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
來到軍隊,芬斯已經等在大門口,見到阿爾倫就這一句話。
看到他對於這一次的表演賽這麼重視,阿爾倫就不想嚇唬他,便暗示的說道:「我不一定會按照你說的那種打……」
芬斯鄭重的如同要大義滅親一樣:「要是真的覺得那樣好就去做吧。」
阿爾倫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芬斯接道:「不過那樣的效果要是不好……我就把你打包送到薩比斯家族等死去。」
阿爾倫:「……」
嗯,一瞬間壓力就大了。
……
同學們表演的時候阿爾倫是坐在觀眾席一個很方便出入的地方觀看,芬斯悄悄的指著人告訴他,坐在主席位置上的就是高陽城守備軍營的主將軍,他身邊的是一位指揮官和一位分析官,軍銜也都是將軍。一個軍營裡面一般會有一位主將,還有兩三位副將,下面的都是准將啊,上校啊一類的,各自管著自己的隊伍。
大概就是這樣。
其實主將只是個軍銜和地位的代名詞,很多隊伍中主將和指揮官分析官都可以是一個人,看各個部隊的情況而已,這個是不能直接下定論的。
「等會擂台上的裁判也就是主持人一說開始決鬥比賽,你就以最高端最有氣場的步伐走上台去,記住一定要顯得十分帥氣十分從容,要讓別人看著就被你的風姿所折服,」芬斯繼續叮囑道:「真不行我現在去請幾個化妝師來給你做做造型……」
阿爾倫連連拒絕,心說我又不是亞當比特,我就是個普通的漢子你饒了我吧。
突然在主席台那邊卻看到了個自己認識的人,瑪麗安娜,就是之前錯認為自己是亞當比特的那位漂亮御姐,她坐在一堆大人物的最邊角,坐姿卻活脫脫就是個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依靠姿色坐在那裡的。
也許有人可以依靠長相被上頭的人看重然後坐在比較高的位置上,但如果這個人動作行為都和漂亮的長相完全不符合,一副老子才是大爺你們都是螞蟻的狀態,那他長得再好基本上也沒用。
瑪麗安娜是真的有實力,真的有地位,這一點可以看出來。
看來這瑪麗安娜和亞當比特的背景也都不簡單,阿爾倫想,但是這兩人看起來挺正直,和他沒有什麼衝突,就算不簡單也沒必要去細想。
朝陽漸漸的升上去,學生們的表演看著是十分的混亂。阿爾倫在觀眾台上就覺得角度不一樣真的是什麼都不一樣,以前他自己也經歷過軍訓,訓練了一個月的踢正步之後就覺得自己軍姿端正牛的不得了,在軍演的時候也是十分好看……實際上從上方視角看來真是亂死了。
「接下來是我們的實戰演習,學生方面的參加者:阿爾倫斯托克,軍隊方面的參加者:卡加斯蓋倫。現在請雙方上場。」
這看來就是傳說中的裁判外加主持人,他一開口芬斯就用火辣辣的眼神看著阿爾倫,一副你他媽要是搞砸了老子就把你下鍋的猙獰樣子。
阿爾倫理都沒理,卻是按照事先說好的,那種很裝逼很風騷的姿態走下去。
自然,風騷裝逼都是芬斯加上的形容詞,阿爾倫只覺得能走出神聖騎士該有的正直風采。昂首挺胸收腹提臀,目不斜視步伐平穩就好,反正就是表演,上台也是表演的一種。
只不過,卡加斯蓋倫是誰?
結果上了台才知道,原來這個名字各種高大上,讓人猜疑他是不是和戰爭紀年的那個很有名的的元帥蓋倫有什麼關係的傢伙,就是火燒。
其實過了那麼久都是火燒麵條的叫,阿爾倫都忘了這些人是有真是姓名的,今天一看還有點驚訝。
「實戰比賽,打到一方認輸投降為止,最多可以有三場,不以輸贏為目的,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大家注意安全點到為止……開始!」
這就是說,如果第一場阿爾倫輸了,但是他可以不認輸,換人繼續,最多三場。最後一場的輸贏定下來之後一起算,那時候輸贏大家都是能看出來的,由不得你不認。
但是因為這是軍隊裡的小比賽,不用太在意,而且今天本來也說了是表演賽,雙方高興就好,用不著爭執。
阿爾倫是個學生,本來和正式的軍人格鬥就是不對等的,沒人會苛求他,因此他也不需要太大的精神壓力。
雙方行禮。
首先就是互相試探,這個階段很無聊,卻必不可少。阿爾倫知道自己平時訓練是留手了的,就是為了今天能大放光彩,但是他能留手別人就也能,退一步講,萬一火燒平時是讓著他的,今天卻被逼的讓不下去了呢?
於是火燒就覺得,對面這死孩子怎麼比平時還要謹慎,把自己防的密不透風,簡直神煩。
台下芬斯也是解說起來,旁邊將軍聽的津津有味,看來就從這個開頭上,將軍已經發現了多實戰的好處。
如果不是這一個月都在偷襲和被偷襲中度過的話,阿爾倫是不能把自己保護的這麼好的。
試探了幾個回合,阿爾倫還是選擇率先攻擊。火燒因為是雙手武器的戰士,防護能力下降了一些,但是格擋能力卻沒有區別。阿爾倫看他在一個面對觀眾的位置停下,正在換防守姿勢的時候衝上去加了個盾擊。對方能看到觀眾席而己方看不到,這也是個好機會,不用受到觀眾們的影響,雖然這影響很小,但是能不要就不要吧。
他先使用盾擊,卻是毫不手軟的加上了自己一半的精神力進行打擊。因為火燒格擋及時,一開始盾牌撞在了他的刀劍上,阿爾倫立刻換了個角度,他整個人重心下移盾尖下滑,抵在火燒握住刀劍的手掌上方。須知軍隊中的刀劍都是有魔抗屬性的,用精煉藥水浸泡過,但是距離對方的手掌也就是*那麼近的情況下,對於魔法和精神力的抗性就不夠看了。不過火燒做出這個動作也拖延了阿爾倫一些時間,只見他利用阿爾倫轉移重心的那一剎反身勾住他的腿,阿爾倫下盤很穩當,一鉤不成,立刻就要踹。
這時候對方的盾擊效果已經傳達過來,火燒將要踹下去的腳停頓了一秒,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
近戰職業和遠程職業之間的戰鬥是不一樣的,也許魔法師和獵人戰鬥的時候,雙方可以精確的計算對方想要用的技能,也可以運用一些方法去消磨掉對方的攻擊。但是近戰職業之間的戰鬥很接近於肉搏,很多時候都是硬碰硬,就讓對方打到自己,然後藉機縮短距離去攻擊對方的弱點。比如說戰士,神聖騎士這兩種職業,都是皮糙肉厚的典型,硬碰硬就是這麼任性。
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兩種職業都那麼需要防具的原因。
至於盜賊就靈活得多,不需要這麼拚命,這裡就不說了。
阿爾倫一次攻擊直接用了那麼多精神力,這是火燒想不到的。他對於阿爾倫的各個能量總值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可能在他看來這一次盾擊所運用的精神力就是這個年輕的一級騎士的所有了吧,結果這貨卻還有行動能力,在盾擊效果僵硬的同時,還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
在平常的時候,為了能多訓練幾次,阿爾倫從來沒有這麼豪爽的運用過能量。
在火燒看來這就是阿爾倫太會裝,平時打得那麼歡,居然還留了一手。
「十字劍擊!」看到對方被控制住,雖然只有一瞬間,阿爾倫也不願錯過這個機會。他的大劍撥開了火燒的刀,直接刺向對方的脖頸!
——然後停住。
在試探之後,進行攻擊外加最終一擊,總共不到十秒鐘時間。
就結束了。
火燒輸了一局,看上去並不生氣,卻是一副開心的模樣,他本來都覺得能訓練出阿爾倫這麼個人才很開心,結果今天一看,人才原來是偽裝的,去掉偽裝強的像個怪胎,就更加高興了。
阿爾倫輕輕地說:「火燒大哥別認輸,我想和油條打一場。」
若是火燒在這裡認輸了,那麼阿爾倫就不能想油條挑戰。
油條這個人平時想和他對打是很難的,因為他十分危險,發起瘋來狗都怕,阿爾倫也不敢太刺激他。只是今天不同,今天在主席台上觀看的人各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出了事他們能保下阿爾倫。
這是個好機會。
火燒想了一下,也就明白阿爾倫在打什麼算盤了,便嘴巴一咧:「小逼孩子一分鐘能打十個主意,腦袋轉的那麼快也不嫌累,好吧,今天就幫你一下,少不得我回去會被人說成是小心眼輸了還不認了。」
阿爾倫只是乾笑。
幸好火燒和他的關係不錯,而且是老兵不用在乎在軍隊的名聲,他提出這樣的要求恐怕要被揍一頓,而且是火燒不壓制實力的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