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住我家
然而,幫助吳杏兒擺脫困境的最有效辦法,就是盡快找到玩失蹤的賈勿虧,追回那批布匹。手機登陸:wap..可是,人海茫茫,要在中國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尋找一個失蹤的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一百倍。
到哪裡才能找到賈勿虧呢?
黎副廠長雖然給了尚子真一個面子,答應不住進吳杏兒的家,但每天還是像上班一樣,按時到吳杏兒的家中坐陣,並且隨著時間的椎移。說出的話亦越來越難聽。吳杏兒這幾天常常是通宵不眠,原本嬌俏的容貌被折磨的顯得面黃肌瘦,形容憔悴。
星期三的下午,黎副廠長帶著兩個隨從來到她家,說是錢已用光,無法再住旅館。他們大大咧咧的把漱洗用具往吳杏兒的客廳一丟,聲明從今天起,將在這裡安營扎塞,堅持長期抗戰了。說完,還蠻有意味的在吳杏兒俏生生的粉臉上瞅了幾眼。
尚子真急匆匆地尾追而來,看他一臉大汗的模樣,一定在旅館裡就想勸住黎副廠長,卻沒勸住,被黎副廠長他們瞅個空子走脫,他後來發現,又追蹤而至的。
「廠長廠長,」他抹一把不知是跑的還是急出來的汗珠,「這樣怕不行喲。」
「哪樣不行?」黎副廠長把他的手一甩,甕聲甕氣地反詰,「就你事多,我看就行。」
「人家是單身婦女,謹防……」
黎副廠長不等尚子真說完,火已上了臉:「單身婦女怎麼啦?單身婦女就可以詐騙錢財?就可以殺人越貨?簡直豈有此理!」
尚子真也黑了臉,「你是領導,你說話不講政策,也要講做人的基本良心!」
「我沒良心?」黎副廠長猛地拍打著桌子,「難道騙人的錢財才有良心?!」
吳杏兒自從他們一進門,就一籌莫展,眼見得兩人吵架,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乾脆躲進內室,把門一關,偷偷地抹開了眼淚。這往往是女人遇見為難事時,沒招使的時候的本能,但漂亮女人的哭和別的女人還不一樣,要不然這世上怎麼就會有梨花帶雨呀楚楚動人呀之類的詞語呢?漂亮女人的哭,往往可以揪痛難忍的心肝肝哩。
客廳裡,尚子真在與黎副廠長對著用勁:「逑!」他也猛拍一巴掌桌子,「你對我拍什麼拍?我就拍不來嗎?告訴你,不要以為是領導,就可以偷換概念!」
「我偷換什麼……概念?」黎副廠長愣了,張飛一樣的他,不懂這些名詞。
「你就是偷換了。騙子是哪個?騙子是賈勿虧,他打著吳總招牌,背著吳總行騙。所以,不能把吳總當成騙子,實際上,吳總也是受害者。何況人家還是個嬌弱的女人。我們現在只有同心協力找到賈勿虧,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
只聽門一開,吳杏兒走出來,她哪個也不看,眉眼含珠,俏臉帶雨,一副認罪伏法的楚楚動人模樣。
「你們住吧,」她低聲說,「晚上我到朋友家去借宿。我這就給你們做晚飯。」
她的態度,使黎副廠長尷尬,如果吳杏兒來個強硬,事情就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這世界上服軟不服硬的人很多,特別是男人對女人。
其實,黎副廠長也算是生意場上的老鳥了,他何嘗不知如今這世道,欠錢的是祖宗,收款的是孫子,如果吳杏兒真的大發雌威,誰也拿她沒辦法。去檢查院告?恐怕更是一分錢都收不回來。放她一條生路,找回貨款,才是唯一的上策。
「算了算了!」黎副廠長的態度軟下來,「都是一時衝動說氣話,誰會真的住在這裡?吳總,咱們還是心平氣和,想個安妥的主意吧。」經驗豐富的他來了個就坡下驢。
「辦法可以慢慢想。海南生活這麼高,你們長期住在旅館裡確實吃不消,你們就真的搬過來住吧,現在是夏天,地板上鋪一張涼席就可以睡。黎副廠長,我是真心的。」
吳杏兒態度誠懇,一副風雨飄搖裡嬌艷花朵惹人憐愛的模樣,反而使黎副廠長等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
瞅準機會,尚子真趁機插上:「現在關鍵是找賈勿虧,找不到他,什麼都是紙上談兵。但是,我們幾個人老在這裡守株待兔也不行,僅開銷就令人吃不消。我建議,最好只留一個人在這裡,其他的暫時回湖南,等找到賈勿虧,或者有了消息,再趕來也不遲。」
黎副廠長也曾想過這辦法,現在尚子真一說,也就順勢同意:「看來也只好如此。尚子真,乾脆就你留下,有消息馬上通知我們。廠裡還有許多事,我們先回去再說。」
黎副廠長把尚子真留在此地,自有他的道理。找到賈勿虧追回貨款的希望很渺茫,長住他鄉經濟上更承受不住。把尚子真留在這裡,一來是要加重他的責任感,使他不能跳出三界作壁上觀,二來尚子真不是廠裡的職工,廠裡可以省下一筆出差補助和車船住宿費。
尚子真聞言卻焦急起來,他不比黎副廠長等人,是出公差有工資補貼,他在海南的吃穿住行均得由個人承擔,他提建議的目的,就是想趁機跳出這個爛泥坑,殊不料,反而把自己陷在裡面。弄不好,倒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這怎麼行,黎副廠長?」他叫道,」你們廠裡留人妥當些。黎副廠長,你也放心我呀?」
「我怎麼不放心?」黎副廠長早已看透尚子真的心思。「中國人還不相信中國人嗎?咱們本鄉本土的,你還逃得到哪裡去?你尚子真真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把家鄉賣了永不回家?再說賈經理是你介紹的,我們也是相信你的保證才發的貨,你和賈經理的關係深,見了面,也許比我們好講話。就這樣定了,後會有期。」
黎副廠長几人久居他鄉,早是歸心如箭,話未落音,迫不及待地提著行李匆匆而去,當天就渡過海峽,登上北去的火車。
屋子裡,立刻只剩下兩個孤苦無助的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漂亮的耀眼的女人。
尚子真避著吳杏兒可以灼燒人的嬌柔眼光,搔著短短的頭髮。
「我,走了,」他吞吞吐吐的說,」你,保重。」
「等等。」吳杏兒叫道。
這些天,時時處處像個護花使者一樣衛護著她的,是他,真誠為她的不幸而同情的,是他,而他的身份,是一個追債者,他有權對她窮凶極惡,事實上他卻反其道而行之。
這表明了什麼?這表明即使在險惡的商海裡,在人的原始**橫流的空間裡,也並非沒有人間真情!
「你到哪去?」吳杏兒關心的問。
「旅館。」
「不行,你沒有固定收入,你……就住在我這裡。」吳杏兒說出這句話,已經粉臉俏紅,羞澀的地下了頭,畢竟,孤男寡女,兩個單身異性在同一間屋子裡,那是可以製造出許多故事的。
「你家?」尚子真彷彿受了不信任,又是搖頭又是擺手,「不不不,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和老黎他們不是一路貨。我可不會趁人之危的對你有什麼別的想法,你誤解我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面對尚子真的真誠,心地善良的大美女吳杏兒心裡更增加幾分內疚和責任。
他在此地舉固無親,假若錢用完了,如何得了,「你必須住在這兒,你身上錢不多,我在這兒到處都有熟人,晚上我去別人家借宿。」
「那更不行。」尚子真這下才明白了吳杏兒的真心誠意,但他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天可當被蓋,地可做床睡,怎麼能把一位嬌嫩柔弱的女子攆得無家可歸?「這萬萬不行。」
「但你總不能老住旅館呀!那樣實在是花費太大撒。」
話音未落,一個念頭火星般劃過吳杏兒的腦際,點亮了她的思維,「嘿,」她的眼裡有了一種興奮的光芒,引起尚子真的注意。
「怎麼啦?什麼個意思?」他問。
「我有一個想法,是關於你的。」
「關於我的?那你說。」
「這一次出事,你們羽絨廠的生意會丟掉,工廠不生產,你回去也沒事幹。我想,你不如借留在海南的機會,另打一份工。這裡是特區,工作一定比內地好找,工價也高。這樣,你在這裡就不是白白浪費時間了,你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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