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紅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側過身,移開目光:「我,我看門沒關就進來了,誰知你···」後面的話已說不下去,惱的瞪她一眼,「大白天的沐浴都不知道關門麼!」
樓君身子往水裡沉了沉,水淹向脖頸處,一改之前的態度,淡淡道:「這是本王的宅子,只要本王願意,哪怕敞著門沐浴也並非不可。」
冥紅瞪大眼,沒有想到堂堂一王爺會說出這等話,堂堂一個王爺敞著門沐浴那場景像什麼話?只怕讓世人笑掉大牙。
「還不走,莫非想留下和本王洗鴛鴦浴?」樓君微勾唇,眸子輕掃了他一眼。
冥紅臉頰微紅:「呸,胡說什麼呢!」跺跺腳朝門外跑去。
樓君洗好,擦了些療傷的簡單藥用紗布將身上的一些傷口包紮好,換了身黑色長袍,莽玉錦緞,金絲盤扣,腰間綴著一塊碧綠剔透的玉珮點綴著,體態高挑修長,青絲隨意的垂至腰際,除了臉色有點差,其餘和往日並沒什麼不同,氣質依然尊貴不凡。
「王爺,大夫來了。」木老的聲音傳來。
樓君收拾好走了出去,門外的木老看見此時已經換了衣的王爺,氣勢猶在,只覺得眼前煥然一新,和剛剛來王府狼狽的模樣簡直不相符合。
連身後的大夫也看直了眼,她沒想到傳聞中的殺手不眨眼的斬王竟然是生的這等俊美模樣。
樓君見一個大夫這般盯著自己,臉色一沉,語氣不悅:「既然來了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去!」
語氣冷漠如霜,一雙銳利的眼掃過他的頭頂時更是感覺到無邊的迫力,讓大夫頭腦清醒一般,額頭冒出冷汗,木老識趣帶著大夫趕緊進了隔壁的主屋,讓大夫進了裡屋,她自己在外屋候著,她年齡雖大,但到底男女有別。
掃視了院子裡一圈也沒看到冥紅,想來這傢伙心高氣傲被自己氣跑了,站在院落中靜待著,直到主屋門被打開,她才抬眼看了過去。
木老和大夫走了出來,大夫細聲細氣道:「王爺,奴已經給公子看過了,肩頭差點就被刺中心臟,好在位置錯開了一點,尚可保住生命,只是···」語頓,抬眼悄悄打量了一眼樓君,繼續道,「只是不知道有些話奴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她低喝。
大夫是個男子,被樓君叱喝的有些緊張的捏緊了手,道:「因為拖延了很久,未及時救治,只怕以後會留下病根,心臟旁的胸口處恐怕會時時作痛,而且需要好好調養,公子身子本就羸弱,這次受傷差點要了他一條命,元氣大傷,需靜養,不可做····劇烈的運動···」吞吞吐吐的說完最後一句,臉微紅,想著床上的少年著實漂亮,難怪斬王這麼緊張。
「劇烈運動?」樓君微蹙眉,半響才明白大夫這話的隱晦意思,臉色有些尷尬,是怕她在湛璃兒受傷的時候對他動手動腳麼?輕咳了一聲,「那個,你去開些藥交給木老,等會兒讓她去抓藥。」
「是,王爺。」大夫頷首,離去。
樓君沉默一番,對著一旁恭敬垂首的木老道:「這位少年對本王有救命之恩,他這一劍是替本王擋的,這些日子就先讓他在這裡好好養傷,多買些補品給他,人不夠再請,錢不夠去王府取,但一定要將人給本王照看好!聽到沒有?」
木老早被一句救命之恩幾個字給懵住了,被她這一喝,一個激靈回過神:「是,王爺,奴才一定好生伺候公子。」
「嗯,還要多注意一下他身邊的事情,哪怕一些小事也必須每天向本王報告。」湛璃兒雖然替她擋了一劍,可她還是放不下心,「就這樣,本王有事就先回王府了。」說完,拂袖匆匆的離去。
木老有些摸不著頭腦,看王爺對這次帶回來的公子挺關心照顧的,怎麼最後又讓他監視好這位公子呢?真是捉摸不透王爺的心思,搖了搖頭,做事去了。
樓君剛回京都,王府裡就得到她回來的消息,墨彤當下出府尋去,聽著探子的消息來到清淨了許久的離園,剛抬手準備敲門,門便開了,一抹挺拔的身姿的拉長邪影傾斜在地上。
墨彤抬眸一看,怔怔的看著來人,隨機眼底被驚喜瀰漫,激動的上前:「王爺,你,你真的回來了,這些天你去哪裡了?屬下派人到處找你都找不到,急死屬下們了,王府都亂成一團了。」
樓君走了出來,拍了拍墨彤的肩示意她別著急,道:「王府這幾日發生什麼事了?」
墨彤快速的將七日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樓君聽完目光一凜:「確定是流音等人?」
「千真萬確!爾等大事屬下不敢疏忽,昨夜還被屬下等人在千側君院落中逮個正著`````」說著抬眼小心的看了眼樓君的臉色,見她臉色黑沉的厲害,就知千側君日後有的苦日子吃了,繼續道,「後來她的心腹陰幾將廚房等地肆意縱火,使出調虎離山計將流音救走,鐵蘭帶人追了去,可誰知盡然受傷歸來,流音不知所蹤。」
「哦?」樓君語調拉的長長的,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墨彤長呼吸了口氣:「誰知屬下帶人滅火後,發現王爺寢屋一片凌亂,好似被人搜查過,就連書房亦是!看樣子當夜有人潛進王府尋找什麼東西!沒有發現賊人蹤影····」說到這,墨彤頓住聲,平聲靜氣的立在她身旁。
樓君眸光幽明幽暗,眼含冷意,她堂堂斬王府居然進賊了!而且連賊影子都沒看見!眼底染上怒色,低喝:「豈有此理!定又是誰派來找那什麼白玉珮的!」
「主子說的很有可能。」墨彤接道,「主子現在還是趕緊回去吧,最好是進宮給女
女皇請個安,畢竟屬下對外宣稱的是主子這些日子病重不方便見客····七日過後若主子再不回來,只怕宮裡就派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