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府內的守衛比平時多了一倍,不時的有鬼卒鬼將進進出出,各個一臉煞氣,好似剛從陰曹地府出來一樣。
冥鬼王聽得白道義的命令,帶領眾多鬼將來回將萬鬼林搜了個遍,卻是仍舊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冥鬼王急得無可奈何,生怕那盜竊法寶的賊人已經潛逃了萬鬼林,再也捉不住,到時候可就不是自己丟失法寶的問題了,而是自己小命快要不保的問題了。
「冥王,情況如何?」冥王府內,白道義坐在首座上,一臉煞氣的問著冥鬼王。
冥鬼王聞言,向著首座之上的白道義恭敬道。
「回稟白長老,在下已經將冥王府內所有的出口全部封鎖,裡裡外外都查了十幾遍,但是仍舊沒有那賊人的蹤跡,」
「白長老,會不會賊人真的逃了出去?」冥鬼王又是小聲的問著,生怕自己保護不力導致法寶丟失,而現在又會因為辦事不力沒有追查到盜賊將自己的小命丟在這裡。
「唔不用說了,這是不可能的事,你這冥王府雖然不是你自己建造的,但是其中的複雜程度,防禦程度絲毫不亞於我們破天盟的盟城,這般深入地下萬里的王府,只有一條通道通往外面,那賊人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直接穿土而入,他肯定還在萬鬼林中,說不定仍舊在這冥王府內!」冥鬼王沉聲道。
這一天他好好的回想了先前發生的偷盜一事,覺得許多事情都是太巧合了,同時四方勢力被盜,而且所盜的法寶全都被抹除了神識印記,這盜竊之人不是有莫大的法術,就是不止他一個人,當日他們追蹤的那黑影,看其修為好似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是更高點,不過即使如他那般本事也不可能同時盜竊四個地方,而且這四方的勢力都是不弱,也不可能四方都沒有察覺,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有四個人同時盜竊了四方勢力,又同時將偷盜來的法寶抹除印記。
不過令白道義疑惑的是,偌大的冥王府同時來了這麼多陌生高手,怎麼會一點也察覺不到?而他們卻也沒露出一點馬腳,這實在是有點難以置信。
冥鬼王聞言,明白的點了點頭,覺得很有可能如白長老所說的那樣,賊人還沒走,極有可能還在冥王府內,不過一想到那賊人的本事,冥鬼王又是膽戰心寒起來。
「白長老,若是那些賊人還在府內,那該怎麼辦?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若是一個不小心被他偷襲,我們豈不是很危險?」冥鬼王擔心的說道,說到底還是怕了自己的小命被人半夜裡給殺了,想到那些賊人悄無聲息的本事,冥鬼王就有點懼怕不已。
「哼!」白道義見得冥鬼王如此膽小摸樣。不由得冷哼一聲,說道:「那些賊人若是還在府內那就更好,我還怕他們潛逃出去。」說道這裡,白道義忽然兩眼閃著精光,靈台一閃,對著冥鬼王說道。
「冥鬼王,你給我聽著,給我多找些好的法寶再儲存到你的寶庫中,同時無意中將寶物的消息散佈出去,記住!寶庫的守衛一定要如常,不要太過嚴厲了。哼!既然他們喜歡偷法寶,我就讓他們偷個夠!」
「啊?」冥鬼王聞聲一陣傻眼,這這樣做不是再將自己的法寶拱手送給他人?心道:難道還嫌盜得不夠,我可真沒多少家產了啊!
冥鬼王苦著臉,一臉的不願意,可是白道義吩咐如此,他又豈敢不從?當下只好不情願的將自己所剩不多的法寶拉了出來,可憐兮兮的說道:「白長老,我可就這麼多的法寶了,你看」
白道義見此,笑了笑說道:「嗯,好了,這些夠了,不夠的話我再添點就是,你放心,到時候這些法寶必定完好無損的還歸於你,說不定連你以前被盜的都能全部找到。」
「果真如此?」白道義一臉不相信的望著白長老,忽而心中明白過來了,對了,這就叫引蛇出洞,然後再來個甕中捉鱉!
「呵呵,白長老,我知道該怎辦,你就放心好了。」冥鬼王笑呵呵的說道。
白道義滿意的點了點頭,知曉冥王已經明白過自己的意思,當下也不比在多說什麼。
「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冥鬼王得到白道義首肯後,又是急匆匆的想著該怎麼引蛇出洞了。
「二哥,若是那些竊賊只為法寶而來,我看此計定成,到時候連那丟失的魚鱗扇也可以尋回。」見得冥鬼王走後,於血紅慢慢閃現身形,對著白道義讚道。
白道義聞言,只是笑了笑,心中想到:若是那些人不是為了法寶而來該怎辦?何況自己只是猜測他們還在冥王府內,若是早就遠去又該怎麼辦?
「三弟,此計不需要抱太多幻想,我們也不要寄托希望於此,應該早做打算,趁著萬大哥還沒回來之際早點找到魚鱗扇,省去心頭麻煩。」白道義沉聲說道。
於血紅深皺眉頭,此刻才知曉二哥想得有多遠,也才知道自己與二哥間的差距,二哥總能比自己想得更多,更全,事情的方方面面都是考慮得周到。於血紅信服的點了點頭說道。
「二哥,那我們還需要做些什麼?別的法寶丟失我們可以不管,但是那魚鱗扇一定要找回。」
「唔此事還應該交由楊華做,他是魚人族的人,對於魚鱗扇應該瞭解得多些,何況那魚鱗扇不能用我神識來作為法寶祭煉,他們魚人族說不定會有特殊的秘法能感應到,若是如此的話,得到魚鱗扇可就手到擒來了。」白道義精明的說道,這一句話若是讓柳凡聽到,恐怕會心驚不已,幸虧他柳凡自己也想到了這一點,若不然可真就是危險至極了。
於血紅聽此卻是一臉興奮,大聲道:「妙極!妙極!哈哈此法實在是妙了。」
當即,白道義找到了楊華,此刻的楊華滿臉憔悴,被魚鱗扇丟失一事弄得焦急不堪,當白道義找到楊華之時,楊華還在自責不已。白道義瞧著楊華如此,微微點了點頭,若是楊華能因此事不死,說不定日後又是一個雄霸一方的霸主,若是為自己所用,倒也能成為自己的一大臂力,不過一切都是要看他自己的了。白道義心中這般想著,已經來到了楊華近前。
「白長老,於長老?」楊華詫異的看著同時前來的兩位長老,不知二位長老為何此刻前來,轉而想到魚鱗扇一事,當下又是慚愧道:「楊華辜負二位長老的栽培,沒能想出辦法找到魚鱗扇,楊華情願一死免除二位長老之責。」
白道義聞言,冷哼一聲,嚴肅道:「你以為我找你來是因為要你替我們贖罪麼?哼!簡直荒唐,我白道義豈是怕事之人?楊華!你可記得你是怎麼加入破天盟的?」
白道義雖然是訓斥的態度責問楊華,不過這種態度倒是不似有真怒,而接下來他白道義沒有興師問罪,反而問起了昔日的往事,這讓得楊華疑惑不已,不過一想到昔年自己得遇白長老一事,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感激。
「楊華至死也不忘白長老恩德,當年楊華若不是白長老為自己報了殺父之仇,楊華現在早已化為一堆白骨,更不可能會有今日的修為,楊華這一條命都是白長老的。」楊華激動的說道。
白道義說道:「嗯,些許小事,我已經記不清了,你能到達這一步全是靠你自己的努力,無需這般感激。」
「不!對白長老或許只是小事一樁,但是在楊華心裡白長老就如同再造父母,楊華一生都不會忘。」楊華一臉堅毅的說道。
「嗯!」白道義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手功夫他早就煉得爐火純青,若是讓一個人永遠跟著自己,只有先讓他心服才行。
「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對了,我記得你的父親是人類修士,為何你會是鯨鯊族人?」
楊華聞聲一愣,自己的身世他從沒告訴他人,白道義只知道他是魚族人,以前也很少過問他的身世,也正是因為白道義知曉自己是魚族人,所以才會將那貴重的魚鱗扇交與他來保管。想到這裡,楊華不禁歎說道:「白長老,實不相瞞,我父親的確是人類修士,不過母親卻是鯨鯊族的女子,至於母親到底是鯨鯊族什麼人,我也不得而知,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問了父親多次,父親只告訴我母親是鯨鯊族人以及魚族人的生活情況,至於我母親的身份我父親從來沒告訴我。就連我父親的情況我也知曉的很少。」
楊華說著便是低下頭去,連自身父母都是不知曉實在是讓自己無顏以對。白道義見此,「哦」了一聲,皺著眉頭問道:「唔既然你是魚族人,那你父親可告訴你關於魚鱗扇的事情?」
「魚鱗扇?」聽得這三個字,楊華陡然回憶起自己父親臨終所說的話:「華兒,鯨鯊一族的魚鱗扇我都全寫在這張玉簡上,你此生若是不能有偌大的出息,就不要拆開玉簡相看,你只要記住一句話,魚鱗扇是鯨鯊族的至寶,千萬不能落入他人手中,有關魚鱗扇所有的消息也不要告訴他人,切記!切記!」
想到這裡,楊華陡然一驚,父親的話彷彿如昨日之鐘,到現在還在自己的耳邊回想。
「楊華?楊華?怎麼了?」白道義打斷了楊華的回憶,一臉和藹可親的望著楊華。
「哦?」楊華神情一恍惚,陡然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白道義笑呵呵的說道:「你若是有關魚鱗扇的事情,早點說出來,如今魚鱗扇被盜,我們是一點線索也沒有,不過既然魚鱗扇如此特殊,總會有它特殊的地方,你可知有什麼辦法能感應到魚鱗扇的存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