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靈兒白了一眼:「二皇姐你對每天發生的事情可真是一點都不關心,昨天三皇姐的馬驚嚇著你和大姐,還讓你的傷復發,母皇讓她面壁思過,在你的傷沒好之前不得踏出公主府半步。」
「哦?原來是這樣。」慵懶的口吻從樓君嘴中吐了出來,表情漫不經心的,「反正三妹也不愛出門,禁她的足和平時日子沒有區別的,再說了本王身體這麼好傷很快就好了,三妹也能早早出府了。」
太女輕笑道:「是啊,二皇妹說的對,四妹你就別在擔心你三姐了,咱們聊點別的吧。」將身後一直不說話的樓瑾拉了出來推到樓君面前,「你這傢伙不是吵著要來見你二皇姐麼,怎麼來了躲在一旁不說話?」
眼前的少年眉目如畫,肌膚嫩的如剛剝了的雞蛋,輕輕一吹便破了,奶牛般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捏了捏,特別是當樓瑾抬起頭一雙烏黑有些妖媚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時候,樓君下意識的咽咽喉,這傢伙禍水啊禍水啊。
受不了樓瑾那水汪汪的眼睛,不再對視,懶懶的嗓音道:「你這小傢伙怎麼又出來了?」
樓瑾見她看著自己的時候目光一直平瀾無波,有些挫敗,嘟著嘴道:「昨天二皇姐是因救瑾兒才害得傷口裂開的,於情於理瑾兒都應該來看看二皇姐不是麼。」
一番話說的恰到當然,樓君拿不出任何話反駁,只能道:「既然來了,就在王府裡到處玩玩吧。」
誰知樓瑾不順著話接下去,反而輕哼一聲:「我又不是來玩的,我是來看二皇姐的!」
樓君一噎,瞪著孩子氣的樓瑾,不知道為什麼她每次看到樓瑾,就感覺有些頭疼,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或許面對別的男子可以任何的調戲,而樓瑾是她弟弟的原因吧,還是一個長的特別漂亮可愛的小傢伙!
樓靈兒見一向耍嘴皮子最厲害的二姐在樓瑾面前說不出來,哈哈大笑道:「二皇姐你居然連這小傢伙都說不過。」
「好笑麼?」樓君陰惻惻的笑看樓靈兒,笑的滲人,嚇的樓靈兒瞬間閉嘴不敢吭聲了,別看她這個二姐總是笑瞇瞇好說話的樣子,其實最愛記仇了。
太女捂著嘴輕咳一聲:「那個,二妹怎麼就你一個人?沒人陪你麼?」目光看似隨意的掃視著院落,沒有看到想看到的人兒有些失落。
樓君自然將著這細微的表情收進眼中,自然知道她是在間接的問屏幽去哪裡了,心微沉,若大姐真的這麼喜歡屏幽,當年母皇將他嫁給自己的時候,為何又一言不發眼睜睜的看著屏幽嫁給自己呢?「屏側君昨夜受寒了,現在就在我屋子裡休息,至於千側夫,天色還早,我怕打擾他休息,就沒叫他陪我。」
一聽到屏幽生病,太女笑意淡去,有些擔憂的往主屋裡瞟去,心中擔憂可奈何自己是女子不好進去,沉默的站在一旁。
反倒是樓靈兒沒心沒肺的朝樓君擠笑眼:「喲喲,二皇姐什麼時候這麼心疼你的千側夫了?」故意望了望天,「現在天色還早嗎?咱們都下朝了還在這裡聊了這麼久,請問還早嗎?」
樓君怕被她們看出自己和千亦蘭感情不好,所以胡亂找了個理由,誰知樓靈兒一個勁兒的取笑自己,氣的夠嗆。
一直觀察著她的樓瑾見她說話吐不出的樣子,就知道是有隱情了,連忙幫忙說話,嗔怪的對著樓靈兒道:「四姐,你就別說二皇姐了,氣壞了二皇姐身子怎麼辦?」
樓靈兒止住笑聲,嘖嘖一聲,彈了彈樓瑾的額頭:「瞧你這小傢伙死沒良心的,剛剛在宮主是誰求著我帶他出來的?現在就拐著胳膊幫二姐說話了?」
樓瑾吃痛的捂著額頭,不滿的撅著嘴:「四姐,不准彈我,痛!」
樓君和太女一直沒有說話,沉默著,看著兩活寶一直嬉鬧著,許久樓靈兒才發現氣氛不對勁兒,連忙住了嘴,這才想起屏側君生病,再看大姐不高興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尷尬,明白了緣由,幫著說話:「那個,二皇姐,既然屏側君生病了,讓大家也去看看吧?雖然咱們進入男子屋子不好,但屏側君以前畢竟是大家一起玩到大的,你說呢?」眼巴巴的看著樓君,希望她能同意。
樓君捏緊拳頭,她就知道會這樣!深呼吸口氣,微笑道:「四妹,這恐怕不好吧?男兒生病身體虛弱,衝撞了大姐千金之軀可就不妙了。」語氣一頓,轉頭看向太女,「你說是吧,大姐?」
太女見她問自己,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二妹說的是,既然已經看過二妹了,本殿下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就行走一步了,四妹和六弟在這裡玩吧。」說完便匆匆的離去。
收走就走,轉眼已經走出了院落,讓幾人愣了一下,反而樓君鬆了口氣,若大姐真要看的話,她還真是沒有一點辦法,雖然她不怎麼介意,可是顏面畢竟很重要,對屏幽的名聲也不好,笑道:「四妹六弟等會就留下來用午飯吧。」
一聽到她留自己吃飯,垂著眼眸的樓瑾眼底劃過一絲欣喜,真好,又可以多待一會兒了。
晌午,到了用午膳的時間,樓君特意派語兒去水蘭閣叫千亦蘭前來一起用膳,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和千亦蘭之間感情不好。
正在屋子裡看書的千亦蘭聽了語兒的話,輕蹙著秀眉,四皇女來了麼?他不是很喜歡喜歡和元國的幾位皇女接觸,看似幾位皇女之間相處融洽,但每次卻讓他感覺到一股暗流風波湧動,讓他很難受。
可是今兒屏幽生病了,自己若是在找借口不去的話,只怕真會惹惱了樓君,整理了有些褶皺的衣角,站起身,淡淡道:「走吧。」
語兒不動,看著千亦蘭身上穿的煙青色衣裳,遲疑道:「千
側夫,奴覺得您還是換上側夫該穿的正服吧,這衣裳實在是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