姐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儘管找牢頭商量!」劉捕頭抱拳道:「在下告辭了!」因為白天方拓驚人的表現,衙門裡的人對他的態度別的有些特別。

    「三天後!」方拓抿抿嘴,也許自己真的只有三天好活了!

    「你後悔了?」憐香沒有獻身出來,而是直接在他的耳邊吹氣道。

    「雖然不喜歡這些『裝備』和這裡的伙食。」他拖動四肢,弄得鐵鏈啷嗆直響:「不過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反正我怎麼做,都會是這種結果!」說著望向外面牆上那跳動的火光,瞳孔時明時暗:「後悔藥可不是好吃的!」

    「其實你完全可以用另一種方法幫她的!」憐香歎口氣。

    「那不同的,這樣最直接不是麼?」他表情未變。「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值得?」憐香再次歎氣道:「你根本不必這麼做!」

    「萬一呢?我始終不明白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只會讓江秋水他們傷心,苗蘊仙為你內疚兒以!」憐香第三次歎氣,如果她還有身體,非砸開方拓的腦袋看看裡面有什麼不可。

    「那比拆散一對鴛鴦,奪走一個孩子的母親要強吧?」方拓轉過頭,卻沒有

    看到憐香的影子,苦笑一下:「就算死了,也只能怨我自己,孤家寡人換得別人一生的幸福,值了!」

    「你仍然被心魔困擾著吶!」憐香語氣哀婉:「怪不得一心求死!」

    「沒有!」方拓大聲反駁:「這是我本身的問題,也不會去送死的,哪來的什麼心魔?」

    「真的?」憐香用質問的語氣說道:「你的話為什麼前後矛盾呢?恐怕你也把我不住自己尋死的念頭吧?從一開始的甘願受柳長風一掌的魯莽,到現在自動定罪的瘋狂,你哪一樣不是莫名其妙?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你又哪點表現的正常?不是心魔的影響又是什麼?連你的本心也被自己假造出來的表面給欺騙了啊!」

    過了半響,方拓才比上眼睛,表情有些痛苦:「現在講什麼都晚了!」歎口氣低下頭,再也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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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我到死牢,第一個看我的人是你!」方拓盤坐在地,看著牢門外站著的人,話裡有著掩不住的驚訝。滿月樓的月湄兒屈身蹲了下去,仔細的看了看方拓的樣子,那跳躍不停的火光照在她的臉龐上,格外詭異:「冷公子他們被阻攔在門外,據說因為身份特殊的關係晚上不讓探監,他拜託我進來瞧瞧你!」

    方拓愣了一下,接著搖搖頭:「不可能他們不會給你好臉色看!更不會將這種事情交給你!」

    「你說得不錯!」月湄兒神色一黯:「他們卻是恨不得殺了我。」頓了頓又說道:「你就不恨我嗎?」

    「恨你?」方拓說話的語調猛地抬高:「我為什麼要恨你?」

    月湄兒盯了他好一會兒才悠悠說道:「當時我聽到兇手和包天德說話了,也知道她就是苗蘊仙,更清楚方拓身上掉下玉手環的全過程,但是,因為你在賽花大會上超過了我,所以,少說幾句話,你就成了兇手!」

    方拓苦澀的笑了笑:「我是自動認罪的,與你何干?但是」猛地抬起頭:「如果是來炫耀,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希望你能永遠的忘記這件事情!」

    「我會的!」月湄兒扶著欄杆站起來,望向方拓的目光滿是憐憫:「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瞭解你,為了一個貪婪的人失去性命,值得麼?」

    「貪婪?」方拓疑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別裝蒜!」月湄兒冷笑一聲:「我可聽得清清楚楚,苗蘊仙向包天德索要吟霄上的天魔珠,得不到的情況下惱羞成怒的殺了人,這不是貪婪是什麼?你這麼袒護她,想來那個天魔珠真的很重要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貪婪?」方拓嚥了口口水,一陣孤寂的感覺湧上心頭,牢房裡少了一個人,確實顯得空曠:「對了憐香,你付身的那個總是玉手環玉手環的叫,它既然是你的傳家寶,總該有個名字吧?」

    「我真不願意提起它!」憐香喃喃說道:「十八天魔珠,持者鬼神驚,軒轅寶典現,天地任我行!它叫天魔珠,連帶五塊軒轅寶玉,正好是十八個,所以外面也叫十八天魔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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