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傑堯帶我們到了一家環境清的私菜館,老闆娘熟絡同他招呼,見到我,她似乎遲疑了一下,「剛認識的小朋友。」余傑堯隨口介紹;她瞬間恢復笑臉,自如地安排我們坐下。
菜館的品種不多味道卻超級贊,色香俱全的菜餚裝在瓷白的碗中,讓人看著都食指大動,開始我和汪怡還有點拘謹,在余傑堯誠心張羅下我們放鬆心情品嚐老闆廚藝。
這兒的香煎小黃魚特別合我胃口,我連續吃了幾隻,當再度伸過筷子時我發現余傑堯在看著我笑,我微微一赫:「余叔叔,你怎麼不吃?」
「吃!」余傑堯心情好像不錯,夾了條小黃魚放我碗中,慈愛道:「來,你多吃點。」說罷用一種類似期許的眼神看著我。
我雖感覺莫名,還是緩緩夾起魚細嚼。
「你從小就愛吃魚?」余傑堯閒話家常一般問起。
我搖搖頭,如實道:「也算不上,我只愛這種香煎的深海魚,其它品種其它做法的魚頭魚肉都不喜歡。」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剛說完,余傑堯的眸中閃起一絲亮度,好像又帶點晦澀,轉瞬即逝。
「余叔叔,這家店的東西實在太美味了,我們以後還可以來嗎?」汪怡沒留意余傑堯的表情,發揮她的吃貨本性,希冀問。
「當然可以!」余傑堯恢復自如,爽快道:「你們什麼時候想吃就過來,消費直接掛我帳上。」
「哇哇,太棒了!」汪怡興奮地拍手,隨後半天真半大咧問:「余叔叔,你怎麼對我們這麼好呀?」
汪怡這個問題雖然突兀,卻正是我想知道的;我握著杯,假意不在乎答案,慢慢喝水。
余傑堯絲毫沒有尷尬之色,爽朗笑了兩聲,「可能我跟溫琪有緣吧,看到她就讓我想起女兒。」
汪怡好奇:「你女兒怎麼啦?」
「她出國了。」余傑堯故意歎了一口氣:「自從她出國後,就沒有人願意陪我這老頭子吃飯咯!」
他的故做苦悶讓我們都笑了,我打趣:「您真愛開玩笑,想陪你吃飯的人怕是排不上隊吧!」
余傑堯這回是真歎,「那些只能算應酬。」
「您放心,以後想吃飯儘管找我們!」汪怡說著還揶揄起我:「小琪,下次你再身無分的時候別傻兮兮在外面遊蕩,來這吃飯,又填了肚子又有了去處,一舉兩得!」
這妮子,說著說著就跑題了。
「噢?小琪怎會弄到身無分在外遊蕩呢?」我本想暗示汪怡別亂說話,余傑堯卻對這個話題表示出興趣。
「她呀,一發脾氣就關手機往外亂跑,自己沒個去處不算,還不找親人朋友投靠,簡直就是個怪胎!也不怕遇上壞人!」汪怡趕在我前頭口沒遮欄地嚷起來。
「沒買套房子備不時之需嗎?」余傑堯問。
我狠狠地瞪了眼汪怡,邊不好意思答:「別聽她亂說,我只是那天湊巧把包落在辦公室了。」
「你哪次」
汪怡還準備說話,被我警告的眼神制住,她吐吐舌,繼續吃東西;余傑堯可能看出我的不高興,自然地轉開話題說起其它。
整頓飯還算愉悅;飯後,我們休息片刻,便提出告辭,余傑堯倒也沒做挽留,叫來司機送我們去步行街。
剛和汪怡逛了幾家店,宋宇打來電話,公公進醫院了!我一直以為公公的病沒有大問題,居然這麼嚴重。
待我匆匆趕到醫院,公公已進手術室,「爸怎麼了?」我焦急問宋宇。
宋宇神情凝重,「急性心肌梗塞。」
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小心問:「之前不是說肺部有問題嗎?」
「是我疏忽了」羅靜黯然垂淚,「老宋向來有些胃病,當他說不舒服時我們也沒往其它方面想,做檢查也只查出肺部問題」說到後面哽住。
羅靜身材嬌小,此時又哭得雙肩聳動,十分可憐;見她這樣我到底不忍,走上前去擁住她。
許是得到依靠,羅靜哭得更厲害,邊哭邊道:「小琪,老宋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寶寶怎麼辦」
「沒事的沒事的,爸一定會沒事。」我心裡也擔憂,嘴上只能輕言安慰。
「嗚小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別哭了!都怪你弄出那麼多事,我爸若有什麼事我不會原諒你!」宋宇突然暴躁地吼住羅靜,聲音大得都嚇我一跳,羅靜更是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