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擺設,陌生的氛圍,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清晨,當這一切的陌生映入蘇志遠的眼簾時,蘇志遠如同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般驚慌失措了。
「醒了?」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悠悠響起。
「男的?!」蘇志遠雙手交叉捂胸,瞳孔瞬間放大。
修澤楷瞇了瞇眼,一臉戲謔地看著反應誇張的某人,「嗯,男的,讓你失望了。」
蘇志遠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再三確定不是在做夢後,嚇得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修……修隊……你怎麼來了……不會是我叫你來的……吧……」
「要不然?」修澤楷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如同失憶一般的某人。
「我昨天……應該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蘇志遠頭疼欲裂地抱著腦袋,他只記得昨天從墓園回來後,心情極其糟糕,就獨自開車來到了夢都,之後喝了很多酒……再然後,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出格?」修澤楷摸了摸下巴,打趣道,「確實很出格。」
糟糕!蘇志遠猛地提了一口氣。
看著某人驚嚇過度的神情,修澤楷勾了勾嘴角,不急不緩慢慢悠悠繼續說道,「話比平時多了好幾倍。」
「還好還好……」只是說了一些酒話而已,蘇志遠悠悠地拍著胸口……
由於酒品太差,每次喝醉後,蘇志遠都對周圍的人又抱又親的,剛剛醒過來看到修澤楷的臉的那一剎那,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修澤楷身子向前傾了傾,鳳眸微瞇,「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蘇志遠撓了撓雞窩似的頭髮,結結巴巴,「額……沒有了……」
「那換我問了,」修澤楷斂起笑意,開門見山,「蘇志武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前幾天,阿武主動提出讓我去梟鷹工作。」
「主動?」
「嗯,前段日子我讓外婆給阿武打了個電話讓他回家來吃飯,在飯桌上我提起被撤職的事,本來只想探探他的反應,但阿武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讓我去梟鷹了,可是我能感覺的到,他並沒有完全信任我,比較敏感的事務都是他親自打理。
修澤楷黑眸一沉,若有所思地擰了擰眉頭,「也許,我們應該換個路子。」
「換個路子,怎麼換?」
「這個以後再說。」修澤楷眉心微擰,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也許這次,自己放錯了魚餌……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修澤楷望了眼手錶,起身拿起外套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眼神悠悠地看向正襟危坐的蘇志遠,別有意味地叮嚀道,「把酒戒了吧,要不然下次來的,保不準就是宋局了。」
蘇志遠:……
他就知道,昨天,他一定不是說了醉話這麼簡單……
很久很久以後的某一天,蘇志遠才知道,原來自己那天像是吃了春藥的猛虎般上前去扒修澤楷的衣服,結果,被腹黑修一個輕巧的過肩摔,臉狠狠地親吻了夢都的地面,難怪,那天鼻子和嘴巴都是腫的……一向利索的腿腳也莫名的疼痛……
「蘇志遠那邊怎麼樣了?」宋建國用手捏捏有些發癢的嗓子,a市這幾天持續高溫,辦公室裡空調溫度打得太低,忽冷忽熱的,一不留神,竟然感冒了。
「也許,」修澤楷劍眉微蹙,眸色深深,平靜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猶疑,「我們一開始就扔錯魚餌了。」
「哦?」宋建國泯了一口茶,身子向後仰了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略顯光禿的腦袋,「既然扔錯了,那也只能作罷了,不過要想釣到大魚,光憑一個魚餌怎麼夠,況且,河裡只有一條大魚,先不說圍在岸邊的釣客,光是站在暗處隔岸觀火的人,就夠我們頭疼了,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們,只能靠出奇制勝。」
修澤楷眉目一凜,「您的意思是,黑吃黑?」
「不愧是我們警隊的精英,一點就通。」宋建國笑瞇瞇地看向修澤楷,泰然自若道,「剛剛我們的人收到消息,靳的很多仇家都伺機而動,所以,我們一定要耐住性子,否則,只能落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悲慘下場,對了,最近你和思思那丫頭怎樣了?李市長前兩天可是專門向我探了探你的情況,我看的出來,他對你印象不錯,如果你和思思那丫頭成了一對,那平步青雲可是分分鐘的事情啊,男人嘛,有點野心是很正常的,無論是對權力還是對女人。」
野心嗎?修澤楷勾了勾嘴角,最近,自己對某人的野心,確實越來越大了……
「怎麼樣,要不要我幫忙一把?我看的出來,你不會只甘於在警隊做一個小小的隊長。」
「勞煩宋局這麼擔待,不過,」修澤楷揚眉,「lee我著實高攀不起。」
「哈哈哈哈哈,高攀不起是假,恐怕,心有所屬是真吧。」宋建國拍了拍修澤楷的肩膀,「不知道是哪個女人,讓我們修大隊長寧負江山啊。」
修澤楷眉宇舒展,眼中浮過一抹柔情,嘴角輕啟淡淡道,「確實,有那麼一個人……」
「又到下午茶時間嘍。」老吳看了眼手錶,四點鐘,真準時。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他們那英明神武的修大隊長連續五天自掏腰包請辦公室裡所有的警員喝下午茶,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是為了什麼。
「咖啡和點心來了。」司徒北北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咖啡和麵包,生怕打翻。
「我來我來。」老吳接過東西,從中單獨拿出一份咖啡和甜點遞給司徒北北,訕笑道,「司徒小姐,這一份,你給修隊送過去吧。」
「額……」司徒北北有些害羞地摸了摸腦袋,接過東西朝修澤楷的辦公室走去。
「沒想到我們修隊,也有這樣柔情的一面。」女警員們吃著甜點,心裡卻酸的冒泡。
「就是說啊,」其他人應聲附和,「哎,好羨慕那個司徒北北。」
所有人都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唯有李思思,沉默地坐在角落裡,不言不語,琉璃般的眸子卻折射出道道冷光。
「咚咚咚」
敲了好幾遍都沒人應聲,司徒北北有些猶豫地握著門把,先是開了個小縫,然後一點一點將腦袋探入,發現裡面沒人後,就猛的將自己從門縫裡塞了進去。
關上門後,司徒北北像是做賊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才放鬆的舒了一口氣。
修澤楷的辦公室擺設和之前沒有多大變化,還是那樣的,簡單粗暴……
司徒北北躡手躡腳的走到辦公桌前,將咖啡和甜點放下,本想轉身離開,倏的,靈光一閃,繞過桌子坐到了辦公椅上,自顧自地玩起了cosplay。
「你知道我的外號叫什麼嗎?」
「我,我,我,我不知道。」
「我的外號是『腹黑修』,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
「你是豬嗎?什麼都不知道。」
「我,我,我,我是豬。」
……
司徒北北一人分飾兩角,玩的不亦樂乎。
「好玩嗎。」忽然,一聲冷冷的咳嗽聲響徹在後方。
司徒北北脊背一寒,僵硬地轉過身,看到修澤楷後,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滑落。
「我,我,我,我……」司徒北北打了個寒顫,想解釋,偏偏舌頭打結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修澤楷面無表情地走向一臉囧樣的某人,司徒北北不自覺地直往後退,直到退到存放檔的角落處。
修澤楷一點一點欺近哆哆嗦嗦如同小兔子一般的可人兒,薄唇輕啟,「腹黑修?」
「這個,這個,這個」,司徒北北抵著牆,圓溜溜的眼珠咕嚕咕嚕地轉動著,情急之下,一咬牙把顧糖糖這個損友給賣了,「這個顧糖糖起的外號,不關我的事。」
「哦,是嗎?」修澤楷挑了挑眉,顯然不相信某人的說辭。
「是的是的是的!」司徒北北點頭如搗蒜,言語蒼白的繼續辯駁,「我真的沒有參與這個惡行。」說罷,便可憐巴巴的看著修澤楷。
修澤楷雙臂撐牆,將司徒北北困在兩臂之間,剛剛在書架後面看到她自導自演玩的不亦樂乎,他差點就忍不住把這可愛的小東西撲倒了。
「那個,」望著修澤楷綠油油的眼睛,司徒北北嚥了嚥口水,瑟瑟開口,「你要不要吃甜點。」
修澤楷的眼神一黯,一把摟過司徒北北纖細的腰肢,嗓音低沉的說道,「我現在,只想吃你。」
「唔」,眨眼一瞬間,修澤楷已經以狂風暴雨之勢覆上司徒北北的雙唇,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有些發抖,修澤楷氣息不穩地稍稍抽離開來,似是誘哄地點了點司徒北北紅腫的雙唇,「別怕。」
司徒北北兩頰緋紅,美目流轉,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讓人心生憐意。
「我才沒有怕。」司徒北北抬頭眸子,雙手勾住修澤拉的脖子,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大大的舒了一口氣,然後踮起腳尖,咬上了修澤楷薄涼的下唇。
修澤楷眼神一緊,隨即反攻為主,一隻手輕柔放到她的脖頸處,將她帶向自己,使兩人更加緊密,另一隻手則慢慢探入司徒北北的衣服內。
好久沒親熱,司徒北北的身子極其的敏感,修澤楷的指間剛剛觸上,司徒北北便猛的一縮。
「不許躲。」修澤楷緊緊地扣住司徒北北的脖頸,像是懲罰性地欺上她的胸,揉握著一深一淺地逗弄。
「修……」司徒北北難受地抓著修澤楷的頭髮,這軟軟一喚,差點讓修澤楷繳械投降。
「上來。」修澤楷極力克制住如同火山般的**,手掌一左一右鉗住司徒北北的腰肢,輕輕一提,司徒北北配合的將雙腿緊盤上修澤楷的精壯的腰……
「修,」司徒北北哼哼唧唧地窩在修澤楷懷裡,晶瑩透亮的嘴唇無助地翕動著。
「乖。」雖然自己也快忍的快要爆炸了,但考慮到司徒北北,修澤楷還是極力按耐住體內的慾火,盡量做足前戲。
司徒北北順從的隨著修澤楷的節奏,一點一點,循序漸進,最後兩人合二為一時,司徒北北恍惚間感覺,回到最初相識時……
記得當時年紀小,我愛談天你愛笑,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林梢鳥在叫,不知怎樣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少……