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清晨再出門的時候外面正淅淅瀝瀝地下著雨。
我抬頭看看灰濛濛的天,再低頭看看手裡的那份件夾,升出一股還是回去睡覺比較划算的念頭來。
席以辰打開門走出來就看見我杵在門口當迎賓的,當下掃了我一眼,拿著車鑰匙就擦過我往樓下走。
我糾結再糾結,還是很有骨氣的放棄了已經伸出去要抓住他袖子的手,扯了扯褲腿,默不作聲的打算去最近的公交車站台等公車算了。
等我千辛萬苦的擠上跟肉夾饃一樣的公車時,我開始自覺的反省我和席老師之間那點詭異到極致的發展關係。
啥時候開始這貨不搭理我的來著?
貌似是我醫院那天拒絕了席老師同床共忱的要求來著?
我歪著腦袋拚命地扯著旁邊大嬸的菜籃子穩住身子,一邊看窗外停下來正在等紅燈的車子……
咦!不正是席老師的那輛麼。
我挪了挪身子,冒著被大嬸用菜籃子敲暈的風險往窗口探了探。
隔著一層的窗戶,我愣是沒看清車裡坐著的人是誰。
不過也是,就算那輛車是席以辰的……能改變我現在要擠公交這件事麼!
答案是——不能。
想到這,我前後左右摸了摸口袋想拿出手機來,當摸了空才想起來手機已經陣亡了。當下苦著臉開始盤算我這個月能用的可移動資產。
沒有手機可不行,現在這個社會可不是當初那個說話靠吼的時代了。
這麼盤算著,到校的時候我就找到了跟我有著革命友誼的小米同志,問她借了一點盤纏打算去買一隻山寨機來用一用,畢竟就算是找工作,面試通過了也得需要手機聯繫不是。
自問我還沒有優秀到讓一個公司在絲毫沒有聯繫方式的時候千里迢迢大海撈針的來找我。
其實我覺得我就這點好,自知之明比較強,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幸電話卡還是能用的,當然,報廢的是手機不是那張蝸居著的電話卡,不過悲劇的是已經欠費了。
我匆匆的去買了一個手機又匆匆的順便交了話費,這才匆匆的往回走。
正在等公交車呢,就接到了蘇陽的電話。
我一把接起,就聽見那頭傳來的咳嗽聲。「咳咳,小清。」
「啊啊啊啊,是我。」
那邊頓了頓,隨即蘇陽輕笑了一聲。「聽叔叔說你在找工作?」
我耷拉著腦袋點點頭,「是啊,我必須要工作了啊。」欠了一屁股的債,再不賺錢我就要被放高利貸的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