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梨花雨
裘有勁知道現在吳杏兒這個小美人兒正是在傷心的時候,什麼心情也不會有的,所以久坐下去也無益,只能是熱臉貼個冷屁股,也就只好起身。
「小杏兒,」走到門邊,他又很不甘心的站下,「夫妻間出點口角,鬧點小矛盾,是難免的。我不是給你講過,我和我家裡那位母老虎,可以說是鬧了幾十年……在這種時候,千萬別負氣想不開,也別得理不饒人。沒什麼大不了的,丟了小馬駒那你還能不騎馬嗎?沒了他圖大逑,照樣不還是有人在默默的喜歡你嗎?再說,你要真是不想讓那個家散了,你可以主動找小圖談談,各自多作自我批評。俗話說嘛,夫妻無隔夜之仇,不管有啥事,那啥,晚上上了床兩口子一起熱乎熱乎幹一次不就什麼都好了嘛。還有,本著你敬我一尺,我讓你一丈的原則,就是打破了腦袋,也是能夠用線把它縫起來的。」
裘有勁無奈的走了,但他最後那幾句委婉實在的勸導,讓吳杏兒心裡稍稍好受些了。
是啊,為什麼不主動找圖大逑談談呢?清靜之地,兩人面對,一人一杯咖啡,多好的氣氛。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恩愛深,兩人畢竟口對口、心貼心,身貼身地做了兩千多個日夜的夫妻,難道一夜之間,就會恩斷義絕,連點痕跡都不留下嗎?
半個鐘頭後,吳杏兒在建行外面大街上的公用電話亭裡,給遠方公司打去了電話。她不在單位裡打,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同事們看她的笑話了。這幾天她的顏面已經全部掃地了哩。
耳機裡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的問話:「這裡是遠方公司,請問你找誰?」吳杏兒就想,這有什樣的老闆就有什麼樣的秘書,藍姬是妖精,這秘書光聽聲音就知道是個小妖精。
秘書艾斯敲開總經理室的門,告訴裡面的圖大逑,說是一位姓吳的女士找他。
圖大逑不敢擅動,眼光不由自主的投到藍姬的身上。藍姬思考一瞬,胸有成竹地一笑,吩咐艾斯:「把電話接過來。」
艾斯退出門,藍姬的大班桌上的電話響了。
圖大逑在藍姬的示意下,像個**縱的木偶一樣拎起聽筒:「喂,我是圖大逑。」
「大逑,我是杏兒。」話筒那邊的聲音很急很輕,帶著濃濃的柔情,澀澀的酸楚。
「找我幹什麼?」藍姬像個監工似得冷笑著在旁邊,圖大逑隨時都得做出一付拒妻子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吳杏兒被圖大逑嗆得好半天才說出下一句:「我,我想我們在一起,單獨談談。」
藍姬歪一下嘴角,圖大逑就說:「我請的律師不是去找你了嗎,我很忙,沒空。」
「大逑別這樣,」電話裡的聲音變得急迫,還帶上了哭音,「你不能拒絕我,我是你的妻子呀……怎麼說我們也一起摸爬滾打了六年,怎麼說我們也有一個共同的女兒哩。」
圖大逑用手死死摀住話筒,面對藍姬請示:「她一定要和我談談。」
藍姬爽快地一揮手:「談談好啊,反正你得過這一關。早談讓她早死這條心。告訴她,下班後就談。」
圖大逑遵旨,電話中與吳杏兒約定,下班後在新市場「天馬」咖啡館相見。
「逑仔,」圖大逑放下電話後,藍姬似笑非笑地盯住他的眼睛,「一見老婆,她眼淚一流,梨花帶雨的小女人樣讓人憐憫,那你就會重投入她的懷抱吧?是不是馬上要回家上床和她溫存一番呢?」
「絕對不會,」圖大逑昂首挺胸,信誓旦旦,「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被她偽裝的可憐所迷惑。」他眼光一暗,聲音軟下來,「其實我明白,我早就傷透了她的心,她已經把我恨之入骨。我們也沒有和好的可能了。她找我談,是看在女兒的份上。可是,」他重又振作精神,「大人的幸福,怎麼能被不懂事的小孩左右。都什麼年代了,又不是封建時期。」圖大逑的神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是在紅彤彤的黨旗下在對黨表忠心!
「好!」藍姬在他肩上重重一拍,「現在是太空時代!等你談話回來我好好的犒勞你,嘻嘻嘻,只要你有勁兒,讓你弄一夜。」
「只是,」圖大逑的神情有些游移,「叫離就離,是有點難……」
「嗤,內地就是落後,離個婚好像是地球毀滅。在我們香港,早上說離下午就辦,這就叫效率。如果離個婚也要弄它個十天半月,哪還有時間來掙錢干正經事!」
圖大逑苦笑一下,聳聳肩。心想,逑哩,你也不看看你天天辦得這叫哪門子正事。
「好啦逑仔,打起精神來,」藍姬適時在他腮幫上吻一下,給他一些柔媚的動力,「這事要速戰速決,不能再拖。對那個鄉巴佬的哭哭啼啼,你不能退讓一步,要讓她真的死心。聽到沒有?小打小鬧不起作用,得給她來個致命一擊的殺手鑭,叫她乖乖地在離婚書上簽字。以後再也不糾纏。」
「什麼殺手鑭?」圖大逑問得有點顫慄。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可怕。
「嘿……」藍姬獨自笑了一陣,「你附耳過來,山人自有妙計。」她極盡妖媚的摟住圖大逑的脖子,在他耳邊好一陣嘰裡咕嚕。那溫熱的香氣刺激的圖大逑渾身只起麻疙瘩,但很舒服,很**。
圖大逑的眉頭皺在一堆,遲疑一會兒,不安地問:「這這、能拉扯得上去嗎?」
藍姬好看的杏眼一瞪,肅然正色:「管它扯不扯得上,你只往上面扯就是。這種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都是捕風捉影,誰能調查清楚?這一下,管叫那女人理屈詞窮。嘿,逑仔喂,別看你上了床是把好手,有時候能控制我。但你可知道這造謠也是一種藝術,你還嫩,好好跟著我學著吧。」
「那……」圖大逑躊躇了一會兒,一咬牙,「為了我們兩人的幸福,就按你說的辦!」
藍姬一下緊緊抱住他,「心肝寶貝」地亂叫。圖大逑在異香撲鼻的女人身上立刻軟化,忘情地沉入一團迷亂的星空。兩人翻滾在一起。
「天馬」咖啡館色彩鮮艷帶翅的龍駒騰空,斑斕的色彩,老遠就落入每個行人的眼簾。吳杏兒在下班後的六點多騎車匆匆趕到它的門口,剛存好車,身穿橙紅禮服的迎賓小姐就面帶微笑地迎上來。
「請問,是吳小姐嗎?」
「是啊。」吳杏兒有點奇怪,小姐怎麼會認識我。
「有位圖先生在等你。請跟我來。」
吳杏兒舒了一口氣。圖大逑提前到了,這是個好兆頭。
在頗有情調的咖啡廳裡穿行一陣,來到一處車廂式座位前,抬眼一看,圖大逑果然已在那裡恭候。要不是今天來談話的主題限制,這樣的接頭在這個地方,那倒是像小情人兒約會。
其實才分手幾天,彼此卻有一個世紀的感覺,連形象都有點陌生似的。吳杏兒到底是女人,柔弱的一面畢現,百感交集,鼻腔發酸,好想一頭撲到什麼東西上,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你……來了……」她率先招呼。
她努力擠出一朵笑。她不能哭,她得給丈夫一個溫柔可親的模樣。她不知道她的笑是什麼樣子,想來不一定成功,或許比哭還難看。可悲的女人!可憐的女人!
圖大逑卻一臉凜然,不為所動。他生硬地伸伸手,指著對面的座位:「坐吧。」
吳杏兒小心翼翼,輕腳輕手地坐下,彷彿碰響了什麼,就會惹圖大逑大發雷霆。
「喝點什麼?」圖大逑問,臉色一點不見緩和。
「我……隨你。」
圖大逑一招手,要了兩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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