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謝初辰因頭髮和腳腕燒傷、當場昏迷,不得已在蕭家養起了病,蕭玉容因那枚玉珮之事誤會了蕭晚和謝初辰的關係,在蕭晚的百般抗拒之下,還是將蕭晚的正君之位許給了受傷昏迷的謝初辰,將他以蕭晚正君之名納入了蕭家的族譜。
蕭晚當場發飆,認為謝初辰別有用心,故意燒傷自己,故意當場昏迷,以此賴上蕭家賴上她。說什麼歸還玉珮,最後卻利用了母親的同情心,搶佔了她的正君之位!
而這件事,害得她和心儀之人的美滿大婚出了那麼大的瑕疵!本該是幸福的洞房之晚,竟被母親找去挨罵,氣得她再也沒有給謝初辰好臉色看過。
以至於謝初辰醒來時,被蕭晚劈頭蓋臉地臭罵了一頓,季舒墨則在一旁不停地拉著想要衝上前去怒揍謝初辰一頓的蕭晚。
他緊張地護在謝初辰的床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謝公子為人和善、心地善良……一定是太喜歡妻主了,才做了錯事……請妻主不要怪他!」
「舒墨喜歡妻主,並不是在乎妻主的正君之位,而是想陪伴妻主左右。請妻主不要再生氣了……」
季舒墨急切地說著謝初辰的各種不容易,說他是真心喜歡她才鼓起勇氣做出了這麼衝動的舉動,而他並不在意正夫之位等等,說得躺在病床上的謝初辰淚眼汪汪,望著季舒墨的眼神滿是感激。
想到季舒墨和前世一樣,明明是狼子野心,卻故意在她和謝初辰的面前裝得心地善良、賢良大度,一臉的假仁義地幫著謝初辰說好話,蕭晚一陣啞然失笑。
前世,謝初辰這個小笨蛋就是這樣完全地被季舒墨柔弱無害的外表所騙。他乖乖地掏出了玉珮遞到了蕭晚的面前,小聲說著自己也只是想要陪在她的身邊,不是想要正君之位的。他沒想到火會那麼大……他不是故意破壞他們大婚的……
而自己,則在聽到季舒墨只求相伴不計較名分這樣的話語時,感動得淚眼汪汪,對季舒墨更是疼愛和憐惜。她心裡慶幸地想,自己能娶到如此溫柔善良、才貌雙全的夫郎,實在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她一心認定謝初辰卑鄙無恥、機關算盡只為正君之位,所以根本不聽他的任何解釋和道歉。
她惡狠狠地搶奪了他小心握在手中的玉珮,雙手贈給了季舒墨。
「舒墨,我蕭晚的正君之位,只配你擁有。」
蕭晚的所作所為雖與蕭家的族規背道而馳,但見蕭晚執意如此,又見季舒墨善良賢淑、才貌雙全,蕭玉容思量再三,為了蕭家的蓬勃發展,還是將管家之權交給了季舒墨,也認定了季舒墨同為蕭晚正君的身份。
重生一世,對季舒墨的癡迷信任不再,對謝初辰的厭惡偏見不再,使得蕭晚察覺到了很多以前尚未察覺的小細節。
她發現,並非是季舒墨的演技太好,將所有的一切都演得天衣無縫。而是她對季舒墨太過信任,根本從未想過她小心寵愛的夫郎,是個蛇蠍心腸、想要害蕭家滿門的歹人。
然,她對謝初辰的偏見太過強烈,以至於聲名狼藉的他做出的任何舉動都是大錯特錯,以至於她絲毫沒有察覺,那時的謝初辰狼狽卑微的境地,以及各種小心翼翼的守護。
「如今,辰弟入住蕭府多日,一直沒名沒分地跟著妻主……舒墨認為……」
瞧著季舒墨矯揉做作的溫柔大度,蕭晚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那只笨笨的小綿羊,讓他別再傻傻得跳入季舒墨所設下的圈套了。
「舒墨!」筷子重重地一擱,蕭晚神色冷冷地打斷:「為何你一回府就說這些?」
她望向謝初辰,早無了白日裡的溫柔:「謝初辰,別以為我對你好了幾日,你就能窺探我的正君之位。」
見蕭晚依舊如此誤解自己,謝初辰的臉色一瞬間褪得蒼白。他眼眶一紅,小聲地開口:「我……我沒有……』他輕輕地說著,發現自己的嗓音乾癟哽咽,極其生澀沙啞。「我從未……宵想過……」
「沒有?」蕭晚笑了,神色冷然,輕蔑地說,「沒有你還讓舒墨當說客?」
她看向季舒墨,微微板起臉,有些不開心地說,「舒墨,今日我是為了你做了一桌子的菜。但你也太溫柔了!就算謝初辰有過玉珮,你也不能把正君之位讓給他啊……我給他正君之位的話,你怎麼辦!難道你要為側君嗎?」
季舒墨只想給謝初辰求個側君之位,讓他感激上自己,日後乖乖地聽他的話,沒想到竟被蕭晚誤解成了正君之位。他感到一陣無力,剛要解釋又被蕭晚不滿地打斷。
「我知道舒墨你溫柔體貼,只是愛我這個人,並不在乎什麼正君之位……但你要知道,平日裡太過忍讓的話,會被人爬到腦門上欺負的!我可捨不得你吃一點點的苦……」
蕭晚故意將椅子挪進,挨著季舒墨坐著。誰知身子一動,就見一雙泫然欲泣的雙眸正楚楚地望著自己,漂亮的紅唇緊緊地抿著,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蕭晚差點敗下陣來。
她都那麼明示暗示了,謝初辰怎麼不接招啊!
努力地無視起謝初辰波光盈盈的目光,蕭晚輕輕側頭,對著季舒墨討好地說:「舒墨,難得你歸府,我們別提這些不舒心的事了……」
「啪!」的一聲,筷子掉在了地上。謝初辰慌張地蹲下身去撿,誰知桌旁的飯碗又被長長的袖子掃到了地上,發出了辟里啪啦的碎聲。
米飯灑了一地,濺在謝初辰的身上有些狼狽。
「吃個飯都不安生!」被打擾了好事,蕭晚目露著不滿。她睨了一眼正蹲在地上悶聲不吭撿著碎片的謝初辰,心狠狠得一窒。
一把將謝初辰從地上拽起,蕭晚冷冷地蹙著眉,故意嫌棄地說:「這些自有丫鬟清理。你回去好好地清洗清洗吧,別再這礙手礙腳了。」
心輕輕地顫動著,謝初辰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蠅地說:「是妻主……我先回梅園了……」
他朝著門口小步小步地挪著,又轉頭小心翼翼地看了蕭晚一眼。見蕭晚又黏到了季舒墨的身邊,緩緩傾訴的聲線是他從未聽過的溫柔,心下突然酸澀了起來。
「舒墨,沒有你的日子,我念你如狂,夜夜無法入眠……你看你,幾日未見,消瘦了好多,今天可要多吃點補補啊!否則我會心疼的……」
「這菠菜不錯,舒墨,你多吃點……」
被雲嫣攔在門口的昭兒氣得跺腳,他一把推開了雲嫣,連忙上前扶住了公子搖搖欲墜的身子。
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屋內柔情細語的兩人,恨恨地說:「公子,我就說那季舒墨不懷好意吧!他跟那個謝清榮一樣,明明狼子野心,卻故意裝得這麼善良!說什麼為了答謝公子,特意邀請公子共餐,分明是鴻門宴!」
怒斥完季舒墨,他拉著謝初辰的手,認真地說,「公子,你可要看清楚了,下次可別再被騙了!至於蕭晚,她若不信你,等沈正君復明後,我們就——!」
「昭兒。」謝初辰抬起眼,輕輕地喊了一聲,「別說了……」
「可!」見公子一身狼狽,昭兒心中不忍,恨不得大罵季舒墨和蕭晚三千遍。
感受著掌中炙熱的溫度,謝初辰緩緩轉身,波光瀲灩的水眸幽幽地看了蕭晚一眼。
「我們回去吧……
見謝初辰傷心地離開,季舒墨一臉自責和難受:「妻主,辰弟好像誤會我了……我是真心想要答謝辰弟的……我並沒有……」
聽著門外昭兒憤怒不敬的聲音,蕭晚雖想拍手稱快,但最終,還是違著心地說:「舒墨,別傷心,我知道你的好。」
前世,昭兒因謝初辰重傷之事,多次求她去冷院看謝初辰一次。但她怕季舒墨誤會自己,所以謝初辰重傷的那一個月,她一次都未瞧他。以至於昭兒後來,氣勢洶洶又毫無規矩地找上了墨淵居,當著季舒墨的面,反反覆覆地罵她蛇蠍心腸,是個壞女人!
蕭晚覺得下了面子,當即震怒。謝初辰急急地跑來求情,仍是沒有阻止她的怒意。
蕭晚一怒之下,命重罰了毫無規矩的昭兒二十大板,以至於昭兒刁蠻的性子被她磨得平平的,後面再見到她時都縮頭縮腦、緊閉著嘴不敢亂說話了。
現在的昭兒,真是令人懷念啊。只是太容易讓人抓住把柄,被人算計了。
蕭晚故意岔開話題,認真地說:「舒墨,蕭家有條祖訓。一旦將玉珮贈人,必須由對方心甘情願地歸還,才可重新贈人。母親誤會了謝初辰是我的風流債,所以遲遲不願將玉珮歸還給我。最近幾日,我幫謝初辰處理謝家之事,就是要成為他的恩人,讓他心甘情願地歸還玉珮。沒想到舒墨你竟然誤會了我和他的關係……」
蕭晚一臉受傷。
原來是因為這樣,才沒給他玉珮嗎?
眸光微微一沉,季舒墨卻輕柔地說:「妻主剛才這麼斥責辰弟,辰弟會受傷的。」
「可他一臉怨夫地坐在一旁,實在讓人難以下嚥!而且,他剛才砸了碗,裝成一副被你欺負的樣子,想引起我的憐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不過,謝初辰雖可惡又聲名狼藉,但謝家不愧是曾經的第一富商——」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蕭晚微微一頓,臉上浮現出滿滿的算計,「雖不負三年前的家資雄厚,但旗下仍有十家店舖和數千米良田。若是能拿到謝家的房契和地契,娶了謝初辰也無妨……」
輕側著臉頰,蕭晚認真地凝視著季舒墨,墨色的眼眸如一汪潭水,深不見底。
「舒墨,回門之日,二姐不是說要開店但缺一部分資金嗎?最近我手頭的確很緊,但最近,我卻想到了一個辦法。等我得到謝家的財力,一定助二姐一臂之力!」
季舒墨的心微微一動,嘴上卻憂心地說:「這樣會不會對辰弟太過分了……而且,剛才辰弟那麼難過,會不會……」
「我剛斥責他,不過是想警告他一番,勿要宵想正君之位,同樣怕你被他欺負了。」
「妻主就不怕辰弟一怒之下,離開了蕭府嗎?」
「他若真癡戀我,只要我稍稍哄哄他,他怎會不乖乖上鉤呢。更何況他現在都住進蕭家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蕭晚的夫郎,你以為他出了蕭家的門,還有誰會娶他嗎?」
「舒墨,你要記住,謝初辰是個刁蠻任性的主。他在你我面前故意裝得柔弱,一定是想暗中算計你。我熟知他的心機,絕不會被他騙去,就怕舒墨你太過善良,因他的三言兩語就輕信了他。」
蕭晚再次囑咐道:「記住,我不在蕭府的時候,舒墨可千萬別去梅園,免得你被他和他那刁蠻的小廝欺負了!」
「若他真的欺負你了,你務必要忍忍。等他心甘情願地上鉤後,我一定會將這蛇蠍心腸之人趕出蕭府!讓他知道算計我蕭晚的下場!」
「這正君之位,我絕不會給那蛇蠍心腸的人,而是留給我心目中最愛之人!」
蕭晚所說的話,全是一語雙關。只是聽在季舒墨的耳
裡,完全是蕭晚認定了謝初辰是機關算計、卑鄙無恥的偷玉賊,這段時間對他好,不過是因為蕭家的族規,才不得已地哄哄他。而蕭晚幫助謝初辰收復謝家,和他一起親熱地遊街,不過是想得到謝初辰的真心,從謝初辰手中騙得謝家的財產。
果真,蕭晚還和從前一樣,處處都想著他,竟提早為他籌謀了一切。
該說蕭晚太蠢,還是太聰明了呢……
見季舒墨幾乎信了自己的胡言亂語,蕭晚微微一笑,給了季舒墨一個嫵媚的笑容:「別提那掃興的謝初辰了,舒墨……今晚,我們洞房吧……」
沉浸在思緒中的季舒墨猛地一驚,見蕭晚摩拳擦掌,賊手已經從他的大腿上慢慢地向著臀部移去,一副剛吃完飯,就要開吃他的樣子。他連忙止住了蕭晚亂摸的右手,緊張地說:「等、等一下!」
裝作沒看見季舒墨牴觸驚慌的神色,蕭晚俯下身,朝著他的耳邊曖昧地吹了一口氣:「舒墨不用擔心,妻主我會溫柔的,一定會給舒墨一個美好的第一次。」
與蕭晚同床共枕這個問題,季舒墨早在大婚之前就想好了對策,準備在睡覺時在房角點上迷香,只是沒想到蕭晚這麼猴急,剛吃好飯,竟讓他侍寢了!
根本不想和蕭晚親密接觸的季舒墨,連忙找了一個理由搪塞了一下。
「妻、妻主,我來……月事了……不方便……侍寢……」他羞紅著臉,軟軟地說。
在東魏,男子來月事時,不得侍寢魅主,連與妻主同床共枕都要盡量避免,因為月事象徵著污穢,女子若是不小心碰觸了,則是觸了霉頭,會變得不吉利。哪怕你再得寵,在來月事時還糾纏著妻主的話,會遭到妻主的厭惡,從而失寵。
一般,很少有男子敢把自己來了月事掛在嘴邊,更何況像季舒墨這樣才貌雙全的人,光是吐露這句話,自己都覺得害臊。但為了保全自己,現在只能出此下策。
蕭晚動作一頓,輕垂的眼裡閃過淡淡戲謔,嘴上卻失望地歎了一口氣:「難得舒墨你回來了,竟這麼不湊巧……」
蕭晚知道,自己一提到洞房,一表現出猴急的色女形象,季舒墨一定同前世一樣用月事搪塞著自己。那時,她就能理所當然地和季舒墨分房睡了。
掩去心中的算計,蕭晚一副關切的神色,又往季舒墨的碗裡夾了幾筷子的菜:「既然舒墨身體不便,這段時間更要多多進補。等吃完飯,我讓人熬點紅棗湯給你。聽聞男子來月事時,肚子會痛,紅棗滋潤補血,對身體很有好處。」
心裡大鬆了一口氣,季舒墨乖乖地點了點頭,難得真心地誇讚了一句:「妻主的廚藝真心不錯,謝謝妻主。」
蕭晚笑了。她一手撐著腦袋,一手不斷地給季舒墨夾著菜,嘴角始終洋溢著淡淡的笑容:「舒墨,這些都是特地為你做的,好吃就多吃一點。」
待蕭晚離開後,雲棋笑嘻嘻地走到了季舒墨的身邊:「中午,公子還說自己沒胃口呢,沒想到晚上,胃口竟那麼好,看樣子公子現在的心情不錯~」
「蕭晚親自下廚,自然要給她面子。」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季舒墨懶懶地躺在榻上,如玉的俊臉泛著微微的笑意,「雖是個紈褲草包女,但廚藝還是不錯的,看樣子,也不是完全的一無是處……」
「蕭小姐是蕭家的嫡女,能親自為公子下廚,可見公子在蕭小姐心中有多重的份量。她還為了公子去算計謝初辰,足以證明她始終將公子放在心頭最重要的位置。」
雲書一條條認真地分析著:「今早,是公子杞人憂天了,蕭小姐喜歡公子整整三年,怎麼可能說變心就變心呢。至於那謝初辰,即使不被蕭小姐厭惡,就憑他那蠢蠢無知的樣子,也不是公子你的對手。」
雲棋冷哼一聲,插話道:「但那個叫昭兒的小廝太沒規矩了,剛才竟對公子大呼小叫。等他公子被拋棄後,看他如何得瑟!」
「雲棋。」季舒墨輕輕打斷。他揉了揉額間的太陽穴,淡淡地說:「謝初辰的事,先觀望一段時間。若那昭兒再出言不敬,你找個蕭晚在的日子……」
幽幽的話語雖未說完,但雲棋和雲書都懂主子的意思。
若是再出言不敬,那就找個機會做掉他!
謝初辰的傷心離去,讓蕭晚的心一扎一扎地疼著,但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暗中地保護他不受季舒墨的算計。而謝初辰蠢蠢失落的樣子,必定讓季舒墨放下了心防,再加上她惡化了謝初辰的壞名聲,並承諾幫他奪得謝家,使得季舒墨沒有了再去針對或著親近謝初辰的理由。
這樣,謝初辰就安全了。
蕭晚朝著書房走去,心裡滿打滿算著,誰知一進門,就見雲嫣目光幽幽地望著她,臉頰上赫然印著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
目睹了整件事情經過的畫夏,捧腹大笑了起來:「小姐,姐姐因你被昭兒打了一巴掌……」
蕭晚一驚,只聽畫夏繼續忍俊不禁地說:「小姐,你不是暗示我們去向謝公子解釋一番嗎?但那昭兒太過刁蠻凶悍了,我們還沒口,就甩了姐姐一巴掌怒罵了一通,最後還惡狠狠地關了門。幸好我武功好躲得快,否則我也要挨上一巴掌了!」
剛才,蕭晚見暗示謝初辰失敗,便試了個眼色,讓一旁的畫夏用了點內力,打翻了謝初辰的碗。畢竟再這麼僵持下去,謝初辰難免會吃壞肚子,而季舒墨也會察覺出什麼。
她不得已惡言相向,將謝初辰出逼走,可心裡總覺得不安,就讓雲嫣和畫夏先跟上去解釋,以免謝初辰多想。隨後,她再小心翼翼地賠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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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她忘了護主心切的昭兒了!
見雲嫣黑著臉,蕭晚拍了拍她的肩,正色地說:「為了你家主子日後的幸福生活,雲嫣,你受苦了……小姐我不會忘了你的!只是——」她的臉迅速垮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說,「萬一初辰真的誤會我了,我該怎麼辦啊!」
畫夏嘿嘿笑道:「小姐,反正謝公子那麼喜歡你,你使個美人計吧!或者來個生米煮熟飯,還怕謝公子離開嗎?」
「霸王硬上弓會讓已經討厭小姐的謝公子更討厭小姐的。」雲嫣幽幽地說:「我認為,小姐你還是把臉湊上去讓謝公子打一巴掌吧。說不定打了一巴掌,謝公子的氣就消了。一巴掌無法消氣的話,就多打幾巴掌。如果謝公子捨不得打,你可以自己打上幾巴掌,演一番苦肉計。謝公子見著心疼後,肯定不會再生氣了。」
她淺淺抬首,紅腫的臉頰對向蕭晚,微微一笑:「小姐,你覺得奴婢的建議好嗎?
心狠狠地一顫,蕭晚連忙護住了自己的臉,緊張地搖頭:「一定都不好!」
畫夏得瑟說:「還是我的建議好吧!」
「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