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叫聲,氣的脖子都紅了,囉焰等人下意識的嚥了咽喉,皇子不高興,一般受罪的都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
有了雪狼幫忙,靠著敏捷的速度和鋒利的獠牙,撕碎了幾個殺手,樓君得到了喘息的幾乎,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沁出薄汗,比起昔日瀟灑俊美的斬王,現在確實狼狽了些。
她瞇著眼看著一個個殺手被雪狼猛烈的追擊弄成一盤散沙,慌亂中只顧著雪狼朝自己咬來,一時間竟忘記用刀劍反抗,著實好笑。自她進黑屋森林後,就沒睡好覺米粒未進,林中更是寂靜無鴉,連一隻野味也沒有,靠一些野果支撐到現在,身體早已經被掏空,精力支透,現在對付殺手也只是強撐。
在她游神即,一個殺手不知怎麼跑到她身後,劍無情的朝她後背刺去,不遠的湛璃兒瞥見,嚇的大叫一聲:「小心!」人隨之撲閃了出去,一把抱住她,將後背露出來,劍本是朝心臟處刺來的,緊要關頭湛璃兒微側,劍避開心臟口處,「噗」的一聲刺入了他的右肩,血花染紅了白裳,妖異綻開在右肩。
那一劍刺的有多深,樓君聽的清清楚楚,轉身將他抱進懷中,入眼是一張蒼白如薄紙的臉蛋,毫無血色,心尖顫了顫:「湛璃兒,湛璃兒,你醒醒!」她剛剛感覺到後背有股凌厲之氣襲來,剛準備閃躲開餘光就瞥到站在不遠處的湛璃兒,自己瞬間就停住了,她在賭!賭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少年到底會不會武功,如果他會武功在緊要關頭他勢必會出手救自己,到最後他確實救了自己,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傻乎乎的整個人直接衝了過來,替她擋了一劍!
這邊湛璃兒受了傷,那邊雪狼也被影響,狼身不甚也中了一劍,雪白的毛染紅了。
「斬王,你在黑屋森林被困長達七日,精力體力早支透,你還是乖乖受死吧!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留下你的屍體好讓元國皇室埋葬了你!」領頭人一手持劍指著樓君,沉沉道,眼底平淡無波,斬王怎麼說也是一風雲人物,元國的大功臣,還是不讓她死的太難看好了。
樓君仰頭大笑,斜長的眼眸肆意的掃視了眾殺手,就算受傷但氣勢依舊不減,笑道:「本王若死,女皇必會徹查到底,你以為你們「刀刺」在這荒郊野外殺了本王就真的沒人知道麼?」到底是誰要殺她?還是說到底是誰不方便出手而花錢請刀刺的人殺她?
領頭人微蹙眉,一開始接這個單子的時候她確實不怎麼情願,畢竟斬王在元國朝廷的影響力不小,可賣主給的報酬確實誘惑人心,黑眸中透著絲絲貪婪,盡收入樓君眼中,朗聲道:「不管那人給了你們刀刺組織什麼報酬來刺殺本王,本王願意出雙倍價錢可否?只要你們今日放了本王,本王回京就立馬讓人將錢送給你們。」刀刺也不能說完全是殺手組織,這個組織完全就是一個買賣的地方,只要你給的起錢她們什麼都願意做,不知這個辦法可否行的通。
領頭人倨傲的微抬下巴,絲毫不為樓君的話感到動搖,反而嘲諷道:「那人給的報酬,不是錢能比的!受死吧!」語落,一劍毫不猶豫的刺向樓君的心臟。
樓君瞳孔緊松,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下場!
風停了,連陽光都黯淡了。
「住手!」一聲嬌喝由遠處傳來,隨著一支利箭隨風呼嘯而來,冷厲的氣勁竟然硬生生的打中殺手領頭人刺來的劍,震的領頭人手腕一麻,劍掉落地上,匡噹一聲。
樓君轉過頭,墨黑的眼眸閃過一絲懊惱,竟然是他!沒想到在她這麼狼狽命懸一線的時候,救自己的竟然是冥紅!
冥紅帶著囉焰和幾個護衛快馬而來,冥紅翻身下馬,身上的鈴鐺叮叮想,跑到樓君面前愣了愣,最後噗嗤的笑出聲,笑的直不起腰來,他今日閒來無事,專門帶人到郊外踏青打獵,誰知竟然會遇到樓君被刺殺這麼驚險的一幕!現在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樣子心裡大樂,忍不住的取笑她一番。
樓君臉色刷刷的黑了下來,果然,她就知道冥紅這傢伙會取笑自己現在這狼狽的樣子!
冥紅低頭看到她懷中昏迷的少年,皺了眉,笑臉瞬間僵硬:「他是誰?」
「他受傷了,借你的馬一用。」樓君站起身,長呼吸口氣,翻身上馬,竟然直接抱著湛璃兒揚鞭而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冥紅,風中凌亂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手拿長鞭破口大喊:「樓君,你居然就這樣丟下本皇子走了!啊啊啊。」
那尖叫聲,氣的脖子都紅了,囉焰等人下意識的嚥了咽喉,皇子不高興,一般受罪的都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
冥紅走出房間看著空空的院子,哪裡還有樓君的身影?四處顧盼一番也不見她,瞟到隔壁的廂房門微閉著,心中一動,走了過去,想也沒想的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裡面一幕,唰的紅了臉。啊呀一聲連忙用手遮擋住眼睛,嘴裡還不停的說著:「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這樣說著可捂著眼睛的手還是忍不住的露出一絲縫隙,偷偷紅著臉打量著,腳底生了根一般,著了魔的盯著她裸著身子沐浴,她青絲未系隨意的被水侵濕,濕噠噠的披在肩頭,閉著眼靠在木桶邊,冷峻面無表情的的容顏有著幾分冷情寡義的感覺,聽到開門聲,一雙狹長的眸子睜開眼冷冽的直射向有些驚慌失措的冥紅。
冥紅被樓君突然睜開眼嚇了一跳,特別是那雙比平時冰冷了許多的眼神嚇的他差點腿軟,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一道戲謔的笑聲從樓君嘴中傳出:「想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本王不是那麼吝嗇的人。」這傢伙誤闖進來就算了,居然一直不走,她這才忍不住的睜開眼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